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我,剛才是要把誰變成猴子?”萬俟辰眼角含著笑意,狀若認真的問道。
蘇傾藍有些尷尬,剛才那么幼稚的一面被他看見了,實在是讓她很不自在,但是還是逞強的說道:“你別自作多情了,我說的是那塊石頭!我給他起名叫萬俟辰,怎樣!你管天管地還管我給石頭起什么名字啊?”
“不不不,你隨意。”萬俟辰一看小野貓這是要炸毛,趕緊安撫道。
“這兒的水能喝嗎?”
“不能吧。”
蘇傾藍猛的聽到姜思嘉的聲音十分清晰的傳了過來,心里一驚,一把推開萬俟辰,可是自己卻掉進了水里,發出水花聲引起了姜思嘉的注意。
“傾藍!你沒事吧?”
“沒、沒事!就是剛才腳底打滑晃了一下。”蘇傾藍瞪著大眼睛趕緊喊道。
“哦,沒事就行,有事大叫啊。”
“知道了知道了。”
聽見姜思嘉的腳步聲慢慢走遠,蘇傾藍這才松了一口氣,憤怒看向笑瞇瞇的萬俟辰,壓低聲音說道:“你快走!!!”
萬俟辰不顧她微小的掙扎一把,一把將人拉了回來,“你別動,一會兒就把他們引過來了。”
蘇傾藍皺眉,“你到底什么時候走!”
萬俟辰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
“萬俟先生!請你搞清楚,我和你之間可是沒有關系了!不說是在野外偷偷摸摸的,就是正大光明,你也沒有權利這么做!!!”蘇傾藍嚴肅認真的說道。
萬俟辰挑挑眉,有些在意她一再強調兩人之間沒關系這件事,抱著她的手臂沒有半點放松,壓低身子湊到她耳邊說道:“小野貓,不要挑戰我的極限,這是我能控制自己距離你最遠的距離,再過了,會觸底反彈了。”
蘇傾藍瞪大了貓眼,惡狠狠地瞪著他,氣的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他這是威脅!**裸的威脅!!偏偏她拿他這種威脅完全沒有辦法。
一種難抑的委屈涌上心頭,這情緒來的莫名其妙,有一種自己被人欺負了的感覺。
這種感覺對于蘇傾藍來說,十分陌生,要知道在她的人生中,并沒有出現過那么一個人,能夠包容她的任性,能夠分擔她的委屈,能夠為她撐起一片天。
委屈這種情緒,也許年紀還小時候曾在她的思緒中存在過那么幾次,之后,便從來沒有出現過,因為知道這種情緒對她來說只是累贅。
恃寵而驕的人,往往是因為有寵可恃,而沒有這種待遇的人,就要自立自強,懂事聽話。
蘇傾藍屬于后者,她也一直認為自己會永遠屬于后者,但是現在又是為什么呢?
看著蘇傾藍眼圈突然紅紅的,萬俟辰心里一揪,也管不上剛才放底線的狠話了,趕緊將人抱進懷里,小意的安穩,“不哭不哭,我的小貓咪怎么就哭了呢,我們不哭。”
萬俟辰的心疼中伴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他可從來么見過蘇傾藍哭,假哭除外,調查中也知道蘇傾藍從小就不喜歡哭,受了多大的委屈都是自己忍著,而現在她在自己面前哭,又是因為自己這么幾句話,是不是可以說,在小野貓心中,他是她可以依賴依靠的人……
蘇傾藍的這種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她從來都是控制情緒的高手,那只是一時的放縱,但是很快理智就會將其制止。
蘇傾藍將萬俟辰推開,冷淡地說道:“我洗完了,你自便。”說著,直接上了岸,拿著衣服躲到石塊后面換衣服去了。
萬俟辰嘆了一口氣,這下倒好,本以為革命就要成功了,沒想到一朝回到解放前。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等蘇傾藍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萬俟辰就來的時候一樣消失的神秘莫測的消失了,若不是唇角被人狠狠咬過的刺痛感告訴她剛才確實有那么一個人存在,蘇傾藍一定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傾藍,你洗完了?”林煒胤穿好衣服走過來,看到蘇傾藍已經收拾好了,有些驚訝的問道。
要知道,女孩子好不容易有個洗澡的地方,不是應該好好享受一番嗎?這么快出來不正常啊。
“嗯,洗完就出來了,不喜歡泡澡。”蘇傾藍胡說八道著,天知道她有多喜歡泡澡,尤其是在臟了這么多天的情況下。
心里對萬俟辰的怨念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哦,對了,一斌剛才看到鳥了,一會兒你和巖飛先回去,我們去林子里看看,弄不好還能帶幾個鳥蛋回去呢。”林煒胤笑著說道。
蘇傾藍心里一動,想到那天遮天蔽日的鳥群,有些擔憂地說道:“我那天也看到了,只是鳥群很大的,你們去偷鳥蛋,會不會有危險啊?”
“你也看到了啊?!可能不是一種鳥吧,一斌說看著像鸛之類的,應該不是群居的鳥類,我們去看看,不行就回來唄。”林煒胤放松的笑著,好像只是把這件事當成了玩兒。
蘇傾藍點點頭,沒有再反駁什么,她那天也沒看清到底是什么鳥,就像他說的,也許不是一種鳥也不一定。
和杜巖飛兩個人回了營地,杜巖飛像是睡不夠似的又跑回去睡覺了,用他的話說就是:“洗完澡睡一覺,人生享受啊!”
蘇傾藍沒有去睡覺,而是有些好奇的猜測萬俟辰到底是怎么來島上的,難道是從島的另一邊過來的?那要穿越大半個島呢,多麻煩。
蘇傾藍脫掉鞋子赤著腳踩在軟軟的沙灘上,海水沖過來只能淹沒腳面,帶著柔和的暖意,微風拂過,帶著一絲絲的海水的咸味兒,讓人心情莫名的開朗。
蘇傾藍沿著海邊走,不知不覺已經遠離了營地,也并不知道她身后不遠不近的跟著一個人,踩著她踩過的腳印,眼神中充滿寵溺地看著前方的她。
等蘇傾藍反應過來,往回走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這個人曾經在她身后跟著她走了這長長的海岸線。
當天下午,本是節目組安排好了一起出海捕魚的,但是去找鳥的幾人卻都沒回來,就連跟過去的工作人員也都沒有消息。
這座島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絕對不會小,幾個大活人在島上沒有了消息實在是詭異的很,要知道工作人員手中可是一人帶著一個對講機,如果發生什么事的話,他們最起碼能通知他們去救吧,可是沒有,對講機一直沒有消息收到。
他們洗完澡折合成帝都時間大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現在是三點半左右,人去了四個多小時,一點消息都沒有,就連孫導都有點發毛了。
“我們沿著傾藍說的那個方向去找,發現了這些。”有工作人員抱著一堆損壞的器材跑了回來,激動地說道,“他們應該就是沿著這個方向去的!”
“再派人去找!”孫導連忙說道,雖然沒找到人,但是總算有了一點消息,這也是好事啊。
可是這點好事并沒有接連發生,從找到那些損壞的器材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有消息了,人們進去出來,忙活了一下午,什么都沒有找到。
“去的人都快將島搜遍了,連個影子都沒看到!”工作人員也愁眉苦臉的說道。
節目組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帶了專業的野外搜尋隊員,但是三個搜尋隊員去了這都好長時間了,一經聯系還是毫無發現。
實在沒辦法,孫導只好讓人坐飛機回巴國,找人來幫忙。
時間越走越快,眼看著這就要天黑了,夜晚,荒島總是要危險很多,幾個人在林子里面,也沒有遮風擋雨的地方,要真是遇到危險了,連跑都不知道往哪里跑啊。
蘇傾藍也很擔心他們,對孫導說道:“我之前說的那個地方,就是有很多鳥的那個地方去看了嗎?”
“看了,沒有。”孫導沒說話,他身后的助理垂頭喪氣的說道。
“那……鳥窩里呢?”蘇傾藍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腦洞開得太大,鳥能把人叼進窩里去?
想太多!!!
“唉,咱們還真沒有去樹上看看!”搜尋隊的人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說道,“之前咱們去鳥群聚居的地方,因為怕驚動那些鳥被攻擊,所以從進去就小心翼翼的沒敢發出聲音,雖然把地面搜尋了一遍,但是如果他們在樹上的話,估計看不到咱們吧。”
“對對對對對,你們再去看看吧!”孫導一聽趕緊跳起來驚喜的說道。
“孫導你也別著急,這天兒都黑了,鳥群都回巢了。這個時候過去,不管他們在不在樹上,也都下不來,否則驚動了鳥群,一個都別想回來了。”搜尋隊的人冷靜的分析道。
蘇傾藍想了一下,如果按照搜尋隊的人說的,他們是被鳥群困在樹上了,倒還真有可能,畢竟他們說是去偷鳥蛋的,估計被發現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