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陪著蘇公子呆在審訊室的還是小古。
一進(jìn)審訊室,小古就滿臉笑容的朝著蘇公子打著招呼:“蘇公子,不好意思。那兩個人我們?nèi)遣黄穑荒芪履恕!?
“哼,惹不起他們,你們就惹得起我?”蘇公子冷哼一聲,他剛剛在外面怕李涵打他,自然是不敢說什么。可是對這些小小的民警,他可是一點都不在乎。給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動自己一下子。
小古滿臉堆笑,朝著蘇公子說道:“蘇公子,說實話,我們這樣也是為了您好。那兩個人不光是我們?nèi)遣黄穑踩遣黄稹D莻€打你的,是燕京下來的公子哥,而另一個,說句難聽的話,可能比你父親有錢的多。”
“你說什么?他們有這么大的來歷?”蘇公子有些驚訝的問道。
蘇公子剛剛在外面,雖然覺得李涵他們肯定有背景,但是也不覺得能有多大的背景。不然想來蘇州園林玩,也不至于連拙政園都進(jìn)不去。按照蘇公子的想法,真正的大人物來這邊玩的話,起碼也得有人陪著的吧。
小古鄭重的點了點頭:“是的,那個剛剛說話的小姐,口中的叔叔起碼是省部級大佬。那個打你的男的,在燕京起碼也是一線家族。至于那個不怎么說話的男的,他剛剛在審訊室里說的,如果政府允許的話,他可以把整個蘇州園林買下來毫無壓力。蘇公子,我想以令尊的財力,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吧?”
小古覺得,他們已經(jīng)將張思源跟李涵給全走了,現(xiàn)在只要把蘇公子給勸住,那就不會跟他們園區(qū)派出所有關(guān)系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是在吹牛?”蘇公子在聽到小古的形容后,很驚訝的看向小古。
對小古的話,蘇公子是有些不信的。那得是什么樣的人物,自己得罪了他們,他們能這么輕易的放過自己。當(dāng)初蘇州園林發(fā)生的事情,他可是有所耳聞的。那次事件的主角,也是一位燕京下來的部級大佬,在蘇州園林受到的侮辱,那次可是很多人遭殃了,現(xiàn)在他卻只是挨了點打,蘇公子有些不相信。
小古苦笑著說道:“您覺得,他們開著一百多萬的車,還能有那種車牌,就算沒有我們猜測的那個樣子,相差能有多遠(yuǎn)嗎?而且,那是滬市的牌照,咱們蘇州跟滬市緊靠著。我想,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吹牛,您可以找滬市的朋友問問,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你們這里查不到嗎?”蘇公子很不爽的問道。
今天不過是看上個女人,想套下近乎,現(xiàn)在卻變成這個樣子。他心里的火氣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發(fā)泄出去,只能逮著能發(fā)火的人發(fā)。
小古搖了搖頭:“市局能查到,我們這小派出所,查不了。”
蘇公子在聽到小古的話后,沒有再說話,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撥通了滬市一個朋友的電話:“杜哥,你知不知道你們滬市誰的車車牌是滬B66666的?”
“滬B66666?你確定?”電話那頭的人很激動的問道。
蘇公子當(dāng)然是很肯定的答道:“是的,就是這個車牌號。剛剛跟我發(fā)生了沖突,我想摸清楚他們的底細(xì),再決定怎么弄。”
“哦,這個樣子啊。你把事情經(jīng)過跟我說一下,我看看什么情況。”電話那頭被稱作杜哥的人沉吟片刻后說道。
蘇公子連忙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然后便聽到電話那頭的杜哥說道:“你就死咬著他們是破壞景區(qū)建筑的人,我這邊也來找點關(guān)系。他們得罪過我,正好借這次機(jī)會好好整整他們。”
電話那頭的不是別人,自然就是跟張思源剛剛決裂的杜文龍。他沒有想到,蘇公子竟然跟張思源鬧了矛盾,自然想趁著這個機(jī)會整整張思源。
蘇公子聽到杜文龍的話后,激動的直接答應(yīng)下來:“好嘞。”
小古在看到蘇公子神情變得激動的時候,就知道可能壞事了。
沒想到蘇公子把電話掛了以后,就直接朝著他說道:“快點,去把他們抓起來。本公子要讓他們知道,在蘇州得罪我的代價。”
“蘇公子,您......”小古還想說什么,就被蘇公子強(qiáng)勢打斷了。
“沒聽到我的話嗎?你想不想干了?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這身衣服被拔掉?”蘇公子眼睛一瞪,直接朝著小古威脅道。
威脅完小古,蘇公子直接打開門往外走去。
......
派出所門口,在蘇公子被小古帶走以后,張思源便笑著朝園區(qū)派出所所長說道:“你給我說說,故意損壞景區(qū)建筑具體的處罰,最重能判個什么刑?”
“這個,要法官說了才算。”園區(qū)派出所所長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支支吾吾的說道。
誰知道李涵直接在一旁說道:“我們當(dāng)然知道法官說了算,我們現(xiàn)在就想知道最重的處罰是什么樣的。剛剛我好像聽說,眼中可是要坐牢的。”
“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啊,你可是園區(qū)派出所的領(lǐng)導(dǎo),要是這方面的條文不知道,那你也沒必要再在這里了。”
在說完那句話后,看著園區(qū)派出所所長支支吾吾的樣子,李涵便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直接開口威脅道。
園區(qū)派出所所長在聽到李涵的話后,心里想著死道友不死貧道,口中說著:“按照《刑法》規(guī)定,故意損毀國家保護(hù)的珍貴文物或者被確定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hù)單位、省級文物保護(hù)單位的文物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或者單處罰金;情節(jié)嚴(yán)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故意損毀國家保護(hù)的名勝古跡,情節(jié)嚴(yán)重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或者單處罰金。過失損毀國家保護(hù)的珍貴文物或者被確定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hù)單位、省級文物保護(hù)單位的文物,造成嚴(yán)重后果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哦,這么說來,他故意損壞名勝古跡,那就是最多判五年咯?”張思源朝園區(qū)派出所所長問道。
園區(qū)派出所所長很尷尬的點了點頭:“是的。”
園區(qū)派出所所長覺得自己跟張思源他們討論這些東西,好像是在跟張思源他們商量該怎么整蘇公子。這讓本身不想摻和進(jìn)這種事情的園區(qū)派出所所長,心里有些難受。
在聽到園區(qū)派出所所長肯定的回答后,李涵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喂,老張,是我,李涵。有件事想問問你,蘇州法院這邊有熟悉的人嗎?我今天在蘇州園林玩,遇到個人故意破壞蘇州園林里面的古建筑,這會兒被逮到派出所了,想問問你能不能打聲招呼,給他判嚴(yán)重點。”
園區(qū)派出所所長聽著李涵的話,心里是顫抖的,沒想到李涵就當(dāng)著他的面找人整蘇公子。他是看出來了,張思源跟李涵兩個人是要把蘇公子想對他們做的事給還到蘇公子身上去。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老張說了什么,園區(qū)派出所所長就聽到李涵笑了兩聲,然后說道:“哪有,一個蘇州本地的公子哥,看上我一個兄弟的女朋友,明爭不行,便準(zhǔn)備給我耍小手段。我這不是不想用暴力解決問題嘛,他想怎么玩我們,我們就怎么對他。”
緊接著,園區(qū)派出所所長就聽到李涵朝電話那頭的老張接著說道:“那就麻煩你了,不管怎么搞,起碼先坐個五年牢再說嘛。反正咱們又不是冤枉他,就算是我爺爺知道也不會說什么的,他可是真正的破壞了蘇州園林好幾處地方呢。嘖嘖嘖,我都不敢做這種事情,回家怕被老爺子打斷手,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這種膽子。”
“行,等我回燕京請你吃飯。”園區(qū)派出所所長最后聽到的就是李涵跟電話那頭的老張說出這句話。
李涵把電話掛了以后,接著朝園區(qū)派出所所長說道:“你放心,這件事不會牽扯到你身上的。要是有人因為這件事找你麻煩,你直接找我,我給你出頭。我倒是不相信了,什么人的膽子這么大,什么事情都敢做了!這好的是我們不是一般人,要是一般人不就被他給整到了!”
園區(qū)派出所所長聽到李涵的話后,連忙點頭:“是,是,您說的是。”
張思源這個時候突然插嘴道:“他父親真的是蘇州首富?”
“是的。”園區(qū)派出所所長這會兒已經(jīng)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主要做哪方面的知道嗎?”
“這個,好像很多方面都做。最主要的好像是工業(yè)還有餐飲吧,這個我不怎么清楚。”園區(qū)派出所所長答道。
張思源聞言點了點頭,也從口袋里面拿出電話:“張總,幫我調(diào)查一下蘇州首富具體做的哪個行業(yè),十分鐘給我回復(fù),沒問題吧?”
沒要到十分鐘,園區(qū)派出所所長就看到張思源接起了電話,說了兩句知道了就把電話掛掉了。然后張思源又朝著周紫萱說道:“紫萱,你二叔不是正好在蘇州視察嗎?我覺得你可以問問他,對蘇州一些污染環(huán)境的重工業(yè)是什么看法?我覺得蘇州這么美的城市,應(yīng)該是不存在重工業(yè)這種說法的。然后還有餐飲,現(xiàn)在的餐飲店對衛(wèi)生太不講究了,我覺得也需要查查。起碼地方性大公司,總得是要做出榜樣嘛。”
“哦,我問問我二叔。”說完,周紫萱便走到一旁去打電話了。
園區(qū)派出所所長這會兒額頭都開始出汗了,他沒有想到,張思源竟然連蘇公子的老子都要整。那可是蘇州首富啊,在蘇州方方面面關(guān)系很復(fù)雜的一個人,他們說要整就要整,這也太彪悍了吧。
張思源看著園區(qū)派出所所長額頭都有汗流出來,笑著安慰道:“我這是怕他遷怒你,到時候找你麻煩。而且,我覺得能教出這樣兒子的人,也不會是什么好人。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他自己要是夠硬的話,也不怕我們這些小手段。”
“是,是,是。”園區(qū)派出所所長除了附和張思源他們的話,這會兒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只是,園區(qū)派出所所長沒想到的是,他剛說完是,蘇公子就從派出所里面走了出來,很得意的朝張思源等人說道:“你們還沒走,真的是太好了。吳所長,給我把他們抓起來,然后送上法庭。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么本事跟我作對!”
“喲,剛剛那么慫的一個人,這會兒怎么這么囂張了?能不能告訴我,是誰給你的勇氣?”李涵看著進(jìn)去審訊室一會兒,出來以后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的蘇公子,調(diào)侃般問道。
蘇公子這個時候,因為有了杜文龍的話,心里已經(jīng)不把李涵跟張思源放在眼里了。杜文龍可是他父親都要平等對待的人物,當(dāng)初能留下杜文龍的手機(jī)號碼,還是因為父親專門請杜文龍吃飯帶上他才能留下的。
雖然他不知道杜文龍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他記得父親說過千萬不要得罪他。能讓父親那么忌憚的,肯定是很厲害的人。而且既然杜文龍知道他們,還要整他們,那說明杜文龍?根本就不怕他們。杜文龍不怕他們,他自然也不需要怕。
蘇公子聽到李涵的聲音后,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是真的被李涵給打怕了,身上這會兒還疼呢。他可不想再被李涵打幾下,那太虧了。
可是,他往后退,李涵可不會讓他跑。上去逮住蘇公子又是一頓老拳,在打的蘇公子求饒以后,李涵才接著問道:“說說看,你找到什么靠山了?”
“滬市的杜哥,你們等著,杜哥已經(jīng)在找人收拾你們了。”雖然被打的求饒,但是該說狠話的時候蘇公子仍然放著狠話。
蘇公子覺得,自己把杜文龍說出來,李涵肯定就不敢把自己怎么樣了。畢竟杜文龍敢說要整他們,那么他們的背景肯定是比不上杜文龍的,不然杜文龍憑什么整他們。
可惜的是,杜文龍?根本就不知道李涵跟張思源在一起。要是杜文龍知道李涵也在這里的話,杜文龍肯定不會讓蘇公子這么囂張。他敢整張思源,可是他不敢整李涵。要知道,李涵可是真正的太子黨,而且是太子黨最頂尖的那幾個之一,那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招惹的。
或許他們杜家掌權(quán)的那幾位跟李涵有點沖突沒什么,但是他這種連繼承人考核第一輪都還沒過的人,跟李涵發(fā)生沖突,那絕對是會被家族給放棄的。
當(dāng)然,他也不清楚張思源的背景,杜家也沒人知道張思源的背景。要是杜家人知道張思源的背景,還知道杜文龍敢針對張思源。那么哪怕他是杜家的繼承人,都會被杜家給放棄。
畢竟,很多人是講道理的,像李涵這種,李老爺子并不會過多干涉小輩之間的爭端,或者說李涵不受到什么真正的傷害,李老爺子都不會站出來給李涵撐腰。
可是,張愛國不一樣。在很多人眼里,張愛國就是個瘋子。誰要是得罪了他,被他盯上的話,不搞死搞殘別人他是不會罷休的。要是他們杜家真的有老一輩的敢出手對付張思源,哪怕張思源一點事都沒有,張愛國都會報復(fù)整個杜家。
杜家人脈是很廣,但是杜家只是一個商業(yè)家族。一個商業(yè)家族,怎么也不可能斗得過張愛國這種有滔天背景的人。畢竟商人,少了一個還會有另一個。杜家一直壟斷煙酒茶的市場,不知道多少家族眼紅著呢。
要是真的得罪了什么人,讓杜家的根基遭到損傷,到時候落井下石的人肯定不少。這也是杜家為什么要用那種特殊的繼承人選拔方式的原因,因為那樣可以不斷地讓杜家的人脈擴(kuò)張。到時候就算跟一些人發(fā)生矛盾,在有人說和的情況下也不會怎么樣。
“杜文龍?”張思源在聽到蘇公子說的杜哥以后一下子便想到了杜文龍。
被李涵打著跪在地上的蘇公子,這個時候又得瑟起來:“沒錯,就是杜文龍杜哥。現(xiàn)在知道怕了吧,不過現(xiàn)在認(rèn)錯也已經(jīng)晚了。你們敢這么對我,杜哥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這一番話說的是擲地有聲,可惜的是蘇公子并沒有認(rèn)清形勢。張思源在聽到他的話后,走到蘇公子面前,一腳就踹了過去:“本來只是想稍微整下你,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瞎得罪人。既然你跟杜文龍有關(guān)系,那就別怪我了。”
張思源說的是實話,雖然他們聲勢搞的好像很大,但是實際上對蘇家不會造成什么影響。蘇家不受影響,那么蘇公子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吃到什么苦頭。
說完這些話,張思源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我想一個星期內(nèi),看到蘇州首富蘇家不再是蘇州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