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嫡女
歐陽月心中驚訝,卻還沒有放棄道:“宿兒!”
“宿兒!”
“宿兒!”
“……”
連連喊了不下十次,卻一直沒有聲音回答她,歐陽月立即查看手上的金鐲子,金鐲子有有小半指粗,看著像是足金我鐲子,但在戴在手上卻沒有什么重量,周圍只是以藤紋交纏雕刻,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但歐陽月知道這鐲子很有秘密,起碼研究到現在,她也不能確定這金鐲子到底有何時奇特之處,從當初她戴上后就再也拿不下來。但宿兒對這東西卻是極為喜愛,這些段時間一直寄養在這里,一直平安無事,甚至很好,為什么突然間出不來了,歐陽月也不知道。
微微握緊拳頭,歐陽月心有著一種震顫的擔憂,她第一次沒有了主意,雙拳緊緊握著,卻強迫她自己冷靜下來,之前宿兒應該還在的,但是為了她擋了鶴云一刺,當時因為在大廳還需要別事處理,所以她并沒有注意,現在回想難道之前在大廳宿兒已經不見了嗎?為什么?
歐陽月無法冷靜下來,她圍在桌子前打著轉,腦子有些亂。宿兒當初為什么會以魂體出現在她身邊,其實她并不清楚,只以為宿兒可愛聰明懂得討人關心,所以他算是特例,問再多的宿兒并不清楚,甚至那些事宿兒并不能知道。現在這些她卻必須知道,不然她如何找到宿兒。關健問題還是,宿兒的不見,到底去了哪里,還有鐲子里,回到地下,還是被那羅盤打的……
不會!
歐陽月雙拳緊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中,然而她卻感覺不到半點痛一般,心中只有著焦急。突然歐陽月推開房門,外面的春草與冬雪皆在,看到歐陽月略顯慌亂的走出來,兩人嚇了一跳,小姐這樣的表情她們還是第一次,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冬雪,你出去,立即給我攔劫鶴云與靜云,不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找到他們,活著帶到我面前來。”歐陽月面容嚴肅,語氣嚴厲,冬雪雖滿心疑惑,但是她不敢有半點耽誤,立即轉身飛身奔了出去。
春草小聲問道:“小姐……您這是?”
歐陽月繃著臉,并不回她的話,沖她道:“你去將明月閣所有的書都拿來給我。”小姐雖然現在有看書的習慣,可拿所有的書?春草也感覺今天歐陽月很不對勁,但看出歐陽月的迫切,她也不敢再有任何耽誤。歐陽月卻突然叫住她,“春草你再將明月閣物品清單拿來,我要查看。”
“是,小姐。”春草應了一聲,不一會帶著幾個得利的丫環,搬了兩大箱的書,以及一個小錦盒交到歐陽月手中,這些東西都在小庫房里,也不需要經過大庫房,歐陽月只留下春草,其它的人都打發出去了。
歐陽月先打開小錦盒,翻看了明月閣一些相較貴重的東西,便放下打開箱子開始挨個書本翻看起來,春草不明所以,輕聲問:“小姐,您想找什么,奴婢可以幫忙。”
就在這時候,冬雪推門而入,歐陽月立即望向她,冬雪面色微變,心中一緊道:“小姐,鶴云與靜云死了,是在去京兆府尹府的途中,據傳是被幾個地痞打群架波及至死的,連尸體也沒見著。”
歐陽月眸子一瞇:“噢,你有跟去查看嗎?”
冬雪眸子微斂道:“回小姐,奴婢跟去查探,只發現兩具尸體,從尸體上的傷痕來看,鶴云、靜云死因有兩點,將軍之前讓人砍傷他們雙腿,隨后路遇地痞打架波及身上多處傷痕至使流血過多,但最致命的一點,奴婢在他們身上發現喉口處都有一處瘀青,應該是致命擠壓導致不能呼吸所致。”
歐陽月神色一斂:“所以地痞打架波及只是個愰子,他們是死于殺人滅口了,隨身帶的東西呢,那個羅盤呢。”
冬雪搖頭道:“什么也沒留下。”
歐陽月眸子深幽,面上沒有一絲表情,看的冬雪與春草不禁稟住呼吸,之前在外面她們好似聽到小姐在呼叫著什么,但那聲音急促又低啞,她們并不能肯定,可是小姐隨后表現的急迫卻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其中肯定出事了,并且在鶴云與靜云身上。歐陽月身上凌亂的殺意如何也藏不住,轉瞬間她又坐因椅子上,思考一下道:“冬雪你出去找冷殘,讓他想盡任何辦法給我查鶴云、靜云的來例,還有與歐陽柔和紅姨娘的關系,原飛彩院的明大武雖死,從他身上入手想必還有跡可尋,快去辦。”
冬雪立即點頭應下,轉身出去。
歐陽月靜坐于椅子上,卻有一會沒動,鶴云、靜云這兩人之死顯然是殺人滅口,她本來還覺得紅姨娘、歐陽柔定要參加,但是看現在這情況,紅姨娘等人應該是沒有這本事在這么短時間休息這么多事,她本來想使計逼兩人脫口,已失了先機。而且現在已不是追查這些,歐陽月望著春草道:“先在將這些古籍翻出來,每一本第一頁,我要找出有關事關佛道的只文片語,兩人恐怕沒有辦法,將明月閣的下人都教來,每個找到都要讓我檢查。”
春草愣了下,立即應了聲出去找人進來。
不一會歐陽月的屋子便擠滿了人,一手一本書開始找起來,這些下人心中不是沒有埋怨,卻不敢有任何怨言,因為歐陽月便坐在內室之中,與她們一起在翻找著,并且面色十分清冷,只要抬起眸子,就讓她們感覺頭皮發麻。早在歐陽月帶她們打砸香寧院時,這明月閣便對歐陽月很是信服與懼怕,小姐狠起來,可是什么都做的出來的。
整整進行了一天,到了深夜歐陽月也不見絲毫放人的想法,下人們心中埋怨橫生,卻不敢說話,直到冬雪回明月閣,歐陽站起身望著地上還未看到的一小摞書,擺手道:“春草帶她們下去休息吧。”春草應了聲,屋中頓時有一屁股坐地的聲音,實在太累了,她們看的眼睛都花了,但各個精神一震回到房間倒床就睡。
內室里歐陽月皺眉道:“怎么樣了。”
“冷殘已派人去查,但那些人行事很周密,想短時間查清楚來路怕不容易。”
歐陽月翻著手中的書,之前倒是有過不少佛道家典故,但是與她要查的東西卻沒有什么大關聯,歐陽眸色微沉:“冬雪拿起那本物品清單,將我房間還有明月閣一些值錢的東西送去給冷殘保管,并且從寶號錢莊娶五十萬兩出來,如果有阻攔,拿著這張生死契給他,告訴他若是在有效期內我沒還清,我這條命就是他主子的。錢必須給我拿來。”
冬雪拿到歐陽月遞出的單子,手上卻是一哆嗦:“小姐,生死契,這怎么可以!”生死契可比賣身契更加殘酷,殺手組織里正是這種文書,其實以小姐為鐵面人提供的暗器設計圖,已攬得大筆銀兩,她實在想不明白,小姐為何突然多借這五十萬兩。
“去辦吧。”冬雪面色掙扎,終究只是深看了歐陽月一點,連忙奔去,恐怕小姐要辦的事絕不尋常。
歐陽月交待了春草后,換了一身暗色衣服,迅速從將軍府翻墻而出,奔向聚元街的鐵匠鋪,聚元街的夜晚更顯雜亂,但是一路上卻無人敢阻攔歐陽月,只見她步子奇快風一陣劃過,若不是心智堅定,還以為是看到一個鬼影子呢。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誰啊,這大半夜呢,等著投胎啊。”院子里傳來一道怒吼之聲,接著門砰的打開,鐵老頭探了出來看到外面的人愣了一下,歐陽月道:“有事跟你說。”
“進來吧。”
兩人并沒在大廳停留,而是跟著鐵老在院子里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密室,剛一進入鐵老便道:“你這是怎么了,大晚上來找我,出什么事了。”
歐陽月恭敬的向鐵老行了一禮:“鐵老年紀不輕,也見多識廣,晚輩想向你打聽,不知關于鬼怪佛道之說,鐵老知道誰人懂得最多,我有事想求問。”
鐵老愣了下:“你小小年紀,還信這些歪門邪道的……”但看著歐陽月斂起的眸色,嚴肅的面色,這才道,“若問大周朝佛家第一人當屬五華寺方丈大師,道家第一人當屬白云觀流云天師,只是這兩人都不是你輕易可見的,但比起流云天師,法師你更有機會,這乃我鐵老的牌子,你去五華寺找人遞給大師,他總該賣我一個面子。”
鐵老拿出的牌子并不精致,只是材質十分特殊,現在歐陽月并無心觀察,當即收下,跪向鐵老:“前輩今日之恩,晚輩會記住一輩子,它日若有什么事,前輩但說無妨。”說完并不久留起身便離開,但從始至終她背脊筆直,頸額直挺。
鐵老撫著白須喃喃道:“這丫頭怎么突然變的這么客氣了,還是第一次對我這老頭這么尊敬的,還真讓我老頭不習慣。”說著轉頭不知沖誰道,“喂,你聽到了吧,這丫環遇到麻煩了,你還不去幫忙?”
內室側壁突然緩緩打開,從里走出一黑衣鐵面男子,他望著密室緊閉的石室門道:“這個人情算我欠你的。”
鐵老古怪一笑:“別別別,這事是我跟丫頭之間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算你什么。”
黑老看不到鐵面男子的表情,只見他眸子黑的望不見底,冷沉堅定道:“她是我女人,當然關我事。”
“呿!”黑老不滿呿了一口,黑衣鐵面人卻已從石室門那里離開了,鐵老摸著胡須笑的莫測高深……
寶號錢莊
歐陽月過來報明身份,便被請了上去,房間里冷殘黑著臉望著歐陽月道:“我說你今天搞什么鬼,快把我折騰散了,怎么還不放心親自過來了。”
歐陽月卻不多話,沉聲道:“我還有其它的事要說,我在京城的產業就勞你多費心了,除了美衣閣其它的店鋪經營計劃繼續照辦,秋月她們也勞你照顧了。”
“喂,你怎么有些像是交待后事啊。”冷殘突然道,歐陽月卻沒說話,冷殘皺眉:“剛才你丫環送來你簽的生死契,便是你死了那東西也都歸寶號錢莊了,便是沒死你也是我寶號錢莊的人,我干嘛這么費事還要幫你照顧這些啊。”
歐陽月淡淡道:“我的命卻不是那么好拿的,必要的時候我自裁了事,你們只會血本無歸。”
冷殘氣的瞪大眼睛,隨后又抿唇道:“其實你不如與主子當面說,有他發話事就好辦多了,為何……”
歐陽月站起身:“不需要,我與他交情沒好到這地步,還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幫我辦。”
“又什么事?”冷殘撇撇嘴,這一晚上他真快被歐陽月折騰散了,歐陽月已走過來附在他耳邊道,冷殘聽完正在回味,歐陽月卻已快步開門出去,冷殘嘀咕:“這來去匆匆的,她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古古怪怪的,不行我得先跟主子報告……”
一切辦好后,歐陽月又神色匆匆回將軍府,來到明月閣,房間里春草與冬雪都等在里面,春草將歐陽月要看的書頁數標好放在桌面上,冬雪已將東西要的銀票等物收抬好遞給她,歐陽月檢查了一下收好:“你們都下去吧。”
春草與冬雪神色一愣望著歐陽月,卻什么也沒說,而歐陽月卻是一夜沒睡,看遍了春草等人整理的書本,對于她要的內容,里面都沒有提及,看來也只有出去看看了。
翌日一早歐陽志德下朝歸來,早齊了全府的人聚集在安和堂,老寧氏因為昨天芮余歡的事十分生氣,便是坐在堂上也陰沉著一張臉,任誰也不敢與她深說,怕被波及斥責。
歐陽志德已坐于高位之上道:“近日天山附近流冠橫行,怕會影響到五華寺,皇上派我前去圍剿,我明日便會起程。”
“什么,怎么這么突然。”寧氏驚愣一聲道,相公這才回來多久,竟然又被皇上派出去了,朝中難道沒人了嗎?寧氏心生不滿,這次歐陽志德回府后,府中發生這么多事,寧氏根本無法像從前一樣常與歐陽志德相處,她本就覺得被忽略了,歐陽志德這一走恐怕少說半個月一個月,回來時差不多也快回邊關了。寧氏心中憤怒的很。
紅姨娘、花姨娘、劉姨娘還有明姨娘也紛紛夠出驚訝之色,眼中也皆有一絲不舍。但紅姨娘明顯松了一口氣,花姨娘咬著唇,她還想借由老爺在府中,再得機會懷上,本來她著急又害怕,但她知道自己并非不能生育,對這件事她自然更加迫切,歐陽志德這一走,她等到人老誅花,那還生的出來嗎。劉姨娘眸子微微一閃動,看了歐陽志德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只是抱著歐陽童的手微微緊了一下,懷中的歐陽童卻什么都不知道熟睡著,咂巴了一下嘴。明姨娘卻是最最沉默的一個,低著頭,好像累的睡著了一般。
老寧氏陰沉的面色一變,問道:“皇上怎的派你前去,府中能用的大將不少,你才剛才邊關回來訴職,也待不了多久便要回去,怎的讓你這么勞累。”老寧氏有些話卻沒說完,在大周朝天災并不少,而這有貪官有其它的,還有一個便是流寇、難民,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怕死,而這大周朝死在這些人手上的將領并不少,比如最出名的一個便是當年的第一將軍、霜霞長公主的附馬軒轅虎,朝庭百姓對于這些人真是恨極了,但卻也有懼怕。因為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有些根本不顧生死,你與他們講不了道理,甚至威脅都是多余,他們鬧出幾個大事的時候,朝庭會不定時派兵前去圍剿,可相繼帶兵前去的將領官兵死的哪一次也不少。這流寇與難民在大周朝,可以說是一個毒瘤的存在。
現在派自己兒子前去,老寧氏如何能不擔心,這兒子最近對她確實不怎么好,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又為他從后宅到前朝出了多大的力氣,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就這么死在外面。
歐陽志德卻是斂起神色道:“母親請慎言,剛才的話若是傳出去,還不定會被人如此指責孩兒不顧百姓生死,并且想違抗皇上旨意,咱們吃罪不起。”
老寧氏一說完也覺得自己說過了,面色微變的點頭道:“你既然已被定圍剿,那便多向皇上求些兵力,你也要萬事小心,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但你還有將軍府,還有府中這么多人,你絕不能有事啊。”
歐陽志德點頭道:“母親放心,孩兒自會保全自己。”說完抬頭望著大廳眾人,嚴肅道,“今天將人都叫來,我自然有話要說,一是告訴你們我要出京圍剿,另外一件便是給你們提個醒,這將軍府再經不起什么折騰了,一個個都給我安份守已著些。若是再有什么人做亂,以時候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出京這段時間,若是聽說府中有什么找月兒麻煩,或是做出任何損傷她的事,到時候回府,不論是誰,我都定不會輕饒。”
歐陽志德說著,眸子從老寧氏掃到堂中任何一人:“聽清楚了,不論任何人,都是一樣,月兒做任何事,回來后我自然會處理,其它人就安份守著自己那塊田,好好的休養生息吧。”
眾人一愣,老寧氏眉眼皆跳,低喝一聲:“你什么意思,難道這是在威脅我嗎,你當我是誰。”
歐陽志德斂了眉眼道:“孩子自然不敢,只是母親應該知道,就月兒這孩子能入得孩兒的眼,孩子自然想保她一切平安,孩子沒有其它的意思,只不過是出于囑咐而已。”
“說的倒真是好聽,我看你就是故意沖著我說的吧,怎么歐陽月是你疼愛的女兒,你卻忘記我是你最該敬重的娘了。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你倒好有了女兒,反倒敢對我這個娘不孝了,歐陽志德啊,你怎么不回頭年看你自己變成什么樣子了,說出去我都替你臉紅。”老寧氏眸子陰沉的望著歐陽志德,她感覺這次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回來后,一切都變的,變的不再受她的控制,這是她無法忍受的。
以前歐陽志德是不會與她頂嘴,雖然他對歐陽月很好,但也不會多管后宅的事,一切都是她說了算,老寧氏想到以前她為了歐陽志德所做的各種努力,想到歐陽志德現在對她的防備,心中就有一團氣無處可發,甚至激的她胸口鼓脹,難受的可以。都是歐陽月害的,這個孫女她一直以來都不喜歡,她根本就不明白歐陽志德怎么喜歡這種女兒,死去的大孫女歐陽華,行事作派文才樣貌哪一項沒有壓過歐陽月,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那才是歐陽志德最該引以為傲喜歡的女兒。便是那她看不上的歐陽柔,行事作派也都比歐陽月強百倍,她失身也是情有可原,必竟是被設計的不是嗎。哪一個又是歐陽月比的了的?
歐陽志德越是看重歐陽月,就越令老寧氏生氣,就越是看不上歐陽月,越是想找歐陽月麻煩,而現在她甚至動了惡意。說到底將在外,軍令#小說?有所不受,歐陽志德說這些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什么威懾力,即使有老寧氏也不會放在心中。她就不相信了,等歐陽志德一離開,這將軍府乃是她的天下,她想說辦誰,誰能阻止的了,她更加不相信,她真的動了歐陽月,歐陽志德會發怒不假,難道還能生氣的殺了她這個當娘的?到那時候,歐陽志德也會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價,那是生命的代價,她對于自己的孩子還有幾分了解,歐陽志德沒有那么不理智。
老寧氏冷冷望著歐陽月,面上閃過抹冷笑,隨后隱藏下去,沖著歐陽志德冷哼一聲,好似妥協了。
歐陽月冷笑,老寧氏的心思她多少可以猜到一些,不過真是抱歉了,她本也沒想過要留在府中。歐陽月撫著手腕上的金鐲,剛才聽到歐陽志德的話,她也嚇了一跳,因為她們要去同一個地方,那絕對不行。難道要改變計劃了嗎,可是宿兒的事要怎么辦,微微握緊了手,她心頭也有些亂了。
只是如此,她也不能與歐陽志德相遇,這件事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只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會給宿兒帶來真正的危險,宿兒的事只有她能知道。原本歐陽月要去五華寺,而那五華寺就在天山境域之內,歐陽志德帶兵前去,周圍怕也少不了密探,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看來她確實要改變行程。不能見大師,那就去白云觀找流云天師,歐陽月很懷疑歐陽宿的事就是與鶴云當時手中拿的羅盤有關,若是如此的話,道家物去尋道家人解決,不是正好嗎。
不過她雖是離開了,對于這將軍府害她此行的人,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老寧氏等人想對留府的她心情惡意是嗎,那也得讓她們有那個閑工夫,她自然會讓她們熱鬧起來,只是到時候不要累死、煩死了!
紅姨娘、花姨娘對看一眼,皆是勾唇冷笑,歐陽志德雖有此話,但是他真離開了,事情發生可就根本受不了他的控制了。便是她們怕了歐陽志德,不會做些什么,可不代表其它人不會,歐陽月在京城得罪的人可不少,到時候她們不如何,還能沒有找麻煩嗎?他管的了將軍府中的人,外人就管的了?真是笑話,到時候可有好戲可瞧了。
劉姨娘面露一絲擔憂,歐陽志德已叫上歐陽月離開了安和堂,走在路上,歐陽志德嘆息一聲:“爹知道你這些年很委屈,說來也怪我,你的性子會這樣,也是我太過寵愛的關系,讓你只顧著尋樂,其它的學術都不喜歡。你祖母就是那個性子,又傲又講究,想來也不是真心為難于你,你能體諒便體諒下她吧,這一回我能回來,必然會給你找最好的老師教你,你也不小了,總要學一些女人家該學的東西了。”歐陽志德撫撫歐陽月烏黑的發頂,眸子卻有著甘種情緒在積緒著,“我對你也有虧欠,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還的完。”
歐陽月眸子微微閃動,拉下歐陽志德的手:“爹是英勇的武將,上陣殺敵從來沒怕過,你是保家衛國的的英雄,月兒心中一直很崇拜,爹更從來沒對我有什么虧欠,這只是父女之情,月兒永遠都會記得的。”接著歐陽手一抖,從衣袖中掉出一個小包,遞給歐陽志德,“父親能文能武,尤其槍術兵器運用極好,這件暗器就給爹,希望能在關健時候保爹爹平安。”
歐陽志德剛要打開,歐陽月卻阻止了他:“爹爹,這東西還是到關健時候再用吧,現在也不是打的時候,你出府再看吧。”
歐陽志德有些疑惑,還是點點頭,拍拍歐陽月的手:“今天我的話雖然有些用處,但……你好好保存,我會撥你十人小隊保護你。”
歐陽月卻笑了,眸中閃過絲柔情:“我雖然武功不能說極好,但父親你之前也看過了,我小時懶的練輕功,但是這些年在京城胡混,這防身功夫還不錯,府中沒人能動的了我。黑大他們自然要爹爹帶去,他們都是有經驗的將士,月兒更希望你平安回來,倒是爹可派幾人前去保護童兒,他是府中男丁,才是最不容有閃失的。”
歐陽志德突然展現一絲笑意,抬臂抱緊歐陽月:“我的月兒也長大了啊,爹都知道,你放心吧,爹也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心中卻是放下一些,他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來,上從老寧氏、寧氏,到下明姨娘、紅姨娘、花姨娘都與歐陽月不交好,歐陽月在這府中生活的并不快樂,而歐陽華與歐陽柔似乎與她也頗有爭端,偌大一個府竟然對歐陽月一個孩子沒有絲毫溫情,他很怕她會因此傷心離開,不與任何人交好。只要這府中還有她關心之人,還是歐陽志德付于希望的,他心中自然寬慰。
歐陽華、歐陽柔之于他,僅僅是府中姨娘生的孩子,僅此而已!
最后拍了歐陽月肩膀一記,歐陽志德笑著回義和軒休息外加整理物件,歐陽月卻是望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歐陽志德嗎,他確實很不錯……
翌日一早歐陽志德收整東西,在將軍府一行人的望送下出府去了皇宮,會在上朝之后,才會整兵離開。
歐陽志德剛走沒一會,將軍府后門突然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身著輕便的女子,女子剛一出來,看到府門外站著的兩個人,眸子微微一瞇:“你們這是何意?”
門外春草與冬雪一樣身著輕便的服裝,春草肩上還背了個小包袱一副遠行的樣子,冬雪比她簡單,手上卻握著一把劍插在腰間,她們同時回望歐陽月,后者一身灰衣,頭發齊齊梳起,身上再無長物。
春草道:“小姐,奴婢知道你發生了什么事要出門,那些奴婢不該問,奴婢不會問,但是小姐你離開,奴婢是如何也不會待在將軍府的,請小姐讓奴婢跟著你,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冬雪同樣點頭道,面上閃爍著堅定:“小姐應該知道奴婢情況,奴婢是不會離開您身邊的,請讓奴婢等相隨。”
歐陽月斂著眉眼,深望著二人,見二人面上表情認真,這才道:“你們該知道,出這趟門,乃九死一生之事,我不帶著你們,是為你們著想。”
春草立即道:“春草不怕,跟著小姐便是死,春草也不怕,春草也有去。”
冬雪也認真點頭表明心意,出門在外意外是時常發生的,更何況在這大周朝內并不太平,她所行一路誰又敢保證呢。當然歐陽月沒說,自也有試探二人的意思,算是最后試探她們的忠心,看來她那些人格魅力,在這兩個丫環身上體現了。歐陽月嘴角微微一勾:“那上路吧。”
“是,小姐。”
“是,小姐。”
春草與冬雪對望一眼,面上都帶有一絲喜色,其實便是她們留在府中,那明月閣也不會太平,自然會有人找她們麻煩,還不如出去。當然這不是她們最主要的目的,春草確實放心不下歐陽月,她想小姐平時雖然沖動了一些,但是還沒一個人出過遠門,她可是千金小姐,一個人出去路上遇到危險呢,遇到流氓呢,她一個人怎么行?
冬雪自然有著自己的任務,必須保護在歐陽月身邊,這些歐陽月都知道,她也發現歐陽月是個防護心極重的人,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這樣認同她的跟隨,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肯定與信任,這種感覺令冬雪心中喜悅。
午膳之時,明月閣的丫環突然慌慌張張跑到安和堂,老寧氏正在用膳,皺起眉頭:“德兒才剛走,這歐陽月又出什么妖蛾子,不見。”她還沒想好先怎么對付歐陽月呢,她反倒先鬧起來了,可真是不像話。德兒也不知道怎么被迷了魂竅的,竟然為歐陽月說話,還敢威脅她,哼,她倒要看看,到明候歐陽月自己鬧出事來,他回來后還能怪起她了。只是現在她得先晾著歐陽月,不然讓歐陽月以為她好拿捏了。
喜媽媽出去趕人,但回來的時候卻面色微變,手中拿著一封信,老寧氏正在喝湯,疑惑道:“這信是哪來的?”
“回老夫人,是剛才明月閣的下人拿來的,說是三小姐離家出走的信。”喜媽媽恭敬道。
“什么!”
“砰!”老寧氏一拍桌面,桌上的湯水皆被震的噴灑出來,“你說什么?離家出走,誰,歐陽月,信上怎么說的。”
喜媽媽立即拿出書信遞給老寧氏,老寧氏十分氣憤的撕拆,拿出來詳看一眼,面色更是陰沉:“這個不著調的賤丫頭,有一天不讓我清寧些都不行,又給我出這些亂事來了,真以為德兒出去了,我就拿她沒有辦法了。去,給我派府中的人前去追回歐陽月,抓回來后先給我鎖在柴房關上半個月,三天給她一回飯水,我倒要看看她還敢給我出亂了。哼,到時候我自然還會還德兒一個完全的人,這一回我非得好好治治這個死丫頭不可。”老寧氏說出這話明顯有些咬牙切齒,氣的可不輕。
喜媽媽拿起老寧氏遞來的信,便看信上大概意思便是:歐陽月覺得近日府中亂事太多,需得誠心禮佛,以保佑全府上下,她準備一路步行去五華寺,若是中途會遇到歐陽志德,自然會與歐陽志德一同回府。喜媽媽一愣,立即道:“老夫人您也無需太過擔心,奴婢聽明月閣傳信的丫環說,三小姐身邊的兩大丫環春草、冬雪都不見了,想必是跟三小姐前去了。她們二人一個細心,一個會武,三小姐一定沒什么大礙的。”
老寧氏冷哼,眸子冷顫顫的:“她出什么事,我為什么會擔心,只是她要是因此給我惹什么麻煩出來,別人會怎么看我。別說其它的,先派人將人給我追回來。”
喜媽媽立即點頭出去吩咐,只是轉身時眉頭微皺起來:“三小姐這次回來,怕是少不了苦頭吃了,哎……”
同一時間將軍府各院自然也都知道歐陽月離府出手的消息。
寧氏正在飲茶,眉頭微微一挑沖林媽媽道:“這消息準確嗎?”
林媽媽應道:“夫人千真萬確,老夫人身邊的喜媽媽都派人出府去找了,三小姐果然不在府中。”
寧氏嘲諷一笑:“看來這丫頭還沒傻到家嗎,知道這時候離府,就是怕老夫人懲治她,只不過她那點小聰明卻沒對地方,她越是害怕的離開,老夫人只會更惱火,等將她抓回來,豈是懲治能了事的。”寧氏陰冷一笑,到時候她倒不如也幫著姨母加把手,事情一定會更有趣的。
花姨娘、紅姨娘正坐在房中繡花,聽到消息時紅姨娘當下被刺,卻激動道:“你說的是真的?”紅姨娘為何能不激動,之前的請鶴云、靜云的事可把她驚壞了,雖然最后芮余歡替她們頂了罪名,她們是安全了,可不代表會永遠安全下去,芮余歡被趕到外院去住,但是以老寧氏的喜愛程度,她與歐陽柔怕事情有變。到時候準沒了她們好果子吃,這幾天里她們天天擔心掉膽,就怕東窗事發,現在歐陽月卻離府出走了,這對她們來說可是個好消息。
她這一走,事情當即被轉移了,而且歐陽月如此之做,不但別人不會夸她孝順,還會說她不懂事,做事太沖動逞能,而且這路上若遇到什么意外嘛,呵呵……
花姨娘同時冷笑一記。
同時寧香院的劉姨娘抱著歐陽童,卻是嘆息了一聲,三小姐啊,怎么就這么離開了,到時候回來定要吃盡苦頭的。
這府中各院表現各異,但卻少不了香寧院的明姨娘。
香寧院比起當初歐陽月帶人砸的狀,已好了許多,明姨娘的閨房已漸漸修整完畢,只是這房間卻無法恢復成她原來房間的雅靜,房間內一面鏡子也沒有,便連胭脂水粉也沒有,明姨娘腿殘又不能下床,此時半坐在床頭,半面臉直用布巾包扎著,只露出陰側側的左面頰。那樣子瘆的人頭皮發麻,便是對這些早已不陌生的齊媽媽,也不禁看的心中一哆嗦,低著頭握緊拳頭,才避免她太過緊張而讓明姨娘發現。現在姨娘的性子,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定了,齊媽媽可不敢惹她任何不痛快。
明姨娘沉默半晌,突然大笑起來:“好,好,好!走的好!歐陽走的太好了!”明姨娘伸出手猛的拍腿,聲音“砰砰砰”作響,在這間屋子里震出,聲音聽著便令人心顫,齊媽媽低著頭大口呼吸一聲,恨不得自己會隱身術,消失在明姨娘眼前便好了。
明姨娘聲音冷側:“歐陽月把我害的還不夠苦嗎。”
明姨娘雖是出身戶部尚書府,比起府中其它姨娘有本事有身份有地位,可是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之前被歐陽月弄出一萬多兩,她與歐陽華手中便有些拮據,這府中哪一塊的打點不需要銀子。但明姨娘總算還有點積蓄,到底也夠,但隨著她們與歐陽月的矛盾升級,明姨娘先后出錢收買人,到最后根本也沒留下來什么了。花姨娘那次,歐陽月帶人砸了她的香寧院,歐陽志德不許中饋出銀,她只能用自己僅有的積蓄置辦些要緊的東西,這屋中其它的事還是明姨娘寫信回去哭訴,娘家來人送的銀子,她到現在都記得戶部尚書府下人到來時,看到滿目廢舊時的模樣,眼中是不可置信、疑惑以及嘲笑在與鄙視。
想她堂堂戶問尚書府庶女,從小也是金尊玉貴的寵愛長大,原來她回府時還一直自傲的夸贊她在將軍府生活的多好,將軍多疼愛她,老夫人對信任她,而歐陽華在府中又是多獨一無二。歐陽華當時鬧出那種大丑聞,直接也掉了戶部尚書府的臉面,戶部尚書更是氣的差點與明姨娘斷絕關系,還是尚書夫人給攔了下來,但戶部尚書府卻對歐陽華的一切消息不打聽,歐陽華死時更是連問都沒問一句。但誰也沒料到明姨娘在將軍府活的這樣不好,明姨娘現在這個屋子,除了比下人房間大一些,恐怕這屋中擺設裝飾連尚書府下人房都不如,但那下人還是收了明姨娘要送的書信,以及情況回去說了。
尚書夫人做主送了些銀子過來,讓她好好置辦房間,也并沒有多少。明姨娘知道尚書府已惱了她,要不是看在她是尚書府出來的女兒,活的太慘尚書府面上無光,恐怕根本沒人再理會她死活了。
明姨娘身殘,背景凄涼,娘家也怨她沒做好人,明姨娘心中不恨嗎!
不,她已恨極了歐陽月。
她現在這些悲慘遭遇,還不都是歐陽月的錯嗎,也不知道這歐陽月到底中了什么邪,以前那個傻呆呆的歐陽月哪里去了,這幾回她竟然連連在歐陽月手上吃了大虧。只是隨便受些苦她也認了,可是她右眼瞎了,面上也因為眼瞎的關系,徹底毀了容,她現在那副惡心的樣子,她連自己都不敢去看,她還能指望歐陽志德會再來寵幸她嗎。可以說那老齊媽媽當時弄瞎她的眼睛,斷了她的后輩生,而歐陽月便是罪魁禍首,每每想到這,她都恨不得抽了歐陽月的筋,扒了她的皮,都不能抵消她的恨與怨。
她這一輩子難道就要苦待在香寧院了此一生嗎,她這怎么能甘心,當初不是沒有人向戶部尚書府求親,雖然那些人都沒有歐陽志德的風光,但是也不乏以正妻之禮要娶她為妻的,她為什么會選上歐陽志德,還不是看他潛力大,極有發展的空間。她覺得將來歐陽志德必有大才、大勢,所以才同意以貴妾之身份進入將軍府。不然以她的驕傲,她為什么要屈就在寧氏下面,即便寧氏出身比她高貴,但是明姨娘不服氣,比起寧氏的心計與才情,她自認為不輸,這些年她從未放棄過要擠下寧氏坐穩將軍府正妻之位。可惜努力了這么多年,到最后她卻落的眼瞎、腳殘的地步,她前半生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明姨娘已無法再用言語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唯有一點,她恨透了歐陽月,對于歐陽月,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而現在歐陽月卻在自掘墳墓,這就怪不得任何人了。
明姨娘陰冷一笑:“去,取我紙筆來。”明姨娘寫好書信交給齊媽媽,“你拿去戶部尚書府,一定要交到尚書夫人的手中,絕對不能有任何散失。”
齊媽媽立即點頭應下,明姨娘坐在床上,暢快的大笑起來:“歐陽月啊歐陽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這一次你敢私自出府,我就要讓你永遠都回不來將軍府,我倒要看看,這一回還有什么七十二變,能脫了此險。”明姨娘握緊雙拳,“哈哈哈”的大笑,進而有些瘋癲的摸著被布把扎后的右眼,“看看我這臉吧,看看我這腿吧,我會讓你死的很慘很慘,比我慘千百萬百,我要讓你慘到連閻王老爺都不敢收了你,哈哈哈,歐陽月你敢跟我斗,我讓你嘗嘗跟我斗的結果,我要讓你成為天下最大的笑話,成為人人鄙視的賤貨!”
明姨娘房門外,她的兩個貼身丫環陽兒、笑兒聽到明姨娘瘋狂的笑聲,都不禁縮著脖子,有些驚懼,明姨娘又來了,這段時間她總這樣笑,一次比一次瘆人,她們都感覺現在明姨娘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了。
齊媽媽再回來時,附在明姨娘耳朵上說了幾句,明姨娘面上立即露出冷笑:“母親的計謀很好,代我謝過了嗎。”
齊媽媽應聲道:“尚書夫人聽說姨娘的遭遇氣憤異常,這件事交給她準沒錯的。”
明姨娘點頭笑了,歐陽月,這一次你死定了!
然而同一時間,京城里突然傳出一個怪異的事件,件件指向將軍府。
老寧氏得知消息時,將屋子里名貴的花瓶,凡是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這是誰傳的假消息,誰這么大膽子,敢欺辱到我將軍府的頭上,敢如此污陷我的清明,簡直不知死活。”她憤怒沖喜媽媽吼叫,“你去查清楚,查到是何人所為全都給我抓起來,我定然不能饒了他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
“老……老夫人,寧府的老夫人和長房夫人求見。”此時綠衣走進來,小心的說道。
老寧氏動作一停,面上微變,心中卻一跳:“她們來干什么。”她有些不好的預感,卻還是擺手讓人傳進來。
老寧氏則讓喜媽媽幫其裝扮收抬了一下來到安和堂大廳,出來時寧府的老夫人黃氏與長房寧百川之妻尚氏已經坐在廳前,老寧氏剛笑著要說話,黃氏立即沉臉道:“我說桃花啊,你做事怎么這么不小心,竟然讓人抓到把柄敗壞自己名聲,我們寧府也跟著你受到牽連!”
老寧氏面上一沉,這兩個賤人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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