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月過去了, 還是沒有蘇清舞的消息,慢慢的蘇清舞的消失就淡出了人們的視線,而轉(zhuǎn)而成了所有的人談論的重點的卻是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炎熱, 很多的地方陸續(xù)的出現(xiàn)了乾旱的天災, 最讓所有人頭疼的卻是很多的河流斷流, 很多地方都是面臨著沒有水喝的問題!
蘇清塵每日都聽魅離從外面打聽來的消息, 蘇清塵的手中拿著前不久從鳳羽寄來的信, 心中白昕諾說了因爲乾旱所以買的臨界山成爲了很多人想要得到的對象,因爲臨界山什麼都不多,唯一多的就是水!
鳳羽和南安交界處的臨界山中間還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淡水湖, 因爲臨界山都是海拔很高,山上中年都有積雪, 就算是天氣再幹旱, 都會有雪水融化, 所以臨界山那裡根本不會存在什麼水資源的短缺!
而天氣的乾旱讓所有人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臨界山上面,臨界山不是小山, 而是連綿起伏的羣峰組合而成的,只是因爲地理位置比較尷尬,所以歷來都不被人們所重視罷了!
“估計過些日子小舅舅就該來了,說起來南安的乾旱比起鳳羽來的更爲嚴重呢!”蘇清塵將書信折起來收好!
“這是自然,就是地理位置來說鳳羽也是比起南安偏北的, 南安的水源都集中在臨界山周圍, 現(xiàn)在地表水幹了, 自然是想要把主意打到山上了, 只是不知道這座山居然有主人了!”魅爵笑著說, “不過這下子白家算是可以好好的賺一筆了,這皇上可是三番五次的邀請白家的當家過來了!”
“皇上比誰都知道解決問題的迫切性, 弄不好很容易動亂的!”蘇清塵的話音未落,梨若走了進來:“小姐,王爺過來了!”蘇清塵頭也沒有臺,只是將裝著書信的盒子放好,“這不是很正常的麼?用得著專門來說麼?”
“一起來的人還有太子殿下!”梨若的話沒有說完,景軒和趙夜白已經(jīng)走了進來,蘇清塵倒是心裡覺得驚奇,自己和趙夜白沒有什麼交情,那個時候趙夜白還算計了自己一次,蘇清塵想想心裡還是覺得不舒服!
“參見太子殿下!”蘇清塵行禮,衝著梨若使了個眼色,梨若趕緊下去準備茶水。
景軒走過去,伸手拉著蘇清塵就往一邊坐下,那架勢就像是把這裡當做是自己家一樣,趙夜白在後面嘆了口氣:“景軒啊,不帶你這樣的,這事情就算是我求著你來吧,你也不用這麼對我吧,弄得我還怎麼好意思說??!”
“好不好意思你不都和我來了,別裝了!”景軒說著從懷中拿出了梨花膏,蘇清塵只是笑著從景軒的懷中接過梨花膏,看了一眼趙夜白,趙夜白只是坐在不遠處,仔細地打量著蘇清塵的屋子,蘇清塵已經(jīng)搬回了塵香院,這裡的陳設都是按照以前的擺設來安排的,因爲劉冷香燒燬的是前院,所以基本沒有什麼變化!
“這裡真是不錯,前些日子我也來過這裡,卻被人攔在了門外!”趙夜白說著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魅離,魅離只裝著沒有看見!
魅爵站在魅離的身側(cè)小聲的說:“你真的把太子擋在了門口了啊,我還以爲你和我說著玩呢!”魅離沒有應聲,只是看了一眼魅爵,魅爵覺得沒有意思,哼了一聲也不再說話,倒是魅離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
“不過太子殿下找我有什麼事情麼?雖然太子殿下大婚我沒能參加,不過我們蘇家的賀禮應該到了吧!”因爲蘇家這些日子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蘇護和蘇肆意都是沒有任何的心思參加任何的宴會什麼的!
蘇清瑤的事情過了不久之後趙夜白便大婚了,蘇家的人都是爲了避風頭而已,沒有人蔘加任何的宴會,蘇護倒是把自己關在家中閉門謝客了,而蘇肆意則是和幾個交好的朋友偶爾出去罷了,不過蘇家的賀禮倒是準時到了啊!
“我說的不是這個事情,你們蘇家的情況我怎麼會不瞭解,再說了我大婚都這麼久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怎麼還會在意這個事啊!”趙夜白看了眼景軒,景軒則是選擇無視,蘇清塵倒是疑惑這兩個人是準備做什麼,打啞謎麼?
“說的是,太子殿下不在家陪著太子妃來這裡做什麼?”蘇清塵嘴裡吃著梨花膏,“今天的梨花膏格外的好吃,你要不要嘗一下……”蘇清塵說著將梨花膏放在景軒的嘴邊,蘇清塵怕景軒嫌棄自己咬過的地方,專門換了另一邊放在景軒的面前!
倒是趙夜白一臉玩味的看著互動的兩個人,這個景軒怎麼可能會吃這樣的東西啊,想起景軒初到皇宮的時候,就是筷子上面沾上了水,都要被他嫌棄的!
景軒只是溫和的一笑,伸手握住蘇清塵的手,輕輕轉(zhuǎn)了一圈,正好是蘇清塵剛剛咬過的地方,張嘴咬了一口,蘇清塵和趙夜白都是愣住了,景軒貼在蘇清塵的耳側(cè):“真甜……”淡淡的梨花的香味撲面而來,整個氣息撲到了蘇清塵的臉上,弄得蘇清塵的臉一下子紅了!
“咳咳——”趙夜白故意咳嗽了一聲,弄得蘇清塵真是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梨若和梨花端著茶水走了進來,蘇清塵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趙夜白倒是先開口了:“這裡的茶水真不錯,難怪肆意和連城都讚不絕口了,這是歡好的香味……”趙夜白說著伸手拿起杯子的蓋子,茶水是淡紅色的,煞是好看!
“這是今年剛剛開花的瓊花,小姐喜歡花茶,每年都會採摘很多風乾,這是今年最新的瓊花!”梨花說完和梨若退出去!
“太子殿下不是來我這裡品茶的吧!”蘇清塵可不相信趙夜白會這麼悠閒!
“還是我來說吧,因爲白家的事情!”景軒倒是毫不避諱的說出了口,蘇清塵一開始還是有些錯愕的,又淡淡一笑,趙夜白看著蘇清塵的神情似乎也不是很排斥談論這個話題!
也就開口了:“是這樣的,我想你也聽說了,再過不久白家的當家就要來南安了,這個人就是你的舅舅……”
“太子殿下還是直接說吧,也不必繞彎子了,你是想讓我還是想讓我們蘇家做什麼?”蘇清塵的坦白倒是讓趙夜白心裡一喜,本來白家的事情在南安和鳳羽都是讓人覺得有些忌諱的詞彙,因爲這些天的乾旱,卻又一次將白家推到了風口浪尖!
“蘇家和白家是姻親,雖然這麼多年都沒有聯(lián)繫了,但是無論怎麼說我想白昕諾對於你還是蘇肆意心裡還是有感情……”
趙夜白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蘇清塵打斷了,“太子的意思是讓我或者我的哥哥去說服小舅舅讓他將水源給南安麼?太子殿下不必這麼繞彎子,直接說就好了……”蘇清塵手中端著茶杯,但是心裡卻在盤算著該怎麼對付趙夜白!
“蘇小姐果真聰明,你也該知道現(xiàn)在乾旱對我們國家造成了怎麼樣的傷害!”這是安慶帝交給趙夜白的第一個任務,雖然這是個燙手的山芋,但是趙夜白卻不得不接手,蘇清塵注意到了趙夜白眉眼間的一絲不悅!
“太子殿下是南安未來的儲君,關係政事是遲早的事情,我看太子的樣子這件事情似乎不是太子願意接手的?”蘇清塵不是不知道白家和皇室之間的尷尬關係,這事情給誰都是個燙手山芋!
“誰讓這小子那麼不小心,太后使了絆子,所以他就不得不接手罷了……”景軒道說了趙夜白不願說出口的話,倒是趙夜白心裡一驚,這兩個人的關係真的這般的要好了,這事情也能隨意的說給蘇清塵聽麼?景軒注意到了趙夜白的目光,輕輕一笑,“太后手下死的妃嬪太子不會忘記了還有惠妃吧……”
“惠妃……”趙夜白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趙夜白的目光正好停留在蘇清塵的身上面,突然兩個人的影像重合,蘇清塵注意到了趙夜白注視的目光,擡眼輕輕一笑,這一下子讓趙夜白瞬間帶愣在了原地……“惠妃娘娘——”
“怎麼了?終於想起來了!”景軒喝了口茶,看著趙夜白的模樣,心裡只覺得好笑!
“惠妃是來自鳳羽的白家的……白家的敗落說起來也是源自惠妃……”趙夜白看著仍舊在一邊仍然在悠閒的喝茶的蘇清塵,心裡閃過一個念頭!
“你都知道了?一切你都知道了?”蘇清塵看了看趙夜白,趙夜白這話很顯然是對蘇清塵說的,蘇清塵也不說話,不可置否,這一切蘇清塵心裡有數(shù),趙夜白無奈的一笑:“原來是這樣啊,你應該早就猜到了,這件事情無論是誰負責的,都是要來蘇家的,白家啊……看樣子是要變天了……”
“太子殿下也很聰明啊,一點即通!”蘇清塵看著趙夜白,“事情我是預料到了,不過這不是變天!只是想要奪回一切屬於白家的東西罷了……”
趙夜白看了一眼,瞪了他一眼!
趙夜白是不知道景軒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其中的一切,但是很顯然這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就能夠解決的!
鳳羽的白家那個時候可是烜赫一時啊,白家在鳳羽可以說是深得民心,又盛疼優(yōu)渥,可以說那個時候在鳳羽沒有任何一個家族可以和白家相比,就算是現(xiàn)在的風家在白家的面前也是要低一頭的!
如今白家要捲土重來,這不是要變天的節(jié)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