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夠該怎麼辦?”慕容震天沒好氣的回答著蔣豔紅,非常的無可奈何,“當然現在是立刻去寒室,看此時到底是怎麼一個狀況,這件事我以後慢慢來審問你!”慕容震天說要狠狠的瞪了一眼蔣豔紅,還不忘提醒著,“待會兒去寒室的時候,最好把你的嘴巴給我閉好了,少說話多做事,你要時時刻刻謹記這個道理。”慕容震天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快步的出了房門。
蔣豔紅知道慕容震天要秋後算賬,更不敢向從前那樣亂耍脾氣,只能自求多福了,可是蔣豔紅自己不但沒有悔悟,反而讓自己越來越痛恨慕容玥歌了,她把今天的一切,包括慕容震天打她的這件事,都統統的推到了慕容玥歌的身上,心中十分不悅,蔣豔紅不敢多做停留,趕忙去跟上慕容震天的腳步。
寒室在慕容府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裡面,走到門口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氣迎面撲來,裡面很大,但是置放了冰牀,所以房間的溫度瞬間下降許多,冰牀並非冰塊所做,而是一塊四尺長,三尺寬的大石頭,這個石頭一年四季散發出寒氣,這個石頭呈白玉色,是慕容家最寶貴的東西之一,寒室裡面有侍衛站著,慕容震天一進寒室就看見納蘭玉衡站在冰牀旁邊,神色緊張的看著冰牀上的慕容玥歌,慕容玥歌看見冰牀上的慕容玥歌,臉色越發的蒼白,很安靜的熟睡著。
“草民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慕容震天快步走過去忙的跪在了地上拱手請安,用著很溫柔的聲音說著,“草民不知皇上前來,有所怠慢,還請皇上降罪!”慕容震天故意用著十分自責的語氣說著,表明對納蘭玉衡的忠誠之心。
“不知者無罪!”納蘭玉衡擡了擡手說著,然後便沒有再理會慕容震天,納蘭玉衡本就不喜歡慕容震天,對他幾分尊敬,不過是因爲他是慕容玥歌的父親罷了,納蘭玉衡對慕容家的事情也是知道的,慕容玥歌的父親並不看待慕容玥歌,所以這也是讓納蘭玉衡厭的原因之一。
慕容震天站了起來,看著納蘭玉衡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慕容玥歌,然後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然後畢恭畢敬地說著:“皇上,不如讓草民來瞧瞧吧,畢竟玥歌也是我的女兒,她現在昏迷不醒,我心裡面也是非常的著急的。”
納蘭玉衡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想起慕容震天從小被醫藥薰陶,而且慕容震天的名氣也是不小的,所以點了點頭,回答著:“也好,那你就給皇后看看吧,朕瞧著皇后的臉色越發蒼白,心裡面也是越來越著急,如果你能醫治好朕的皇后,朕定當重重有賞!”
慕容震天的笑容不免僵住了,蔣豔紅也是,慕容震天聽著納蘭玉衡一口一個皇后,不過是在提醒著慕容震天,提醒著蔣豔紅罷了,慕容玥歌是慕容震天的女兒,一個父親救治一個女兒本就是應該的
,可是通過納蘭玉衡一句‘重重有賞’四個字,不免顯得她們十分的生分,也在諷刺著慕容震天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慕容震天淺笑著,無力的回答著:“皇上這是說的哪兒的話,玥歌雖是皇上的皇后,但玥歌始終是我的女兒,慕容家的小姐,一個父親救一個女兒本就是應該的,何來賞賜呢?這樣不就顯得父女情生疏了不少了嗎?”
納蘭玉衡聽著慕容震天的回答,冷冷的笑了笑,慕容震天真是一個老狐貍,納蘭玉衡現在也不想和慕容震天來爭辯父女情生疏與否的現實了,納蘭玉衡說著:“既然如此,朕也就放心沒有人敢對朕的皇后下手了。”納蘭玉衡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慕容震天身後的蔣豔紅,看著蔣豔紅不自在的表情,納蘭玉衡打趣的問著,“慕容夫人,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皇上說笑了,誰會有膽子向皇后娘娘下手呢!”蔣豔紅努力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然後把頭埋的非常的低,生怕納蘭玉衡會下命令殺了自己。
慕容震天轉移著話題:“皇上見笑了,豔紅她愚鈍了一些,我還是給皇后把把脈,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個病狀吧。”慕容震天說完走到了冰牀邊,慕容玥歌的手腕已經被凍得冰冷,把脈的慕容震天皺起了眉頭,然後對著納蘭玉衡稟告著,“回皇上,皇后娘娘中的是一種奇毒,一時之間我也無可奈何。”說完慕容震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什麼?”納蘭玉衡不敢相信慕容震天所說的,感到了絕望。
納蘭玉衡垂頭喪氣,不知所措的看著慕容玥歌,此時此刻的納蘭玉衡心裡面有些前所未有的難過,他不能接受慕容震天所說的話,他努力的讓自己不難過,納蘭玉衡眼光慢慢的看向了蔣豔紅,眼裡面充滿了對蔣豔紅的怨恨,蔣豔紅一看到納蘭玉衡的眼神,就覺得自己大難臨頭,蔣豔紅非常的害怕,不跟和納蘭玉衡對視,避開他的凌厲的眼神,微微垂下頭,然後小心翼翼的移到了慕容震天的背後,蔣豔紅心裡面砰砰的跳躍著,額頭間滲透出一層薄薄的汗水,此時此刻的蔣豔紅多麼想逃避,她知道,納蘭玉衡可能會兌現他說過的話,只要慕容玥歌醒不過來,就要讓蔣豔紅和慕容青宛陪葬,蔣豔紅知道納蘭玉衡的性子,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而且是除了慕容玥歌,不會對任何女人憐香惜玉的男人,就算蔣豔紅在怎麼求情,恐怕也是沒有效果的吧。
慕容震天見了之後,連忙轉移著納蘭玉衡的注意力,提議著:“皇上,草民建議還是把皇后娘娘抱回房間裡去吧,這裡溫度寒冷,反而對身子不利,回房間我們再另想辦法。”慕容震天誠懇的對著納蘭玉衡說著,微微蹙著眉頭,見納蘭玉衡點點了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蔣豔紅,然後轉過身抱起慕容玥歌,快步的離開了寒室,慕
容震天討好的笑臉在納蘭玉衡離開之後到了寒室的門口突然消失了,慕容震天轉過身看著身子被嚇得微微發抖的蔣豔紅,就不由得生氣起來,滴罵著,“看你乾的好事,如果你不懂就不要亂說,你不知道禍從口出這個道理嗎?你有沒有看到方纔皇上看你的眼神,簡直是有把你碎屍萬段的心思,待會兒我們去的時候,到時候好好的給皇上求情認錯,讓他繞了你。”
蔣豔紅自然是嚇得渾身發抖,再加上現在慕容震天的責罰,更加是怕得很,蔣豔紅擔驚受怕的看著慕容震天,小聲的輕問著:“老爺,您說皇上他會饒恕我嗎?”蔣豔紅在納蘭玉衡面前提了根本不存在的建議,而且還信誓旦旦的向納蘭玉衡保證,如今被揭穿,蔣豔紅自然是萬分害怕的,蔣豔紅見慕容震天這般的看著自己,心裡面更加是害怕了,蔣豔紅忙的點了點頭,說,“還請老爺放心就好,妾身到時候一定會向皇上求情的,即便皇上非要怪罪下來,我也不會連累慕容家的。”蔣豔紅其實心裡面也知道慕容震天最大的顧慮是什麼,就是怕蔣豔紅連累慕容家,慕容震天見蔣豔紅這麼說,心裡面也放心了許多,但是還是不能夠原諒蔣豔紅沒事兒找事,狠狠的甩了甩袖子便去往慕容玥歌的房間了,蔣豔紅愣在了原地,自嘲的冷冷一笑,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蔣豔紅承認這個原因,可是自己就是想不通,就是不甘心,爲何慕容玥歌的命這般的好,人生是這麼的幸運,如果是換做慕容青宛,那麼命運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她看著慕容震天遠去的背影,忙的回過神跟了上去。
納蘭玉衡回到了慕容玥歌的房間,將慕容玥歌小心翼翼的平放在了牀上,然後給慕容玥歌蓋好被子,轉過頭吩咐著如風:“快去打熱水來。”然後轉回頭,握起慕容玥歌的手,因爲慕容玥歌在寒室待久了的原因,所以手也是非常冰冷的,納蘭玉衡給慕容玥歌不停的搓著手,希望可以把慕容玥歌的手變得暖和起來,“玥歌,你放心,朕不會讓你有事的,朕會想盡辦法讓你醒過來的,你是朕的皇后,永遠都是朕的皇后,朕不會讓你離開朕的。”納蘭玉衡見如風把水打來了,納蘭玉衡起身將帕子打溼,本來冰冷的帕子被熱水染得溫和,納蘭玉衡給慕容玥歌慢慢的擦拭著臉頰,手腕,不停的洗著帕子,擦拭,這個動作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但是納蘭玉衡仍然不厭其煩的擦拭著,他的耐心全部給了慕容玥歌。
慕容震天和蔣豔紅來到了屋子裡面,看著納蘭玉衡對慕容玥歌所做的一切,不免有些感動,納蘭玉衡見慕容玥歌的手慢慢的暖和了起來,也停止爲她擦拭,納蘭玉衡將帕子放回到了盆子裡面,看著蔣豔紅,慢悠悠的說著:“朕說過,如果皇后不醒的話,朕定要讓害她之人陪葬,不知道慕容夫人還記不記得朕所說的話呢?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