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提著眉毛,輕輕地瞄了一眼端木巖,在夜色之中,輕閉了雙眼,“是啊,這樣的事情,在有錢人當(dāng)中不是什么新鮮事。”秦霄跟了一句上去,可是他很想聽到下文,因為有些事,只從表面上去查,是沒有辦法查得到真相的。
“嗯,沒錯,哪有幾個像我老爸這樣,我媽媽去逝之后,他就一直一個人帶我。”端木巖想轉(zhuǎn)話題。
“那么誰是原配,誰是小三兒呢!”秦霄又把話引回到了何氏集團(tuán)上的事來。
“唉…,這個你都看不出來啊,當(dāng)然我的蘭卉阿姨是小三兒了!”端木巖居然毫不避諱,而且這事好像并不丟人!
“你看到了嗎?我卉阿姨就是現(xiàn)在也風(fēng)姿綽約,光鮮照人!”端木巖又開始夸蘭卉,一直夸了幾分鐘才停了下來。
秦霄噗地樂出了聲。
“你笑什么?”端木巖如玉的面容在月色之下倍顯朦朧。
“當(dāng)然是笑你啊!”秦霄把話接了過去,“你這是不以小三兒為恥啊!”秦霄不是有意反駁端木巖,可是他真的感覺這當(dāng)小三兒,不是什么得意的事,尤其她那個兒子,還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到不是,不過她與我媽媽是好朋友,所以我…”端木巖居然有些傷感。
秦霄看問了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就站起身來,“小侄女,我就不送你上樓了,回去了。”他上車離開之后,端木巖才回神,準(zhǔn)備上樓的時候,卻有一個人站在了她的身后。
“啊!人嚇人,嚇?biāo)廊说模 倍四編r大叫了一聲之后,才認(rèn)清,那是何子健。
“子健,你來干嘛,這么晚了!”端木巖一向?qū)λ远Y相待,可是何子健可不論那些,他那天生的花心種子,早就在心里心了根,發(fā)了芽兒,開了花兒。
“我就是來看你的啊!”何子健趁著端木巖不注意,就努著嘴上去了,他的嘴正要碰到端木巖的臉時,端木巖意識到了他這個上雅得行為之后,直接一個閃身,接著給朝著他的鞋子就踩了下去。
“哎呀!”何子健抱著腳,“你,你,出手也太狠了吧!呃,不是,是出腳太狠!”
何子健本來就是一個不知道進(jìn)退的年輕人,尤其是在父母富有的情況下,他更是得意地認(rèn)為,只要自己想要,那一切就能得到。
何子健抱著腳轉(zhuǎn)了幾圈兒之后,才停下呻吟,說道:“我媽媽明天要回米國了,要在中午的時候在帝國酒店里請你和端木叔一起吃個家常飯。
帝國酒店還家常飯!
端木巖想了想,“好吧,那我和爸爸會準(zhǔn)時去的。”
何子健騎了一輛新型的摩托車,坐在車上耍了一個酷酷的手勢,讓摩托車尖叫著離開了端木巖的視線。
切!真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這么多年了見他一回,他就這樣一回,唉!
端木巖回身上樓。
秦霄從端木巖那里回到了家之后,還在想著自己的那個設(shè)計,打開電腦,又開了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時,王素娥端著一碗東瓜湯進(jìn)來了,“你吃了吧!”
王素娥遞上來了一個大大的特快信封,“不知道是誰放在家門口的,上面寫著你的名字。”放下東西,王素娥出去,她從來都沒什么看兒子?xùn)|西的習(xí)慣。
秦霄看了看信封上沒有地址,這倒是讓他想到些什么,三下兩下拆開了信封外的的硬紙板,里面居然是一個塑料袋。袋子里面居然是一盤錄影帶和一封信。
秦霄先把那帶子,從影碟機(jī)里放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這是何子康死的當(dāng)天的錄影,錄影里面下是他與何子康爭吵的那一段。
帶子只有幾分鐘,秦霄看完,才又把信打開,上面寫道:“我就知道是你,如果想隱瞞,就把五十萬教給我。”下面沒有什么聯(lián)系方式。
敲詐!難道有人知道些什么?可是為什么又來找我!那天林福澤與魏柔作證,這,寄這東西的人一定知道什么,或者干脆就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想要錢!
本來平靜如水的心思里,就被這塊小石頭翻起些波浪來!
秦霄有些發(fā)愁了,真心的,自己雖然是清白的,可是這件事已經(jīng)成為了大家伙的談資不說,現(xiàn)在雖然還有人寄這些東西來恐嚇自己。
秦霄收好之后,馬上回神,坐在電腦前工作,可是無論怎么樣,也不成了,他干脆蒙上了臉,要睡一大覺。
清晨鳥鳴聲聲,秦霄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到了公司之后,他把邱虎喊了來,“找人把這個給我查出來,收拾這個家伙。”
邱虎看了看字跡,又看了看那錄像帶,才抬頭看了看秦霄,“這也太不專業(yè)了,這都是什么啊!這寫字的紙上明明有地點(diǎn)嘛!”
秦霄這才注意邱虎說的問題,他接過那紙一看,眼睛里才現(xiàn)出些笑意,哈哈哈,那好辦,我知道了。
秦霄把一部手提電話交給了邱虎,“這個你拿著,聽我電話,我會隨時叫你的。”
媽的,想占我的便宜,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是不是!秦霄的眉毛一提,拿起了電話,“蔡警官嗎?你好啊!我這邊有點(diǎn)事,一會兒你到山水飯店后面的小巷子里吧,那里會有兩個小賊出現(xiàn)。”
秦霄心里得意了一會兒,電話果然打了進(jìn)來。
“喂,你是秦霄嗎?”電話那邊的人聽起來就像一個老頭兒,不過那聲音是模仿的,他能聽得出來。
秦霄頓了頓,“是我,你是哪位。”
對方壓低了語氣,“我就是給你信封的朋友,你想好了嗎?”
靠,還用想嗎?
“當(dāng)然,我想好了!”秦霄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你,你的證據(jù)我能看看嗎?我可不能把錢給些沒有用的人!”秦霄有意把那人逼了一下子。
“哈哈,當(dāng)然,我在飯店等你!”秦霄一看,這正是他在紙條上約好的地點(diǎn),秦霄卻眼眸一閃,眼睛里閃現(xiàn)出一絲不一樣的神情。
“好,那我就去那里好了。只是,我可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們就在山水飯店后面的小巷子里見面吧!”秦霄已經(jīng)成功地牽著那個人的鼻子走。
底色濃郁起來了,就像一杯紅酒,只是那氣息嗅起來了香甜,喝多之后,卻總是讓人后悔。
秦霄按照約好的時間來了,手里還多了一個大大的箱子,箱子里全是報紙,這個只有秦霄自己知道,他小心翼翼地從車?yán)锵聛頃r,有意把那箱子抱在了胸前,以示這個箱子的重要性。
哼,我就不相信了,這個小子的膽子這么大,雖然還敢敲詐!
可是如果對方人多,自己也可能身處險境,秦霄出發(fā)之前就已經(jīng)給邱虎去了電話,他可不想讓王大奎錯過這聲好戲。
秦霄有意又四下里看了又看,才假裝神色慌張地進(jìn)了山水飯店,他已經(jīng)看到不遠(yuǎn)的地方,有幾個人看起來悠閑得像是流浪漢。
“先生,你需要什么幫助嗎?”一位服務(wù)員打扮的人出現(xiàn)在了秦霄面前的時候,秦霄一下子就愣了,因為他的聲音聽起來真的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可是又想不起來了。
“不需要!”秦霄冷冷地回道,他馬上從自己剛剛挑好的一個位置上,站起身來,秦霄這不是在慌張,而是在引蛇出洞。
好,服務(wù)員是吧,你們演得很像,或者說,你們這群人的布置還是很精細(xì)的。
只是你們可棋差一招兒啊!
秦霄又四下里看了看,用緊張的神色引起了幾個正望著他的美女的注意。
“喲,這位小帥哥,你要干什么啊,進(jìn)來了怎么不吃個飯再走!”秦霄這才在飄著酒香和人的汗臭的飯店里往外擠!
什么情況,那幾個女人應(yīng)該不會也有問題吧!怎么約在了這么一個地方。
幾個招待女居然就不離開他的前后,有一個居然還去提他的箱子。
“小兄弟,剛從外地來吧,老姐這里可有能住的好地方,跟我來吧!”那聲音居然像被貓抓了一般,真是親膩極了。
我去,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得出去!
秦霄有意早到了一會兒,可他也不是沒有收獲,根據(jù)自己的了解這些人,一定就會在這附近!
秦霄出門,站在路邊的時候,安靜多了,沒有那樣的女人圍著自己轉(zhuǎn),感覺就是不太一樣了,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自己安排早點(diǎn)過來的邱虎是怎么也沒有來。
這可不成!秦霄想過要離開,可是當(dāng)他又在小巷子口晃了兩三下之后,里面居然走出了五六個人,他們個個都大個頭兒,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站在一片陰影之中,大聲道:“你是秦霄吧,我的一個兄弟讓我來了取點(diǎn)東西,他讓我把這個給你!”
媽的,這么狡滑!
那可不行,我可不能給你們,再說,我怎么知道你們給我的是不是之前說好的那些東西呢!
秦霄努力讓自己定了定神,這才笑著說道:“我就在這,只等他來,他不來,我是不會給錢的!”
一個錢字出了口之后,站在那黑影兒里的五六個人當(dāng)中已經(jīng)有兩個開始小聲說話了。
“什么錢?別再是什么違法的事吧,不關(guān)我們的事,我們走!”有兩個影子,居然就已經(jīng)從后面出去了。
就在那個最前面的影子不知道怎么辦好的時候,那位身穿著服務(wù)員服務(wù)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輕輕一點(diǎn)頭,又學(xué)著老頭兒的聲音道:“你這個人真是,為什么還非得見我呢,我不是就在這嗎?”
媽的,剛剛我就感覺不對勁兒!原來真的是他,那看起來就不再會有后幕主使了?!那也不見得。
秦霄嘴角微勾,神情自若,因為從他站著的角度望過去,他已經(jīng)看到了有兩個人從后面閃身而來,他便大聲地說了一句,把站在他面前的幾個人嚇得差點(diǎn)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