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吳斌皮笑肉不笑說著,大步流星地邁進去了,“你要做手術(shù)也行,我全程監(jiān)督你,出了一點問題,你和你家人別想有好日子過。”
“快,快攔住他。”白大褂臉色微變,吳斌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饒是他膽大包天,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家人。
那急診室后門有兩個保安,聽到白大褂的呼喊聲,直接伸出手來,擋住了吳斌的去路,可是這有什么用呢。
“啪啪。”吳斌抬起手來,狠狠地抽了兩下,那兩個保鏢悶哼了一聲,沒想到吳斌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了。
“小子,這里是急診室,你不能鬧事!”保安也不是普通人,雙眸如炬盯著吳斌,一本正經(jīng)說道。
盡管他手臂傳來的疼痛,使得大腦有些麻木,吳斌剛才出手的速度,他們根本就看不清,只感覺眼前一劃,就上了吳斌的套。
那勢如破竹的強悍力道,讓他意識到了吳斌的實力,若是真打起來,他們兩個保安,肯定不夠吳斌踹的。
“呵呵,我只是一旁看著,不會做什么的,我相信貴醫(yī)院公正公開,做手術(shù)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吳斌鄭重其事說道,順便稱贊了一下第一人民醫(yī)院。
“這是自然,但急診室里邊不太衛(wèi)生,沒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不能進去啊,先生。”保安不肯善罷甘休,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
“行,我說的話,希望你記住,否則……”吳斌沒有說下去,而是猶如豺狼虎豹一把,盯著白大褂,后者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顫。
他感受到了吳斌身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機彌漫開來,鎖定著他,這般兇猛的威脅,使得他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情不自禁得連連點頭,過了一會,吳斌才收斂起來殺氣,白大褂后背全是冷汗,他沒必要為了和劉美琪賭氣,將自己家人陷入不義之地,那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
“知道了。”白大褂艱難的點了點頭,趕忙走進了的急診室,生怕在多看吳斌一下。
原來看似沒有威脅的鰲頭小子,嚇唬起人來,也是有鼻子有眼的,他可以肯定,吳斌身上沾過人命,可在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之前,他又不好舉報吳斌。
劉美琪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吳斌考慮仔細周到,否則這白大褂做了什么手腳,她也沒地方哭去。
劉美琪朝著吳斌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后者心領(lǐng)神會點了點頭。
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手術(shù),在提示燈點亮后結(jié)束了,劉美琪秀眉微皺,有些緊張,手心都滲透出來了冷汗,突然一個有力的大手握著她的小手。
劉美琪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打掉這個手,她在KTV當包廂公主的時候,時不時也有人這樣揩油,只不過劉美琪都聰明地敷衍過去了。
但看到吳斌那沒有一絲淫穢的臉龐,劉美琪就恍然大悟,吳斌只是為了安慰她,而不是占便宜什么的。
劉美琪覺得自己的思想有些齷齪,小臉不由自主地微紅,但
旋即想到了母親剛做完手術(shù),急不可耐地要詢問病情。
“嘎吱。”急診室的大門打開了,迎面走出的就是白大褂,他臉色略顯尷尬,“醫(yī)生,病情怎么樣?”劉美琪耐不住性子,急切問道。
“還……很不錯的!”白大褂憋出了一絲笑意,本打算嚇唬劉美琪的,怎知道吳斌表現(xiàn)出兇神惡煞的氣質(zhì),頓時震懾住了他,因此不敢有所隱瞞。
“那就好。”劉美琪心頭大石總算是落下了,小臉有了一點血色,這陣子她奔波于KTV和酒吧之間,人都憔悴了不少。
看來吳斌的震懾,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以至于白大褂不敢說假話。
“小伙子,你快走吧,剛才不是有人打電話找你么?”白大褂有些忌憚地掃了一眼吳斌,后者不以為然聳了聳肩,“我又不是很急。”吳斌冷不丁說了句,那白大褂略微尷尬,吳斌的態(tài)度讓他有些惱怒,又不好發(fā)作。
“好吧。”白大褂無奈地嘆了口氣,劉美琪捂嘴輕笑,心情倒是好上了不少,不一會兒,一張可以滾動地病床,從急診室中推了出來,上邊躺著一位臉色蒼白的中年婦女,盡管有些皺紋,但五官和劉美琪有些相似,不難看出她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美女,只不過歲月是把殺豬刀,切了黃瓜,綠了西瓜。
“媽,媽,你沒事吧?劉美琪和劉奇寶幾乎是異口同聲喊道,吳斌一臉會心的笑意,見到這一家三口,能在劉阿姨骨髓移植后,聚在一塊,也算是不容易。
“咳咳,沒什么,已經(jīng)好多了。”劉阿姨有些困難地睜開眼,由于打了不少麻醉劑,使得她一時半會無法徹底醒來,但瞇著眼也能看到自己的二女,她面龐流露慈祥的笑意,一不小心瞥見了一旁的吳斌。
“這位年輕人是誰啊,長得倒是俊朗。”劉阿姨雖說很是利索,吳斌微微一怔,忍不住老臉一紅,訕訕笑了笑說道,“阿姨你好,我是美琪的同學。”吳斌說話臉都不帶臉紅的。
他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境界,尋常人自然是望塵莫及,劉美琪秀眉微皺,她什么時候有吳斌這個同學了,但也不反駁,而那劉奇寶就不同了。
劉奇寶小嘴微張,“哇,吳斌姐夫,你居然和姐姐是同學,難怪你們認識,原來是暗度陳倉啊。”劉奇寶興奮激動之下,可謂是口不擇言了。
“噶。”吳斌頓時傻了眼,什么叫做暗度陳倉,這劉奇寶也算是會說話,萬一來一句“吳斌姐夫,你竟然金屋藏嬌,還是我姐姐,好啊好啊。”那吳斌豈不是蛋疼菊花緊了。
那白大褂在不遠處聽到這一句,滿臉苦逼相,果然是被人捷足先登了,難怪吳斌有機會接近劉美琪,原來是她的同學,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并不是沒道理的。
“奇寶,你閉嘴,不要瞎說。”劉美琪俏臉大紅,當著母親的面,怎么歪打正著說吳斌和她好上了。
白大褂不由得喜上眉梢,出乎意料的是,劉美琪直接否認了和吳斌的關(guān)系,這
不是證明他還有機會么?
“我哪里有瞎說,明明是實話實說。”劉奇寶無辜地吐了吐舌頭,完全是個名符其實的小正太,吳斌有些哭笑不得,他既不解釋,也不駁斥,看看劉阿姨的意見再說。
“琪琪,你談朋友了啊,那可是好事,沒什么見不得人的,而且這小伙子我看起來也不錯,對了,我剛才是不是動手術(shù)了?”劉阿姨感覺暈乎乎地,盡管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但眉頭緊鎖的陰霾,仍然是看得出來。
“恩。”劉美琪不敢有所隱瞞,她母親又不是傻子,移植骨髓那種揪心的痛苦,沒經(jīng)歷過的人不會清楚。
母親前幾個月抽骨髓化驗,每一次她都強忍著淚水,劉美琪看的十分心疼,又不能代替母親承受,這次移植骨髓之后,按照母親的病情,應(yīng)該可以徹底穩(wěn)定下來,那樣就沒什么后顧之憂了。
否則長久的醫(yī)療費,也不是劉美琪也不能承受的,畢竟她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年輕女孩,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創(chuàng)造一片藍天來,是難如登天的事。
“那治療費用了多少。”劉阿姨有些急切問道,這才是她最關(guān)心的問題。
“不,不多。”劉美琪吞吞吐吐說著,有些委屈,母親一直都是精打細算、開源節(jié)流的過日子。
若是讓她得知了具體數(shù)額,還不知道會掀起怎么樣的風浪。
“到底是多少?咳咳。”由于過度的著急,使得劉阿姨臉色越發(fā)慘白,劉美琪嚇了一跳,神色有些閃躲,趕忙說道,“九千多塊。”
劉阿姨稍微舒了一口氣,盡管在她看來,九千多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但起碼比她預料中的好很多,自己女兒從來都不會糊弄她的,這次也應(yīng)該不例外。
不遠處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哎喲,劉美琪你怎么能欺瞞母親呢,難道是善意的謊言,嘖嘖嘖,明明用了九十多萬,還說九千多。”這是白大褂刺耳聲音。
“什么?九,九十多萬?!”劉阿姨提高了幾個分貝,剛恢復了一點顏色,又刷的一下白了,比白紙好不到哪去。
“怎么不相信么?你讓劉美琪把發(fā)票單子給你看看,到底是九千多,還是九十多萬!”白大褂來了精神,既然劉美琪五次三番直言不諱地拒絕了他,那他也不能如此被動。
此時說出了真話,可謂是大快人心,他識人無數(shù),對于這劉阿姨的性格,自然是了然于心。
劉阿姨差點暈了過去,但深吸了一口氣,又平復下來了,“你給我看看發(fā)票單。”劉美琪沉默不語,似乎默認了白大褂的話,“你,你這個不孝……錢是哪來的。”
“嘿嘿,劉阿姨,你還不知道吧,昨天美琪買了一注彩票,結(jié)果中了二等獎,扣完稅后,正好有一百萬,拿來給你治病,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何談不孝之說。”吳斌恰逢適宜的調(diào)節(jié)了矛盾,他腦中靈光一閃,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趁著劉阿姨不注意,朝著劉美琪和劉奇寶使了一個眼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