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夠驕傲的抬起頭,老張那事情雖是不假,可多少存在著僥幸的成分,就像每天都有人中彩票頭獎,想花落到自家頭上,那邊是鏡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的事。
肖志雄不能看清本質,也就深陷其中的,作為他的妻子,肖母不希望整個家庭,都由于肖志雄的失誤而頹廢。
“憑什么,肖志雄,你醒醒吧,想讀博贏錢?你做夢還差不多,你算算,你贏了多少次,又輸了多少次?難道還不清楚,想賭博發家致富,是異想天開的事?”肖母空余時間,特地看了一下新聞報道,所以一番話說出來,頗有魄力。
即便是房內的吳斌,都情不自禁喟嘆萬千,一個農村女子能有如此見解,算是難能可貴的,他腦中靈光一閃,這群人在關鍵時刻找上門,只怕事出有因。
不知為何,吳斌不由自主地想到昨日拜訪的趙恒,兩件事會不會有所關聯,莫非是……
“哼,婦人之仁,懂得什么?”肖志雄冷哼一聲,狠狠得瞪了一眼肖母,后者嚇了一跳,擔心他動手打人。
好在肖志雄尚有分寸,沒有在賭博一事上昏了頭,肖母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說,又咽了回去。
“雄哥,我們走吧,嫂子不了解行情,待會我給你詳細介紹,最近又增了不少花樣啊!”朱大胖拉了拉肖志雄,有些勸解的意味。
與其花時間打一個女人,還不如早點去搞兩把,肖志雄連連點頭,認可了朱大胖的話。
肖曉艷急不可耐,她和吳斌在一同偷聽著,剛才心跳加速的,俏臉盡是擔憂,父親如果再出點問題,恐怕會一落千丈,一蹶不振的。
她開門的一瞬間,吳斌快步走了出去,“走吧,我跟著一起?!彼p描淡寫說著,朱大胖微微一愣,他印象中,沒有吳斌這號人吧?
“小兄弟,你會玩嗎?”朱大胖怪異的看了吳斌一眼,他不像是那種不學無術的人吧,鄉下賭博的年輕人不少,但沒有像吳斌這種氣質的。
“呵呵,不太會,但賭博這事,不是有錢就可以么?”吳斌不以為意反問道,突然手上多出兩疊鈔票。
“哎呀,小兄弟說的沒錯,有錢就行,說不定你這兩疊,換個幾十疊,上百疊都不是問題啊。”朱大胖是見錢眼開,深深吸了口氣,盯著吳斌手上的錢,直到吳斌收了進去,才戀戀不舍收回了目光。
他有意夸大其詞,吳斌這只是兩萬塊,想要變成上百萬,哪那么簡單,不過為了討好吳斌,即便是口不擇言,他也臉不紅心不跳的。
“好,就沖著你這句話,我去玩玩。”吳斌財大氣粗說著,擺了擺手,肖志雄看得是目瞪口呆,怎么一會的功夫。
吳斌也卷入了賭博紛爭,肖母一樣是措手不及,眉頭緊皺,肖曉艷走到她身旁,握著母親粗糙的手。
“咦,這是哪家的姑娘,長得像畫里人物啊?!敝齑笈謳兹搜劬Χ伎粗绷?,個別素質底下的,口水順著嘴角流出。
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肖曉艷略微膽怯,但瞥了一眼吳斌,又松了口氣,有他在,就不會出什么事。
“這是我家女兒--曉艷?!毙ぶ拘酆偃灰恍?,得意洋洋道,肖曉艷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和他基因良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哦,不錯不錯?!敝齑笈譁啙岬难垌?,透露著淫穢的光芒,肖曉艷不無嫌棄躲避了。
“走吧,胖子老大?!眳潜筌f了上來,抓住了朱大胖的粗壯胳膊,隨意一捏,“哎喲。好好,我們走吧,你放開,太熱情了。”朱大胖嘴角輕微抽搐,也不知道吳斌是不是故意的。
這小子,難不成是天生神力,他的力氣在別人面前算不上小,可相比吳斌,就黯然失色了不少。
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只要吳斌想參與賭博,他都是來者不拒的,后邊幾人也前呼后擁的,盡管還有極個別的人,目光停留在肖曉艷身上。
由于長時間生活在縣里,肖曉艷成熟嫵媚的氣質,逐漸培養出來了,不像是窮山溝里,見到的女人基本是千篇一律的。
吳斌嘴角一縷玩味的笑意,這幾個人,沒一個好家伙,賭博,前世吳斌坐擁拉斯維加斯賭場,每天和那些賭神打交道,技術比他們也差不了多少。
不管是什么機器,他都涉及過,這種小地方,最常見的多半是押寶,玩法比較簡單,所以考研的是判斷力和分析力。
一路上,朱大胖有說有笑,告知吳斌一些事項,說什么本來不允許外地人來他們這里賭博的,可是他的面子擺在那里,誰都會竟讓三分的。
吳斌只是不冷不熱的回答兩句,時不時贊嘆一下,表現出對朱大胖的認可。
朱大胖儼然放棄了吹捧肖志雄,畢竟他心知肚明,肖志雄渾身上下不過千把塊,完全不夠看,如果不是看長遠利益,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好在肖志雄也不計較,他心血來潮,一想到馬上要干會老本行,就按耐不住了。
本來肖曉艷和肖母都不同意肖志雄去賭博的,但有吳斌陪同著,肖曉艷也沒說什么,勸服了母親。
就算輸了錢,人沒事就好,到時候肖志雄受到打擊,就會知難而退的。
半小時后,吳斌繞過條條羊腸小道,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大院,還沒靠近就聽到了里邊的喧嘩大喊。
“我壓這個,兩千。”
“靠,你真蠢?!?
吳斌略顯激動澎湃的樣子,讓朱大胖看到了希望,其實他每次帶客人來,都有著不菲的提成,經過了幾年的洗禮,他意識到了賭博的后果,以至于慢慢收手。
只是不停的驅使著熟悉的人參與其中,進了院子后,形形色色的人圍著一個桌子,旁觀還有幾桌扎金花的,屋內各式各樣的玩樂機器,大多都摻雜著賭博的成分。
吳斌有些哭笑不得,這窮鄉僻壤的,經歷發展相當落后,可是賭博這一行業倒是蓬勃向上,甚至帶動著各路人前來,因為
吳斌發現院子前邊,還??恐鴰纵v轎車,從上十萬到幾十萬不等的。
盡管賭博人員是農民占了半邊天,也不乏少數土豪,吳斌進了大院后,只有少數人注意到了,不過有幾個人朝著他們走來。
“來,朱哥抽根煙,您可算來了?!币粋€骨瘦如柴的青年人,不無討好諂笑道。
朱大胖頗為受用,雖然是個小年輕,但在吳斌面前,擺擺場面也是有必要的。
“恩,閑著沒事,過來玩玩,怎么,賭場最近生意不錯啊?!敝齑笈汁h顧了一圈,穿金戴銀的土豪占了一定比例。
“哈哈,還行,仗著朱哥的面子嘛?!毙∧贻p繼續奉承道,反正說兩句好話又不要錢,還能拉近和朱大胖的關系,何樂而不為呢?
“哪里的話,你們宋總英明,知道引進各種設備。”朱大胖也沒有得意忘形,在人家地盤上,多少要有點自知之明。
他只算得上是拉皮條的,自從認清事實后,只負責拉賭客,目的很簡單,獲得趙家莊賭場的股份。
別看一個小小的村莊,一旦得到點股份后,他至少是百萬富翁,每天賭場都有一筆不菲的進賬,能打入賭場高層,無疑是聰明人的做法。
“咦,這兩位是?”由于青年人是新來的,所以根本就不認識肖志雄,更何況是吳斌呢,前兩天肖志雄是這里的常客。
基本上都認識這張臉,但賭博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時春風得意的一批人,要么是被抓了,要么轉行了。
幾乎沒有一味地賭下去,除非是成為一代賭王,有些名頭,那就另當別論了,但那種人,可能從一個農村的小賭場培養出么?
顯然是不切實際的事,朱大胖點了點頭,輕描淡寫道,“這位是肖志雄,我的兄弟,你待會盡可能幫他下,贏了錢虧待不了你,還有這位,年輕有為的吳少爺,也得好生招待?!敝齑笈钟幸饧又亓恕吧贍敗倍?,目的是不言而喻的,那干瘦的年輕人連連點點,不由得喜笑顏開,多連個顧客,就代表著多一樁買賣。
他和吳斌二人相繼握手后,帶他們來兌換的位置,沒想到,此處用的還是特質的貨幣,吳斌稍微考慮了一下,兌換了五千快,肖志雄則咬著牙兌換了一千五的。
然后讓他們隨意,喜歡玩什么自己挑,吳斌點點頭,一臉期待和迫切,朱大胖心底樂開了花,吳斌一口氣兌換五千塊,已然是超乎了他的預料。
在這,吳斌那模樣,一看就是個新手,那還不是百賭百輸么?之前他所謂的十賭九贏,是為了把吳斌穩住,不說點好聽的,吳斌怎么會怦然心動呢?
毫無疑問,他的目的得逞了,只要吳斌兌換了五千塊,極有可能沒過多長時間就輸完了,繼續兌換著,到時候他能拿到一筆不菲的介紹費。
賭場的規則是這樣,只要成功拉到人,并且參與賭博中,不管輸贏,他都能拿到兩成的“娛樂費”。當然,也不是任何時候都是兩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