12 前世的追求者 無憂中文網
易修這幾天又恢復到往常狀態,好像葉君蘭受傷的事情他已經一點都不關心了,而老爺子一直不肯開口說的事情,他也不想知道了。
可事實上是因為,葉君蘭已經脫離了危險期,遲早會康復的,而暗地里,對于老爺子說的準備,雖然沒有明顯的準備,但他已經準備好,迎接任何的困難,所以一切,都可以恢復正常了。
如果只是他自己,可能還想不到那么透徹,都是因為寇香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讓他心情開朗,想事情自然也就不會太過極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現在才能這么輕松。
所以寇香回家這么晚,他也沒說什么,只是朝她招了招手,讓她做到他身邊來。
“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沐過家里有我的人,前兩天沐過一直都非常易怒,也沒個好臉色,今天突然放晴了,好像心頭之患終于要消失了一樣,所以我覺得沐過的人,應該會在今天動手。”
“你受傷了?”其實在路上的時候,寇香已經做了處理,而且她的傷口好的很快,車子開了一路,半道上就已經不再流血,寇香車子里有備用衣服,省的寇匪擔心,就把罪魁禍首趕下車,在車上換了套衣服,寇匪倒是沒發現,畢竟血腥味已經除掉,聞不到什么了,可易修……
“丫到底什么鼻子,這也能聞得出?”
確定是受傷了,易修頓時著急,仔細的查看著:“傷到哪里了?快讓我看看。”說著又朝屋里喊著:“趙管家,叫醫生。”
趙管家連忙出來:“是,老板。”
“哎,不用了趙管家,我已經沒事了,用不了醫生,省的多事。”
“不行!”
“易修,真的不用了,傷口都結痂了。”易修皺眉,寇香又補充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傷口好的很快,估計睡一晚就沒事了。”
易修聞言,也不再堅持,揮退了趙管家,擰眉看著寇香,顯然是在不高興,一開始他也不確定,畢竟那血腥味真的很淡,要不是他對這方面特別的敏感,恐怕也感覺不出來,但是一聽她說沐過的人動手了,就有幾分確定了。
這個女人,又讓自己受傷,真是一點都不能放心。
“我說過了,沐過的底牌很厲害,讓你要小心一點,不能輕敵了。”
“沒事,我已經解決了,而且那人也被我傷了,我不吃虧。”白賺了一個帝王級異能者,怎么算都不吃虧啊。
正說著,寇香的電話響了,是東郊別墅打來的:“沐小姐,簡單手臂受傷了,我說陪他去醫院看急診,可是他不肯去,你要不勸勸他?”
“你們這么多人還搞不定他?”
“可是郭同學他們都說不用看,不過我看那傷口還是有點嚴重的,最好還是要看的。”
寇香嗯了一聲:“既然他們都說不用看了,那就別看了,我說過了,不要把簡單養的太嬌氣了,不過一點小傷,死不了的。”說完,直接將電話掛了,那邊的陸敏兒愣了好一會兒,都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會這么的狠心腸。
“怎么?”
“就是今天傷我那個人,被我送到東郊別墅了。”
“哦?”
“他是個時間操控者,反噬殺不了他,倒是把他給變成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所以我就把他帶到東郊別墅去養了,事實上,據說他已經五十多歲了。”
易修聽了膈應:“這種人,直接殺了便是,就不怕是在自找麻煩?”
“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個孩子嘛,再厲害他也是孩子,再說了,我的眼光還是很準的,他肯定不是沐過的爪牙,既然是這樣,那我何不講他收入麾下,今天天時地利人和,我要是沒有一點行動才叫傻了呢。”
易修嘆了口氣:“其他都可以隨你,不過現在你必須跟我回房,就算傷口已經結痂,也要稍微處理一下。”
“嗯,好吧。”兩人一同上樓,易修帶上了醫藥箱,輕手輕腳的替寇香上藥包扎。
“我之前也只是查探到一點點的消息,知道沐過身邊有一個級別很高的異能者,只是我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異能者到頭來,還成了你的手下。”
“是不是我的手下還兩說,現在就是我給他飯吃,他替我辦事的關系,以后再看吧,要是他不服從,我會找機會做了他,省的留下來也是個危害。”
易修點頭,他欣賞寇香,其中有一點就是她這份狠辣,女子一般都比較拖拉,而且容易心軟,但是寇香不會,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可以心軟,什么時候必須心狠,這一點,大多女子都做不到,可是她能做到。
“不知道沐過知道你還好好的活著,會不會被當場氣暈過去。”
“就算他不暈,我也會幫他一把的,明天MK有一個新聞發布會,關于進駐法蘭西的,到時候,我會參加的。”
易修莞爾:“你這丫頭,真是夠黑心的。”
“黑心對壞心才能贏,要是我有良心,那遲早會敗在這顆良心上,所以,我寧愿自己黑心。”
“嗯,我也就喜歡你這顆黑心。”
“說的別這么血腥,我還以為你會切開來將我的黑心取走呢,我還要靠它活命,所以,你喜歡我就夠了,我的心你就不要喜歡了。”
“有這么算的嗎?”
“怎么了?你不服氣?”
易修哪敢說不服氣:“我服氣,非常服氣。”說著,將她的衣服放下:“不過以后,最好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剛剛給她上藥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在顫抖的,哪怕真的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還是心疼,劃痕很大,幾乎占據整個腰際,可想而知當時有多痛。
易修總是想把最好的給她,她受傷了,他自然會心疼,寇香乖巧的點頭,朝他咧嘴一笑,表示自己沒事。
“沐過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多加干涉,我就不過問了,不過這是最后一次,下次他再敢傷害你,我直接殺了他。”
“這么兇殘?怎么說他也是我叔叔。”
“這樣的叔叔,要來干嘛?你有那么多叔叔,少一個兩個也沒事。”
寇香點頭:“那倒也是。”
易修揉了揉她的頭發:“走吧,去洗澡。”
“啊?”這是幾個意思?
易修理所當然的瞟了她一眼:“你受傷了不能碰水,我幫你擰干毛巾擦一下好了,嘖,還愣著干什么,過來啊。”
寇香只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她這是被坑了?
易修這個人,有些事情他可以退讓,有些事情他是絕對不會退讓的,比如說給她洗澡這事,明著是為了她著想,實際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然后,這澡洗的,總讓寇香有種被怪蜀黍猥褻的錯覺。
至于易修,表示受傷這事,也就洗澡的時候讓他心情好轉了。
MK如今已經在六個國家有了分部,現在又準備進駐法蘭西,這對MK來說是個大跨步,而媒體也都是紛紛跟風,前幾次因為克萊爾一直沒有回國,所以媒體已經對MK的現狀有了一些陌生感,恰好在這個時候召開媒體見面會,大家自然是蜂擁而至。
最重要的是,今天MK的幕后老板也會出席,自雨沐集團被寇香以雷霆手段收購之后,媒體對于這個擅于創造奇跡的女人非常好奇,也都希望能夠多挖掘出有關于她的新聞。
寇香是難得在媒體面前露面的,相比較于克萊爾她們,可以說是屈指可數,所以只有有她在的地方,自然就變得比較有價值。
當然,今天她會來,是必然的,要不然,怎么打擊對手,而今天的新聞發布會,只不過是一場好戲的開頭罷了。
發布會現場來了很多媒體,而寇香確實遲遲不到,不禁讓得到消息的媒體著急,對著克萊爾她們一陣提問。
“我們聽說今天沐總會到現場,怎么現在還不見她呢,是不是臨時取消了?”
“大家不用著急,既然我們說了沐總會來,那她就一定會來,只不過現在還有一點事情需要她處理,所以會來的晚一點,今天的發布會主要是講我們MK進駐法蘭西的項目,還請大家多關注一下。”
“克萊爾總裁,按道理講,法蘭西是一個非常值得去發展的地方,我想請問,為什么MK會選擇先發展其他國家,到現在才來發展法蘭西呢?”
“其實這并不是什么太難懂的事情,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我們MK的發展,一直都是根據我們的人脈,還有就是市場,在這之前,法蘭西一直都是我們MK最薄弱的地方,而現在,我們準備挑戰它。”
“那么請問,這次MK進駐法蘭西,是否有具體的規劃呢?在這里能給我講講嗎?”
“當然可以,對于法蘭西,我們這次也采用了不一樣的項目規劃,我們打算在法蘭西同時進行三個定點開發,也就是說,我們將在法蘭西開設三家以上的分部。”
記者抓住這個話題,對著克萊爾和田悠劉楠猛拍:“MK是否有考慮到前期投入太多會對公司有很大的壓力,還是說,這對MK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壓力肯定會有,但我們會盡量克服。”
“MK的海外開發部已經非常成功,而且成功的時間非常的短,對于這點,克萊爾總裁有什么要說的,是不是這其中也有很多的方法?”
“方法肯定是有的,但是我覺得,最直接的方法還是要努力吧,謝謝大家的關心。”
就在這時,寇香從后面走了出來,記者們也恰在此時,捕捉到了她的出場,頓時對著她一陣猛拍。
寇香還沒有坐下,就有人對著她提問:“沐總,請你說一下關于雨沐集團被完全收購的事情。”
寇香神色淡然,不急不躁的渡步到克萊爾她們的身邊,然后在正好坐下的時候,突然好想牽動了什么一樣,眉頭緊皺,表情略微痛苦,而一開始就已經和寇香有了共識的劉楠立即起身,把她當成一個重傷的病人一樣扶著,嘴里還說著小心傷口,因為現場因為這一舉動突然變得安靜,劉楠又是故意說的響了一點,自然是被前面的媒體聽到了。
受傷?媒體頓時覺得自己被打了雞血。
寇香剛坐下,他們就迫不及待的就這一話題急切追問:“請問沐總,您是身體有什么不適嗎?”
她輕笑了聲:“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
“請問沐總是為何受傷,而且看沐小姐剛剛的樣子,似乎傷的不輕。”
果然,聽到這句話,寇香等人都變得有些尷尬,她勉強笑了笑:“是蠻嚴重的,不過昨夜已經連夜進行傷口縫合,現在已經沒有大礙。”
嚴重到傷口縫合?
“請問沐總是如何受傷的呢?”
“可能是我最近得罪了人,昨夜被襲擊了,不過那人只刺了我一刀就跑了,而我也閃得快,并沒有受太嚴重的傷。”
“請問沐總當時有報警嗎?”
“那個地方比較偏僻,而我也沒看清楚那人的臉,就沒有去麻煩警方。”
最近得罪了人?寇香最近除了雨沐集團的事情,也很難在其他事情上被人記恨,難不成傷她的人,是沐家的人?
這幾乎是每一個媒體心里的想法,不過大家都是默契的沒有說,反正他們就這樣寫,至于為什么,讓民眾自己去猜,相信也不難猜。
“沐總,對于這件事情,易總是怎么說的呢?”
“人我也沒看到,還能怎么說,只能是自己吃暗虧了,不過好在他沒有嫌棄我將來會留下疤痕,對我很照顧。”
“沐總,我們得到消息,雨沐集團最近對地皮非常感興趣,也在關注這塊,是否意味著要在房地產行業分一杯羹?”
“哦?有這樣的事情嗎?在這兒我就不多說了,畢竟今天的新聞發布會是關于MK的,還請大家提問有關于這方面的。”
其實寇香說與不說已經沒關系了,因為若不是這樣,她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否認,省的給股民透露了太多不正確的消息,影響他們的聲譽,可現在,她并沒有立即駁回,說明這件事情也不是完全不靠譜,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寇香要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的問題,也就都交給克萊爾她們了,她之所以讓克萊爾放出消息說今天的新聞發布會她也會參加,就是為了要告訴某人,她還好好的活著。
而沐過最近肯定會特別關注有關于她的新聞,又怎么會錯過這場發布會,所以現在的他,肯定又是轉換了好幾種表情吧。
不過,這只是個開始,如果連這都受不了了,接下來的游戲還怎么玩?
沐過的確是受不了了,連石簡都被殺掉了嗎?她受傷了,所以很明顯,昨天晚上和石簡做對手的人是她,那么,帝王級異能者石簡都無法處理掉的女人,到底有多厲害,他這個侄女,還真是讓他一直都在驚心啊。
現在該怎么辦?石簡是他的底牌,現在連底牌都沒有了,他還能做什么,難道就真的認輸了嗎?
不,他不甘心!
可是不認輸,他還有什么砝碼?若是有沐家支持,或許還能和她斗一斗,可現在看來,父親不會支持,大哥也不會支持,至于三哥,已經是個植物人,不過就算他醒了,恐怕也不會支持吧。
沐過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走到了一個死胡同,后面是敵人正在趕上來,前面則沒有了退路,現在的他除了迎難而上,還能做什么?
他可以認輸嗎?若是認輸了就代表會失去一切,他也是沐家的孩子,憑什么沒有資格競爭繼承人的位置?
沐過狠狠的將電腦砸了,要拼是吧,那就拼到底,他就不信,他活了這么大歲數,還比不上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
寇香要是知道沐過有這樣的想法,一定會很高興的,沒錯,就是要這樣,對沐過來說,游戲已經接近尾聲,但對她來說,游戲才剛剛開始,現在,該由她出招了。
新聞發布會結束之后,克萊爾讓寇香到了總裁辦公室,因為這次她要走的時間會比較長,公司的有些事情,還是要交給寇香來做,這樣,也可以減輕田悠和劉楠的工作量。
MK醫藥公司每天的訂單量都上億,可想而知兩人有多忙,讓她們抽出時間來處理克萊爾的工作,就等于讓她們放棄休假,天天加班,作為閑來無事的老板,她再冷酷無情也看不下去吧。
每次,寇香總是會在克萊爾出去之后代替她處理一些簡單的工作,這也方便她對公司有個大概的了解。
“boss,這份合同是前不久簽訂的,這些天對方公司可能會派人來與你接洽,到時候你替我接待一下他們吧。”
“嗯,沒問題。”寇香翻開合同:“咦,和珠寶公司的合同?”
“是啊,我們在南部的鉆石礦開采的數目很大,而且后來坦巴赫先生又發現了一個鉆石礦,按照之前你們說好的,利潤我們將五五分賬,我已經和坦巴赫先生達成共識,銷售方面由我們來負責。”
“嗯。”
“所以我找了幾家珠寶公司,準備直接向這些珠寶公司提供貨物,因為若我們直接賣到市場的話,確實可以比坦巴赫之前賺的更多,但這個數目,并不是很可觀,而珠寶公司就不一樣了,很多珠寶公司都是到市場拿貨的,這中間就貴了很多,而我們可以直接略過市場向珠寶商提供原料,那在價格方面,又可以提高很大部分,而且珠寶商也非常樂意和我們合作,畢竟我們的價格,肯定比市場上要低的多。”
寇香點頭,所以她說,克萊爾是個很有商業頭腦的人,這段時間一邊在計劃法蘭西的事情,一邊還要處理這些,這丫頭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其實一點都不傻。
“想法很好,那最終怎么只選擇了一家?”
“永恒珠寶是我們華夏珠寶界的龍頭老大,他們有自己的鉆石礦,只不過近幾年產量少的可憐,經常要再市場上拿貨,可習慣了低價的他們,又怎么可能會習慣這么高的拿貨價,和他們合作,我們的出貨量將非常穩定,同時,又不用擔心他們會突然不到我們這邊拿貨了,因為只有他們非常爽快的和我們簽訂了十年的合同。”
寇香看了看日期,嗯了一聲:“永恒集團的名聲也不錯,聽說他們的老總裁已經退休了,現在永恒集團的是老總裁的兒子在做主?”
“是啊,對方名叫任定然,剛從洛杉磯回來,據說他在國外也很有名,是化學界的新星,而且還聽說,之前他被聯合國重金邀請,可是一開始非常有興趣的他,突然之間又沒興趣了,后來博士畢業后,又在國外逗留了大半年,回來才沒多久。”
克萊爾抬眸看向寇香,卻發現boss的表情有些呆愣,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一樣。
任定然,她都快忘了這個名字了,她到國外留學的第二年,有一名學弟追求過她,當時因為自己忙于事業,一頭扎進了股市,所以并沒有對這個大男孩有所關注。
而且她知道自己會畢業的很快,別人要讀七八年的書,她只要兩三年就夠了,所以也沒想過會在學校談戀愛。
可是任定然是個非常有毅力的人,他總能創造出各種各樣的機會和她偶遇,然后想盡辦法用他的車接送她,久而久之,她對這個大男孩,也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有那么幾次,甚至就想答應他算了。
可最終還是沒有,任定然期間出了車禍受了重傷,休學了一年多乃至兩年,具體多長時間她已經無從考證,因為那個時候的她已經快要畢業了,而且又收到了聯合國的邀請,工資太誘人了,所以她已經答應了聯合國,她知道,一旦進入了工作狀態,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和任定然發生什么了,因為聯合國有規矩,博士是不能隨意出入了,以免技術外漏。
當時的她年輕,有著非常濃烈的成功欲,她想成功,就必須放下什么,很明顯,任定然在她心里的地位,還不足以和她的未來相提并論,所以,她選擇了通往成功的道路。
她還記得,拿到畢業證書,想要在第二天就去聯合國工作的那個晚上,任定然拄著拐杖,甚至連石膏都沒有拆,臉色蒼白的站在她租住的小洋樓下,沖著她房間的窗戶喊:“寇香,你下來,我有話要和你說,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不管你的選擇是什么,我等你,我永遠等你,你出來看看我,寇香,我求你,別……”后面的話太輕,她沒有聽清。
這段話,在她進入聯合國異能研究所的時候經常回想起,不過,也僅僅是回想罷了,原本那一份剛剛起來的悸動,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天晚上,他凌晨才走,她一夜沒睡,直到第二天醫院的人將他帶走,聯合國的人來接她,她才收拾行李,心情平靜的離開,至此,再也沒有見過他,如今,都十多年了吧。
她在別人還在讀大學的年紀就已經是在讀博士了,其實任定然年紀比她大,可很多時候,她都覺得這男孩就像個孩子一樣,執著,還有些小叛逆,如今十多年不見,不知道如今的他,有什么樣的變化。
在異能研究所的那段日子里,其實她有聽到過關于任定然的傳聞,他休學歸來之后,轉系到化學系,之后成績一直很好,還研究出了很多對社會有用的化學理論,也有人說,等這個人畢業之后,一定會被請到這里來。
其實當時她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參與這個話題,只不過心里,還是有一絲期待,畢竟這個男孩,曾經讓她的心悸動過。
離開異能研究所之前,她聽說聯合國已經正式邀請了他,他也表示很有興趣,估計畢業后就會到研究所工作,那一瞬間,她的心跳加速了,即使她沒有表現出來,可她自己知道。
現在想想,當時的心情或許是因為寇匪的離開,自己的孤立無援,迫切的希望能有一個可以和自己說話的人,而任定然是她認識的,無疑是最好的人選,興許是那顆想不再寂寞的心,想要見到他吧。
身份轉變之后,她也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可能見到這個人了,所以從未想起過他,如今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真的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boss,你怎么了?”
寇香聽到克萊爾的聲音,終于回過神來,笑著搖頭道:“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哦,沒有問題的話,按照之前的約定,估計對方這幾天就會聯系我的助理安排時間,到時候我會直接將你的電話給他們總裁,讓他親自和你聯系,可以嗎?”
寇香微微擰眉,卻也沒有拒絕:“可以。”
說實話,現在的她不想與任定然有過多的接觸,不過又想想,雖然名字一樣,但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寇香了,就當不認識吧,見過一次之后,以后應該也不會有所交集了。
易修很愛吃醋,所以她下意識的不想與別的男人有太多的接觸,特別是當這個男人還與她是熟悉的。
當然,她知道易修是絕對信任她的,可是她也想讓易修每天都過得開心一點,她知道這段時間,其實他一直都很壓抑。
“boss,怎么感覺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沒有,你想多了,對了克萊爾,你和沐權最近怎么樣了?”
說起沐權,克萊爾就忍不住臉紅,最近不是老太太住到沐權那兒了嘛,原本她還想著沐權會在家里陪著老太太的,這樣她也能好好休息了,誰知道他只陪了老太太兩三天,就又回來了,他們之間還能怎么樣?反正白天都是忙的誰也見不到誰,到了晚上,這男人就想盡辦法折騰她。
看克萊爾這表情,寇香覺得什么都不用問了,男人嘛,來來去去還不就是這么幾招,不過:“克萊爾,你和沐權之間,你是怎么想的?”
“啊?”想什么?沐權不是說她什么都不用想嗎?
“你們總不能一直都這樣下去吧,克萊爾,你別忘了,你是有婚約的人,你打算怎么和威爾家族說,怎么和自己的家族說,還有,若是他們都不答應,你們以后要怎么辦?談戀愛是不能過一輩子的,沐權也不小了,你們總要結婚,總要有個孩子的。”
說到孩子,克萊爾有些落寞,又有些期待,第一個孩子的失去讓她痛不欲生,現在的她,或許是渴望有個孩子的,有個屬于她和沐權的孩子,這樣的話,她就當那個沒有機會來到世上的孩子,又在她的肚子里活過來了。
“沐權是怎么說的?”
“他讓我什么都不用操心,他會處理好的。”
“他怎么處理?沐權除了用武力還會用什么辦法,你回去多勸勸他,有的時候武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而且兩大家族都不是好惹的,硬碰硬的后果肯定是兩敗俱傷,我這樣說,你懂嗎?”
克萊爾點了點頭,其實她對著方面了解的并不多,說白了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兩敗俱傷的底限到底在哪里,會傷到什么程度她也不懂,但是傷這個字眼是什么意思她明白的,一方面是沐權,一方面又是威爾哥哥和家里人,其實她不想任何一方受傷,如果可以,和平解決不行嗎?
克萊爾世界還是太過單純,她永遠不會明白,這個世界上,能和平解決的事情,真的不多。
這天回到68號別墅的時候,寇香的笑容明顯比以前要少,時隔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即將要見面了,而對方已經不認識自己,這種感覺,其實并不美妙。
易修察覺到她心情不太好,隨口問了聲:“木頭,有什么煩心事嗎,說出來我聽聽,也許能給你一點建議。”
寇香直接翻了一個白眼,要是能和他說他早就說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而且,要是她真的說了,今天估計又沒好日子過了。
“沒事啊,我只是在想克萊爾要去法蘭西的事情,你也知道,法蘭西畢竟我們不熟悉,而且法蘭西屬于歐洲,我擔心狼族會對MK發動攻擊。”
易修搖頭:“不會的,還記得黎唯嗎?”
“記得。”
“之前不是將他送回狼族了嘛,這人也不可小看,現在的他,在狼族已經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長老院很多長老都站在他這一邊,他不是任由狼王對MK攻擊的,狼王現在,已經無法掌控他了。”
寇香眉眼一挑,她一直以為,黎唯那樣清清淡淡的男子,是不會有這么快的成長呢的,這次是她走眼了,想不到他的成長速度,能這么快速。
“那就最好了,這樣一來,我也不用擔心了。”
“克萊爾是一個人去嗎?”
“不,我讓海藍一起去的。”
“那你還擔心什么?”
“海藍一個人對付狼族,還是有些困難的,所以我才擔心。”
“哦?是嗎?”易修狐疑的看著她,這個女人似乎有什么事情瞞著他,克萊爾有海藍陪著,她還會那么擔心嗎?應該不會吧,那這丫頭,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而敷衍他?難不成是哪個野男人?
靠!果真有個漂亮的女朋友就是不讓人省心,沒眼色的男人到處可見,看來他得趕緊有所行動,先將這黑心丫頭騙過來當未婚妻比較實在。
易修眼珠子一轉,心里打定了主意。
寇香自然不知道易修的想法,還以為自己已經成功轉移的話題,心中也松了一口氣,易修有多會吃醋,她已經見識過不止一次了,這種事情,還是能瞞著就瞞著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她怎么會知道,她早就被易修識破,而且這男人,心里還在打著小算盤,上次沒答應和他訂婚,這貨估計一直都在耿耿于懷。
吃晚飯的時候,易修有意無意的提了句:“木頭,過兩天就是沐老四家的兩個女兒訂婚的日子,我已經收到請柬了,你這邊呢?”
“還沒有,不過肯定會有,沐過怎么會放棄這么好的示威機會。”
“嗯,不過他兩個女兒比你還小一歲吧,這么早就訂婚是不是早了點?”
“只要是有利所圖,他又怎么會在乎是早還是晚,只怕他現在在乎的,就只剩下能不能打敗我,怎么樣才能讓他如愿吧。”
“你也覺得不早啊,其實我也覺得20歲這個年齡差不多,訂婚而已,又不是結婚,不過是走個形式,有什么大不了的。”
寇香點頭,表示贊同,低頭又吃了兩口飯,她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抬首看著他,只見那人一副期待的樣子,眼神灼灼的看著她。
寇香頓時諂笑:“易修,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
“還可以。”
“那快點吃啊。”
“木頭,你明明知道我想知道什么,難道就不能給我一個答案?”
“我不是說過了嘛。”
“可那不是我要的答案,難不成除了這個,你就沒有其他要和我說的答案嗎,訂婚而已,對你來說有這么難嗎?”
寇香放下筷子,不說話了,難嗎?其實不難,母親肯定不會反對她和易修,甚至還會很高興,而且她和易修訂婚,肯定會有很多人高興,她在京城的地位也會明顯的提高,可為什么她就是沒想過這個呢?
或許是因為她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解決,或許是因為易修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解決,又或許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做好準備。
其實這一切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連她自己都無法說明白,她只是很明確的在心底有個聲音,不想那么快訂婚。
問她是不是對易修的感情不夠深?也不是,為了易修,她可以豁出命去,可到底,是因為什么?
家!
他和易修都沒有完整的家,易修的家明明就在他的眼前,可他卻不愿意回家,而她現在,正在和家人打仗,這樣的他們,怎么訂婚?誰會來祝福他們?
女人永遠比男人敏一感,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她遲遲沒有想過訂婚這個話題吧,可這是易修第二次提了,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在乎的,只是面前這個女人。
“木頭,我們訂婚吧。”
答應,還是不答應?
如果不答應,易修一定會恨傷心,或許他會胡思亂想,或許他會更加壓抑,她不想看到這樣的易修,可若是答應了,她們是不是能做好彼此該做的事情,他們是不是可以一直幸福的在一起,在沒有家人祝福的情況下,他們到底能走多遠,這些都是寇香的疑問。
良久,寇香才回答他說:“易修,我現在無法給你準確的回答,但我答應你,我會好好考慮的。”
“那要考慮多久?木頭,你知道的,我有多想有個正式的身份,在介紹你的時候,可以光明正大的說,這是我未婚妻,而你介紹的時候,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摟著你的腰,以準老公的姿態。”
她的考慮,他多多少少能猜到一點,可他認為這都不算什么,愛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為什么一定要有那么多人參與,只有兩個人的婚禮,不一樣可以幸福嗎?
或許易修是對的,寇香深呼吸了一口氣:“明天吧,明天晚上,我給你答案。”
“好,那我就等到明天晚上。”
或許,他們不會得到太多的祝福,可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做好了死也要在一起的準備,所以,他們會幸福的,這是易修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而寇香,她承受的壓力太大太大,在這個時候訂婚,會不會一切都變質了,她不希望自己的訂婚,變成一場功利與身份的角逐。
兩人在訂婚這件事情上想法大不相同,在這樣的情況下,訂婚的事情是不是能夠順利,還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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