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圍在這里干嘛?”只聽得一聲洪亮的聲音在眾人身后響起,大家齊刷刷回頭,見到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這的大堂經(jīng)理,那些湊熱鬧的職員紛紛散去了,他們可不想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萬一他向上頭打報告,將他們的名字報了上去,估計他們會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偌大的大廳,只留下了劉巖,還有那個跟他斗了這么久的保安,還有就是剛剛過來的大堂經(jīng)理,再有就是那些在這里維持秩序的保安。
劉巖微瞇著眼睛審視著朝他走來的大堂經(jīng)理,劉巖心里暗罵:“這大堂經(jīng)理怎么自己也不認識,這個曹新明搞什么鬼,怎么把這里的人換了這么多,害的自己來自己的公司也一路碰釘子。”
“經(jīng)理!”只見那些保安都恭敬的站在那里向那個大堂經(jīng)理行禮。
那個跟劉巖有過爭斗的保安這會兒倒想著邀功,一臉諂媚的半彎著身子對著經(jīng)理,低聲下氣的說道:“經(jīng)理,這個毛小子想來搗亂,而且還直呼我們老板的名字,說要見他……”
經(jīng)理沒有說什么,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徑自走到了劉巖面前,此刻的劉巖也正看著經(jīng)理,大堂經(jīng)理不由的一陣疑惑,“他竟然敢直視自己!而且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到畏懼之色,而且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以他十幾年閱人的經(jīng)驗,他不難判斷眼前的劉巖并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什么小毛孩,直覺告訴他,劉巖大有來頭,而且是一個敢直呼老板大名的人,更加不可小覷。
“小兄弟,你認識我們老板?”經(jīng)理為了不惹惱眼前這個只是學(xué)生模樣的劉巖,于是客氣的問道。
“把他叫出來,我找他有事!”劉巖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且他也不必回答他下屬的無聊問題,更不想給他奉承的機會。
見劉巖并沒有理會自己,經(jīng)理也不由的有點憤怒了,向他堂堂一個大堂經(jīng)理,雖然不像是老板那樣的大人物,但是也不至于連一個小子都欺負到頭上吧!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魯莽,所以只好耐著性子說道:“要見我們老板啊?您有預(yù)約嗎?”
劉巖見這個大堂經(jīng)理是故意不想讓自己見老板,自己的公司豈容他人撒野!憤怒的瞪著這個大堂經(jīng)理,冷漠的說道:“不就是見個曹新明嗎,怎么這么多廢話!你只要告訴我通知還是不通知?”
經(jīng)理見他一臉強悍,而且是不見到老板不罷休的樣子,而且當(dāng)著這么多人直呼老板的名字,看來他們兩人關(guān)系不淺,要是將他給得罪了,估計自己這個經(jīng)理的位置也會保不住!衡量了一下輕重關(guān)系,經(jīng)理只好說道:
“那好,我這就打電話告訴老板,讓他下來見你,麻煩你稍等一下!”
劉巖根本沒有理會這個經(jīng)理,只是站在那里四處打量著,當(dāng)經(jīng)理打電話給老板秘書時,透過電話,聽到老板在電話里面興奮的聲音,頓時感覺這個小子果然不是一般的貨色,竟然連老板這樣的大人物都親自出馬接見,不由的想要過來巴結(jié)一番,可是劉巖又怎么會吃他這套,任憑經(jīng)理在他耳邊說這說那,劉巖都是沒一點反應(yīng),完全把他當(dāng)空氣的存在,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個電梯的出口。
當(dāng)他看到曹新明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時,不由大笑著朝他走去,口中還喋喋的抱怨道:“靠,沒想到今天過來見你還要經(jīng)過重重關(guān)卡啊,先是過保安這關(guān),接下來又是過經(jīng)理這關(guān),最后還得過你這關(guān),你說今天我是不是夠衰的啊!”劉巖說著便用手拍了拍曹新明的肩膀。
這一個動作被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們早就在看到他們老板一臉恭敬的對著這個小子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妙,現(xiàn)在看到他拍他們老板的肩,更加震驚了,要知道這動作不是所有人都能
做的,比如兄弟之間,老板跟下屬之間,以及親密的朋友之間,這個動作才很常見,但是除了這幾種關(guān)系之外,還有什么能讓他們有這么親密的動作,他們想了腦袋也猜不到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在場的所有人都緊張了,尤其是剛才跟劉巖動手的那個保安,更加不停的叫苦,想他第一天上班就遇到這樣的事,再想到劉巖之前跟他說的,說他今天下午不用上班,他現(xiàn)在總算是知道了這句話的含義了,可惜已經(jīng)太晚了。
再一個緊張的人就是那個大堂經(jīng)理了,雖然他沒有說錯什么話,但是他剛才還真是做錯了一件事,就是阻攔了劉巖,所以他現(xiàn)在也是緊張到了極點,他的經(jīng)理職位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如果因為這事讓自己的官職不保,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所有人心中都做著心里掙扎,都希望他們的老板不要降罪于他,可是誰又知道老板有什么決定呢,所以只能懷著緊張的心在一旁干等著。
曹新明的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當(dāng)他看到劉巖說保安時還對著那個保安瞪了一眼,便知道這個保安是真的得罪了這個幕后老板了,于是笑著說道:“你來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要不然我就親自到下面來接你了,哪里會出現(xiàn)你剛才說的那種情況呢!”
劉巖看到曹新明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其他人,知道他要用用老板的權(quán)力了,于是在一旁看好戲。
只見曹新明走到那個保安的面前,淡淡的說道:“你今天下午不用來上班了!”
保安在看到老板朝他走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懲罰來了,于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那里,當(dāng)聽到老板這話時,好像如釋重負一般。雖然這樣的結(jié)局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他卻可以擺脫心靈的沉重壓力,所以才會感覺全身輕松了許多,不過還是有點失望,畢竟是自己剛剛才得到的工作,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剛做了半天不到,就因為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曹新明又走到經(jīng)理的面前,還沒等曹新明開口,那個經(jīng)理就已經(jīng)嚇得大汗淋漓,手腳還在不停的哆嗦,雖然這樣的形象在他的下屬面前表露是很不好的,但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心里還在暗暗祈禱,希望老板不要將他也開除掉。
出奇的是曹新明站在他面前看到他這副樣子,非但沒有說什么革職之類的話,反倒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他是我的朋友,以后他進出公司不用想我報告,直接讓他進來就是了!”
“呃?”經(jīng)理先是一驚,隨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趕緊將額頭上的汗珠摸去,壓著緊張的情緒,恭敬的說道:“哦,好的,老板,知道了!”說完對著曹新明深深的鞠了一躬,也許是因為曹新明沒有將他革職,他感激吧,只是經(jīng)理沒有說,大家也只能猜測。
曹新明看到經(jīng)理這樣,沒有說什么,只是領(lǐng)著劉巖往樓梯口走去,隨后兩人坐上了老板的專用電梯,消失在了大廳,只留下還沒有從剛才事件中緩和過來的眾人。
“誒,你們說剛才那個小子是什么人物啊?竟然連咱們老板這么大的人物都親自下來接,而且看他們的動作,好像關(guān)系不一般呢!”一個拿著一堆文件剛好從大堂經(jīng)過的人湊在一旁人的耳朵邊小聲的嘀咕到。
“誰知道呢,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人,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你們知道不?好像連大堂經(jīng)理也不知道誒,你們沒看到他剛才那副害怕的心臟都要跳出來的模樣么,真是愛丟人了,嘻嘻……”另外一個女員工也在一旁爆料到,好像他們看到什么超級大新聞一般。
“難不成是哪家跟咱們公司有合作關(guān)系的公司的高層?瞧他,只是稍微瞥了那個保安一眼,他就被咱們老板給革職了,這
要不是大人物,能有這么大的能耐么!不過看他年紀輕輕的就這么威風(fēng),要是我能成為這樣的呼風(fēng)喚雨的人的太太就好了!”一旁一個花癡女一邊捧著自己的手一邊沉醉其中。
“切……就你這樣還想當(dāng)人家的太太,也不拿塊鏡子照照自己,滿臉的皺紋,滿臉的麻子,黃褐斑,雀斑,人家要選也是選我這么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哪輪的上你啊!”
那個抱著文件的女員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夢想著,詆毀著剛才那個說自己要成為闊太的人。
“你!你才滿臉的皺紋,一臉的麻子,一臉的斑呢!看看你喲,都多大年紀了,還沒有人要,再過個一年兩年的,連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都看不上你了,還是隨便找個人嫁了吧,早就沒有挑的機會了,還自以為是!”被那個抱著文件的女員工詆毀,她當(dāng)然也不會放過她,另外一名在一旁沒有吭聲的女員工看到他們吵得越來越厲害,不由的勸道:“哎呀,你們兩個不要吵了,這有什么好吵的,大家是什么狀況又不是不知道,不用說,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干嘛要把話給說出來呢!”
原本好心勸說的那個女員工,但是卻因為說話沒有技巧,反倒惹怒了正在吵罵的兩名女員工,突然局勢一轉(zhuǎn),兩人紛紛朝著那個勸架的女員工開火。
“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是我又老又丑嗎?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要是好看有魅力的話,又怎么會被你老公搞完了拋棄!你沒權(quán)說我們這個!”那個花癡女不念他們?nèi)送盏那榉郑瑢⑺麄冎g的秘密當(dāng)成了發(fā)泄的工具。
“就是,連老公不疼的人,還是盡早找個人再嫁了吧!省的到時候孤獨終老!”那個抱著文件的女員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附和道。
“你們說什么?我好心勸你們兩個,你們非但不領(lǐng)情還接我的傷疤,你們還是不是人!虧我還把你們當(dāng)好姐妹!你們這樣說我,我們以后再也不是好姐妹,我們勢不兩立!”那個勸架的女員工氣的臉漲得通紅,一臉決絕的說道。
就這樣,因為劉巖引起的一場女人之間的爭斗慢慢上演,而且愈演愈烈,鬧到最后,三個女人竟然拳腳相爭,俗話說的好,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下倒好了,無辜波及的三個人現(xiàn)在鬧得火熱。
“你們還想不想在這里混了,剛才老板已經(jīng)親自開除了一名不安分守己的人員,難道你們還沒有吸取教訓(xùn)嗎?要是不想干趕緊收拾東西走人,想要進入我們公司的人正排著長隊呢!”大堂經(jīng)理本來剛才就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的氣,現(xiàn)在看到在自己的地盤上,這幾名女員工又在這里爭吵了起來,他再也無法忍受了,于是沖著還在爭吵的那幾人大喝道。
“經(jīng)理,是她先說我的!”那個花癡女看到他們的經(jīng)理正氣沖沖的指責(zé)他們,于是在經(jīng)理面前撒嬌到。
“哼,惡人先告狀!”一旁捧著文件的女員工一臉不服氣的說道。
而那個原本一片好心過來勸架的女員工什么都沒說,只是低著頭在一旁不停的啜泣。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給自己找借口了,你們要是還想抄的話,拿著你們的東西到公司外面吵去,或者是乖乖的會到各自的崗位上做事,我就當(dāng)做這件事情沒有發(fā)生過!”經(jīng)理看到不斷為自己辯護的幾個女員工,頓時頭都大了,于是只能這樣說。
他們原本也是無心之爭,現(xiàn)在聽到他們的上司這么說,要是再吵下去,連飯碗都沒了,人財兩空豈不是比剛才那名保安還要慘,想想于是紛紛朝著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走去。
“哼!”
“哼!”一開始爭吵的兩人誰也不服誰,扭著肥胖的腰肢離開了大廳,留下一臉無奈的大堂經(jīng)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