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上家氣的飆淚吐血…
也只有男孩身后的人才知道真相,這男孩是腦子抽了嗎?每次打牌不是把對子,便是把好牌都拆完!令人最不可思議的事,這樣奇葩的打法,這竟然能場場都贏!以至于男孩手邊的鉆石還沒有少一顆。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這男孩真的就有這么神?
“九條。”
“杠。”
“八條。”
“碰。”男孩的聲音再次響起…
上家繼續(xù)吐血,朝著男孩吼道,“剛才我出你怎么不碰,現(xiàn)在就碰了!你能不能讓我出一次牌啊?”
男孩繼續(xù)無辜,抬頭…
“你老在前面,太礙眼…”
男孩抽出一張牌,扔出去…“一筒。”
“碰!”對家紅著臉吼道,“二筒!”
男孩的上家一喜,終于輪到他來碰一次了!呵呵,冷笑兩聲,剜了兩眼那太耀眼的男孩,真是…
“碰——”話吐出一半,頓住…
只見男孩漂亮的手指滑倒自己的牌,睫毛輕輕眨了眨,“胡,你又給我放炮了…”
至始至終,男孩的上家都沒有機(jī)會出牌;至始至終,男孩的下家都是打醬油的;至始至終,男孩的對家都來放炮的。
上家,非常的抓狂,他不就是說了那句話!用得著不讓他出牌嗎?
對家,則是在眾人如炬的眼神下,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脫!脫!脫——!”空前的浪潮聲撲面而來,眾人熱情高漲啊!眾人興奮的瞅著…
對家,面部瞅成苦瓜臉…
男孩,輕輕抬眸,“…你不想脫?” WWW? тTk ān? c o
對家,如釋重負(fù)。立刻點(diǎn)頭,“對啊對啊!”
“那么…應(yīng)該有人會幫你脫吧!”男孩右手拿起桌上的鉆石,隨手拋了拋,像是玩彈珠一般,那么…淘氣。眾人的視線,隨著鉆石的拋物線走啊走…。
“對!你不脫,我們來給你脫!哈哈哈…”
“對!對!”
腸子都悔青了,你說…。這么多人,怎么就他脫的精光了啊!咬牙,手抓著那僅有的布料…
一狠心,脫了下來。
“啪啪啪~”如雷的掌聲響起,在眾人的紛色的眼神中,那人捂住下面沖出包圍圈,突然間腳步一頓,放棄下邊,果斷的捂臉逃跑!
“哈哈哈哈——”看著這人的反應(yīng),眾人更是爆笑出聲。哪有人這么傻的!捂臉不捂命根子,他的那張臉,他們早就看過八百遍了好不好…
哦,對了,是那樓盤的經(jīng)理,對吧…哈哈哈哈…。
“還有誰來?”
“我我我我…”眾人紛紛往前擠,不過擠沒用。能坐上板凳才是硬道理啊…
隨著三張新面孔落座,新一輪的PK又開始了…
終于,高崇明搖搖頭,忍俊不禁的拍拍田權(quán)的肩膀,“田哥,我們應(yīng)該工作了…”
田權(quán)連忙回神,尷尬的咳了兩聲,這不怪他,不怪他…絕對的。
兩人剛走到樓梯口,與剛剛來的陳法力撞了個對面!三人皆是一怔,隨即兩人的面上的笑容收斂,反觀陳法力卻是一反常態(tài)的招呼著兩人。
“咦?這不是高檢察官和田局嗎?怎么?來這玩?”陳法力面上堆起一團(tuán)虛偽的笑。
兩人對視一眼,壓住心中的疑惑,淡淡的說道,“我們是來辦公的!”
“哦?什么時候,檢察院和公安局搞在一起了?我們這個執(zhí)法大隊的怎么一點(diǎn)也不知情?”陳法力的話成功的讓兩人變了臉色…這陳法力話里的意思,明顯是說,你們蛇鼠一窩,干些什么事。我可盯在眼里,不要把別人當(dāng)傻子看…
高崇明冷笑一聲,冷冷的說道,“執(zhí)法大隊長的手竟然這么長?看來我得好好查查了。”
說完,便越過陳法力走了下去…
看來,證據(jù)已足,他也沒有必要在這里逗留了罷!
不理陳法力僵硬的臉,田權(quán)拍了拍他的肩膀,身體一般的重力都壓在他的身上,陳法力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只聽見田權(quán)微沉的聲音,“人在做,天在看…陳隊長,保重!”
說完也是走了過去,留下陳法力一人臉色陰沉的厲害!
“你也傳了?”田權(quán)跟上先行走掉的高崇明,問道。
高崇明點(diǎn)點(diǎn)頭,“只是,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這家賭場是陳法力的。有的只是一些蛛絲馬跡。”
田權(quán)搖搖頭,不在意的笑道,“有這些蛛絲馬跡也足夠他吃不消了。我們的職責(zé)是依法行事,執(zhí)法公正。他到底有沒有做違法的事情,僅僅是個過程而已。”
“嗯。”高崇明點(diǎn)點(diǎn)頭,微微扯開一抹笑意,“也對,只是這陣子瀚城高官出的這些事,真是夠讓人心寒的。沒有想到昔日的有過淺淺交情的人都涉及其中…”
“沒有看見背后有一雙手在推動嗎?嗯,感覺他會還一個煥然一新的瀚城…”
高崇明期冀的點(diǎn)點(diǎn)頭,希望如此吧。
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陣躁動,兩人對望一眼。
看著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青年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一幫子人馬,個個剽悍威武,氣場十足,一看就知道是不好相與的人…
劉耿望了望賭場的環(huán)境,沒瞅到所謂的挑場子的場面,眉頭皺了皺,難不成陳法力那家伙是在戲弄他!
正在劉耿愁著一張臉朝著四周搜羅著陳法力的人影,心頭怒火中燒,要不是因?yàn)槔洗笠笤蹃恚垡欢〞屏诉@里不成!
“喲!這不是江山副總嗎?怎么來到九龍來了?”身后傳來了一道令人非常不舒服的聲音!
轉(zhuǎn)過身去,劉耿瞪大了一雙眼睛,他沒有看錯吧!
而高崇明和田權(quán)也意外的睜了睜眼,這陳法力演的哪一出戲?在這里的地盤上竟然帶來了這么多的下屬!
只見陳法力身著大隊長的制服,屹立在人群中,嘴邊噙著一絲不知味的笑容,讓人看著心里頭莫名的不舒服。
——
當(dāng)劉耿想要質(zhì)問陳法力的意思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一群制服君包圍了,看著周圍個個不茍言笑的人時,劉耿…摸不清頭腦。
“高檢察官,田局長。你們倆也是奉命行事,想要查封這家九龍賭場吧!”陳法力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親熱的與兩人握著手,“那可真是志同道合啊!我也是剛剛收到命令!”
兩人狐疑的看著陳法力的臉,想要瞧出些什么,只是陳法力是誰?他能讓他們隨隨便便就看著自己心中想什么嗎?那他在官場上混了這么多年,都是白混的嗎?
終于——
劉耿反應(yīng)過來了,朝著陳法力吼道,“姓陳的,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讓你的這些狗腿子圍著我干什么?以多欺少啊?比人多?誰怕誰啊!”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上面本來還想讓給你一次悔改的機(jī)會,沒有想到你竟然這么不知趣,江山公司可是黑道起身,雖然政府一直都沒有抓到你們干設(shè)法違紀(jì)的事!但是不代表咱們政府就是混飯吃的,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你們江山隱藏的再深最終還是會被揪出來的。”陳法力理正言辭的對著劉耿說著。
外人看來,陳法力忠厚有禮;而劉耿,則是粗俗無禮。一看就是陳法力的言辭更讓人相信的力度比較大!
李經(jīng)理匆匆的從樓上下來,觀望著這里的場面,望了場中穿著制服的陳法力后,直沖沖的沖進(jìn)劉耿的包圍圈。站在劉耿的身前,一把護(hù)住劉耿,忠心護(hù)主,朝著眾人聲音淡淡,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絕望,“各位,你們查封賭場也好,調(diào)查也好,請動作麻利些…”望了望身后的劉耿輕聲道,“他…雖然是老板,但是九龍卻是我一手打理的!眾位如果真要,帶走一人的話,那么帶走我吧!”
呆。
劉耿呆,高崇明眼睛卻是瞇了瞇。
劉耿身后的兄弟們,也齊齊怔住,難道耿哥除了在江山擔(dān)任副總之外,還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這么牛逼?這可是連蒼狼老大都沒有過的啊!
“我艸!”終于劉耿發(fā)威了,朝著身前的李經(jīng)理的屁股狠狠地一腳,李經(jīng)理一個一時不備,在地下滾了好幾圈。
“去你媽的!老子讓你出來了?你竟然誣陷我是你們的老板?如果我是你的老板,那么賭場的錢從來不給我送來?而去送給那個虛偽的執(zhí)法隊長?你這狗屁是在行賄吧!”
“瞎了你的狗眼,簡直是…老子長的就這么齷蹉嗎?像你的老板?哦!這真是我輩子聽過最瞎的話了。”
場面靜的可怕,在劉耿的余聲中…個個反應(yīng)有些遲鈍。
“咳咳。”一道清亮的咳嗽聲打破了這一靜謐的場面。只見劉耿身子一緊,隨即努力的扯出一抹頗有風(fēng)度的笑容,嘴皮僵硬,“那個啊…人可以亂上,話可不能亂說啊。”
“咳咳咳咳…”又是一道急促的咳嗽聲,劉耿面部糾結(jié)了。他記得仿佛應(yīng)該就是這么說的啊,哪個環(huán)節(jié)說出錯了?否則,老大怎么會…突然變成林妹妹了?
這時候,劉耿就算再傻,也該知道陳法力的打算了。早在之前老大就他們調(diào)查陳法力時,他便留了心眼,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讓他狠狠的吃了一驚。原本就不受待見的姐夫,沒有想到背地里干了這么多缺德的事!果然…不愧長著那副虛偽的嘴臉!
“那個…你是江山安全公司的副總?”高崇明有些奇怪的問道,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
劉耿鼻孔朝天,那是…“怎樣?”
高崇明默默的想要摸摸鼻子,奈何場合不對,便控制了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沒想到江山竟然敢這樣違法犯紀(jì)的事!不是嗎?我想,這位是不是得跟著我們走一趟?”
原本以為劉耿要給他甩臉的,高崇明萬萬沒有想到,這劉耿竟然爽快的答道,“好啊,我早等著呢!”
這…時候,劉耿有些不道德的想到,那個掛牌姐夫真是蠢得可以,以為來演一場賊喊捉賊,萬事就OK了嗎?簡直…白癡!劉耿現(xiàn)在倒是有些懷疑,這智商,當(dāng)初怎么就能在官場上混這么多年?和他做對手的人腦子絕對都是被驢踢了的!還把面前的人都當(dāng)成他一樣嗎?無能嗎?人家不會查啊…
“對了,你們是想查出這家賭場是誰的嗎?”劉耿抬起眼睛望向高崇明和田權(quán),后者點(diǎn)點(diǎn)頭。
劉耿突然擠出一抹燦爛的笑,“我想我應(yīng)該知道…”
陳法力突然皺起了眉頭,想要打斷這里的對話。卻是被劉耿搶了先,“那是我偉大的姐夫,執(zhí)法大隊長,陳法力!”
“哦?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耿子,你不要因?yàn)槠綍r的恩怨,就公報私仇。你有沒有想過你姐姐?”陳法力心中卻是發(fā)虛,這劉耿從何得知他的賭場,這事他連親近的人都沒有告訴,就連他老婆都不知道。所以,劉耿絕對不是從他姐姐那知道的!
“有啊~我告訴你哦,六年前陳法力便開了第一家賭場,也就是這家九龍。那時候,我還來玩過…輸?shù)倪瘧K,然后那個。”
高崇明眉頭皺起,最終沒有耐心,“不好意思,能說重點(diǎn)嗎?”
劉耿立即挑眉,“我輸錢不是重點(diǎn)嗎?”
“劉耿!”突然一道年輕的女孩聲音響起,眾人瞇了瞇眼,“你真是啰嗦…”
聽見這話后,劉耿立馬沖到高,田兩人身前,熱情的握起兩人的手,“同志,支持人民警察辦公是我們的職責(zé),我們立刻走吧!”
幾人也不停留,便朝著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便帶上了這一干人馬…臨走時,劉耿轉(zhuǎn)過頭對著隱在眾人身后的女孩,“那個。您去嗎?”
不知情的人疑惑,劉耿這恭敬的態(tài)度著實(shí)讓人懷疑…不約而同的看著站在原地的唐淺,等著她的回答。
卻見,唐淺靜靜的站在,眼睛卻是直直的看著二樓,聽見劉耿的問話,淡淡的聲音,“我還有事。”
說完,便走在了要查封這里公職人員的身后,亦步亦趨。
場面一陣混亂,底下的人紛紛逃竄,真他媽的,玩一把都不得安心。真是…最近瀚城里抓的真緊!看來以后還得躲著點(diǎn)玩,不再在這么高調(diào)地方玩了。
趁空,無人關(guān)注唐淺這么一個女孩去哪里,待公職人員發(fā)現(xiàn)的時候。
依舊是那張桌子,
外面依舊圍著忒多的人。
唐淺碼好牌,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朝著對面的那人淡淡的說道,“莊家,出牌吧。”
于是莊家的手一哆嗦,將正拿著的牌扔了出去,眾人皆惋。這男孩又抽風(fēng)了嗎?還是說人家是故意這么出的。
只見唐淺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低頭看向周圍的人,正確的說是看著對方的牌。在場的每位手中的牌在唐淺的眼里,全部是透明的。所以,她根本不擔(dān)心自己會輸!
再次輪到男孩接牌,于是唐淺一個眼神又看過去,男孩的手再哆嗦,扔牌。無限循環(huán)…
最終男孩手中的牌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在眾人匪夷所思的時候,唐淺推掉了自己的牌,微微勾住嘴角,輕輕的聲音掀起了驚濤駭浪。
“自摸,十三幺。我贏了!”
他們有沒有聽錯?這女孩贏了?!這男孩不是百戰(zhàn)百勝的嗎?怎么就突然間變得如此不正常?!
“哦,對了。你給我十三顆鉆石吧…”女孩眼睛沒有一絲情緒,既沒有該有的興奮,也沒有看到鉆石的貪婪。
眾人頓時捶胸頓足!
“還來嗎?”唐淺再次望向男孩,淡淡的疑問。
于是,在眾人鼓勵的眼神中,男孩沒骨氣的將桌上的鉆石全部遞給女孩,臉上帶著心虛的笑容,連忙擺著手,“全給你全給你,不玩了不玩了。”
…
這是個什么情況?
一些人看不下去的人連忙喊著,“喂,玩牌就有玩牌的規(guī)矩啊!她贏一盤你就全部給她,你還算是男人嗎?”
“對啊…”
男孩聽見這話,一雙漂亮的眼眸,頓時瞇起,望向說話的人。眾人一怔,原來這男孩還有此等氣勢!僅僅是一個眼神,他們便說不出來話了。
只聽見男孩好聽又冷冽的聲音,眾人無故打了個冷顫。
“我是不是男人,關(guān)你們什么事!還有,我拿鉆石給女朋友不行嗎?你們這些人類是吃飽了撐著了嗎?”
眾人語噎。
原來是這樣的啊…盡管有些不甘,但紛紛的散開了,畢竟那是人家的鉆石,給女朋友天經(jīng)地義啊…
于是眾人一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站在外圍的警察們,駭然一驚,頓時雞飛狗跳…
所以并沒有人看見唐淺一副磨牙的表情…這石辰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竟膽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他這么一種奇葩的生物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東西嗎?還有…在她家混吃混喝裝可憐的某人,竟然在這里揮鉆石如糞土!這還是人嗎?那鉆石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她養(yǎng)著他這枚龜毛的生物,他怎么不來孝敬孝敬她?媽的!
“誰是你的女朋友?”唐淺咬牙。
石辰因?yàn)樾奶摚敲嫔蠀s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聲音回歸正常,“一直都是啊。”
唐淺,“…你從哪學(xué)來的這些?”
石辰眨眨眼,“電視上啊,最近你媽看的《戀愛男女》上面說,一起吃,一起睡就是男女朋友。如果男的送女的鉆石,那么男的就該叫女的——老婆。”
瞬間,唐淺手中的鉆石變得非常的燙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她能撬開這奇葩的腦袋嗎?吃一起!睡一起!去他媽的!
“是吧,老婆。”石辰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智商可是一等一的高!還見到這驚心動魄的臉蛋上洋溢著洋洋自得的笑容。
“電視里演的和現(xiàn)實(shí)中都是反的!和夢是一樣的道理。所以你不要相信電視劇,那都是用來坑爹的!”唐淺義正言辭的對著石辰講解道,對于電視劇教壞‘心思單純善良’的石辰表示非常的深惡痛絕!
石辰有些困惑的眨眨眼,有些不太贊同,但隨即便說道,“嗯,其實(shí)我也還是喜歡看臭狗熊和光頭強(qiáng),可是你媽媽老是霸占著遙控器。還虛偽的說我應(yīng)該好好學(xué)習(xí)…”
唐淺,“…”
她能說不認(rèn)識面前的這個生物嗎?
“請問誰是剛才拿鉆石當(dāng)賭注的人?”兩人的對話被人打斷,只見身著制服的年輕小伙對著兩人一板一眼的道。
唐淺與石辰大眼對小眼…
唐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坐著警車,也沒有預(yù)料道自己竟然成了知法犯法的不良公民。
原本打麻將的人并不是公安逮捕的人,原因只有一個:賭注太大,情節(jié)嚴(yán)重五百倍…
在得知所有的情況后,石辰默默的舉出手,對著唐淺道,“我能不能申訴?我沒有把一顆鉆石輸出去,我只是看了許多人脫衣服而已,賭注,應(yīng)該是脫衣服吧…”
唐淺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腦袋偏的不能再偏,不去理會這個脫線的石辰,她絕對不認(rèn)識他,絕對的!
于是,坐在前面的那名小警員轉(zhuǎn)過頭,面無表情,“脫衣服?那么只會更嚴(yán)重!剛才你只是涉賭,那么現(xiàn)在涉賭加涉黃。”
“…”
“…”
這下連同石辰也默了,而唐淺心中則想的這位小警員絕對也是腦子抽了,可能是覬覦那點(diǎn)鉆石吧…
所以非得給他們安個罪名才是!
“射肚?射黃?射出來的是黃的?誰不是啊!干嘛要抓我們?”石辰心中不解,面色更是平淡,肯定的語氣,微弱的反問…
警員司機(jī)手中一打滑,車子差點(diǎn)撞上綠化帶…
而那名警員反應(yīng)過來,狠狠地瞪向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臉,一個男人長那么好看干嘛?果然只是一個小白臉!
“閉嘴!別浪費(fèi)口舌了!還是留點(diǎn)口水到了警局再說吧!”
…
“哎,不是我說你,干什么事這么較真干嘛?這次咱們只是奉命去查封九龍賭場,沒有必要將里面的每個人都抓回來審問。還嫌咱們工作量不大嗎?一天都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搞得警局雞飛狗跳的!”隊長對著扣留唐淺與石辰的警員不滿的數(shù)落著。
年輕警員不滿,“他們沒有涉賭嗎?他們的罪行非常嚴(yán)重!囂張的無法無天了,還拿鉆石來賭人家的尊嚴(yán)!簡直罪無可恕!”
隊長更是想要撬開面前的這塊榆木疙瘩,“拿鉆石來賭博的人能是一般人嗎?也只有你這么沒有頭腦的人才會想要逞能!走,我們?nèi)タ纯辞闆r,我覺得你遲早得改掉這個毛病!否則,局長哪天便把你給炒魷魚了!”
年輕警員聽到這里,頓時有些猶豫了,其實(shí)隊長說的也沒有錯。看來他這個嫉惡如仇的毛病是要改改了!
…
審查室。
密閉的空間,一男一女并排坐在椅子上。對面便是坐著兩個警員,也是一男一女,男的上了年紀(jì),卻非常的有精神。女的很年輕,應(yīng)該是剛剛上任的那種。目光中輕蔑的打量著面前的兩人,視線滑到唐淺的身上,尤其的惡意增加。這讓唐淺有些淡淡的疑惑,什么時候惹到這枚女警察了?
“姓名。”女警員居高臨下的發(fā)問,手中拿著鋼筆做記錄。
“唐淺。”
“石辰。”
女警員挑眉看了看說話的石辰,瞬間頭低下了,筆快速的在本子上畫著。
“性別?”
“女。”
“雄。”
“咳咳…”對面那個年長的老警察被石辰的話給嗆住了。難道這男孩小學(xué)語文沒學(xué)好嗎?雌雄不是不應(yīng)該用來形容人的嗎?
“年齡。”
“16。”
“一…唔,19。”
“犯了什么事?”這會兒,女警員放下筆,目光看向石辰,面上卻是染上了淡淡的緋色。一個16,一個19,還都是學(xué)生,能干出什么事?讓人逮住?不由自主的有些憐惜這個男孩,這樣美好的人人生不是應(yīng)該沒有一絲污點(diǎn)嗎?所以。女警員有些期許男孩的回答,如果男孩犯的事不嚴(yán)重的話,她也可以給他走走后門!
石辰皺了皺眉,看著唐淺悠閑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半點(diǎn)發(fā)言的意思。不由有些埋怨,明明知道他不愛說話的…
“篤篤篤…快點(diǎn),別浪費(fèi)時間。”女警員不由出聲提醒道。
“咳。”唐淺警告的瞪向無辜的石辰,隨即便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百般無聊的瞅瞅這,瞅瞅那…
“我是來求婚來著。”石辰醞釀了好久,終于平靜的吐出一句話。一下子就把唐淺炸起來,不可思議的瞪著這人。
而兩名警察也是非常詫異,年長的警察面帶笑意,頗有些興趣的問道,“哦?怎么說?”
“聽說求婚要用鉆石,而…我知道我直接給她的話,她一定會不好意思要的。而且求婚講究的是個氣氛,我便選擇了氣氛非常好的麻將館,我故意將鉆石輸給她,然后我就開始求婚。可是…都是你們來的太快了,我還沒有來得及求。”石辰清清涼涼的語氣道出淡淡的愁宇,以及對人民警察的不識相的埋怨。
你說他容易嗎?為了送給鉆石這么大費(fèi)周章,想要求婚還被打斷,打斷到也沒有什么,為什么平白無故的把他抓來?這個世界煩就煩在這了!一點(diǎn)都不自由。
對面的女警員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了看石辰,又看了看同樣驚訝的唐淺,很久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沒有聽錯吧…你是在求婚?不是在賭博?”
石辰摸了摸右手腕上那只精致的火凰,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所以,你們還欠我一個求婚儀式…”
“故意輸鉆石求婚?”女警員依舊驚訝不已,面前的男孩不足二十歲啊,哪里來的這些鉆石!還是說他是哪家絕世富豪家的孩子?不然…在瀚城打著燈籠也找不出這樣土豪的年輕人啊。盡量壓住自己的聲音,保持一點(diǎn)人民警察的身份氣質(zhì),“那些鉆石呢?”
對上石辰略微疑惑的眼,女警員底氣不足的解釋道,“我們看了才知道事實(shí)究竟是不是你說的那樣。”
石辰望了望唐淺,后者直接無視…
一道,兩道,三道,當(dāng)所有人的視線都注意到自己時,唐淺不再淡定,默默的從衣兜里掏出一大把…大顆大顆的鉆石。
‘嘶——’面前的兩位警察齊齊的呆住了,這么大的鉆石!他們可是一個都買不起!面前這可是一大把啊一大把!天哪,人比人氣死人有沒有!最終…盡管警察眼里的疑惑消失了,可那個女警員態(tài)度卻沒有好轉(zhuǎn),聲音刻意的冰冷。
“你們還沒有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
不知道這位女警員說這話的時候,察覺到了自己這話里濃濃的醋意沒有?反正唐淺是聽出來了,不僅有醋意,還有對自己淡淡的排斥。
“所以求婚犯法?”石辰淡淡的掀了掀眼皮,這個雌性警察是不是有毛病?
“咳!”年長的警察警告性的瞪了年輕女警一眼,真是,果然是走后門進(jìn)來的,審問的話題都能審偏!人家求婚不求婚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沒有一點(diǎn)做人民警察的自覺。
隨即看向?qū)γ娴膬扇耍Φ溃皼]有的事!好吧,你們倆可以走了!”
聽見這樣的話,石辰頓時爽了,雖然面上沒有什么表示,也沒有透露出來他是高興呢還是高興呢。但是他心里想:還不如在唐淺家和她媽看那坑爹的電視呢!最起碼還有水果吃…
“等等!”在兩人即將走到門口時,那位年長的警察突然出聲。
兩人腳步頓住,疑惑的看向他,只見這警察面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又有些尷尬,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那那個…兩位以后結(jié)婚的時候能不能把我請去?好歹我見證了新郎求婚的一幕…”
其實(shí),這警察也沒有想太多,本來是想說這男孩手腳太大,還有這求婚的代價也太大了!也想說說這男孩求婚的方式實(shí)在是太坑爹了!他還沒有見過誰會在麻將館里求婚呢!
誰知道看著那雙男孩天下獨(dú)我的眼睛后,才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那枚年幼的女孩身上,兩人相比,應(yīng)該這個女孩比較好說話一點(diǎn)吧!
兩人皆是一愣,唐淺還沒有回答,石辰便輕快的說道,“好啊!”
——
不出三天,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全部出來了。有了劉耿提供的那些證據(jù),在加上背后有人提供一些細(xì)節(jié),檢察院連同公安機(jī)關(guān)共同的查出了驚天丑聞。
瀚城執(zhí)法大隊隊長,陳法力。任職10年,貪污枉法,作風(fēng)腐敗。不明資產(chǎn)500余萬!以及背后竟然有多家賭場,也曾因?yàn)檎饔玫乇P和人起沖突,買兇殺人!有不少和他作對的大佬,都被他秘密解決。濫用權(quán)力,以權(quán)謀私,殘害了不少清白的人。
結(jié)果出來了,也扯出一些裙帶關(guān)系的人。各個部門的動作也加快了。查封了陳法力名下的其他產(chǎn)業(yè),凍結(jié)了銀行里的資產(chǎn),也沒收了房產(chǎn),車產(chǎn),地產(chǎn)…令人驚愕的結(jié)果,讓原本有些事不關(guān)己的人也紛紛開始唾罵這個貪贓枉法的陳法力了。
“這狗日的貪官!不判死刑可真是太便宜他了!”
“天哪!這八千萬是個什么概念?!咱們瀚城這么窮的叮當(dāng)響的地方,竟然還能養(yǎng)出這等貪官?!”
“上次驚動全國的巨貪,也不過是五千萬而已,那還是出現(xiàn)在京城!而我們這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城市也能出現(xiàn)這樣的巨貪?呵呵…看來我們瀚城不是沒有錢,而是錢都讓當(dāng)官的給貪去了!”
…
于是乎,瀚城接二連三官員的作風(fēng)問題,已經(jīng)瘋傳四海了。先是一大窩官員涉黃涉賭,后是一大幫子官員貪污行賄,知法犯法!驚世大新聞啊…全國各地也開始討論這件事了。
瀚城?哦!瀚城啊…就是出貪官的地方啊!誰不知道啊!
什么?你不知道瀚城?那你可真是OUT了,瀚城的名人可多了,秦漢,后楚,南宋…久遠(yuǎn)點(diǎn)的朝代哪個沒有瀚城的名人?現(xiàn)在啊…也不錯。出了個王色色還有陳貪貪…
…
“哎。這下咱們瀚城可真是出名了,簡直是…丟臉。真是壞事傳千里,以往瀚城那些正面報道也不見的這些新聞媒體轉(zhuǎn)轉(zhuǎn)。”唐國強(qiáng)猛吸了口煙,眉頭緊鎖,仿佛瀚城的遭遇便是他的遭遇一般,痛心。
袁紅沒有理會唐國強(qiáng)的憂國憂民,探過身子便要從沙發(fā)扶手上拿遙控器,手猛地被抓住,袁紅看見唐國強(qiáng)義正言辭的聲明道,“現(xiàn)在還是新聞時間,你的電視劇還沒有開始演!”
說完便緊緊的握著遙控器,沒有松手的意思,眼睛也緊緊的盯著屏幕…
袁紅氣呼呼的坐回沙發(fā),語氣非常的不好,“看看看!一天就知道看,不知道咱們國家的主席知不知道你唐國強(qiáng)同志這么愛國!”
“這可是事關(guān)我們瀚城的事,我能不著急嗎?”
袁紅更加的沒有好氣,“知道就行了,關(guān)心能干什么用?你又不是領(lǐng)導(dǎo),誰貪誰不貪,關(guān)你什么事。你能去處理他們嗎?你能消滅官場上的腐敗風(fēng)氣嗎?”
這回,唐國強(qiáng)直接無視袁紅的念叨…
袁紅也沒自找沒趣,拿起桌上的水果便遞給同樣坐在沙發(fā)上的石辰,熱情的招呼道,“辰辰,別客氣…阿姨知道你最愛吃蘋果,多吃點(diǎn)。”
石辰從來都不知道客氣是什么生物,只是看了看袁紅,隨手拈起一片蘋果,放在嘴里咀嚼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前幾天吃的草莓不錯…”
于是,旁邊的唐淺嘴抽了抽…
她非常悲催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現(xiàn)象,在她原本在家中地位就不是很高的情況下,石辰進(jìn)來了…那地位蹭蹭的上升,直直的沖上他們家的老大,說是風(fēng)就是雨的!要喝粥那么絕對沒有米飯會出現(xiàn)!要和羊奶也絕對不會給他摻牛奶…袁紅的心里只有他啊只有他…
唐淺心中有些凄涼,一個人默默的拿著桌上的蘋果啃著…
她其實(shí)也知道袁紅的心態(tài)!原諒她吧!袁紅這輩子不是沒生過兒子嗎?所以…出來一個無父無母又品質(zhì)兼優(yōu)的雄性生物,袁紅立刻有了生氣。對待石辰那叫一個親熱,所以…如果不是因?yàn)槭介L的實(shí)在太漂亮,不可能是她父母能生的出來的…估計,唐淺也會誤會這石辰是不是老媽的遺子啊…
“觀眾朋友們,今天的新聞聯(lián)播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歡迎大家的觀看,我們明天再見。”屏幕上的主播宣布了新聞的結(jié)束…
那么也預(yù)示著一場戰(zhàn)爭的爆發(fā)…
指針對向7:30,
袁紅,唐國強(qiáng),同一時間身子緊繃,眼神變得警惕起來。唐淺咬住蘋果一呆,反應(yīng)有些遲鈍的…往后靠。
“時間到了!給我!”
“你的7:40才播,急什么啊!”
“你已經(jīng)霸占了這么久,能不能撒手?”
“臥室也有電視,你怎么不去那里看?”
“你怎么不去?”
“我…干嘛要去臥室,為什么不是你去!一天就知道看些沒名堂的電視,能看出什么來?”
“你看的就有名堂,老娘一天在家忙里忙外的!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怎么?看個電視就不行?唐國強(qiáng)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
呃…這,唐國強(qiáng)卸甲投降,連忙舉手說道,“給給給。不就是看個電視嗎?至于這么嚴(yán)重嗎?”
袁紅心滿意足的拿著遙控器,調(diào)過去,還是廣告…面上明顯有些不爽。電視好看是好看,就是廣告忒多,真是…好吧,在等幾分鐘吧!
于是,石辰望著袁紅的臉有些欲言又止,“能讓我先看幾分鐘的臭狗熊嗎?”
…
袁紅面色一僵,看著石辰那漂亮的眼睛里明顯藏著一些期許。實(shí)在不忍,啪地一聲將遙控器擱在石辰的手心中,一副肉痛又爽快的表情,“給!你先看!”
唐國強(qiáng),“…”
唐淺,“…”
果然,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啊。有張好臉皮的人,果然混哪哪吃香啊…
“臭狗熊,你別跑!我一定會修理你們的!”只見畫面中光頭強(qiáng)扛著槍對著熊大熊二的屁股開槍。
熊大熊二一個個嚇的屁滾尿流,驚的森林里的鳥獸全都大叫…
“哈哈哈哈…。好好笑好好笑!”于是,石辰不顧旁人的眼光哈哈的大笑起來…
唐家人對視,心中存著同樣一個疑問,很好笑嗎?原來這個美少年,好這口?
“好不好笑?”石辰轉(zhuǎn)過頭看著袁紅,興奮的挑起眉梢。
袁紅只覺心神一蕩,嘖!這小家伙長的真是太漂亮了,于是猛點(diǎn)著頭,非常附和的說道,“恩恩,非常好笑!哈哈哈哈哈…。你看,光頭強(qiáng)好笨啊…”
------題外話------
——來來來,大家和小石頭一起唱:冬眠假期剛剛結(jié)束,我還有點(diǎn)糊涂……青草香,漿果甜喝著露水靠著樹…。
——光頭強(qiáng):臭狗熊,你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