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就在沈從容跟連翹走下閣樓,打算出門的時候,她們左側(cè)的包房里面,突然傳出一陣嬉笑聲。
“咦,宇文兄,瞧瞧那是誰呀?”
沈從容性子清冷,而且一直就沒打算將藍(lán)階的武功暴露在他人面前,所以這陣子行事一直低調(diào)。
只是活了兩輩子,她對“宇文”這個姓氏依舊特別的敏感。
在尚武大地,除了靜伯侯爺一族姓宇文之外,好像沒有旁人了。
秀眉輕挑,沈從容側(cè)目,果然瞧見一群紈绔子弟坐在房門大敞的包廂里面。而方才開口說話的那個,正擠眉弄眼的看著自己。
這些紈绔子弟樣貌都是不差的,再加上那一身“天香樓”出的衣裳,乍一看,倒也人模狗樣。只是,他們每個人身側(cè)都坐著一個衣著暴露,豐胸細(xì)腰的人兒,想來是特意過來陪酒的吧。
而宇文常舒則是一襲淺灰色的長袍,低頭淺啜了一口面前的酒。竟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
沈從容眸子里閃過一抹凌厲,仇恨的火苗瞬間閃過:這個男人,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裝模作樣。
“宇文兄,這女的可不錯,你是不是真不感興趣?”方才出言不遜的便是五大家族里面排第四長孫家嫡子長孫穹。他認(rèn)識這個沈從容,以前她就怯縮縮的來“國色府”偷看過宇文常舒,大伙曾經(jīng)戲弄過她幾次,每次都弄得她梨花帶雨,哭的好不傷心。
只是現(xiàn)在再看,模樣似乎沒有什么變化,可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卻是不一樣的了。方才她悄然下樓,一舉一動,高雅流露,讓人無法忽略。
宇文常舒聞言,終于抬起眸子。
這一瞬,恰逢沈從容回眸朝這邊掃了一眼。那一眼,沒有任何感情,目光中不管對誰都是淡淡的疏離。可偏偏是這不染塵埃的模樣,竟然宇文常舒一時間挪不開眼。
見宇文常舒看錯了眼,長孫穹不由嘲笑,“怎么,宇文兄可是對她有意思?若沒有意思,我可上了。”
宇文常舒低頭,又飲了一口酒,似乎想掩飾著什么情緒:這個女人身上散發(fā)出來揮斥方遒的自信,為何會跟她那么像?
以前這個沈從容可不是這樣的。難不成他摸對了自己的門路,想用這樣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這么一想,宇文常舒心里才好過了一些,嘴角一彎,“這種女人我怎么看得上,你若想要,你便去。”
長孫穹不由的惱了,他素來就喜歡跟宇文常舒比上一比。如今宇文常舒這么說,好似他看不上的東西才剩給自己一般。
“哼,到時候你可別后悔。”長孫穹一攬衣擺,便朝著沈從容那邊而去。
宇文常舒,方才你的眼神可出賣了你,叫你給我裝。
而坐在一邊的那些王孫公子們也不阻攔,只摟著身側(cè)的美嬌娘,笑瞇瞇的準(zhǔn)備看戲:這長孫穹性子爆,臉皮薄,每次都被宇文常舒耍。這次不知道能不能扳回本來呢?
“沈小姐,”像長孫穹這種王孫子弟,一般都是會些武功的。不過他們夜夜歡歌,身子卻是虛的很。一般能夠到黃階,綠階就不錯了。
方才長孫穹動了些內(nèi)力,飛快的攔住了沈從容主仆的去路。
沈從容不悅的皺起眉頭,紅唇輕啟,嘴角竟展開一抹淡淡笑意,“不知公子有何貴干?”
長孫穹一怔,面前的這個女子明明就在笑,可卻覺得那笑是從阿鼻地獄而來。籠罩在她周遭的極低氣壓,讓長孫穹身后發(fā)緊:這個女人美則美矣,卻讓人不敢靠近。
想到身后還有人要看自己的笑話,長孫穹忍著莫名而來的頭皮發(fā)麻的感覺,將手里的玉質(zhì)扇子一甩,調(diào)笑道,“宇文常舒在里面,難道你不過去看看?”
沈從容目光一掃,果然瞧見了宇文常舒半瞇著眸子看著自己,那目光里隱隱藏著驕傲不羈,仿佛坐等自己送上門一般。
呵,這個宇文常舒未免太高看他自己了。
沈從容轉(zhuǎn)身欲走,連正眼也不再看他,“宇文常舒是誰?”
一聽這話,大伙臉都綠了。宇文常舒臉上波瀾不驚,可眸子里面隱藏的怒火卻不經(jīng)意泄露了出來。
長孫穹登時就樂了,手里的玉扇耍的越發(fā)靈活。竟不知天高地厚地要朝沈從容下巴上勾了去,“喲,欲擒故縱這一招耍的還不錯。我可記得你想他可是想的一病不起呢……”
回眸掃了一眼隱隱要發(fā)怒的宇文常舒,長孫穹樂的下巴朝天了,這也讓他忽略了沈從容愈發(fā)冰冷的臉,還有身邊已經(jīng)低到了極致的氣壓。
手上的玉扇從右手換到左手,長孫穹作勢就要去摸沈從容光潔細(xì)致的下巴。
越是靠的近,才發(fā)現(xiàn)這女人膚白如雪,細(xì)若凝脂,光是看上一眼,便讓人心癢癢,忍不住想要伸手揉捏一番……
“登徒子!”連翹眼見自家小姐要被人輕薄,當(dāng)即急的要沖上去。
可她話音還未落,耳邊就響起了長孫穹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
下一秒,長孫穹那只咸豬手上便赫然沒入一節(jié)筷子,而筷子的另一頭則是被深深在插進(jìn)了沈從容身側(cè)的桌面之上。
那血淋淋的右手被釘在桌上,長孫穹痛的鬼哭狼嚎,卻不敢挪動半分,猶恐自己右手被廢。
方才他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手便被釘在桌面。那速度之快,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沒能看清楚,那筷子到底是從哪里射出來的。
就連宇文常舒那一行人也是唬的全部沖了出來,可又怕暗處隱藏著什么絕世高手,只能憤懣的瞪著沈從容,卻不敢輕易出手。
沈從容依舊亭亭玉立,仿佛方才那般血腥的事情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一般。她巧笑倩兮,絕美的眸子里面卻閃過嗜血,看的周遭的人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既然沒別的事,我先告辭了。”
說完這話,她便領(lǐng)著連翹翩然離開,剩下“國色府”里上百號人錯愕不已,面面相覷。
宇文常舒更是又驚又怒,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鬧這么一出,到底是想做什么?
“爺,難道沈姑娘身邊真有暗衛(wèi)?”近衛(wèi)長卿已經(jīng)是藍(lán)階的武功,就憑著他這樣的修為,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那筷子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弄出來的。
而且,若“國色府”附近藏著暗衛(wèi),他不可能察覺不到。
即墨無雙一雙清冷的眸子里面似乎閃過一團(tuán)火焰,修長的指尖慢慢玩轉(zhuǎn)手中的玉質(zhì)酒杯。他斜睨了長卿一眼,“哪有什么暗衛(wèi),從頭到尾,就只有她一個人。”
即墨無雙的話,讓長卿大驚失色:在尚武大地,能夠像自己這樣修到藍(lán)階實(shí)屬罕見。而且方才在使出內(nèi)力的時候,還能掩去周身的光芒,不被人發(fā)現(xiàn),這起碼是即將突破藍(lán)階到達(dá)紫階的人才能辦到的事情。
“難不成……”長卿不敢置信,這樣一個柔弱女子,怎么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造詣?
玉質(zhì)酒杯在指尖翻飛,一朵紫色的火焰燃過,瞬間灰飛煙滅。
即墨無雙目送的沈從容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眸子是他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探究和興致:這個女人,實(shí)在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