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很有深意地勾起嘴角,“行,你去吧,我跟金少在一起聊聊,不要太想我啊,美女!”秦霄挑逗道,可南宮雨沒有像平常的那樣羞澀地微笑,居然看也沒有再看秦霄一眼,大步離開帝國酒店。
怎么會這么巧!
秦霄看了看手表上的黃金指針,正指在了八點的位置上,“喲,我的客戶來了,我要先過去打個招呼,秦霄,你的生意完了之后,我們再聚一下?品紅酒,玩女人?隨你選,你小子總是不出現(xiàn),讓我也無從報答??!”金無心指的是自己被救的那件事。
南宮雨突然離開,秦霄的心里怎么著也還是有些許的不安,即使是國際特工的話,他們的行動也不會被自己這么一點小小的生意所左右吧!
秦霄解釋不了,他只能把今天的事解釋為巧合。
然而,南宮雨走后的五分鐘里,很漫長。
“秦霄!”季末居然也來了?!
秦霄應(yīng)聲回頭,發(fā)現(xiàn)季末的身后跟著四五個助理,這個小子如今是季氏集團的總裁,走到哪里都十分有派頭,說到底,人家可是家底殷實,季氏的生意遍布華夏的十大城市,雖然總部在州城,可自從涉足電腦行業(yè)以來,業(yè)績不錯,在深市的地位也日漸攀升。
“你的那個冷美人呢?”季末壞笑地擠了擠眼睛,“這么巧啊,你來這里不會是等我的吧!我今天可是忙得很,有三個客戶同時約我,我就只好一個小時一個了!你啊,要跟我喝酒的話,那就只能……十一點以后了?!奔灸┛戳艘谎壑磉f上來的時間表。
苦笑了一聲之后,根本就沒有等秦霄說話,就已經(jīng)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包廂。
呃,真的都來了,如果他們都在,那么就是有人想用這樣的方式把什么事情搞大,讓所有的人都有個見證!
沒錯!
秦霄想到了這一點,可是許之遲遲未到,他的心里也著實沒有底。
轉(zhuǎn)念,秦霄又微微提了提唇線,“對啊,我不過就是想來看看,我根本就沒有想簽約的意思,這樣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秦霄自我安慰了一句,可是三分鐘不到的時間里,兩個身著與南宮雨相同迷彩衣的粗壯男人出現(xiàn)在了秦霄的跟前,只是點了點頭,便站到了他的身后時,秦霄心里更沒有底了。
“兩位大哥,你們是?”秦霄想接著問的時候,一架輪椅被一個文靜少女推著進了西餐廳。
為什么不是蔡小米?!
秦霄的心里有些狐疑,可現(xiàn)在不是關(guān)心那個小妮子的時候,“您好,許總,我可恭候多時了?!?
秦霄很紳士地一伸手,拉來了許之位置上的椅子,文靜少女把輪椅推到了餐桌邊,水靈靈的大眼睛閃動了兩下,似乎在道謝。
“秦霄,想好了嗎?今天我可是帶了合約來的!”許之使了一個眼色,文靜少女遞上了一個文件夾。
哼,找個理由不簽約就是了,你還這么麻煩!
秦霄微笑著接了過來,翻開看時,里面的條件簡單了些,雖然價錢倒還合理,可是他以不想簽約為根本,開了口,“許總,你我也算得上是老友了,見過幾次,也打過交道,雖然我不是一個挑剔的人,我還是想說說……”秦霄完全是生意人的那副姿態(tài)。
然而對面的人許之卻很熱心地說了一句,“你看看這里的條件吧!我可是給出了最好的!”說完,就給身邊的少女使了一個眼色,那少女幽雅走近了秦霄,輕輕地翻開剛剛他合上的文件夾。
“秦總,您看這一條,是很人性化的!”文靜少女看著秦霄的眼睛,微微含情,那文件夾被她輕輕地扶起,手卻指了指那扉頁下面的一行小字:此約簽定,秦氏公司所有產(chǎn)權(quán)將屬于許之。
那字小的就在那扉似的花紋里!
我去!秦霄眼睛瞪得老大,可是這文靜小妮子,為什么要給自己指點迷津呢!
秦霄只愣了兩三秒,馬上又恢復(fù)了平靜,“哈哈,哈哈,真的不錯啊,哈哈,真是好,好,只是嘛!”
為了讓心情平靜一下,秦霄轉(zhuǎn)身把自己面前的杯子舉了起來,半轉(zhuǎn)了身子,抿了一小口。
媽的,這個死女人,怪不得想要讓我簽下這個約定,這么多的巨頭來到這里,估計也是她要當(dāng)眾宣布吧!
這都是老子玩剩下的了!
秦霄心中暗自感謝這文靜小妮子,可眼睛卻望著對面那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的老女人——許之。
“許總,要說這價錢嗎?我還是不滿意。那OO平臺,是我一手設(shè)計出來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看著它成長,如果不是不得以,我也不會把它賣出去,但是,看著它現(xiàn)在的業(yè)績,因為那泄密事件,根本就沒有復(fù)蘇的跡象,你說說看,我把收回來,不過就是從感情的角度出發(fā)!”秦霄狠狠地挖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糖盒子。
媽的,死女人,我只要拒絕了,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這樣吧,加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就算作一個饒頭兒!一起給我吧!”秦霄也真敢說,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是二百萬??!
秦霄自己心里清楚,許之從方山子的手里就是用這個價錢買過去的。
“呃……”許之正想把話接過去,可秦霄根本就沒有跟她說話的機會。
“哈哈,哈哈!您說是嗎?我知道您不會答應(yīng)的,我也不強求,有句古話說得好,山水輪流轉(zhuǎn)嘛!”秦霄一副服輸?shù)臓顟B(tài),“今天那風(fēng)水就轉(zhuǎn)到了您家,我也不跟你客氣了,OO現(xiàn)在不值一文,誰弄到手里,誰賠錢,你讓我用這么高的價錢買過來,那是不可能的!”秦霄感覺自己已經(jīng)把那話逼到了絕境。
不等許之開口,他也沒有給許之開口的機會,便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我想那我們就沒有什么可談的了!”秦霄已經(jīng)邁出了兩三步,許之終于有機會開了口。
“是啊,我就知道會這樣,不瞞你說,小子,我也是風(fēng)燭殘年,如果白給你,你愿意接受的話,那我們也得簽一個贈予約定,不是嗎?”許之真的是大放了血!
贈予約定!
這,這,這,他媽的真的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秦霄停下了腳步,回身也不是,不回身也不是!因為許之的這一將軍的行為,讓秦霄措手不及!
“哈哈哈哈!好,好,爽快!”秦霄回頭,坐了下來時,站在許之身后的文靜女人居然輕輕地搖了搖頭,那動作也只有坐在對面的秦霄看得見,心里明白。
“說說看,你為什么想贈予我?!”秦霄感覺這近兩個月以來的事件,已經(jīng)到了揭開真相的時候了,她為什么狠狠地把自己逼到了一個絕境。
秦霄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眼前的這個老女人,那堅毅的眸子里,迸出兩道像刀子似的目光,死死地刺向了許之。
然而,那目光好像遇到了一堆棉花,一具尸體,一堆死物,毫無反應(yīng)!
媽的!這個老女人倒底是怎么想的!
秦霄輕輕地舉起了手,把手邊的那半杯咖啡,又抿了一小點,毫無滋味。
“噢,我……是信基督教的,要把我的財產(chǎn)送給有緣人!”許之雖然沒有在那目光之下慌張起來,可是她的這句話里本身就自相矛盾!
基督教,還論什么佛教里的有無緣分嗎!
笑話!秦霄嗤之以鼻!
“哈哈,許總真是一個很幽默的人,基督教和佛教是什么都相信??!”說著秦霄又站了起來,“聽著,股份我不要也行,OO我完全可以找軟件取而代之,許總,太遺憾了,我們的生意沒有做成,不過我們還是可以做個朋友的!”說著,秦霄又一次站了起來,他完全沒有了簽約的意思,許之的心里大為不快!
“是嗎?”許之給身后的文靜小妮子使了一個眼色,小妮子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隨即,各個包廂里的人都陸續(xù)往往走了。
我靠,想趁人亂好逃是嗎?那也得讓老子先走。
秦霄所有的表現(xiàn)都很恰當(dāng),可是他忽略了一樣?xùn)|西,那就是站在他身后的兩個人。
“哪里走啊!秦總!”兩個人見許之一擺手,便已經(jīng)把秦霄的手牢牢按住。
“別動,我手里是*,你不想死,就給我簽約!”一個精壯漢子說完這話句之后,把手里的一支槍輕輕地抵在了秦霄的背后。秦霄完全沒有想到,南宮雨是被他們調(diào)虎離山,叫走的!
我去!老子失算了!
秦霄還是著了他們的道。
這西餐廳里,現(xiàn)在人頭攢動,以調(diào)動得了這么多人的人,大概也只有許之了。
許之趁著人多,在文靜少女的推動下,先行離開了餐廳。秦霄被則兩個人用槍抵著出了大廳的正門,金無心和季末卻被拖在了最后,他們出來的時候,秦霄已經(jīng)不在位置上。
真是天衣無縫的安排,秦霄在心里暗自佩服。
“我說,你們這是非法的,你們知道嗎?”秦霄雖然有些害怕,可還是想著辦法吸引兩個人的注意力。
就在他們轉(zhuǎn)過了大廳的門燈,走向旁邊的停車場的時候,秦霄看準(zhǔn)了一個叢矮榆,便回頭叫到,“許總你來得還真快??!”
這一聲出去之后,兩個壯漢以為許之真的從后面趕了上來,馬上回頭去看,可秦霄已經(jīng)借著這個機會跳離了他們的控制!只一個翻滾就到了那從矮榆的后面,卻作快得就連秦霄自己也很驚訝。
我的媽啊,我的小心臟啊,那個突突地跳呢!
兩個人看來得到的是必殺的命令,那個手里用一件衣服蓋住的槍口的人,把手一端,馬上來了一個專業(yè)的半蹲姿勢,朝著那叢矮榆墻射了兩槍。
秦霄早就借著微弱的燈光,閃到了那一棵大槐樹的后面,只把身子緊緊地貼在了樹桿的后面。
聽到那兩聲悶悶的槍響,秦霄的后背發(fā)出了一層冷汗。
我去,動他媽的真格的,我是怎么得罪這個老女人了,我也沒有把她家孩子扔苦井里是吧!
秦霄無力回天的節(jié)奏,他正想著怎么才能讓自己死得不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