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某處無人小島。
從空中俯視,這是一座明顯未經開發的小島,島上大半的面積被濃密的原始森林覆蓋著,而在那些沒有被森林覆蓋的面積上,裸露在空氣中的紅色的火山巖蜿蜒數十里,此起彼伏,到處都是。
很明顯,這座海島,是一座火山島。
更有很多的地方被厚厚的海鳥的鳥糞覆蓋,滋養了大自然,大自然又養育了萬物生靈,形成了良性的大自然的循環。
如果某些旅游的學者專家們看到這一幕,肯定是要大為贊嘆這是首次發現的世界的又一個處女地,是大自然賜給人類的禮物,可是依照他們的邏輯,要是搞起旅游開發,又會帶來多少的經濟收入云云。
殊不知,在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上,還有著太多應該值得我們人類敬畏的東西。
但是這個世界,經濟,并不代表一切。
在原始森林中的唯一的一條隱秘進入通道上,一輛明顯并無尾氣排放的動力車,飛速的行進著,車上兩個并沒有攜帶頭盔的年輕女孩子,腦后未加束縛的長發隨風飛揚著,更是彰顯了機車速度之快。
期間經過了幾十道掃描檢測,這才用了二十多分鐘,穿過了入口處開始的沿途的十多道的重重關卡,進入了群山的內部。
這兩個女孩便是茉莉姐妹。
從中國取得的最為關鍵的兩種藥物之后,加上其他途徑搜集來的藥物,卡姍娜治療所需的藥已全部到位了。
一想到冰封已久的小姐終于可以復蘇,兩個丫頭想想心里都興奮的歡呼雀躍得不要不要的,因此駕車更是一路狂飆,將這臺神秘動力的機車,開出了跑車的速度。
從中國邊境開始,乘坐上家族里的超音速飛行器,只用了幾個小時就回到了族人聚居地。
這處群山環繞的中央平臺上,一座樣式古樸的神殿高高矗立。如果某人能夠看得見這個神殿的全貌的話,就能夠從兩處莫名的相似角度推想出,當年的慕尼黑城外的第九大道與這里,恐怕是一定有些某些特殊的關系。
神殿里地下一百米的一處密室中央。若有若無的信號燈在控制臺上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向人們表明這里,還有著在運行的某種裝置。
密室的面積有著大約一百平米的樣子,在門對著的位置,擺放了兩個密封艙。左邊的密封艙內,赫然便是冰封已經整整300多天了的卡姍娜。
冰封后的容顏未改,依舊是俏麗依舊,只是由于體內的毒素和舊疾未除,在卡姍娜的臉上和少部分露出的脖頸處布滿了蜘蛛狀的綠色蛛紋,嘴唇也是要比正常人的紅色艷麗得太多,這時的臉色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入了魔的妖姬,被法術定住了身子,一動也不動的樣子。
忽然間。密室的門緩慢地自下向上打開,密室的內部的燈光也由外到內依次亮起,四個白衣長袍的女子由外面列隊走入,每個人的手上,都還舉著一個大托盤,上面盛放著各類藥物。
密室的門緩緩關閉,只能夠從小小的玻璃窗看見,外面焦急等待著的茉莉兩姐妹和一個樣子和卡姍娜長得很像的小男孩。
這四個白袍女子分工很是明確,一名女子通過了中央控制裝置,將密封艙解凍。而其他的人則是手上的動作異常的迅速,很快就使用了某種裝置,將這個藥物進行分割,磨碎。制成了營養液,通過導管,輸送進了已經解凍了的密封艙。
半小時后,緩緩蘇醒的卡姍娜,已經浸泡在充滿了對癥藥物的營養液內,進行深度治療了。而大家都沒有感覺到奇怪的,卻是卡姍娜根本沒有使用呼吸裝置,就這么安靜的的懸浮于營養艙內,緩緩的被營養液改變著體質。
整個治療過程并不復雜,只是需要時間,直到太陽落下夜幕降臨的時候,卡姍娜面上的蛛紋這才褪盡,臉色也恢復了紅潤,在逐漸流走的營養液露出面部的時候,卡姍娜睜開了眼睛。
靜靜地等待著營養液流盡的時候,經歷了這一次生死的考驗之后,已經完成了家族考驗的卡姍娜,如今在家族內的地位也已經今非昔比。
但這些,卻都不是她現在所關心的內容,自己蘇醒了,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趙一理那個小家伙,已經如約兌現他在自己為了救他那一刻受到重創后,所立下的誓言。
也意味著,從此再也撇不清與自己的瓜葛,想到了這里,卡姍娜已經近一年沒有表情的俏麗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微笑,正好落入了聞訊前來看望她的茉莉姐妹的眼中,卻是令令兩姐妹有了種古怪的感覺。
因為卡姍娜臉部的皮膚,由于長期的冰凍,也是長久沒有運動,肌肉都有些僵硬了,需要時間來恢復,剛才的一縷笑容,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小男孩也想沖進來的時候,卻被四個女子中的一個輕輕的拉住了,另外三個女人,已經沒有了剛才的一臉嚴肅,笑著對小男孩說道:
“菲利普斯,你姐姐剛剛才蘇醒,還沒穿衣服呢,雖然你們姐弟情深,不過你作為一個準男子漢,是不是得有些紳士禮儀呀?”
這時,被叫做菲利普斯的男孩子,才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聲,靜靜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來,耐心得等下去。
密封艙緩緩的打開,卡姍娜就這么緩緩的從艙內飄起來,對著兩姐妹關注的目光點了點頭,赤足,飄逸的長發將光潔的身子全部籠罩在了一片乳色的光暈中,兩姐妹如此近的距離,也都無法看得清卡姍娜的身體,卡姍娜落地后,走進了一旁的浴室。
茉莉姐妹對視了一眼,從彼此驚駭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恍然,看來,趙一理那小子所說的還真就是挺準的,小姐只要是順利蘇醒過來,那么恐怕就會順利的突破到一個新的層次。實力也會突飛猛進,這也算得上是,因禍得福了。
而地球的另一端,中國北京。
經過了這幾番折騰。等到趙一理和傾城肩并肩來到茶室的時候,太陽早已過了午,而茶室里面的人,已經吃過茶點了,正在聽徐青山和洞虛道長兩個人輪流講述在那個烽火歲月的一個又一個戰斗故事。或者是大勝。或者是慘勝,還有幾次簡直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故事,這些故事,讓兩個親身經歷過的老爺子娓娓道來,端的是活生生,響當當,真實感十足,就連一向不怎么喜歡聽故事的徐蘭和蓮蓉,都開始聚精會神的聽起來。
正所謂過午不食,對于養生要求極高的人來說。所謂的修行,更多的則是對于各種欲望的克制。
但是趙一理并不是一個純粹的修行之人,也只不過是一個有些非凡際遇的普通人罷了,在這個時候,肚子也早就該餓了,更何況剛才,還在洞虛道長的一番助力一般,在內力修為上更近了一大步,已經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更是體內極度缺乏營養的時候。怎么可能不饑腸轆轆呢?
而此時洞虛道長簡單剛剛踏過門檻的一前一后的兩個人,從氣色來看,就知道這小子已經是恢復過來了,便恢復了他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測的樣子。輕輕的舉杯飲茶,默不作聲。
趙一理一進屋,先是和里面正在唾沫橫飛講著故事的姥爺點頭示意,然后便徑直的來到了洞虛道長面前,雙膝跪倒,直接磕頭。行了一個大禮,然后從箱子里取出一個玉匣來,雙手恭恭敬敬的奉到了洞虛道長的面前,洞虛一雙歷盡世事的眼睛一掃這個玉匣便明白:看來,這孩子即便是倉促間準備的拜師禮,也還真不是凡品。
洞虛道接過玉匣,隨手放在了桌上。喝了趙一理敬的茶,便算是受了他這個晚輩的禮了,不過,在他看來,這些俗禮,其實也僅僅是個形式,尊師重道只在乎于心,形式是一點實際意義都沒有的,但是,對于眼前的這個孩子,卻是打心眼里的喜歡,因為,在自己近九十的人生里,若論遇到的青年才俊,資質超群的人也不知凡幾了,但是目光像趙一理這孩子這么純凈的,剛毅的,卻是鳳毛麟角了。
趙一理敬茶,喊師傅,洞虛喝茶,摸了摸弟子的頭,算是把這個師徒情份定了下來。
周邊的人,有人明白,也有人不明就里,但看到趙一理磕頭拜師,自然也就明白了大概了,于是便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向洞虛師徒便是祝賀。
但書友也許會問,趙一理最初不是拒絕的么,為何又行了拜師禮,前倨后恭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
其實,作為二世為人的趙一理來說,門戶之見,根本就淡泊的很。可以說,中華民族的很多偉大遺產,都在很大程度上,因為門戶之見,而湮滅在了歷史的長河中了。
更何況在于,洞虛能夠跟隨太祖多年的經歷,足以說明其本事和人品。
這牛鼻子既然能同姥爺相交相知多年,也就早不是什么外人了,即便有如一塵一樣,在某些小事情上算計算計自己,也沒什么大不的了。
便笑呵呵的說道:“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您老今兒給我的見面禮也忒重了,有什么吩咐,您就直說了吧!”
洞虛掂了掂手上微的玉匣,有些孺子可教的笑意,把目光從趙一理頭上轉移到了傾城身上,開口說道“好吧,為師點化,調教你一場,只因你我有一番師徒的緣分。
你入我門來,我也不要求你出家為道,否則你姥爺就得跟我拼命,再說你命理紅鸞星光太強,讓你禁欲也更不可能,也不用你隨我修行,只要做一個俗家弟子,在我門有用你之處的時候,出出力就行了。”
趙一理鄭重點頭允諾。
“這第一件事嘛,就是傾城這丫頭的事,你這個早你一年多的小師姐,遇到了一件大麻煩,我呢,又不方便出手。因此,就著落在你頭上了,你把這件事情辦好,就算是全了你我師徒一場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