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公主你要怎么查呢?”華琚夫人森然道。
“不必那么緊張,這件事皇后娘娘將調查的權利已經交給黃大人,自然是由他來告訴你。”林長安往后退了一步,那邊黃維生已經打蛇上棍,將話給接了過來:“娘娘,除了這落兒,微臣還找到一位嫌犯。”
方才處于混亂之中,黃維生一直沒有多說話,現這話一出,得,眾人又凌亂了!既然還有嫌犯,為什么不剛才一起拿上來?
在一干人猜測紛紜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犯人已經帶到。
因為隔著插屏,其余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那個嫌犯的真實面目,只得耐著性子聽黃維生的介紹:“方才五公主疑問過,落兒已經承認和那兩個刺客有染,但是她一直身處內廷,又怎么會認識江湖中人?而現在的這個人,正是當時聯絡影子樓的人!”
其實這個人是黃維生的后招,為的就是防止事情有變化,這不,正好就用上了!
“小李公公,如今落兒已經撞柱身亡,你還不快點將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好爭取皇后娘娘的從輕發落?”黃維生半是恐嚇的道。
很顯然,這個小李公公并沒有落兒那樣的勇氣,寧愿犧牲自己,也要保全自己背后的主子,當下,他就將事情的情況全部都猶如倒豆子一樣,給說了出來:“皇后娘娘饒命啊!這件事其實不關奴才和落兒的事啊!”開口的話,就足以讓所有人震驚。
前面落兒已經將事情全部攬下了,如今你又在這里翻供,這實在是……耐人尋味。很多人都已經在想,這小李公公是不是皇后安插在華琚夫人身邊的人了。
皇后卻對這些不為所動,而是道:“你這奴才到這個時候還要推脫?如果刺客和你和落兒都沒關系,那又和誰有關系?”
“是華琚夫人讓我們做的!”一語破天驚,最后一層窗戶紙終于被捅破。
“該死!竟然污蔑主子!這樣不忠不義的狗奴才留著做什么?來人,將他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趙昭媛“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怒道。
皇后掃了她一眼,不緊不慢道:“趙昭媛,本宮看你這段時間疏于禮儀,似乎對禮節都忘的差不多了。來人,送找昭媛回去休息,順便讓教習嬤嬤去她那里住上半個月!”
之前她就已經警告過趙昭媛了,現在趙昭媛又表現這樣的失態,那就別怪她狠心了。
“是!”杜若已經領命下去,皇后的話,趙昭媛就算是非常不情愿,但是最后還是只得憤憤走了。她還是不敢將皇后往死里得罪。
趙昭媛一走,現場一片清靜。
皇后繼續問道:“小李子,你方才也聽到了趙昭媛的話。若是你為了躲避懲罰而說出這些污蔑主子的話,下次可不會比落兒好多少,你可想清楚了?”
“皇后娘娘!奴才絕無虛言。當初,三皇子和五公主一同從趙大人的府中發現了通敵函,華琚夫人就一直在擔心五公主重新獲得皇上的喜歡,會借此替已廢黜的賢妃娘娘求情。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小李公公好像在證明一樣,連忙道。
皇后這下不問小李公公了,而是看著華琚夫人,“妹妹,你怎么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華琚夫人冷然道。
“母后……華琚夫人又怎么會這樣做呢?畢竟是**深苑,難道她就不怕被查到?”八公主想替華琚夫人求情道。
可是,李婕妤正愁找不到露臉的機會呢,此時又怎么會放過:“哎呀,八公主你難道忘記你上次被人從鐘樓推下的事情嗎?反正已經有先例了,她只要將這些退給梅妃就行了!就當做是梅家的伺機報復。這理由,不是很好嘛!”李婕妤說完,咯咯笑的很歡快。
皇后沒有理會她二人,又問小李公公,道:“小李子,你可有證據來證明你說的話都是對的?”
“有!”小李公公忙從懷里掏出一件事物,讓宮人呈到了皇后的面前,“皇后娘娘,這東西是當初華琚夫人交給奴才的!”
皇后從宮人的手中將東西接過來一看,是一封書信以及一疊銀票。
書信打開,里面的內容是和影子樓做交易的話語不提,但是這字跡……最后讓人尋了華琚夫人的筆作來看,這才確認是華琚夫人的字跡。而那一疊銀票,則足足有十萬兩。
一般人又怎么拿的出這么多錢來?
現在,都已經在看華琚夫人到底還有什么話要說了。
“姬氏,現在證據確鑿,你有何話要說?”
“呵呵,我還能有什么話說?”華琚夫人語氣輕巧道:“皇后娘娘您是**之主,您想要那些人怎么說就怎么說。字跡可以是仿造的,銀票也可以是您給的,您還要我怎么說?”
“你!”皇后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怒氣,“你還是覺得本宮在冤枉你?”
“不敢!只是,這樣的刺殺的事情,并不是我和那兩個奴才說的算,還要看刺客是怎么說的呢!”華琚夫人輕蔑的笑笑,“很不巧,那兩個刺客,我已經替皇后娘娘您抓住了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讓她們上來一審便知。”
哄,不可抑制的議論聲一下子
的想了起來,誰也沒有料到,就在局面已經快要定好的時候,華琚夫人居然還有這么一張牌。
林長安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那兩個刺客并不是真的刺客,而都是她安排的。可是,現在華琚夫人卻說她將那刺客抓住了……
之前林長安之所以那么胸有成竹,完全依仗的就是,華琚夫人確確實實買通了影子樓的人去刺殺母妃。也料定了,華琚夫人的人不敢在這樣的場合下說那些人是去刺殺母妃的——若是他們真這樣說了,只會令父皇更加的關注母妃。可是,她千萬沒有想到,華琚竟然將那兩個“刺客”給抓住了。
果然,這個女人一點都不能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