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那里是不肯再幫他的了,而且指望母親,這事也不一定能辦得成,宋鵬義決定自己想辦法。。更多最新章節(jié)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想都不用想,他就將壞主意打到了柳香雪的哥哥,柳宏瑞身上。
柳宏瑞上次給人打斷了‘腿’,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就活活的在府里悶了三個月。這三個月對他的身體和‘精’神都造成了相當(dāng)大的摧殘,長這么大,他就沒過過這樣的日子。
‘腿’上有傷,剛開始的時候疼得厲害,這是身體上遭罪。
后來他的傷稍微好一點了,他那個父親又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開竅了,覺得這么些年對他疏于管教,忽然就開始想要彌補父子親情,親自教導(dǎo)他了。
不僅每天到他房里和他講道理,而且還要教他念書。
柳宏瑞從小頑劣,就不是念書的苗子。他那個文化水平,就和剛開‘蒙’的孩子差不多。讓他解釋解釋書中圣人的話是什么意思,經(jīng)常就答非所問,胡謅一痛,把他父親氣得眉頭捏在一起就沒放松過。
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年紀(jì)輕輕的就成了狀元郎,從此前途一片光芒。再看看自家這個,真是恨不能把他塞回楊氏的肚子里,就當(dāng)沒生過這個討債鬼。
楊承之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對柳宏瑞造成了極大的‘精’神上的傷害。
好像每個人小時候身邊都會有這種‘別人家的孩子’,柳明總是用別人家的孩子的標(biāo)準(zhǔn)來要求自己家孩子,不管是他還是柳宏瑞,都覺得心累。
好不容憋滿了三個月,柳宏瑞真是一天都不想在家待了,就偷偷的帶著小廝護衛(wèi)出來透透氣。
不過現(xiàn)在他不敢再大搖大擺,張牙舞爪的了,知道現(xiàn)在這不是自家云州城那一畝三分地,行為收斂了許多。
所以說蔣崢嶸打斷他那條‘腿’還是做了好事的。
宋鵬義一直派人盯著柳家呢,他收買了不少柳家的下人,讓人不管柳香雪和柳宏瑞這對兄妹有什么動靜都要匯報給他。所以柳宏瑞一出‘門’他就知道了,立馬也收拾立整,又開了錢匣子拿了一大把銀票出‘門’。
紈绔子弟每天的日常就是吃喝嫖賭,柳宏瑞在府里憋了三個月,出來第一件事最想干的當(dāng)然就是找姑娘。但是這大白天的,青樓的姑娘們上了一夜的班也得補覺啊!
青樓沒開始營業(yè),他就退而求其次,先去賭場一展身手,活動活動筋骨。
可惜他最近一直走背字,氣運不佳,一連輸了好幾把,兜里的銀子就快敗光了。
宋鵬義找到柳宏瑞的時候,他正在和一群賭徒圍在一張桌子前,情緒‘激’動、雙眼通紅的大喊著:“大!大!大!大!大!”
掃了一眼桌子上面的局勢,宋鵬義就知道他這局又要輸了。
果然,莊家打開骰盅,吆喝道:“小!”
柳宏瑞哀嚎一聲,‘摸’了‘摸’干癟的荷包,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他已經(jīng)把今天帶出來的最后一兩銀子給輸?shù)袅耍瓦B晚上找姑娘的錢都沒有了。
倒是他身邊的幾個人都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好幾個人都是看著柳宏瑞今天走背字,故意跟著他下注。柳宏瑞押大,他們就押小,柳宏瑞押小,他們就押大。靠著柳宏瑞,賺了個盆滿缽滿。
宋鵬義也不去和柳宏瑞套近乎,先加入了賭局,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就押了大。
他‘混’跡京城多年,哪家賭場有貓膩,哪家賭場沒問題,他一清二楚。柳宏瑞來的這家,就是其中一家有貓膩的。他這是被人當(dāng)了冤大頭了,要不然怎么能這么快就輸?shù)亩.?dāng)響了?
這賭場也開了好多年了,賭場的莊家也都是有眼‘色’之人,怎么可能不認識宋鵬義宋二少?而且近期宋二少更是名聲大噪,雖說最近很少在賭場現(xiàn)身了,但是他的風(fēng)流韻事卻一直在坊間傳播啊!
可以這么說,宋二少雖不在江湖,但是江湖依舊有他的傳說。
莊家心里疑‘惑’這位少爺怎么不去里面和那些有身份地位的少爺玩,反而在大堂里和這些販夫走卒玩上了。
不過這些少爺們想怎么玩他們沒有置喙的權(quán)力,宋二少想在這兒玩,他們就伺候著。不過他們也不敢在這位少爺面前搗鬼,打開骰盅,果然是大。
周圍慶賀聲、苦叫聲都不絕于耳,賭場的氣氛就是這么讓人熱血沸騰。
柳宏瑞雖然兜里輸了個干凈,但是卻并沒有著急走,又跟著看了兩把。宋鵬義玩的大,他又是賭場上的高手,把把都能押得準(zhǔn),沒一會兒就把莊家‘弄’得一頭汗了。
幾把過去,宋鵬義跟前堆得銀子越來越多。
這下可碰見高手了!可惜他剛才把兜里的銀子都輸光了,要不然跟著這位手運好的小兄弟押注,肯定能翻本!
柳宏瑞急得抓耳撓腮的,又看了兩把,實在是忍不住手癢,一把抓過身后的小廝,“你可帶了銀子出來?先拿出來給少爺我翻本!等我贏了銀子,少不了你小子的好處!”
宋鵬義就在柳宏瑞旁邊,聽見這話,就笑了。
魚兒上鉤了。
“這位兄弟,快別為難你那小廝了,他能掏出幾個銀子?”隨手從面前堆得銀子里‘抽’出一張五百兩的,遞給柳宏瑞,“兄弟先拿去用。”
柳宏瑞聽他這么說,倒是有些羞赫的面紅耳赤。作為一個少爺,一個典型的紈绔子弟,他居然連下人荷包里的幾錢銀子都打上了主意,還被人聽到,他自己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不過他也沒去接宋鵬義遞過來的銀子,就是再不懂人情世故他也知道不是誰都能這么大方,隨手就是五百兩銀子給陌生人拿去‘花’的,不由得也有些猶豫,“這……”
宋鵬義毫不在意的爽朗一笑,“等你翻了本,再還我不就是了?”
柳宏瑞想想也是,五百兩銀子而已,要在平時,他還真不放在眼里。要不是現(xiàn)在輸光了,他也不至于惦記小廝身上的銀子。
一掃之前的頹態(tài),哈哈一笑,把銀票接過來,“好兄弟!謝了!”
又跟著宋鵬義壓了幾把,果然將之前輸?shù)姆吮兜馁嵙嘶貋怼A耆鸬臓顟B(tài)又回到了剛才那脖子上青筋直爆的賭徒狀態(tài),滿臉的意氣風(fēng)發(fā)。
見事態(tài)發(fā)展的差不多了,宋鵬義也就準(zhǔn)備收手了,歸攏了跟前的銀子,“好了,今日就到這兒了,再賭下去,恐怕這賭坊的老板就要心疼的睡不著覺了。”
莊家這才松一口氣,苦哈哈的說道:“宋少爺,您慢走,慢走。”
怕是宋鵬義慢走一步他就能哭出來!還客氣的讓人慢走呢!
見宋鵬義要走,柳宏瑞急了,他剛翻了本,正是手氣好的時候,不甘心就這么撤了,還想再狠狠賺上一筆。
可這位兄弟明顯不是普通人,在賭術(shù)上很有造詣,要是能和他結(jié)識一番,以后還不逢賭必贏?
柳宏瑞腦海里天人作戰(zhàn),最終還是結(jié)‘交’宋鵬義的想法贏了。眼看著他人已經(jīng)走了出去,他連桌子上贏得那些銀子都顧不上了,讓小廝幫著收起來,自己就追了出去。
那小廝一邊歸攏,一邊往懷里揣了好幾塊碎銀子且不提。再說柳宏瑞,他追出去的時候宋鵬義已經(jīng)走了‘挺’遠,他小跑了兩步才追上,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氣喘吁吁的說道:“兄弟,你的銀子我還沒還呢!”
柳宏瑞遞過來的銀子宋鵬義也不接,只是灑脫的說道:“今兒贏了不少了,這點銀子兄弟就留著買酒吧!”
這點銀子對于柳宏瑞來說也不是個事兒,見宋鵬義這樣,更覺得對他的脾氣。
高興的拍了拍他肩膀,大笑道:“兄弟真是爽快人!我今日能翻本還是沾了你的光!要是兄弟沒事,咱們找個酒樓,我請客,咱們喝個痛快如何?”
宋鵬義眸中‘精’光一閃,自是滿口答應(yīng)下來。
柳宏瑞沒見過宋鵬義,當(dāng)初楊承之考上狀元時還在宋府暫住,柳家人到宋府恭賀那天柳宏瑞正好拉肚子,就沒有去。后來兩人也沒見過面。
他也不知道宋鵬義對他妹妹做過什么,這種事情畢竟不光彩,外面?zhèn)鞯梅蟹袚P揚的,但是府里的人都對此事諱莫如深,哪個下人也不敢在他面前嚼舌根。他又因為‘腿’傷在家養(yǎng)病,對外面的傳聞也是一無所知。
跟著他的那個小廝雖然知道宋鵬義,但他早已被宋鵬義收買,自然不可能在柳宏瑞面前說些不該說的話。
所以一頓酒下來,兩人竟是稱兄道弟的成了好朋友。固然有宋鵬義故意迎合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兩個人臭味相投。
一提起彼此身份,喲!還是拐著彎的沾親帶故!
這下關(guān)系更親近了,那就喝吧!
柳宏瑞在府里養(yǎng)傷這段時間沾不到酒,現(xiàn)在聞到酒味兒眼睛都紅了。
兩人敞開了量喝,一直喝到了天‘色’見晚。
酒是‘色’媒人,喝的開心了,怎能沒有美人作陪?便互相攙扶著,晃晃悠悠的又轉(zhuǎn)場到了京中最有名的一家青樓,點幾個姑娘作陪,兩人繼續(xù)喝!
人生得意須盡歡,酒逢知己千杯少。
一晚上下來,柳宏瑞就覺得這宋鵬義,他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