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與師對戰

葉羅只能勉強用葵于的無名心法勉強練到一點點的神似。葉羅每天睡覺的時間很少很少，每天最多睡兩個時辰，別的時間不是在挨打就是在琢磨心法或者琢磨偷學到的煉體拳，晚上別人睡覺的時候，他就起床偷偷的練習。

葉羅知道，雖然現在自己有這樣的機遇，每個豪門都很看好自己的身體，都愿意給自己些資源吃，但是全都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能夠跟上高強度的肉靶子罷了，自己還是那個雜役肉靶子，沒有資格學習武技的最底層人員。

夜空中，月亮很遠，如一盞明燈高掛，這燈光比尋常人家所用的油燈要亮很多。幾顆繁星點綴在空中那盞明燈周圍，很少的星星，但是很大很亮。似一顆顆閃爍不停的碩大螢火蟲在飛舞著，圍繞在明燈周圍，衛護著明燈的長久，明燈也給予螢火蟲們足夠的光明去引領前路。

如雪的月光之下，一處竹林之中悉悉索索的傳來一點輕微的聲音，有點像風吹竹葉，仔細聽一會兒，會發現這風聲很不規律，這風聲有點凌厲。

人影閃動，淡淡的光暈包裹著一名少年的拳頭在竹林的縫隙之中串行不息，每一拳看似力竭已枯，在力竭的盡頭，少年總是會奇跡般的新力驟生，力竭處卻未力竭，如猛虎小困，游刃有余。每一拳都挨著竹子劃過，打中竹子很簡單，但是要在密集的竹林之中練拳，還要每一拳都能夠繞著竹子走，那就是另一種境界了。

“不錯，不錯，夠勤奮，夠聰慧，夠堅韌。”

當這聲音出現在葉羅耳朵里面的時候，葉羅行云流水的拳法忽然一滯，再而收不住拳力，一拳打中一根竹子的主干，很清脆的聲音響徹竹林，被葉羅無意中擊中到底那根竹子從被擊中的地方斷開，在夜晚的微風中緩緩的倒下。在倒下的竹子上面還能夠看到一個輕微的拳印。竹子在被微風吹得沙沙作響，輕輕搖曳。葉羅已經一身的冷汗，楞在了原地，慢慢收回自己的拳頭，低著頭，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不敢看向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

“抬頭，我傳你無名心法，就沒有想到過要抓你，不然你以為你藏在假山之后，我就發現不了你的存在嗎？”

葵于，是葵于。清醒一下之后的葉羅才想起這個熟悉的聲音，這個是每天都會去偷聽到的聲音，這是院師葵于的聲音。

“謝謝院師的恩情，我身份低微，不敢稱院師為師傅，但在葉羅的心中，院師一輩子都會是葉羅的師傅。”

葉羅跪在地上，低著頭，尊敬的對葵于道。

葵于清晰的感覺到，葉羅沒有講假話，到葵于的這個層次，聽一個煉體境小子說話，聽個真假太容易了，除非此人的心智過人，能夠掩住內心假話，讓自己的假話自己都相信的程度。葵于還聽出，這個小子很激動，聲音略略有點顫抖，但還是鏗鏘有力，如赴死一般。

“好了，起來吧。我不是你的師傅，只是算一個引路人而已。看你每天都去偷學，一時興起，才教了一篇自己也沒有練過的煉體心法給你。你小子也算合格了。”

葵于輕輕笑道。

“謝謝師，謝謝院師的恩情。葉羅雖然出身低微，但是卻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院師的恩情，葉羅這輩子無以為報，以后只要院師有要求，葉羅不管是否有那個能力，都決不會推辭。”

“好了，你的性情我也仔細觀察過，我心里有數。你只學了心法，想不想我學我在那遺跡之中所看到的煉體拳壁畫？”

“想。我想學。”葉羅絲毫不拖泥帶水。葉羅心思聰慧，既然葵于故意傳授他無名心法，那么多學一套拳法也并非不可以，而且葉羅也想不到葵于能圖自己身上的什么東西。

“夠誠實，夠直白。看仔細了。”

話音一落，葵于就動了起來。雙腳緩慢分開，間距和雙肩距離一致，左手緩慢向前一推，右手下沉成半握拳，肩膀平穩，腳步扎實。葵于喝道“起手朝陽！”

左腳向前半步，右腳跟在左腳之后一步，左腿膝蓋微微彎曲，整個身體成向前傾狀，左手推變做向下撫，右手出拳接在左手向下撫的途中，左肩比右肩低三寸，整個人一股向前沖的勢頭，凌厲無匹。“看清楚了，這招叫撞周山。”

左腳為基石，右腳從左腳之后抬膝向上，左手變撫為拳向左上方出拳，一往無前，右手拳頭收回，準備接著向中路出拳，裂石破風，好不快哉。“撼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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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羅眼睛都看直了。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心中劃過，葉羅的眼中再也沒有葵于的身影，自顧自的動了起來，開始的時候很笨拙，第三遍的時候已經有點像樣子了，配合著那無名心法，葉羅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孺子可教也。”

葵于一旁笑道。這才把葉羅從自己的世界之中拉了出來。

葉羅不好意思的看著葵于，剛才確實是太失態了，居然忘了眼前這位恩人，師傅。

“好了，天也快亮了。我得走了。”

“謝謝恩人。”葉羅再一次對著葵于磕了三個頭，這三個頭很講究，拜師才這樣磕頭，葵于見了，只是苦笑，但卻沒有阻止。葉羅見葵于沒有阻止，一臉的笑意看著葵于。

“你別在任何人的面前說我是你的師傅，也不要說我們認識，我這次教了你這拳法，以后我沒有主動找你，你也別主動找我，一切都隨緣吧。再過半年就是年底了，年底有個雜役弟子成為外門弟子的試煉，你可以去參加一下，有些路，需要你自己去走了。”

葵于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話說完，已經再也不見。

“謝謝師傅。”

葉羅跪在地上，恭敬的看著葵于離去的地方，葵于怎么消失的，葉羅一點都不知道，心中成為強者的心更為強烈。

回到住處，悄悄睡下，利用最后一點的時間，休息一下，身體再怎么好，也需要休息。

葉羅暗暗一想，自己能夠一拳打斷竹子，還是在無意之間打斷的，應該勉強能夠算是煉體境了吧。

在剛進常琴武院的時候，葉羅就聽說過，武境為九，九為極，破九問道，問道成仙，這和葵于當日講差不多。這九個境界，最開始的就是這煉體境，依次是一境煉體，二境御氣，三境破虛，四境陰陽，五境歸一，六境凝氣，七境化實，八境逆命，九境龍象。

葉羅猜測了一下葵于的境界，始終不敢確定下來，那些境界太過于虛無縹緲了，自己一點都沒有接觸過，現在最能直觀看到的就是葵于所教的弟子是二境御氣的修為，能夠簡單的趨勢內力化成盾，阻擋一下太陽的暴曬罷了。

敢于猜測葵于的境界，但是卻不敢下定論，葵于能夠看得上自己，葉羅知道，不管是不是因為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值得葵于看上的，他都很感激葵于，如果不是葵于的領路，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接觸這個華麗的世界，只能夠在門檻之外，望門興嘆，可望卻不可及。

閉上眼睛的葉羅，心底浮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微微有點佝僂，但是卻扛起了整個家庭的病婦，自己的母親，還有那個就算自己在怎么生氣，一看到她的笑就能夠忘卻所有煩惱的小丫頭，自己的妹妹。這樣個身影，是自己最堅強的后盾。該找個時候回去看看他們了啊。想到這里，葉羅陷入了夢鄉之中。

繼續干著自己悶聲發大財的行當。葉羅卻不僅僅只是和以前一樣挨著不吭聲了。時不時和小胖墩說幾句話，小胖墩就緩下來，和葉羅攀談起來。

“小胖墩，你叫什么名字啊。”

葉羅一臉笑容，小心翼翼的道。

“別叫小胖墩，最討厭別人叫我什么小胖墩了。我有名字，我姓張，叫浩然，大名鼎鼎的李浩云，聽說過沒？”

一開始還是一臉鄙視的看著葉羅，說到自己名字的時候，不自覺的揚起了自己的頭顱，高傲得不行。

嘴巴張到一般，話就被卡在了喉嚨里面。葉羅只能看著小胖墩李浩云說話。

“我媽生我的時候，天空之中一股浩然之氣降臨到我家，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做李浩云了。我這種天生異象的人，以后可是做大事的人，以后的成就，我媽說了，肯定不可估量，所以你以后就跟別人說，你認識我，肯定方便很多。哎，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來著，打了你這么久，還不知道你叫啥。”

小胖墩天真又自戀的道。

“我叫葉羅。”

“葉羅？這個名字可不好，還是我的名字好聽，是吧。”

這個小胖墩李浩云確實有些自戀。

“額，好吧，確實你的名字好聽一點。”

“你挨打不疼嗎？不過我都快要經過煉體需要肉靶子的階段，也就不用揍你了，開心吧？你為什么經常來做肉靶子呢？我看別人都是一個月才來一兩次，你基本天天都來？”

“這個，因為身體需要，有點欠揍，而且你們揍我，能給我營養品和一些好藥材給我吃，那些東西，可是很少見的。”

“原來你喜歡這些個東西啊。沒事。我這就叫我的管家送你點，隨便吃，我家里多著呢。那你一直當肉靶子嗎？你不去干個別的？”

“其實我想在常琴武院找一個機會，成為這里的外門弟子，那樣就能夠練武了。”

話音剛落，監督的院師就走了過來。葉羅使了個顏色，李浩云的拳頭就繼續在葉羅的身上印下了印子。只是這時候的拳力弱了很多，不再和之前那樣，以練武為目地。

走出煉體室，一身酸痛的葉羅拖著疲憊的身體往住處走去。

低著頭，正如現在葉羅的狀態，就是低頭生活的狀態，路過的人很少，在這條路上的除了像他這種人肉靶子，院師還有別的學員，外門弟子之類的，都是不會走這條路的，這條路就是給他們這種雜役弟子走的，直接通向他們的住所。

“葉羅，我沒記錯的話，你叫葉羅吧。”

一個陌生卻又帶了一點點熟悉的聲音在葉羅的耳邊響起。葉羅還沒有抬頭，只是向前看了一點，就看到那個個子比自己矮，而且還特別自戀的小胖墩長在自己的面前不遠處。

和小胖墩一起站著的還有一個中年男子，男子沒有說話，只是隨意的站在那里，看不出一點點的威嚴，不像那種軍人一樣，站得筆挺，就像江湖上面的混混一樣，有點流里流氣的感覺。但是葉羅不知道為什么打心底里的不愿意去看這名男子，而且一種危機在自己的心底升起。

“嗯，你....”

話剛說出一兩個字，一個拳頭就出現在自己的胸前，自己的反應只能夠手指動了一動，握拳的手指都沒來得及完成，葉羅已經飛了出去。

胸口一股劇烈的疼痛，就像是刀在里面一刀一刀的割，每一刀都是勢大力沉，不斷的在胸口激蕩，剛剛升起一點握拳的力氣就被這一拳的力勁灌透全身每一個角落，感覺就連頭發絲，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被這股勁力給震得提不起一點點，哪怕動一動舌頭的力量都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