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秀艷怎么可能會把飯店給趙金庫,兩人每天都在不斷的爭吵著,那邊的生意一落千丈,倆人都是愛錢如命的人,心疼的不行,互相埋怨著,后面為了賺錢,倆人就決定了,一個人管理一天。自己收錢自己干活。
衣秀艷就這樣每天都可以看著鄭思思堂而皇之的進了飯店去當老板娘來收錢,她竟然沒有生氣,只是冷冷一笑,摔門走了。
林佳知道了便說:“衣秀艷認輸了嗎?”
“當不會。”我在一邊數(shù)錢,對林佳笑道:“衣秀艷這么多年把生意做得這么好,可不是一般人,而鄭思思能干啥啊!勾人行。可是你讓她經(jīng)營飯店和男人過過日子試試?怕是一點小咸菜都做不出來吧,趙金庫自己還有工作呢,也不能一直盯著,看她能弄成啥樣吧。”
趙金庫也是慣在女人群里面打滾的,自然會知道。她這樣的女人玩一玩行,但是娶回家就是自己找麻煩呢。
他又不是廖強,對她愛到骨頭里面,哪怕是用自己的血供著也無所謂了。
“那我去看看熱鬧去!”林佳迫不及待的要往外走。
我笑道:“你還是算了吧,就算去,也要找個不認識的人。不要被鄭思思嫉恨上了,在把你家武俊明搶走。你咋辦?”
“她敢!”林佳雖然這么說,最后還是方剛找了人去那邊觀察了一下。只要是害怕被武俊明批評,上次的事可沒敢對他說。
幾個人回來之后告訴我們:“放心,鄭思思就是個廢物!估計兩個人也沒辦法長久。”
鄭思思雖然在村里面長大。可是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碗都沒有洗過,更不用說收拾衛(wèi)生,弄餡子、包餃子了,顧客也一直埋怨著味道不好。還問衣秀艷那里去了。
“我看當時鄭思思的臉都黑了,去那邊哭,趙金庫哄了一會,哄不好,他自也煩了,自己去包餃子去了。”
我冷笑道:“累死那個孫子!不用管了,等著看笑話就行了。”
第二天,我正在和姜花弄蘿卜,夏天的水蘿卜泡菜味道特好,最近旅館很多人吃飯的時候都會一點,需求量很大。
我們坐在店外的平地,要先用一個大洗衣盆來把那些蘿卜用刷子洗凈了。
姜花一邊洗,一邊笑道:“妮子,你想回村子去看看嗎?現(xiàn)在的苞米都一人多高了,樹林也很涼快。”
“嗯,還有那么多野菜和野果都是最好吃的時候呢。”我笑道。
“那我們找時間一起回去吧。你討厭那邊的村子,就和我去我們村。那邊山里的漿果可好吃了!”
我笑著點點頭:“好,等到這邊的事兒弄好了,咱們就回去看看。”
正在說呢,身邊有人冷笑道:“都到了城里面來了,還做這樣的活,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鄭思思來了,她踩著高跟鞋,漂亮的裙子,臉上帶著一種嘲諷的笑容。
“姜花,還以為你跟著妮子,能活的像樣點呢!結果還是在村里面一樣。這輩子算是沒救了!”她嘲諷的笑了起來。
姜花看了看她,繼續(xù)低頭刷蘿卜表層的泥。
鄭思思走到姜花面前蹲下身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飯店的老板娘了,你們卻還在這里洗蘿卜!也是啊,這長得丑。你就要別處努力了!”
“是啊。”姜花道:“那你就好好過日子吧。”
“我當然會好好的過日子了,你們算個屁,昨天一天我就收了一百五十塊錢!你們能行嗎?一輩子土里刨食吃的貨!”
我們全都不屑一顧,我們都做過吃的生意,這一百五除去人工和原料成本。能賺個八九十就不錯了。這可是一年中最賺錢的時候,估計趙金庫都要急的吐血了,你還在這美呢。
“你過得不好,廖強也跟要飯的一樣,我知道你心疼。你越是難過,我越高興!”鄭思思仰著脖子笑了起來:“可惜啊,不管你咋喜歡廖強,他喜歡的還是我!”
姜花把蘿卜拿出來,一大盆子臟水朝著下面的水溝潑過去。鄭思思離得近,差點潑濺到她的身上,鄭思思驚呼一聲,氣的喊了起來。
“鄉(xiāng)巴佬你干什么?你把我的衣服給弄臟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花道:“穿著好衣服就不要往這邊來,不過你不是有錢嗎,我算著,你手里也的有三五七千的,還在乎一件衣服?”
一提到手里的錢,鄭思思的臉色煞白,罵了一句什么扭身走了。
我和姜花相視一笑。
鄭思思估計是為了彌補損失抓著趙金庫又開始拼命攢起錢來。
趙金庫買料她也不給錢。他只能掏自己的錢,賺了錢又立刻鄭思思被揣起來了,竟然比衣秀艷還刻薄,她雖然說話難聽,可是該給他花的錢從來不吝嗇。不然他也不可能勾引到這么多女人了。
這一天衣秀艷在市場買菜,突然就暈了,被人送到醫(yī)院發(fā)現(xiàn)懷孕兩個月。我們知道了之后,眼睛都要飛出去了,這女人懷孕還真是時候!
姜花知道了啥也沒說,只是晚上的時候買了一只雞給我們加了一個菜。
趙金庫聽說媳婦懷孕了,呆了半晌,然后咧開嘴笑了。他也很快就恢復了冷靜。衣秀艷雖然潑辣,可是廚藝高超,又有經(jīng)濟頭腦。家里的錢一大半都是她掙得,要是真的和她黃了,按著鄭思思這樣的搞法,飯店都可能干不下去了。
最要緊的是她還懷孕了!這可是好事兒啊!
所以趙金庫馬上懸崖勒馬,迅速回到了衣秀艷身邊。
我只是冷笑:“鄭思思把幸福的希望都寄托給一個流氓,結果就是這樣。活該。”
鄭思思還在做著黃金美夢,突然就被男人甩了,別說往樓上住了,現(xiàn)在飯轍都沒有了,怎么能不生?而因為她的那天的所作所為,鄰居和房東都在趕她走。
鄭思思去找趙金庫哭鬧,想要點分手費,可是這一次趙金庫避而不見了。他本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流氓,反正都睡過了,新鮮勁兒一過,也就沒啥意思了。
衣秀艷拿著掃帚趕出去了:“你們在一起,也是你不要臉勾引,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我老公也沒少給你送東西,還給你租房子了呢,滾吧!再來打折你的腿!”
鄭思思咬牙切齒,幾次要和她,衣秀艷就挺起了肚子來。
“來!你朝著這里打!這可是趙金庫的種!你要是給打下去了,你看他怎么對你?別以為不知道你這個騷蹄子是干啥的!之前就勾引男人把人家媳婦都給打流產(chǎn)了,人家不追究,可是老娘不讓你坐牢就不是衣秀艷!”
鄭思思知道衣秀艷的為人,惹不起。她仇恨的瞪了她一眼,走了。
趙金庫和衣秀艷很快就夫妻和睦了。鄭思思的事兒就像是沒發(fā)生過一樣。聽說不久,他就又看上了對面賣辣椒面的一個小寡婦,衣秀艷也懶得管,反正也不可能和自己離婚。隨便他好了。
我問道:“按著鄭思思的個性,一定反不會輕易放了他們的。”
“她天天鬧騰,不放過這個,不饒過那個,最后搞臭的還是自己,看看她將來能成什么樣吧!我就在一邊等著看笑話。”姜花冷笑。
她雖然不說話,可是我知道她心里多痛快!
我們打聽了一下,鄭思思貌似也沒去找廖強,其實找也沒用,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
而廖強估計是看到那天的事。遭受了打擊,在那個廠子又干了幾天,就辭職走人,租的房子都退了,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我們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姜花。
姜花平靜道:“他過得怎么樣,和我沒關系,今晚上我們做芹菜肉的餃子吧,干媽愛吃。”
知道她不愿意多說,我們也不再提起了。
店里面有了姜花幫忙,我的日子也輕松了不少。程雪和林佳生意都分出去了,不像以前那么熱鬧,我閑下來的時候就開始想肖瑞,也不知道他的官司怎么樣了。
離開的時間越長,我就越想念他,我都開始心慌了。
和林鵬飛在一起的時候。我雖然喜歡他,可是頭腦還是清楚的,就是分手也沒有打垮我,可是和肖瑞就完全不一樣了,我時時刻刻的都在想。想著他對我說的話,他的親吻,他的笑容。也擔心,要是肖瑞也不要我了,我怎么辦?
我媽這時候,走過來在我面前揮揮手:“你又發(fā)呆呢?”
“沒事兒。”
“我今天蒸了酸菜肉的包子,給姜花和林佳送過去吧。另外一袋子給程雪的,放冰箱里了。”
我笑著說道:“你現(xiàn)在的女兒和女婿一大堆,我都吃醋了。”
“你可不要小氣。都在城里飄著,無依無靠的,我多照顧不應該的?去吧。”
“知道了。”我拎著袋子去了林家。
可是剛要敲門,就聽到了林鵬飛的聲音傳了出來。
“沒關系,我不住在這里的,我就來看看我妹子。你不用送了,我走了。”
“真的謝謝你了。”姜花開門,送了林鵬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