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來找劉巖的是他老爹劉乃順,劉乃順不像劉媽媽那樣激動,只是看著劉巖,默默地點起一根煙,你說的都是真的?詳細(xì)跟我說說。
劉巖知道,騙誰,也不至于騙自己的父母。
他就將自己怎么玩電腦,當(dāng)宅男竟然會死了之后穿越的事情告訴了老爹,這件無稽之談,本來他打算爛進自己的肚子里,但他沒料到,世界末日以及世界大戰(zhàn)竟然會那么提前,自己的奶奶也因為這些兵荒馬亂的事而早早的離他而去。
這些都是他沒料到,想不到的事,就這么發(fā)生了。所以他不得不告訴劉乃順這些無稽之談的東西,并非不可能。
劉巖還說了一些尤其重要的事,例如劉乃順為什么會升官發(fā)財,而周艷羽為什么自己從小就能跟她玩的那么好,自己怎么通過前世的記憶來泡妞,并且巴結(jié)上了周家,這些,劉巖都一一交代的很清楚。還說,前世的周艷羽,是個自己八輩子福分也追不上的千金小姐,也就因為自己是個重生的人,所以才能辦到這些。
劉乃順的身子,不由得一抽,顯然,劉巖說的這些,除了劉巖本人,除了這個跟他生活了十幾二十幾年的兒子親身經(jīng)歷之外,別無他人可以知道的這么清楚。
除非是鬼神作亂,但這世上真有鬼神么?沒有的話,那為什么劉巖這種重生的無稽之談,都能上的了臺面,還能讓劉巖這個家伙活了這么多的第二次生命呢?
如果鬼神之事不可信的話,劉巖的這個事,更加的不可信。
他盯著劉巖,“你確定你不是生了病,或者是中風(fēng)什么的。”
劉巖苦笑,“你現(xiàn)在還以為我是被什么鬼神迷惑了?你寧愿相信鬼也不相信科學(xué)?”
“科學(xué)?”劉乃順苦笑,“你說這是科學(xué),你重生,這種無稽之談,我是說你腦子胡了!”
劉乃順轉(zhuǎn)過頭,頭也不回的走了。他不怪劉巖,他和劉媽媽一致認(rèn)為,是劉巖自責(zé)自己害死了奶奶,所以才會這樣的。
劉巖也知道,要他們相信很難,索性也就不逼他們了,看著劉媽媽和劉乃順,甚至是周長虹的一家來安慰自己,勸自己多休息休息,周艷羽也不如從前那么胡鬧了,也許是劉乃順跟他們說了什么吧。劉巖只能苦笑。
看來,只有一個人可以相信自己了,趙業(yè)。
這個一直跟在自己左
右,和自己相依為命時間最多的一個兄弟,曾經(jīng)也是一個殺手,前身是個特種兵,自己救了他一命,就有了他和自己的這段緣分。
“趙業(yè),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
從前劉巖或許會問這句話,趙業(yè)只會笑著說他是個好人,或者是個冷酷的人,但現(xiàn)在,趙業(yè)看看劉巖的表情,他的臉上看不到絲毫表情,看不到任何光。他知道劉巖不會在這個時候開玩笑。
干掉了兩個部長,干掉了李丹李才還有劉德化,甚至現(xiàn)在第一的恐怖組織北極熊,也落于劉巖的手掌,幾乎用同歸于盡的手法,將神鷹眼逼死在角落里。這就是劉巖戰(zhàn)功赫赫的豐功偉績。一個人,站在最高端的時候,往往看到的不是光芒和太陽,而是寂寞。
數(shù)不清的愁緒。
因為一波又一波的煩惱,各地的災(zāi)難,即將發(fā)生的世界大戰(zhàn),又再次困擾著劉巖,他還真就只是個肉生的人,是個人啊。不是神。
“我……不知道。”
趙業(yè)的表情很復(fù)雜。
“不知道?”劉巖吃了一驚,“趙業(yè),沒事,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好了,今世不同往日,我不會怪你。”
“嗯……可是,我還是不知道,你……怎么說你,你就是個迷,有時候,往往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你卻仍能堅持著,我甚至懷疑,你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有些東西,你從來沒有遇到過,以前也沒坐過,你憑什么就那么確定,那么自信,這件事會這樣?就好比是去德國,你以前,我跟過你這么多年,從沒見過你研究過這方面的東西……”
劉巖的眼睛一亮,仿佛在雪中找到了可以取暖的炭火一般,盯著趙業(yè),興奮的道:
“繼續(xù),繼續(xù)說下去。”
“還有,就是地質(zhì)災(zāi)害的事情,你竟然可以精確到時間,精確到哪年哪月發(fā)生什么地質(zhì)災(zāi)害,我不敢相信,真的,可是確實就按照你說的發(fā)生了,這也是我的疑惑。”
“對不起巖少,我不是懷疑你,而是……”
“不用道歉,你說的很對,很對。”
劉巖的眼睛放光,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相信自己,而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趙業(yè)竟然會發(fā)現(xiàn)這一點,也對,自己在父母面前,在周艷羽以及家人面前,大多是偽裝的,就好像當(dāng)初在J市建立的巖幫,也是一直瞞著父母的,后來瞞不住了,才被他
們發(fā)現(xiàn)了的,但趙業(yè)不一樣,他是值得自己信任的人,也是一個殺手,一個特種兵,一個心理素質(zhì)異于常人的人,而最重要的,他是自己的兄弟。
也正因為這一點,他可以說出他所疑惑的,自己早已把他當(dāng)真最親的兄弟看待。
隨后,趙業(yè)將這些年跟著劉巖,并且產(chǎn)生疑惑的地方都一一說出來了,跟劉巖自己想的吻合,這也是前些年趙業(yè)有些動搖有人請他去做香客,而趙業(yè)畏懼于劉巖的“未卜先知”,是以才沒去找那些招攬他的人。
因為怕,到后面疑惑,到后面劉巖對他的真情流露,讓他這些年死心塌地的跟著,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甚至是偷渡去德國的那一次,最為的驚險,但他仍是無怨無悔。
因為在這些年里,劉巖給趙業(yè)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用一句話來概括“有我,就放心吧,一切都沒問題!”
“好,好,好……”
劉巖一連說了很多個好,趙業(yè)也看出了劉巖的反常,看見他格外的興奮,不由得好奇問道:
“怎么回事,巖少?”
“沒事沒事,走,喝酒去,喝酒去,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第一次遇到能和我這么敞開心扉交談,而且還能相信我的,人家都以為我說的是無稽之談,你肯定不會不信。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劉巖笑著,一把摟過了趙業(yè)的脖子,隨后朝著酒館而去。
路上碰到了周艷羽、管蕭韻兩個人,她們都在找劉巖,聽劉巖爸爸媽媽說劉巖今天很反常,希望她們兩個女孩子能勸勸劉巖,他似乎出了什么事,因為奶奶的死去還有神鷹眼的事情,搞得他有點神經(jīng)不正常了。
她倆是找到了劉巖,但卻發(fā)現(xiàn),劉巖很親密的摟著趙業(yè),嘴里一股酒味,然后說著胡話什么的,她倆不由得叫喚:
“劉巖,劉巖,我們在這呢。”
趙業(yè)還想將劉巖交給她們,卻聽到劉巖笑:
“別管她們,我們?nèi)チ奈覀兊摹!?
如果周艷羽和管蕭韻是現(xiàn)代的女孩的話,肯定會說他們是,一生一世好基友。
劉巖對著趙業(yè)說,
“你知道,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而是從未來來的,所以很多東西,我會未卜先知。”
早已做好了聽劉巖傾訴的準(zhǔn)備,嘎然聽到這么一句,他也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