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林亦然淡淡掃了果兒一眼：“沒興趣。”
眼神中很平淡，平淡到果兒倆眼一瞪：“喂，你這眼神，什麼意思？”
林亦然轉念道：“說正事。”
說著，他擡手指向海面：“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還記得之前，我們第一次在這裡見面的時候，我正在追什麼嗎？”
“一座棺木。”
果兒被林亦然的問話拉回神來，她微微思索，道：“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那座棺木，是一個針對你的陷阱吧？”
林亦然淡淡一笑：“可以肯定的是，這棺木，是那個所謂的「黑羽」勢力的手段。”
果兒聽到這裡，道：“如果你是想問我，關於所謂的黑羽的事情的話，那麼很抱歉，我無法給你提供什麼有用的情報。當然，我可能比你知道的多一些，但……我現在無法告訴你。”
林亦然側目看了果兒一眼：“這我知道。——如果你打算告訴我的話，你之前就告訴我了。”
頓了頓，林亦然站起身來，輕輕拍打了一下褲子上的砂礫：“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黑羽是目前已知的勢力中，最強的存在吧。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他們繼承的是最純正的奇門傳承。上一次，你阻攔我，不讓我追，這件事情，我思考了很久，一直不明白。因爲你對我的實力，應該調查的還算清楚，那種程度的爆炸，對我來說，是不會造成太大損傷。但你還是阻攔了我……所以，我猜測……”
說著，林亦然微微側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果兒一眼：“你……應該是黑羽的人吧？”
“……”
聽到這話，果兒微微一頓，逐漸的，她露出一個不悅的表情：“你……什麼意思？”
林亦然沒有直接回應她，而是彷彿自說自話的繼續道：“第一，我從未在白澤之中調查到關於你的資料，當然，也有可能是你的級別過高，調查不到。第二，那日你忽然出現在這裡，非常突兀，可以理解爲你注意到我的實力，所以想來跟我打個照面，但是正如我之前所說，你如果真的注意到我的實力，一定會調查清楚，並不會有意阻攔我。所以……你的目的，就有可能是爲了救下那座棺木。”
“……”
果兒沉吟半晌，一雙大眼睛，似乎並沒有多少異動，最後反而是帶著一絲絲的笑意：“林亦然，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沒關係。”
林亦然淡淡一笑：“你只需要告訴我。那棺木裡面，裝著的是什麼。”
“你今天怎麼說話，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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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兒依然是一副呆萌的可愛模樣，此時眨了眨眼，似乎猜不透林亦然是怎麼回事。
“你不願意說，沒關係。”
林亦然說著，緩緩走向海面：“那我便……將這海，掀個底兒朝天便好。”
一言及此，林亦然簌的一聲，身影原地不見，下一刻，便聽到一聲微微的海面波動，林亦然已經遁入道海面之中！
……
黑夜越來越深。
林亦然斬殺六名老怪的事件，在整個奇門之中飛速發酵。
幾乎所有人，都第一次聽到“涅槃宗”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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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於林亦然的名頭，卻是有幾個人，之前有聽過。
譬如白澤的人，再譬如……
地支的人。
地支。
鷹門。
秘密基地。
在姬長壽將時間稟報給鷹王之後，這個長著鷹鉤鼻的粗糙漢子，放聲狂笑：“哈哈哈！這個叫林亦然的小子，有意思！”
說著，他站起身來，跳到餐桌上，一把拿起了一塊兒豬頭肉，放在口中用力咬了一口，然後配著白酒嚥下去。
“長壽，你可知道，這個叫林亦然的傢伙，曾經參加過我們地支的王族成員挑戰賽？”
鷹王擦了擦嘴，道。
姬長壽緩緩搖頭：“屬下不知。”
鷹王一笑：“其實，不只是你不知道，整個鷹門，除了我，就連兩名侯爵都不知道！——哦，當然了，姬明槍肯定知道。”
“哦？鷹王大人，確有此事？”
“當然。”
鷹王又啃了一口豬頭肉，道：“那日，那個叫林亦然的傢伙，幫助咱們地支的一些成員，化解了一個危機，親手解決了臧無壽那個老傢伙。這件事，姬明槍他們這些人，爲了保護這個林亦然的神秘性，隱瞞了下來。本來，挑戰賽基地的很多通訊設備都被摧毀了，我很難知道此事，但是……他們沒有料到，在挑戰賽基地之外，其實有一個我們鷹門單獨的監視器，記錄下來了整個過程。”
“哦，怪不得，之前這林亦然說願意加入我們地支，但是……他的條件是……”
說到這裡，姬長壽忽然一頓，沒敢再說下去。
鷹王看向他：“怎麼了？條件是什麼？說啊。”
“……屬下有些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本王什麼性格，你不知道？再難聽的話都沒事，又不是你說的，我還能殺了你不成？”
“……他說，他的條件是，要成爲地支的「王」。”
“哦？”
鷹王不由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哈哈！可以可以！這小子，口氣不小！我喜歡！”
頓了頓，鷹王說道：“那你應該答應他！”
“啊？”
姬長壽瞬間傻了眼。
鷹王笑了笑：“他說要成爲王，又沒有說非要成爲鷹王，你明白嗎？”
這話說的姬長壽稀裡糊塗的，搖了搖頭。
鷹王道：“林亦然這個人，按照你的描述，是一個極有野心的角色，同時，他擁有非常強大的實力。現在推斷，他的實力，應該是在築基期後期。而我的實力，處在築基期巔峰與開光期之間。如果猜測不錯的話，他若是與我戰鬥的話，應該是四六開。”
“什麼？！”
一聽這話，姬長壽頓時驚了：“鷹王大人！您可是十二王之中，實力排在前列的高手啊！您是說，即便他是和您戰鬥，您也只有六成的獲勝把握嗎？”
“不，你錯了。”
鷹王笑了笑，看向姬長壽，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我的意思是。——我四，他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