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首席魔女
車子在行駛了一段路后,白羽揚看到前方的路邊停著一輛銀白色的跑車,一個少年孤寂的背影倚在車旁,影子被燈光拉的很長。
“大小姐,是左圣哲!”白羽揚緩緩的開口了。
原本瞇著眼睛的季蘇菲睜開了眼睛,看著前方那個蕭寂的身影,并不意外,似乎是早已猜到左圣哲會在這里等她。
“停車吧!”季蘇菲幽幽的開口。
白羽揚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便是停下了車,看著左圣哲的目光多了幾分打量和審查,這個少年的身上帶著幾分書卷氣,也有幾分張狂,也許因為有一個幸福的家保護著他,他的身上才沒有那種戾氣。
“大小姐很滿意他?”白羽揚微笑著問道,看著左圣哲走向自己的車子。
季蘇菲想了想,“智商高、經商手段高明,只是有些年輕,夜宴如今缺人,他看起來就是一只金絲雀,也是一只困獸,上官家的恩澤就是那個關著他的牢籠,這種人想要有自己的空間,卻也不會忘恩負義的背叛上官家,反倒是很好掌握?!?
“那么大小姐為何還要他與上官家斷絕關系?”
“純粹是讓他明白,情分和利益是要區分的。”季蘇菲淡淡的說了一句,左圣哲已經來到車前,白羽揚從車子里鉆出來,“左少爺,請上車!”
左圣哲復雜的看了一眼白羽揚,“叫我左圣哲就可以了!”不是謙虛,也不是套近乎,他就是覺得他擔不起白羽揚這個人一聲少爺,總覺得很怪異。
時過境遷,左圣哲此時坐在季蘇菲的身邊,卻再也無法以過去那種輕松的態度面對她了,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自己這個所謂的學長、朋友,此時只是一個卑微的可憐蟲。
“之前你說找我的那件事,還算數嗎?”左圣哲期望著季蘇菲,心里有些忐忑,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肆意灑脫。
“左圣哲,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作為代價,你可以給我什么?”季蘇菲清冷的問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左圣哲茫然的看著季蘇菲。
季蘇菲抬起修長的手指,捏住左圣哲漂亮的下顎,傲慢而輕蔑的問道:“你想要證明自己的才干,卻不想一直困在左家與上官家的糾纏之中,你想要跳出這個圈子,我就幫你跳出來,你想要的,我就給你,這世上沒有不付出的索取,而我,想要的是你的靈魂,你可愿意給?”
“我的靈魂?”左圣哲低頭看了看自己心臟的位置,卻是嚴肅的問道,“季蘇菲,你說要與我談交易,我不想和你在這里說這些毫無意義的鬼神論,你說你可以幫我跳出這個圈子,如何跳出來?”
“夜宴剛進入京華市,靠文倩一個人,顯然是無暇顧及,我需要一個人經營夜宴,錢文倩固然有手段,可她終究是沒有商業經營的頭腦,所以夜宴會是我給你的一個平坦,你若能站穩了,便是成就了你自己的事業和天地,我不會干涉你的一切決定,我要的就是結果,也就是盈利,你比你父親清醒,飛虎幫永遠不會回歸當年,因為上官家無論是上官貅還是蕭璟楠,都不是真正可以擔當這個重任的人,左家終有一日會被拖垮,所以你一心要跳出來,不只是為了自保,也是為了保護你的家人,而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作為代價,你的靈魂必須屬于我?!?
“我的靈魂如何屬于你?”
“乖乖聽話,不要因為貪欲而妄圖背叛我,否則下場……”季蘇菲沒有繼續說,左圣哲卻是繼續看著季蘇菲,只覺得這個少女太過于陌生,之前在學校認識的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下場會如何?”
季蘇菲只是清冷的看著左圣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下場是什么,沒必要知道,只要你有膽量做了,就知道是什么下場。
“左圣哲,與魔鬼最交易,就是在借命,沒有借,你的命已經結束了!”季蘇菲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想清楚了!”
“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左圣哲不抱希望的追問,他以為季蘇菲大概要說什么天機不可泄露之類的話時,卻聽到季蘇菲說道,“你父親拒絕了和路西菲爾的合作生意,對我并無損失,倒是你的父親,作為朋友,我不介意提醒你一句,帶你父親去醫院檢查一下他的腦部,那里長了一顆腫瘤。”
左圣哲聽到季蘇菲說父親腦子里長了腫瘤的時候,心咯噔一下,下意識的蹙眉,又聽到季蘇菲說道:“左圣哲,機會只有一次,因為是朋友,我才會伸手幫你,若不然我可以冷眼看著你左家滅亡?!?
左圣哲震驚的看著季蘇菲,許久才譏諷的笑了,“季蘇菲,你真是善良!”
季蘇菲若有所思的點頭,“我的確是很善良!”
左圣哲有些無語,她難道聽不出來別人對她的譏諷嗎?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殘忍嗎?隨即想到什么,便是追問道:“之前那個東子,還有衛寧高校的林天陽以及那個喪狗,他們……”
“死了!”季蘇菲輕描淡寫的回答了左圣哲,絲毫不把幾條人命放在眼里,“左圣哲,選擇了我,你就是寒社的人,你會擁有無上的地位,飛虎幫也會從歷史的舞臺退出?!?
“蕭璟楠呢?”左圣哲還是無法釋懷。
“下車!”季蘇菲清冷的聲音透出的命令是不容抗拒的,左圣哲是看出來了,蕭璟楠在季蘇菲的心中根本什么都不是,虧得他曾經還妒忌過,季蘇菲和蕭璟楠之間的關系要比自己親密一些,卻沒想到,最后蕭璟楠才是那個棄子。
左圣哲有些頹廢的下了車,一眼對上白羽揚那雙戲謔的眸子,白羽揚只是微微一笑,便是拉開車門,“白少!”左圣哲還是忍不住的開口了,“為什么她是你的大小姐?”
白羽揚知道這個少年很多事情并沒有想開,當初的自己找上季蘇菲,不過是一場賭博,他已經活膩了,恨毒了那個白家,才會孤注一擲,這個少年沒有,他還有在乎的東西。
白羽揚覺得,只要是季蘇菲想要,他都要盡全力為她得到,雙手奉上,即便是男人也一樣。
“因為我是她的奴!”白羽揚淺笑著回答,“她給了我重生,你不想要嗎?”這是一個惡魔的誘惑,左圣哲不知道,白羽揚就是在利誘他,只要他的心動搖了,便是一腳踏入了地獄門。
可惜,這世上,沒有人可以拒絕貪婪,也就無法拒絕惡魔的邀請。
白羽揚坐在駕駛座上,專注開車,“看來左圣哲還是沒能答應大小姐的交易!”
“他會答應的!”季蘇菲垂眸,習慣性的旋轉著玉扳指,“因為他沒辦法拒絕心底的貪欲!”
車子一路開回了別墅,季蘇菲站在泳池邊,曾經她的夢想就是擁有一棟好大好大的花園,可如今擁有了,卻又沒那么歡喜了,這個屋子里,只有她和白羽揚兩個人,除了是個房子,便是什么都不是了。
季蘇菲總算是明白,為什么言胤宸來京華市要買一個小套房了,住在那里面,才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大小姐,水果!”白羽揚是一個完美的執事,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打理的很好,完全不需要季蘇菲為生活瑣事去煩心。
“大小姐可是有什么煩心事,我可以效勞!”白羽揚恭順的說道。
季蘇菲思索了片刻,“余成山最近在做什么?”
“余成山去了紅星幫,如今他有了自己的能力,沒有任務的時候,就想著去報仇,當年他被紅星幫害得如喪家之犬,現在自然是要為自己討回公道?!卑子饟P平靜的說道,“大小姐是否要召回他?”
“紅星幫的事情處理的如何?”季蘇菲漫不經心的問道。
“基本已經奪走了大勢力,只有一小部分老家伙還很固執,不得不說,余成山的能力和手段還是一流的,當初顧齊禹推薦這個人沒有錯?!?
“打電話通知他,紅星那邊的事情處理差不多了,就過來京華市。”
“是,大小姐!還有其他安排嗎?”
季蘇菲緩緩的轉過身,目光清冷的看著白羽揚,這個少年已經跟了自己一年多,只是一年多的時間,他成長為一個男人,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卻又不得不卑微的臣服于自己的男人。
“白羽揚,你想要自由么?”季蘇菲淡淡的問道。
白羽揚愣了一下,很直接的回答:“不!”
白羽揚看著季蘇菲的眼睛,沒由來的心慌了,他站在季蘇菲的面前,拉開自己的白襯衫,露出白皙的鎖骨,“大小姐,請吸我的血,狠狠的咬我一口!”
這姿態當真是曖昧誘惑極了,季蘇菲完全沒想到今晚的白羽揚會這般的大膽,簡直就是瘋了。
“白羽揚……”季蘇菲喃喃。
“也許我這個樣子很下賤,但是大小姐,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沒有一天不在渴望著你,只要是您想要的,我愿意雙手奉上,只要是我能拿到的,我都愿意?!卑子饟P迷離的眼神,哀求的語調,但凡是個女子,都會心動。
季蘇菲可以清楚的看到白羽揚埋在肌膚下的血管,鮮血在血管中流淌著,誘惑著她的食欲,緩緩的抬起手,撫上白羽揚的臉頰,白羽揚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躺在冰冷的地磚上。
深夜中,季蘇菲露出鋒利的獠牙,一口咬破了白羽揚的脖子,貪婪的吸食著美味而又讓她憎惡的鮮血,白羽揚閉上眼睛,那刺痛蔓延了全身,指尖一片冰涼,可他卻還是甘之如飴。
一席白衣闕闕的仙女忽然從天邊飄然而至,高貴的讓人無法直視,白羽揚一度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張了張嘴,卻是無力發出聲音,季蘇菲也察覺到有人來了,抬眸便是看到飄雪鋒利的爪牙襲向白羽揚,眼神一凜,連忙迎上飄雪的襲擊,將白羽揚推開,而白羽揚也在一剎那徹底昏迷了。
飄雪絕色的容顏上看不到平日里的溫婉柔媚,取而代之的是陰鶩的戾氣,雙目冰冷的看著地上的男子,“你要吸血,可以找我,他不過是一個卑微的人類!”
季蘇菲莫名的看著飄雪這一身的怒氣,漫不經心道:“你這是在吃醋?”
飄雪無奈的看著季蘇菲,這才驚覺自己的怒火有些嚇到她了,完美修長的手指托起季蘇菲的長發,“抱歉,我不是故意對你發火的,我聽說你和言胤宸在一起,我有些擔心……你為什么突然要選擇他,你明知道,你和他之間是不可能的,你們是宿敵,你想害死你自己嗎?還是你認為,言胤宸那種人在知道你的身份后,真的會對你手下留情?”
季蘇菲垂眸不語,飄雪解開自己那飄逸的女裝,露出自己完美的男人身材,以一個男子的身份站在季蘇菲的面前,“是因為我一直都這樣隱藏在暗處,所以你對我失望了?”
“沒有,我對你從未有過失望!”季蘇菲淡淡的說道,“飄雪,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言胤宸的事情?”
飄雪這才正色道:“蘇菲,血族出事了,恐怕你必須早點回去處理。”
季蘇菲不以為然,“血族幾百年來都沒有我,如今出了事,何必苦了我去處理那些爛攤子,本就貧瘠,也不至于再貧瘠到哪里去了。”
“你是不愿意回去?”飄雪無奈,看著季蘇菲的目光卻是格外的寵溺,“你可是血族的王者!”
“飄雪,若我不是血族的王者呢?你還會這樣無條件的站在我身后嗎?”
飄雪淺笑,溫柔的撫摸著季蘇菲的長發,“你從不會問這種假設性的幼稚問題的?!?
“也對!”季蘇菲輕笑,“我目前還不打算回去,倒是你,還打算以這種姿態潛伏在言胤宸的身邊嗎?”
“自然不會,我說過,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飄雪淺笑。
“那就替我回去處理血族的事情,可以嗎?”季蘇菲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飄雪頓了一下,也就應了,他對她是寵溺的,縱容的,只要是她喜歡的,他都會去做,可即便如此,季蘇菲看他的眼神始終從未真正有過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