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空出來的辦公室里，只剩下了楊然和寇欣瑤，少了不少覬覦的眼光，但楊然卻一點也不輕松下來。
他挪了挪屁股，被寇姐姐灼灼的眼神看得很不安。
“真的是你寫的茉莉花？”寇欣瑤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楊然撓了撓頭，不過還是信心滿滿地說道：“當然！”
盡管自己是真抄襲，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知道這個辛秘？與其患得患失，不如活得灑脫。
寇欣瑤雖然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不過這個世界上抄襲者還是極少，畢竟被查出來代價可是非常非常嚴重的！她的眼神漸漸地轉為了敬佩。
只見她豎起了大拇指，抿嘴笑道：“楊然同學，你真的很厲害！我有聽過茉莉花這首歌，覺得不是一個大師都很難寫出的歌，所以剛才姐姐是冒昧多問了兩句，請不要介意。”
“沒關系！”楊然自然不會介意，他謙虛地說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也是很難得才找到的靈感。”
“杜詩圣！”寇欣瑤也是博學多才，她脫口而出楊然引用的這句話的來源。
這才對嘛！寇欣瑤有些欣喜地看著楊然，說話引經據典，才像是自己心目中大詞曲作家的形象。
采訪從聊天中正式開始，寇欣瑤拿著筆記本坐在楊然對面，不時地記錄楊然和她說的那些話。
“楊然，方不方便，跟姐姐分享分享，你是怎么樣學習音樂的呢？是不是你的父母，從小就督促你練琴？”寇欣瑤好奇地問道。
雖然是另一個世界，但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思想在哪里都存在著，這個世界的輔導班還真不少！
可是，楊然小時候還真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去上輔導班、興趣班，紀淑珍賢惠有加，但對楊然的寵溺也是絕世少有。
因為母親擔心自己累著，楊然很幸運地擁有一個可以自由自在玩耍的童年——雖然父親的缺席他也并不開心。
對此，楊然也并不遮掩地說道：“并沒有，我小的時候沒有參加過相關的輔導班，甚至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接受過正規的音樂教育。”
楊然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得沉穩了下來。這或許是熟悉了的原因，楊然的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樣躲躲閃閃的，當然，他還是不太適應跟寇欣瑤對視。
寇欣瑤的眼睛算不上是最美的，可是她略顯嫵媚的眼睛似乎會說話，能夠勾起男人們的遐思旖念。
聽了楊然這番話，寇欣瑤心中的驚訝越來越大，而對楊然的好奇也是越來越濃！所以她都緊緊盯著楊然，好像要將楊然扒光來看個透徹一樣。
“楊然，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寇欣瑤不相信啊，寫出《茉莉花》這么優秀的作品的人，怎么可能沒有受過正規的教育？
“是真的，我是靠自學！”楊然點頭說道。
“自學？”
楊然被美女的一聲聲驚呼，心中有點小小激動，不過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解釋道：“寇姐姐不要誤解，我說的自學，是自己看書學的，不過也是看很正規的書籍，比如董培風老師的《樂理基礎》，還有......”
楊然如數家珍般流利地羅列了好幾本書名，雖然寇欣瑤都沒有看過，不過沖著這些大音樂家的名字，說服力還是很明顯的。
寇欣瑤越來越相信楊然是有真才實學的了，她好奇地問道：“自學能夠有這么好的嗎？我自己也學過一段時間的聲樂和鋼琴，不過學得很艱難，考級都沒有能夠通過！”
她說的，是天底下百分之九十以上受到父母逼迫去學習樂器的孩子的心聲。
“寇姐姐，你不要灰心。每個人所擅長的領域都不一樣，”楊然微微一笑，說道：“我在音樂這方面的天賦確實是比大多數人都要強，就算是自學也學得很快。”
“寇姐姐你雖然學音樂很困難，不過你在新聞報道上又比其他人厲害啊！哪里有像寇姐姐你這么年輕的女生，就直接可以自己單獨執行采訪任務呢？”楊然安慰著寇欣瑤，也小小地拍了一下馬屁。
寇欣瑤樂得笑了起來，因為在辦公室里，只是面對著楊然，她沒那么多顧慮，笑得是花枝亂顫，只是身體輕輕擺動，那胸前的峰巒便此起彼伏，好不壯觀！
楊然不敢視線飄動，正襟危坐。
“才沒有你說的這樣，其實姐姐我也不是新聞專業出身！”寇欣瑤跟楊然眨了眨眼睛，說道，“只是機緣巧合，進入了明州日報實習！”
“那寇姐姐，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呢！”楊然忍不住，又口花花了一句，他馬上意識到有點唐突，趕緊追問道，“那你是讀的什么專業？”
寇欣瑤說道：“傳媒專業本科，法學專業本科。”
這回輪到楊然感到訝異了：“雙學位嗎？”要知道，這個時代的雙學位并沒有像以后那么泛濫，畢竟找工作并不太難，除非是科研型人才，一般讀了個本科甚至專科便可以在社會上廝混了。
而像寇欣瑤姐姐這樣嬌滴滴的女生，居然還讀了個雙專業，這是讓楊然怎么也想不到的。
“本科的時候還是雙專業，不過讀了研究生之后，就只修法學了！”寇欣瑤解釋道。
還是法學碩士！楊然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遇到學霸了！還是美女學霸啊！楊然雖然是個準博士，在對比一下時代背景，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既然是法學碩士，為什么姐姐你會來當記者？”楊然有些想不通。
寇欣瑤還不知道自己被楊然給帶跑了話題，本來是她采訪楊然的，現在反而變成了楊然在問她的事情。
她還是耐心地跟楊然解釋道：“我的夢想是做一個娛樂經紀人，但即使是我讀了法學碩士，還是很難進入這個行業。所以我希望能夠從娛樂記者入手，在畢業前實習時候，先充分了解娛樂圈，然后找到機會再成為一個真正的娛樂經紀人！”
這個世界的娛樂圈有如楊然重生前那樣火爆，畢竟版權保護有序。但同樣的，越是火爆的市場，競爭越是激烈，進入的門檻也就越高，寇欣瑤也真的是有心了！看得出來她的家庭背景沒有那么好，但她表現出來的努力確實令人敬佩。
楊然笑了起來，說道：“原來寇姐姐你是要當經紀人！那很好啊，以后要是我當了歌手，也讓你給我做經紀人怎么樣？”
他本來也是隨意一說，不過，寇欣瑤確實很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