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
上天註定了我們不死不休!——李子飛
五一假期結(jié)束,EMBA課程也開始了,雖然是總裁班但是班裡的同學也不全都是總裁,不過卻都是高管。
關(guān)於在春遊的時候尉遲說的齊明浩的身份,李子飛很在意。李子飛並不是一個喜歡探究別人*的人,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面對齊明浩的隱瞞,李子飛總覺得心理有些不舒服,這就像你養(yǎng)大的童養(yǎng)媳,突然有一天告訴你她已經(jīng)有婆家了,而且婆家還是皇親。內(nèi)心糾結(jié),可是卻有不好意思問。
尉遲文儒是看在眼裡,他給的建議就是直接去問。李子飛只能白他一眼,接著便接到尉遲文儒要招保鏢的通知。
“不至於吧!”看著尉遲文儒手裡的“花名冊”,李子飛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先不說裘鬆海那裡的危險有沒有解除,就說你現(xiàn)在要面臨的銳新房產(chǎn),你就不能掉以輕心,你死了不要緊,三個少爺怎麼辦?”尉遲冷著臉,一點後路都不留。
李子飛嫩牛滿面,什麼叫他死了不要緊!
不過李子飛看了這些“花名冊”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原來保鏢真的大部分都是退伍軍人啊!然後又想起來那個救了自己的老同學周楓橋,便跟尉遲說了一下,能不能讓他來當自己的保鏢,正好還能當司機了。
尉遲這一回到?jīng)]有爲難李子飛,很爽快的同意了。
這邊剛解決一個小問題,那邊大問題就出來了。
北區(qū)那塊地一直就是裘鬆海負責,這一次裘鬆海他們內(nèi)部出了問題,這北區(qū)工地的問題倒是落了下來,現(xiàn)在房子已經(jīng)蓋了三層了,按照規(guī)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開始進行期房銷售,當然必須有臨時的銷售許可證,而現(xiàn)在就是這個銷售許可證辦不下來。
如果在上一世,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李子飛是什麼人啊,這點事情還輪不到他來操心。可是現(xiàn)在不是,就是原來認識的人,現(xiàn)在也還不認識,總不能讓李子飛跑去告訴人家,你上輩子認識我吧!
於是便直接把這項工作交給了齊明浩,畢竟齊明浩的關(guān)係也在那裡,不過讓李子飛沒有想到的是,就連他也沒有辦下來。
“怎麼回事?”李子飛看著怒氣衝衝回來的齊明浩有些奇怪。
“有人卡我們。”齊明浩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手裡接過尉遲文儒的茶水,大大的灌了一口,“我去查了一下,是銳新那幫人。”
李子飛搖頭,“不太可能,銳新他們畢竟不是S城的,就算再怎麼有關(guān)係,估計這些人也不會傻得因爲一個外市企業(yè)而得罪本市的企業(yè)。”
幾乎每一個地方政府都會或多或少的偏向本地企業(yè),所以在房地產(chǎn)業(yè)才那麼諱忌跨地域開發(fā)。
“我也懷疑,所以找人深入查了一下,哼,你纔是誰?”齊明浩冷哼。
李子飛想不到,直接搖頭。
“是沈俊!”氣憤的站了起來,齊明浩有些失態(tài)的說道:“我就說以他的性格,當初咱們離開的時候怎麼會一點違約金也沒有要,沒想到是在這裡等著咱們的。枉費我還把他當朋友!”
這一回就連李子飛也忍不住有些生氣了,又是沈俊!他就奇怪了,他們自己賺自己的,在S城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又不止他們一家,更何況他們還曾經(jīng)是朋友,爲什麼他要暗地裡耍這些手段呢?
“我還聽到一個消息,S市政府已經(jīng)確定三環(huán)的位置了,就在我們那個新樓盤前面,也就是說等到我們把樓房蓋起來,那價錢就是坐地飆升了,比股票紅的還厲害!”說道這裡齊明浩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這麼說沈俊和銳新都知道了?”
齊明浩點頭,“應該都知道了,估計再有兩天報紙就登了。”
摸了摸下巴,李子飛分析道:“你說有沒有可能銳新和沈俊想要合作拿下那塊地?”如果是這樣,那麼那個沈俊就太狡猾了,他還曾經(jīng)特意找他告訴他這塊地不好,讓他放棄,難道是因爲真正想要那塊地的是沈俊他自己?
“如果說沈俊原來就和銳新合作,那是不可能的。他可沒有那個膽量和氣魄。不過要說銳新現(xiàn)在找到他想要聯(lián)手倒是有可能,他們卡著我們的銷售許可證,這樣我們的房子就辦不下來房證,他們正好在旁邊開發(fā),這樣子我們這個小區(qū)就算是廢了。”說道這個齊明浩也有些不耐,誰也想不到昔日好友竟然這麼對他們,“要不我去找上邊的看看,不行就塞點錢。”
“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賄賂。”李子飛猛的站了起來。
齊明浩一愣,這種行爲已經(jīng)成爲了房地產(chǎn)業(yè)的潛規(guī)則,爲什麼李子飛的反應這麼大?
李子飛如此反應不是沒有根據(jù)的,據(jù)他前世的經(jīng)歷,在幾年後,S城整頓了房地產(chǎn)業(yè)賄賂的問題,結(jié)果這一查下來,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幾個企業(yè)每賄賂過的,那件事情以後,房產(chǎn)一度萎靡,只有那幾個沒有賄賂的房產(chǎn)大亨們扶搖直上,幾乎年年清盤,所以李子飛知道這件事千萬不能做,不行就多砸點錢整個什麼基礎建設,寧肯少賺一點,也不能丟了招牌。
“我們絕對不能賄賂,即使少賺點,也不能賄賂,知道嗎?”
對於李子飛的嚴厲,齊明浩明瞭的點頭,他從來都不知道李子飛竟然是一個這麼正直的人,再想想自己的警徽,竟有點羞愧。
“這件事,我想想辦法。”李子飛揉著太陽穴倚在靠背上,腦子裡過濾了一些人,裘鬆海現(xiàn)在自身難保肯定是不能找他了,其他的人好像也沒有那麼大的分量,忽然李子飛想起了海威房產(chǎn)的老闆蔣海威,他可是一個老牌的房地產(chǎn)公司,雖然現(xiàn)在業(yè)績不好,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的地位還是在那裡的。可以問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於是李子飛請了蔣海威去喝茶。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但是這樣我就欠了對方一個人情,那個人不是什麼正經(jīng)人,所以我不能幫你。”蔣海威倒是直率,直接把底細告訴了李子飛,“不過,你可以去找王慶石幫忙。我知道你們關(guān)係很好。”說著便笑了起來。
說起這個王慶石李子飛還有點囧,因爲李子飛的幫忙,王子現(xiàn)在雖然還有些小執(zhí)拗,但是再也不像原來那樣無緣無故的發(fā)脾氣,無理取鬧的生氣,現(xiàn)在就算生氣也會和他們講理,整的王慶石總是被他兒子說的一愣一愣的,雖然在兒子那裡吃了不少鱉,可是王慶石那個驕傲啊,這說明兒子聰明不是?所以幾乎見著個朋友就要吹一番,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兒子改邪歸正了,這樣子李子飛和王子的名字可以說在他們那個圈子裡幾乎家喻戶曉。
雖然不知道蔣海威爲什麼要舉薦王慶石,不過人家和你也就是一紙交易關(guān)係,能給你指條路就不錯了,對於蔣海威明面裡就說幫不了忙,李子飛是一點也不生氣。
到兄弟廣告找到王慶石之後,李子飛直接把來意告訴他,果然如蔣海威所說,王慶石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讓他拿到銷售許可證的,讓他回去安心等著吧。
這樣子李子飛總算又瞭解了一樁心事。
忙忙碌碌的幾天過去,等到一天早晨起來拿起報紙的時候,李子飛才發(fā)現(xiàn),5月8日已經(jīng)到了,北約轟炸南斯拉夫駐華大使館的紅色標題佔了整整一個版面。
一瞬間心情跌落谷底。
仔細看了報道,李子飛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前世的時候明明死了三個人,有二十多人受傷,可是他找遍了所有小版塊,愣是沒有報道一名死者名單,連受傷的也不過五六人而已,李子飛蒙了,難道他重生後這個蝴蝶翅膀的影響力竟然能如此之大?
暈乎乎的起牀,暈乎乎的吃早飯,然後暈乎乎的送李天賜上學。
到了學校門口,李天賜看著還在魂遊太空的爸爸,猶豫了一下,打開車門,一隻腳踩在地上一隻腳還在車裡,回過身,特別鄭重的對李子飛說道:“爸爸,如果你真的忍不住,可以出去找人,只要不帶回家讓我們看到就行,畢竟我們還是未成年。”說完便猶如壯士扼腕一樣進入校門。
啊?李子飛疑惑的盯著李天賜的後背,他說的是啥意思?不會……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開車兜了一圈,接到了王慶石的電話,說銷售許可證可以辦了,讓他叫人下午就去辦理,這一回一定很順利。
當李子飛問他是怎樣做的時候,王慶石不屑的冷笑道:“負責那個的人有把柄在我手裡。”
李子飛舒口氣,只要不是賄賂,把柄什麼的都是浮雲(yún)。
打電話給齊明浩讓他把這個辦了,合上手機,李子飛一腳油門,汽車飛馳在立交橋上。
沈俊,上一次你撿了便宜看來是不知道啊,這一回可不會就這麼簡單放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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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喬腰板挺直的面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冷峻的臉上有著一絲激動。
中年軍官笑了笑,一點架子也沒有,道:“左喬,這次可以說你立了大功,我代表南斯拉夫駐華大使館的全體人員向你表示感謝!當然國家也不會虧待你的。”
左喬雙腿立正,打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他知道,這一切都要感謝李子飛的那一段無心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