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應(yīng)溪跟自己同款的服裝,顧惜朝心裡有些彆扭,跟這個男人認識到現(xiàn)在也不超過一週吧,而且彼此都是合作關(guān)係,這樣的穿著,是要一起去參加那個什麼拍賣大會嗎?
“我們這樣穿著去?”在周圍各種欣賞的目光下,顧惜朝硬著頭皮走到應(yīng)溪身邊,才發(fā)覺這男人竟然比自己高了一個頭不止,自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
“我們……”沒有得到應(yīng)溪回答的顧惜朝又想要再問,可話剛出口,就讓應(yīng)溪的眼神給截住了。
“今天晚上只能委屈一下你了,因爲你遇險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fā)生,這樣做也只是爲了掩人耳目,而且,看得出來你也希望低調(diào)生活,你不希望今天晚上以專家的身份過去,然後助我贏得那些東西后名聲大震吧。”對於顧惜朝的話,應(yīng)溪顯得從容淡定,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一直噙著一抹笑容。
在旁人看來,這是應(yīng)溪對顧惜朝的在意,是寵溺。
得到這個解釋,顧惜朝也明白了,是啊,如果今天就直接是以被應(yīng)溪邀過來看毛料的,肯定備受關(guān)注,如果最後這幾塊毛料的價值大漲,那麼是不是代表著她也會受到多方關(guān)注,這一次去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是身份頂級的,雖然應(yīng)溪沒說明,她來幾天也猜到了。
既然有這樣的安排,可以兩全其美,雖然有些彆扭,但可以忍受,所以最終顧惜朝點頭同意下來。
見顧惜朝點頭同意,應(yīng)溪臉上的笑容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來。
晚上的拍賣會設(shè)在較爲僻靜的郊外,格林國際會所內(nèi)。
這裡早早就被包場,沒有今天晚宴的邀請函,誰都不可入內(nèi),當應(yīng)溪等一行人到來時,這裡已經(jīng)停滿了世界各國的名車,各種膚色的各國人源源不斷進入會所內(nèi)。
“還有其他國家的人?”她以爲這只是一個小型,可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
“他們都是各國頂級家族的代言人或掌權(quán)人,大多帶的都是保鏢。”後面一句話,算是回答爲什麼這麼多車的緣故。
聽到這話顧惜朝點點頭,心裡的疑惑也解開了,畢竟來之前應(yīng)溪就說過,參加這次拍賣會的人不過二十多個。
“問你一個問題。”兩個人下車朝著會所內(nèi)走去的時候,顧惜朝小聲在應(yīng)溪耳邊問道。
“你問。”對於這個年紀小小身上的氣息和行爲都大不相符的女孩兒,他越來越有了興趣。
“那個阿豹是誰的人。”這話,顧惜朝問得很肯定,根本不聽那些虛假的東西,她要真話。
“……爲什麼問這個,放心,這個事情我會解決,保證讓你滿意。”應(yīng)溪下意識的頓了頓後,纔給了顧惜朝一個這樣的回答。
“不,我喜歡自己解決這些讓我不安的因子,別人解決的,始終讓我不放心。”這話說得很刺人,而加上此刻顧惜朝那傲然的語氣跟表情,著實有些讓人啞口。
而應(yīng)溪也確實無語了,看著身邊站著驕傲得如同一隻白天鵝的丫頭,那神態(tài)和表情,彷彿任何與她爲敵的人,她都不準備放過。
“很危險,交給我吧。”應(yīng)溪看著那雙清澈而又堅定的雙眸,心中微微一跳,將視線轉(zhuǎn)移,不去看她。
“那告訴我知道總行吧。”
搖了搖頭,應(yīng)溪能夠猜到如果讓顧惜朝知道了,後果肯定不是她說的這麼輕鬆,她還這麼年輕,他不想讓她去觸一些底線。
“……不告訴我,今天這場拍賣會,你也別安穩(wěn)參加了。”抿脣,半天之後顧惜朝聲音涼薄的開口了。
身體和麪部表情均是一僵,沒想到半途顧惜朝竟然給他來這一招兒,他今天也帶了兩個專家,但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就是更肯定顧惜朝多一點兒,而且,都這個時候了,她如果真要給他半路搗亂,肯定會出大亂子,要傷害他,他又下不了手。
死死盯著眼前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的少女,半天過後狠狠吐出一口濁氣,轉(zhuǎn)移視線看向其他地方:“青幫。”
青幫是華夏大國曆史悠久的幫會,清雍正四年(1726年)翁巖、錢堅及潘清三人所創(chuàng)。徒衆(zhòng)昔皆以漕運爲業(yè),故稱糧船幫。大江南北,入幫者頗衆(zhòng)。青幫是清初以來流行最廣、影響最深遠的民間秘密結(jié)社之一。也是晚清民國時期民間三大幫會組織,可謂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
而經(jīng)過歲月的流逝和磨礪,青幫也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國外,翅膀伸向國外的他們,因爲有著強大的底蘊和人才,發(fā)展也非常迅速,很快在國外也佔領(lǐng)了大片屬於他們的天地。
“跟你們比如何?”問完這話,顧惜朝就直直看著應(yīng)溪,希望能得到他的回答。
一慎,抿脣,半天之後才道:“不算齊平,卻要費些時間。”
沒想到自己的猜測竟然對了,心此刻都漏掉了一拍,這個男人的背景竟然如此強大渾厚,想著這一次她差點兒遇險,跟這個應(yīng)溪更有了很多複雜的牽扯和關(guān)係,以後,想要順利脫身,真的容易嗎?
彷彿知道顧惜朝心中所想,應(yīng)溪的聲音帶著一絲愧疚:“我也不知道這一次過來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你少來,向你們這樣的人,能夠不把這樣的事情預(yù)測到?”纔不相信這個男人的話,說話都是綿裡藏針,真真假假,讓人分不出來。
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顧惜朝的直接也不是第一次領(lǐng)會了,所以很快整理過來,笑著道:“你放心,這一次我第一定會讓青幫給你一個交代,你別貿(mào)然動手,他們不是你能夠動的。”
見應(yīng)溪說完之後就雙眸灼灼看著自己,當然也明白青幫的厲害,她就是想動手也得掂量再掂量,可想著今天晚上的拍賣會,嘴角就邪惡的勾了起來。
這一刻,顧惜朝都不知道,她的笑容跟應(yīng)溪邪笑的時候出奇相似。
而作爲旁觀者的應(yīng)溪,一直都關(guān)注顧惜朝,當然看到了,也忍不住勾出一抹同樣相似的邪笑,在旁人看來,兩個人的衣著裝扮和笑容,竟然越發(fā)配對兒。
同樣,兩人的笑容,還落入了一個人的眼裡,這個男人雙手緊握成拳,眸光帶著一抹殺機,渾身都是森冷的寒氣,令走在他身邊的一箇中年男人都哆嗦了一下,看中年男人的衣著打扮和氣勢,也不是一般人,可跟男人走在一起,卻是微微垂頭,根本不敢因爲這個事情發(fā)火,足可見男人的地位非同一般。
感覺有道熟悉的眼光剛纔落在自己身上,擡頭去看時,卻什麼都沒有了。
跟應(yīng)溪步入會場,裡面擺放著整齊的三列座椅,旁邊小機上放著瓜果點心,此刻也已經(jīng)坐了三分之二多的人了,應(yīng)溪帶著顧惜朝入場,顯然跟大家都很熟,紛紛跟衆(zhòng)人打了招呼。
顧惜朝讓應(yīng)溪帶著走到第一排中間的一個位置上坐下後就愣住了,因爲在她不遠處,竟然有個熟人也在,此刻見那雙熟悉的眸子正嚴厲的看著自己,忍不住一下子垂下了頭。
“怎麼了?”顧惜朝的異樣應(yīng)溪都看在眼裡,忍不住輕聲問道。
搖了搖頭,心裡卻亂得很,這個事情她是瞞著家人來的,他不是在雲(yún)省嗎,可爲什麼會在這裡?
周圍人的敘話顧惜朝都沒放在心上,此刻她滿心擔心回去之後要如何跟慕昔年解釋。
是的,旁邊不遠處坐著,一身灰色西裝,氣質(zhì)出衆(zhòng)的男人,就是慕昔年。
剛纔進場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卻沒想到竟然會是慕昔年,他也懂賭石?
想著也有些生氣了,她雖然瞞了他,可他何嘗不是瞞著她呢,出國了竟然也不告訴她,還說是很麼有事兒要在雲(yún)省那邊擔擱一會兒……
本來有些怒火的慕昔年一直關(guān)注著顧惜朝,見她由最開始的不自在到現(xiàn)在的動作自如,沒有絲毫尷尬,就有些慎慎,過了一會兒就見她從一個側(cè)面的角度甩了自己一個白眼,頓時明悟。
看來,這丫頭也找到地方記仇了,想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年,你這是?”旁邊中年男人見剛纔一路進來一直冷著臉的人此刻竟然放鬆笑起來,簡直百年難得一見,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對自己露出個笑臉,今天這是怎麼了,發(fā)大水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了?
這怪不得中年男人驚訝,而是因爲實實在在慕昔年在中年男人等人面前就是一個冷麪煞神。
“沒什麼,想到一個可愛的小東西。”眼神不再往顧惜朝那邊看,只是看著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說了這麼一句。
中年男人一慎,隨後面上就露出狂喜的神色:“可是有喜歡的人了?”
聽到這話,慕昔年就轉(zhuǎn)頭看著中年男人,平靜無波的雙眸裡帶著一絲不悅:“你是閒得發(fā)慌了?”
“咳咳……這個倒沒有,只是對於你的終身大事,我只是稍微關(guān)心了那麼一丁點兒而已。”中年人乾咳一聲不敢再找慕昔年說話,開玩笑,這個煞神,真惹毛了他,今天可能直接轉(zhuǎn)身走人,到時候,他損失可就大了,他可是花了好大力氣才把人給請過來的,說完後連忙坐正身體,不讓自己這張嘴再惹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