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痕打完了電話,休息了近半個小時之後,一行人坐車去下一個地點接著錄節目。
車上除了節目組安排的司機在前座開車外,後車座上就白晗和林一夏兩個人,白晗在剛纔的遊戲中被澆成了落湯雞,現在已經重新換了身衣服,頭髮也吹乾了,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可是林一夏還是覺得很愧疚,自己一題都沒答對,讓白晗被水澆了五次,現在天氣又挺涼的,萬一白晗感冒了就不好了。
想到這,林一夏偷偷從隨身的包裡拿出兩袋感冒靈,遞到白晗面前,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抱歉,害你被水澆了那麼多次,這是感冒靈,你記得喝。”頓了頓,林一夏忙又加了句,“我怕你被水澆那麼多次會感冒。”
白晗愣了愣,而後笑了笑,說:“沒關係,你不用往心裡去。”
話雖是這樣說,但白晗還是伸手接過林一夏遞過來的感冒靈,林一夏給的東西,他做不到不要,而且這也說明林一夏對他還是很關心的,她在擔心自己,擔心自己會感冒,想到這,白晗的心情愉悅了很多。
白晗拿著感冒靈對林一夏說:“謝謝。”
林一夏忙搖頭,“不謝不謝,是我太笨才害你被水澆。”
白晗忍住自己想伸手去撫摸林一夏頭的衝動,說:“不怪你,那些問題問的都挺偏,答不出來也很正常。”
林一夏一聽白晗這話,心裡更加感動了,明明自己害他被水澆了那麼多次,可是他不但不生氣,還反過來安慰自己,林一夏覺得白晗更好了,哪哪都好,長的帥,唱歌好聽,會演戲,又聰明,性格也這麼好……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好,難怪有那麼多粉絲都喜歡他。
林一夏彷彿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一般,她問:“等到了北京,我能去找你玩嗎?”
問完了這句話,林一夏都不敢擡頭,她怕白晗拒絕自己。
誰知白晗挺痛快的說:“好啊,等到了北京,有時間我們就一起聚聚。”
林一夏高興的擡起頭,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肯定有時間!”
林一夏的嘴角快咧到了耳朵邊,自己和偶像這是要成爲好朋友的節奏啊!
嘿嘿,好朋友!好朋友!
白晗掩了掩心神,說:“在北京我知道有很多飯店的菜不錯,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不等白晗說完,林一夏便搶著說:“好呀好呀!我最喜歡吃了!”
白晗笑了笑,說:“我經常一個人去吃東西,怕被人認出來,還得挑著時間點去,現在想想,忽然覺得,一個人其實挺孤單的。”
林一夏理解道:“我明白的,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我也常常會覺得一個人吃飯很孤單。”
白晗:“……”
白晗臉上的笑在那一瞬間立馬凝固了。
他知道,他終究還是遲了!
林一夏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很快到了第二個遊戲地點,這一次,林一夏決心一定要努力表現,於是做遊戲比平時更拼了。
第二個遊戲叫做“乾瞪眼”,六組情侶搭檔,兩組兩組對決,各派出一名嘉賓直視對方,誰先眨眼睛誰輸。
幾組嘉賓分別比試,各有輸贏,輪到林一夏了,林一夏和另外一個女嘉賓比試,這個女嘉賓是專業學表演的,是個挺強勁的對手,兩人居然都堅持了兩分鐘沒有眨眼睛。
正常人每分鐘要眨眼十五次,能在一分鐘內不眨眼已經非常不容易,韓千川帶頭鼓起掌來,要知道前面幾組最長的時間也不過堅持了一分多鐘沒有眨眼睛。
因爲長時間不眨眼睛,眼睛發酸,林一夏的眼淚不由自主的留了下來,和她比試的女嘉賓也流下了眼淚。
林一夏沒有特意瞪大眼睛,就是正常的睜著,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放棄,堅持,再堅持!哎喲,不行了,眼睛好酸,想眨眼睛了,不,不行,不能眨,絕對不能眨。阿門,保佑我!保佑我不眨眼睛,我回去就給你燒紙磕頭。
於是,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林一夏雙手合十,邊流眼淚,嘴巴里邊默默有詞。
最後,林一夏和那位女嘉賓兩人對視了五分多鐘,那位女嘉賓終於支撐不住,敗下陣來。
所有人都伸出雙手鼓起了最熱烈的掌聲,韓千川朝林一夏豎起大拇指,“一夏,厲害,這個厲害了,太厲害了,這次我對你是真服!”
林一夏被誇的又高興又害羞,她忍不住擡眼去看白晗,自己終於贏了,沒有再拖偶像的後腿了。
此時,白晗正好也在看林一夏,兩人視線碰上,白晗也朝林一夏豎起了大拇指。
看到偶像朝自己豎大拇指,林一夏的心情簡直像坐上雲霄飛車,腦子裡的小人不停的在“啊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此時的林一夏,簡直比中了大獎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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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錄到晚上九點半才結束,打板之後衆人都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酒店,林一夏手裡拿著今晚贏來的獎品,開心的不得了。
這集節目她和白晗這組獲得了最後的勝利,獎品是一個純金的小牛,江痕就是屬牛的,她要把這個小牛送給江痕,江痕一定會很高興的。
越想林一夏越興奮,出了電梯之後她就忍不住從包裡拿出手機,準備撥江痕的電話。
當她擡頭的時候,突然,她睜大了眼睛,站在走廊窗戶邊的那個人的背影怎麼看起來那麼像她的未婚夫?
不,不是像,就是啊!那件大衣,就是她買給江痕,昨晚上讓江痕找的那件!
爲什麼江痕會在這裡?
是來看她的吧?怎麼那麼好啊!
林一夏再也忍不住,立馬飛奔過去從背後抱住江痕!
她想親他,用力親他!
於是乎,林一夏也這麼做了,因爲兩人身高的差距,林一夏使勁的踮起腳,再努力的勾住江痕的脖子往下壓,用盡所有的力氣去親江痕。
江痕剛下飛機沒多久,知道林一夏錄節目還沒回來,便在林一夏住的房間外等她,他一直在想著晚上要怎麼和他的夏夏親熱,正想著心潮澎湃呢,他的夏夏居然做出讓他更澎湃的事情來。
江男神再也忍不住,很快反客爲主,充滿*的雙眼此刻紅了起來,他將林一夏壓在牆壁上親,那力道大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將林一夏吞到肚子裡一般。
林一夏激動的抱著江痕,用力的迴應著。
啊啊啊,好幸福啊!啊啊啊,繼續繼續,一直繼續啊!
兩人親了很久,分開時林一夏覺得嘴脣又燙又麻,可是她好開心啊,這粗暴的親吻令她感覺到了江痕對她的深深的愛。
林一夏戀戀不捨的貼過去,又親了下江痕,害羞道:“你穿這件大衣真帥,特別帥。”
江痕笑了下,他並沒有覺得滿足,他想要更多,於是乎,他伸出手順著林一夏的衣襬探進去,在林一夏的身上四處點火,略顯低沉的聲音性感的要命,他湊到林一夏耳邊說:“除了帥,我還有其他的優點,要不要試試?”
林一夏被江痕摸的身子又燙又麻又軟,她紅著臉道:“那,那就勉強試試吧,不滿意我可是要退貨的!”
江痕笑出聲來,他拿出房卡刷開門,而後一個打橫抱起林一夏走進房間裡。
他說:“你都用了很多次了,不能退貨!你得對我負責!”
林一夏抱著江痕的脖子,咯咯笑道:“你是誰家的牛皮糖啊?居然還黏上我了?”
江痕低頭吻住林一夏的脣,說:“我是夏夏家的!”
到了牀上,忍了許久的江男神獸形畢現,把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沒做的全都補回來了。兩人纏綿了兩個多小時,做夠了就抱在一起,小聲的互訴衷腸,訴著訴著又親到一起去。
兩人都不捨得睡,洗完澡之後,江痕打電話讓酒店送了點吃的過來,兩人邊吃東西邊偎在牀上看《奔跑吧青春》重播。
“這期是真假臥底那一期。”林一夏說:“我那天例假來了,身體不舒服,所以狀態不太好,看得出來嗎?”
江痕喂林一夏吃了個草莓,說:“看不出來,就你最有幹勁,跟打了雞血一樣。”
江痕打心眼裡不想讓林一夏這麼辛苦,可是他也知道,他的夏夏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他要做的,就是支持她,給她更多的寵愛和關心!
林一夏嚼著又紅又大的草莓,滿足的點了點頭,草莓真的好甜啊,甜到心坎裡去了。
她說:“爲了五十八萬。”
這期節目的主題是真假臥底,嘉賓裡有一個真正的“臥底”,但是包括本人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是誰。每個嘉賓通過完成任務獲得鑰匙,這鑰匙可以打開分散在不同角落裡的箱子,有的箱子是空的,有的箱子裡有真正臥底的信息,每隔一個小時就有一次換隊員的機會,需要正確猜中“臥底”是誰,並且保證最終任務時臥底不在自己這組裡,才能獲得勝利。
節目後期剪輯的很好,懸念十足,好像每個人都有嫌疑,大家互相懷疑的同時還要疑心自己有可能就是那個“臥底”。
江痕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問林一夏:“臥底是誰?”
林一夏當然知道是誰,但她不說,她要留著懸念,“不告訴你,你自己猜,告訴你就沒有意思了。”
江痕便繼續看節目,看了一會兒,他問:“臥底是韓千川?還是你?”
林一夏:“哈哈哈,就不告訴你。”
節目播到了一個叫“奮起吧小雞!”的遊戲環節,所有的嘉賓都穿上厚重的小雞服裝,站在一個大的充氣的碗裡,音樂聲響起,就去推別的組的嘉賓,把別的組的嘉賓推到碗外,音樂聲結束,留在碗裡的組員最多的那組隊伍獲勝。
這個遊戲異常的激烈,力氣大的不一定能獲得多少優勢,因爲身上厚重的小雞服裝實在太不方便,一不小心摔倒就在地上滾來滾去,半天都起不來。
江痕:“哈哈哈哈!”
林一夏看的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做的時候可辛苦了,現在看還挺可愛的。”
電視裡的林一夏被另外一個嘉賓推倒在地上,在地上滾了半分多鐘都沒起來,她大呼隊友救她,可是她的隊友自己都顧不過來自己了,所以沒一個人過來救她,林一夏又開始滾了起來,最後實在沒力氣了,躺在那裡氣喘吁吁,鏡頭近拍了她的臉,她撇著嘴巴,一臉委屈的、生無可戀的樣子,後期給配了一曲二胡,一副好慘好慘的畫面。
江痕笑到根本停不下來。
林一夏不好意思道:“錄節目的時候剛好是我例假來的第二天,血好多,多的都弄到褲子上去了,小雞服上也弄到了,幸虧一個女編導提醒我,不然我丟臉丟大發了。”
江痕心疼的不得了,他說:“以後身體不舒服就請假,別那麼拼了。”
林一夏道:“沒事兒,你上次帶我去看了中醫,吃了中藥之後我就好多了,我現在來例假肚子都不怎麼疼了,錄節目沒問題的。”
在這遊戲之後,林一夏因爲來例假的緣故狀態真的不太好,臉色有點白,嘴脣也是白的,話也很少,因爲這個原因,她的鏡頭也比之前少了很多。
而電視外的林一夏也實在是有點累了,上下眼皮不斷打架,硬撐著使勁睜眼睛。
江痕看林一夏這樣,親了親林一夏的臉,說:“睡吧夏夏。”
林一夏搖頭,道:“不要,想和你一起看完。”
江痕道:“有時間再看,我也睡了。”
林一夏揉了揉眼睛,問:“你不想知道臥底是誰了嗎?”
江痕道:“那你告訴我。”
林一夏有點糾結,說:“我還是想讓你看完。”
江痕笑道:“其實,我覺得我已經猜到了。”
林一夏的眼睛立馬睜大了,問:“你猜的誰?”
江痕颳了刮林一夏的鼻子,寵溺道:“是你,對不對?”
林一夏的眼睛睜的更大了,不止眼睛,連嘴巴也張的大大的,她問:“你怎麼猜到的?”
江痕說:“感覺吧。”
林一夏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她抓著江痕的手問:“你怎麼感覺到的?”
江痕被林一夏纏的沒法,只得說:“剛纔有一個鏡頭,你找到了一把鑰匙,正準備開箱子的時候,有嘉賓突然出現問你找到了什麼線索,我注意到,有那麼兩秒,你的眼睛眨的很快。”
林一夏努力回想著江痕說的這個場景,而後笑了起來,她一臉佩服道:“你好厲害啊,那個時候我也是才知道自己是臥底的身份,不過前面的鏡頭被剪掉了,就是爲了留懸念,沒想到還是被你猜出來了。”
江痕被誇的彎起了嘴角。
林一夏又問:“我那時候眼睛正好不舒服,多眨了幾下而已。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是臥底啊?”
江痕說:“我就是知道。”
愛上一個人,便會熟悉她的一切,哪怕一個細微的眼神,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他都能知道,她要表達的意思!
關掉電視,林一夏很快就睡著了。
江痕側躺在牀上,那雙夾雜著些許藍綠色光芒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看著林一夏的臉。
在北京的家裡,睡前兩人視頻通話,哪裡比得上這樣近在咫尺的溫度,伸手就能碰得到,想要擁抱就可以擁抱,想親熱就親熱。
江痕更加深刻的體會到了那首歌詞的含義。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吞沒我在寂默裡,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裡,想你到無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聲的告訴你,願意爲你,我願意爲你,我願意爲你忘記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裡,失去世界也不可惜!我願意爲你我願意爲你,我願意爲你被放逐天際,只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