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兇猛
佟帛云欣慰地看著佟夜冥,這么多的兒子為了爭權奪利,爾虞我詐的快六親不認了。就算有的孝順卻性子柔弱不堪重任,有的雖然性情狠辣卻翻臉無情更是讓他心寒,就連寒兒自從冥兒立為太子后似乎與他已疏遠了,唯有冥兒自始至終對他敬重有加,不居功自傲,不妄自菲薄,除了莫離殤當初的事有些違了他的意,從各方面來講可以說是最佳的人選。
“唉,歲月不饒人,不是朕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佟帛云嘆了口氣。
佟夜冥眼波輕閃,忽然跪下道:“父皇,兒臣有一事要稟告,還望父皇恕罪。”
“什么事?”
“兒臣此次前去北國途中私自與東國的海東青聯(lián)系上了,海東青答應與兒臣聯(lián)手,先攻西秦,再吞南國,而后滅了北國與兒臣平分天下。”
“糊涂!”佟帛云聽了頓了頓,氣道:“皇兒好生糊涂,那海東青是什么人?人如其名,豈是一個好相與的?與他共事無異于與虎謀皮,到時你被他賣了還得為他數(shù)錢呢!”
“父皇,您且息怒,且聽兒臣解釋,現(xiàn)在天下名為大周所統(tǒng),實則被分了數(shù)十份,諸候列國比比皆是,但除了西秦與東國,南國,北國其余都不足為慮,所以咱們大昭如果想要一統(tǒng)天下遲早是要面對這些強國的。這些較強的國中,而以西秦的實力為最,大昭與東國可以說是不分秋色,相提并論。現(xiàn)在咱們大昭已然與西秦結下的怨恨,如果以大昭的實力跟西秦對抗,以目前的形勢,雖然能贏,但贏得會很累,到時任何一個國家對咱們大昭有了覷覦之心,那么大昭就會面臨腹背受敵的境地,所以兒臣想在與西秦作戰(zhàn)之前,必要與東國搞好關系。”
“可是海東青為人陰險,善于謀略之策,他能按你的思路走么?要是他趁著大昭與西秦對敵之際,倒戈一擊,咱們大昭就危矣。”
“父皇您這可放心,東國與西秦是絕對不會結成聯(lián)盟的,于公不會,于私更不會。”
“這是為何?”佟帛云奇怪地揚起了頭。
“于公,大昭與東國相隔甚遠,他要對大昭不利必要借道南國,南國與他素來不和,怎么可能借道于他?所以他斷不能做這種危險之事。”
“于私呢?”
“于私!嘿嘿,說來這對于東國來真是奇恥大辱,東國的皇室一直是三緘其口的,兒臣費盡心機才打聽到的,海東青并非東國先帝之子,相信父皇是知道的吧?”
“確實知道,聽說東國先帝海量雖然納了無數(shù)的嬪妃卻很少有產(chǎn)下兒孫的,就算產(chǎn)下的那些孩子也會莫名其妙的死去,連著那些妃子也會無緣無故的失蹤,這事一直被眾國猜疑不定,直到立了海東青為太子后,此事才慢慢地淡出了眾人的視線。”
“呵呵,父皇明見,其實事實真相卻是海量根本就不能人道!”佟夜冥突如其來的一句讓佟帛云失了神。
他驚叫道:“怎么可能?如果海量不能人道,當年海量的父皇怎么可能選他為太子呢?”
“海量本來是很正常的,可是他為太子之時性喜出游,曾到西秦游歷,途中見到了當時豆蔻年華亦喜歡行走江湖的滄海明月的母妃滄海素素, 一見之下驚為天人,加上東國乃是蠻夷之國,習慣了喜歡就搶了回去的蠻橫行徑,偏偏海量自詡為東國太子長得風流倜儻有權有勢,想來滄海素素一個江湖女子定會對他青眼有加,就下令將滄海素素搶了回去,公主被搶了這還得了,于是西秦王勃然大怒,集了西秦所有的高手追查公主的下落,因為關系到西秦皇室的名譽,這些事當然都是暗中操作,所以知道的人幾乎沒有。”
“海量是不知還是假作不知?”佟帛云聽了微微一笑,卻想得更加深遠了。
佟夜冥笑道:“這個兒臣就不知道了,不過兒臣卻知道海量的下場。”
“你是說海量不能人道與滄海素素有關?”
“是的,據(jù)說那海量后來在不斷的追殺之中感覺很奇怪,奇怪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力量居然動用了西秦的皇室力量,追查之下才得知了滄海素素的身份,但他卻不思悔改反而有恃無恐了,說什么他是太子,滄海素素是公主,正好兩家門當戶對,竟然欲娶滄海素素為妃,達到和親以奪西秦的目的!為了怕夜長夢多,竟然欲生米煮成熟飯。”
“那海量果然是個人物,只一會就從美色中清醒過來,還想到了強國之策。”
“父皇此言極是。”佟夜冥點頭稱是,可心中卻不以為然,他雖然也陰險可是還不至于會以女人的貞潔來要脅,不過他肯定不可能露出端倪來,免得佟帛云對他不滿。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看來這個海量真是運氣不好,不知道是成了好事后被人抓住了,還是…。”佟帛云眼中一亮,心中又開始盤算開來,是不是能以此來打擊滄海明月, 畢竟皇家最注重的就是臉面。
見佟帛云這樣的表情,佟夜冥當然知道佟帛云所想,雖然不屑這種做法但他臉上卻依然恭敬道:“當時滄海素素雖然年方十三,但因著倍受寵愛,竟然是學些武功的,碰到這種事自然拼死反抗,好在海量知道她的身份并不敢用強,兩人正在糾纏之際,西秦的高手就找到了滄海素素,于是救出了滄海素素。當時西秦的皇上聽聞海量所為氣得怒發(fā)沖冠,加上海量還舔不知恥地要求婚于素素公主,素素的父皇就心一狠將海量給閹割了。”
“啊?”佟帛云突得驚叫起來,半天才感慨道:“沒想到西秦的皇這么護女,甚至不考慮兩國之邦交了。”
“是的,那西秦皇與皇后伉儷情情深,為了皇后連后宮都廢除了,而王皇后生完素素后落了病再也無孕,但西秦皇還是愛皇后如初,寵滄海素素若珍寶。”
佟帛云聽了默不作聲,半晌才道:“皇兒可是羨慕這種情意?”
佟夜冥心中一凜,知道佟帛云是試探于他,他要回答不羨,那明顯就是欺君,他要回答羨慕,那么佟帛云會更不滿意。
于是他道:“說不羨慕是假的,如果兒臣是一個普通人,那么兒臣當以此為楷模,可是兒臣身為皇室子弟注定了不能過平凡人的生活,注定了不該有平凡有的感情,兒臣深知感情是身為帝王最大的羈絆,是最大的累贅,所以兒臣可以羨慕卻不會支持,更不會效仿。”
佟帛云點了點頭,又羨又惜道:“皇兒真是性情中人,又有帝王之資,朕果然沒有看錯你。其實朕也羨慕他們,也曾想與你母妃天天相守,可是朕既然身為帝王就得為百姓著想,為天下而為,斷不能為了兒女私情而致國家大義而不顧!哪像西秦皇這般兒女情長卻不顧了天下的百姓!所以西秦雖然地方富饒,人杰地靈,可是卻一直未有建樹,如果換了大昭有些資源,大昭早就霸業(yè)已成了。”
佟夜冥立刻討好道:“這天下的人哪能都跟父皇這般憂國憂民,胸懷大志呢?連兒臣也深得父皇教誨,以平天下為已任。”
“好,有志氣。”佟帛云贊賞不已,隨后又問道:“那海量被行了宮刑,那東國怎么會善罷甘休?甚至無聲無息?”
“兒臣想,那西秦皇也不是個莽撞之人,做這事之前也許早就盤算好了。當時海量雖然被立了太子,是因為海量乃東國最小的皇子,之所以能成為太子,不過是狀著海量父皇的寵愛罷了,海量父量年事已高,已然傳出病危之信,如果海量敢因此伸張出去,就算海量父皇再寵他那么海量也將從此與帝位無緣了,所以西秦皇吃定了海量吃了這個悶虧卻只能默不作聲。”
“看來那西秦皇也是個人物, 可惜卻為美色所誤……”
“父皇,要不是他為美色所迷,也許天下早就歸他所有了!所以說萬事天注定,注定了老天是要把機會留給咱們大昭的。”
“說得好!”
佟夜冥微微一笑道:“那海量受了這個奇恥大辱果然不敢出聲,只是恢溜溜地回到了東國,要說他本來是有幾個兒子的,可是那些兒子卻在各個妃子的爭權奪利中作了犧牲品,所以他就成了無子之人。他回到了東國后,東國的國君沒有多久就病逝了,而他就順理成章的成了東國的國君,但是他卻不敢去惹西秦,怕西秦將他的暗疾昭告天下,那么他就無法再坐在帝王的寶座之上了。好在西秦也為了素素公主的清譽,三緘其口,漸漸這種仇恨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卻是深埋在心里的。”
“哈哈哈,原來如此,真是天助我也,沒想到這么隱秘的事,皇兒都能挖了出來。”
“知已知彼百戰(zhàn)不殆,這是父皇所教,兒臣時時刻刻謹記在心。”
“皇兒果然是青出于藍勝于藍。”佟帛云十分滿意。
“那海量為了掩人耳目納了無數(shù)妃子,甚至慫恿一些侍衛(wèi)與其妃子宣淫讓妃子懷上了孩子,用以掩人耳目,所以一些不好的流言就不攻自破了,當然海量怎么也不可能讓這些孩子亂了皇室的血脈,于是那些妃子與孩子總會莫名其妙的死去或失蹤,漸漸地海量表現(xiàn)出心灰意冷的樣子,從而順理成章地從他的子侄中過繼了幾個優(yōu)秀的孩子準備培養(yǎng)成為繼承人。而海東青就是其中之一。”
“不可否認,海量的眼光不錯,那海東青確實是個人物。”
“是的,可是海量臨死之前要海東青立誓就是有朝一日要血洗西秦,否則天打雷劈,國破家亡。”
“這招真毒,既掩了他的丑事,又報得仇去。”
“所以父皇您放心,只要是對敵于西秦,東國定會全力以赴地幫助兒臣的。”
“這事皇兒確認無疑么?”
“這個自然,千真萬確,而且兒臣請了盜墓奇人專門去東國皇陵檢查過了,那海量確實是不能人道之身了。”
“如此真是天助我大昭也!”佟帛云大喜過望,欣喜他挑來挑去,挑了一個最得他心的人繼承他的帝位。
“是的,眼下咱們就要對西秦對戰(zhàn)了,兒臣怕貿(mào)然與東國協(xié)商引起西秦的警覺,從而發(fā)生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兒臣想出一個明目廣邀各國前來大昭。”
“什么名目?”
“兒臣納太子妃!”
“你決定了?”佟帛云聽了眼一瞇,犀利地盯著佟夜冥。
佟夜冥神情鎮(zhèn)定毫不掩飾地笑道:“是的,父皇,兒臣決定納方侍郎之女方莫兒為太子妃。”
佟帛云默然不語,半晌才道:“皇兒,你可愿在父皇面前發(fā)誓?”
佟夜冥心中一凄,強笑道:“但凡父皇所命,兒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佟帛云點了點頭道:“如此,你發(fā)誓永遠不會愛上莫離殤,只是利用她,等你一統(tǒng)天下,必會一杯鳩酒賜她全尸,否則你帝位不穩(wěn)。”
佟夜冥聽了頓時一個踉蹌倒退了數(shù)步,頭低得讓佟帛云無法打探他的表情,可是他的眼中全是怒意憤怒與傷痛。
“怎么了?皇兒很為難么?”耳邊傳來了佟帛云森然的聲音,讓他一下如夢初醒。
他猛得抬起了頭,臉上換上了淡漠殘酷的笑意,輕道:“怎么會?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兒臣還是不能絕情絕性,不過兒臣在剛才一瞬間就想通了,只要兒臣登上高山之巔,什么樣的女人會沒有?何必強求一個心不在兒臣身上的人?兒臣當以海量為已鑒,斷不會做那為情所累之人。”
“好,如此你發(fā)誓吧。”佟帛云滿意地點了點頭。
終于佟夜冥面無表情的發(fā)了誓。
走出御書房時,他心痛如絞,滿面蒼白,這一刻他更深地了解到了權勢的重要性,就算他是太子,他的頭上依然還有父皇,還能將他牢牢壓制住,只要父皇不高興,他這個太子之位隨時可以被更換,而就算他登上了帝位,他依然只能在大昭享無上的權利,而對于他國,他依然可能受制于人,所以這一刻他變得斗志無窮,他相信人必勝天,他一定要站在世界的最高峰,然后攜著莫離殤莫享這美好的河山,到那時,沒有了對手,誰會再覷覦他的帝位!
太子大婚廣邀賓客,各國都相繼送來了賀禮,唯有西秦送來了戰(zhàn)書。
但這不并不影響佟夜冥的心情,時隔兩世,他終于有機會再次娶到莫離殤了。
“滾,滾出去。”莫離殤聽到這個消息后氣得全身發(fā)抖,抓起了所有珠寶統(tǒng)統(tǒng)地扔到了屋外。頓時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物全成了碎片殘渣。
如詩亦是氣得小臉通紅,把所有的丫環(huán)仆從都趕了出去,才恨聲道:“佟夜冥真是不要臉,居然敢娶小姐!”
看到人都出去了,莫離殤卻坐在凳上笑了,輕道:“他要是要臉就不會把我囚禁在此了,就是要他不要臉,小姐我才有機可趁。”
“小姐?”如詩狐疑地看著老神在在的莫離殤,不明白她剛才還氣得要殺人怎么這會又笑得跟狐貍一般了。
“傻丫頭,剛才是做戲給佟夜冥看的,我要是心平氣和的樣子,他就該懷疑了,我就是要做出發(fā)瘋的樣子,他才越放松,會以為我正沉浸在憤怒無奈痛苦之中,才會放松警惕,咱們才會有機可趁 。”
“小姐你是說…”如詩眼一亮。
莫離殤點了點頭道:“趁著他們準備太子大婚,人多事雜,防患比較松懈,咱們這些日子夜探他的書房,非把他的軍事布置圖找出來不可。”
“好”如詩興奮的點了點頭,天天憋在這里裝可憐丫環(huán),她快憋瘋了。
“不過,我還是得天天鬧上一鬧, 免得他們起疑心。”
“這個自然,我會配合小姐的。”
“混賬東西,讓你服侍個人都服侍不好,你們都不要命了么?”這時門外傳來佟夜冥怒斥的聲音。
如詩聽了立刻跪在地上,伸出手往自己的臉上一抹,她的臉上立刻腫了起來,甚至眼睛都仿佛歪斜不已。
莫離殤見唇微微的抽搐,這個如詩要不要這么入戲啊?她有這么惡毒么?把一個清秀丫環(huán)生生地打成了丑八怪?
“小姐,您就不要生氣了,這天下哪去找太子這么好的人啊?太子要權有權,要錢有錢,更重要的是對您情深意重,這天下但凡有些權勢之人哪個會把女子看在眼里,您為何看不到太子的好呢?”
佟夜冥剛踏入室內(nèi)就看到詩兒跪在地上勸著莫離殤,而莫離殤抬起一腳踢到了詩兒的身上,詩兒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待他看向前去,卻看到詩兒慘不忍堵的臉,于是眉輕皺道:“不中有的蠢貨,還不下去?”
如詩聽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退了下去。
“生氣了?”佟夜冥溫柔地看著莫離殤,柔聲道:“這些丫環(huán)你看著生氣,想要處置她們就讓那些仆人處置好了,何必親自動手,傷了你的小腳,徒讓我心痛。”
莫離殤聽了全身一陣惡寒,怒目相向道:“佟夜冥你能不能不要說這種惡心的話?沒得讓我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佟夜冥聽了臉一沉,妒嫉道:“怎么同樣的事,滄海明月說的,我就說不得么?別以為我不知道,有一次你不小心踩了文淑妃鐘愛的蘭花,文淑妃不依不饒鬧到了滄海瀾面前去,滄海明月二話不說,把那片蘭花全給鏟平了,你怎么不說他惡心?”
“佟夜冥,別讓我鄙視你好么?我與明月那是兩情相悅,他疼我愛我寵我,我甘之如飴!你是我什么人?你憑什么要做出這種肉麻的事來?我又憑什么就要照單全收?”
佟夜冥聽了又氣又嫉,俊美無雙的臉上現(xiàn)出陰鷙的怒意道:“憑什么?就憑我也愛你,就憑我愛你的心不比滄海明月少一點!就憑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太子妃了。”
“你真是好笑!這就是你的憑借?如果說這就是你理由,那么我告訴你,你污辱了這個愛字,你根本不愛我,你只是愛自己!如果愛我,你就不會禁錮我;如果愛我,你就不會做出讓我傷心的事;如果愛我,你就不會折斷我的羽翼!你知道我為什么愛滄海明月么?因為他的愛是無私的,只要我想做任何事,他都會由著我去做,他全然的信任我,不含一點的私心雜念!所以你比得了他么?愛是神圣的,所以我求你不要再說這個愛字了,從你的嘴里說出這個字真是讓我感覺惡心。”
佟夜冥臉色有些慘然,凄笑道:“原來你就是這么定義我的?你可知道我為了娶你頂住了多少的壓力?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可是你卻這么看待我,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我只是前世做錯了一件事,為何你總是抓著那件事不放呢?”
莫離殤不怒反笑,氣道:“佟夜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是我莫離殤求著你娶我的么?你明知道我巴不得離你十萬八千里,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永遠不相見!所以你傷心也好,痛苦也好,跟我有半錢銀子的關系么?再說了,你總是糾結于前世做什么?我早說過了,我愛的是滄海明月,不是你,所以你不要再自戀了!”
“不,你一定還是生我的氣,我知道其實你是在報復我,報復前世我對你的無情,沒關系,今世我會補償你的,一定會給你加倍的溫暖,加倍的寵愛,陪你看朝起朝落,陪你一起風云天下,陪你作一切你想做的事!”
莫離殤無語,只是美目帶怒的瞪著他,半晌才道:“你如果真的愛我,那么把大婚取消了。”
佟夜冥聽了身體一僵,勉強笑道:“這怎么可能,已然昭告天下了,你就等著當我的太子妃吧,將來還要母儀天下。”
“那你就等著明月兵臨大昭吧。”莫離殤說了這句后不再理他,轉身走入了室內(nèi)。
佟夜冥眼中現(xiàn)出陰狠之色,突然對外吼道:“你們都是死人么?都什么時候還不上餐?想餓壞太子妃么?”
不一會丫環(huán)們魚貫而入,將滿桌的珍肴放到了里屋桌上。
莫離殤冷眼看著,不理不睬。
佟夜冥也不生氣,揮手讓所有的人下去后,親自夾了塊魚肉,小心的挑出了魚刺,陪著笑道:“這是江南的鱸魚,其肉鮮嫩無比,早就有江上往來人但愛鱸美之說,可見其味之鮮美,來,我將魚刺都挑干凈了,你嘗一嘗。”
說完用筷子夾了塊魚肉遞到了莫離殤的唇邊,可憐兮兮地等待著。
莫離殤斜眼看了看他,隨手一揮, 將魚肉甩到了地上,無視佟夜冥有些蒼白的臉色,淡漠道:“我告訴你我就算是餓死也不會吃經(jīng)過你手的東西。”
佟夜冥聽了臉更白了,仿佛與他的發(fā)一樣的顏色,他閉了閉眼,扯著牽強的笑道:“別說孩子氣的話了,來,這是魚翅湯,趁熱喝點。”說完盛了一碗湯放到了莫離殤的面前。
“咣啷”莫離殤狠狠的甩到了地上,挑釁地看著他。
“你!”佟夜冥豁地站了起來,臉上青筋直冒,他以一國太子之尊,這般討好于她,她卻毫不領情,一次又一次的踐踏他的真情,要知道他對父皇與母妃都沒有這么細心過,那每挑一根刺,每盛一勺湯,里面都包含著他的情意,可是她卻全然不珍惜,棄之如憋履,這讓他這么心高氣傲的人如何能忍受得住。
可是她卻眼神如刀的盯著他,與他對視抗衡著,終于他忍住了滔天的怒意淡淡道:“不管怎么樣,你必定會成為我的太子妃。你好好準備吧。如果你敢玩什么花樣,我會殺了你的外公。”
說完他揚長而去。
就在他剛一出門,他聽到了碗碟被掃到了地上落地之時清脆的碎裂之聲,這時他的唇慢慢勾起了笑意的弧度,他終于找到了她的死穴了,原來她還是在意她的外公的。
他卻沒有看與莫離殤激怒表情完全不相符的淡淡冷嘲。
感謝天香葉子小美人送的鉆鉆(1顆)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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