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折賽花發現替燕兒擋暗器的竟然是楊寧羽后,不禁大叫,全然沒了之前的鎮定自若。古往今來,每一個當母親的最緊張便是自己的孩子,如今看見大兒子楊寧羽受傷,折賽花自然是不可能保持冷靜。
被折賽花如此一叫,燕兒這才發現替她擋暗器的居然是撲克臉楊寧羽,一時間詫異不已。
“你怎么這么傻!”燕兒緊緊的抱住為她擋了暗器的楊寧羽,眼眶里噙滿了淚水。
“不好,這暗器有毒!”一向心思細密的楊家第二子楊延廣最先發現了這個事情,驚叫道。
折賽花這才輕輕的用匕首劃開楊寧羽背部的衣衫,卻赫然看見楊寧羽背部的皮膚已潰爛得不成樣子,儼然是中毒的癥狀。
其實在七個兒子中,她最疼愛的無疑是楊寧羽。所以此時楊寧羽的中毒,使她心中的怒火被徹底的激怒了。她陰沉著臉轉過身,欲殺了在場所有的黑衣人。
可轉過身才發現黑衣人早已盡數都咬舌自盡了,大抵是知道自己今日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所以干脆就自我了斷,如此也可以保護該保護的秘密。
燕兒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楊寧羽,當即做了一個決定:她要救他!一定要救他!畢竟他是為了救她而受傷的,雖然平時他總是擺著一副撲克臉,但是他卻還是在她最危難之際拼死擋在她的身前,這情誼昭然若揭。她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所以她也絕不能看著他如此死去。想到這里,她輕輕俯下身,用自己嬌/嫩的唇一口一口的將楊寧羽背部的毒吸了出來。
隨著毒血漸漸被吸出,楊寧羽背部的烏青褪去不少,腐爛和紅腫也不再蔓延,只是人依舊昏迷不醒。
“他的毒已經全部吸出來了,應該沒事了!”燕兒氣若游絲的說完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因為頭天夜里的事,第二天楊府上下都格外的忙。
“大夫,他們的情況怎么樣?”折賽花關切的問道。
“令公子的傷已無大礙,過幾個時辰自會醒過來。若不是令公子中毒不深,毒血又盡早的被人吸了出來,那恐怕是兇多吉少?!?
“那那位姑娘呢?”折賽花此時十分明白,雖說羽兒是為了救燕兒而受傷,可若沒有燕兒大義為羽兒吸出了毒血,那羽兒這條命怕是就保不住了。所以無論是出于對燕兒的感激還是出于自己對燕兒的感情,她都有必要關心關心她的傷勢。
“實不相瞞,老夫行醫二十余載,還從沒有見過這位姑娘這么亂的脈象,似中毒,卻又不似中毒?!崩侠芍袚u搖頭說道。
“什么意思?”折賽花被郎中的話給繞暈了,于是疑惑的問道。
“夫人請恕在下直言,這位姑娘的體質和旁人有異,她雖身中劇毒,可她的身體里卻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竟將那些毒盡數給吸了去。怪異,實在是怪異!”老郎中嘆息道。
“你的意思是她身上的毒已經莫名其妙的被解了?那既然已解了毒,為何她還遲遲不醒?”折賽花這下更加疑惑了。
“是,她身上的毒已盡數被那神秘力量給吸走了。至于她為何還未醒,我想應該是她在之前就有傷在身且一直未完全調理好,才導致現在身子如此虛弱。”
送走了老郎中,折賽花便坐在楊寧羽的床邊琢磨老郎中的話。
想這燕兒第一次入府的時候,她便感覺她有些與眾不同,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丫頭的身體里面竟然還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這種事情當真是讓人聞所未聞。
“娘,我來守著吧,您累了一天了,也該去歇歇了?!睏钛訌V從外面走進來,恭恭敬敬的對折賽花說道。
“也好,難得你今天這么孝順,反正羽兒的毒已經解了,想來應該也沒什么大礙了!”于是折賽花交代了楊延廣幾句,便離開了。
又過了大概兩三個時辰,楊寧羽便從昏睡中醒來。楊延廣連忙倒了杯熱茶,扶起大哥,將茶輕輕遞給他。
“她呢?她怎么樣了?”楊寧羽焦急的問道。
“大哥,你說誰???”楊延廣沒想到楊寧羽一醒來就如此詢問,于是有些不明就里。
“蕭姑娘啊,她還好么?她沒有受傷吧?”
這可把楊延廣給難住了:到底該不該告訴大哥呢?告訴大哥吧,可蕭姑娘如今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大哥要是知道了肯定受不了??刹桓嬖V吧,這事到底也瞞不住,怎么辦呢?
“你倒是說啊,蕭姑娘怎么樣了?”見楊延廣猶豫的樣子,楊寧羽心里更加不安了。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著急!”
楊寧羽輕輕點點頭。
“大哥中毒之后,蕭姑娘不顧自己的安危,為大哥把毒血盡數吸出,自己也因此而中了毒,她到現在都還沒醒轉。”楊延廣深知楊寧羽的性格,事到如今只得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來。
“我要去看她!”聽了楊延廣所說之詞,楊寧羽的眉毛已緊緊的擰到一起,而他的心更是深深的揪起。從他第一次和她在邊境的客棧相遇,他就把她當成一個哥們一般相處。后來母親揭穿了她男扮女裝的身份之后,他在驚訝之余,卻也對她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只是他一直沒明白那種感覺究竟是什么,直到昨夜她快要被暗器傷到的那個瞬間,他才明白原來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深深的愛上了她。
就這樣,楊寧羽在楊延廣的攙扶下,緩緩的走到了燕兒所在的房間。
“大少爺,二少爺。”丫鬟見楊寧羽二人走入,恭恭敬敬的對其行禮。
“蕭姑娘怎么樣了?”楊寧羽關切的問道。
“回稟大少爺,蕭姑娘之前一直高燒不退,按大夫的交代,我們一直不停的給蕭姑娘敷冷毛巾,現在蕭姑娘的體溫已經退了不少,只是人還遲遲未醒!”丫鬟對楊寧羽老老實實的交代。
楊寧羽聽了丫鬟的話,緩緩的走到燕兒的床前坐下??粗n白的臉,他的心頓時被扯得生疼。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擔心過一個女子,他甚至不知道喜歡一個女子是種什么樣的感覺。而此時,這個傻姑娘卻無聲的牽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