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夏商周將白宴推到了她娘曾經(jīng)住過的院子,自從她娘死後,那個院子也是成了無主的院子,雖然荒廢著,卻也是定期有人打掃,倒也不顯得多麼的落魄。
“郡王今日前來怎麼不先通告我一聲?”三人來到了一處亭子,坐了下來,夏商周略帶疑惑的問道。
“我也是突發(fā)奇想,轉(zhuǎn)到了這裡,便是想進(jìn)來看看你,倒是顯得唐突了?!卑籽缫荒樀男σ?,眸子也是泛著點(diǎn)點(diǎn)的光亮,一時(shí)間竟是讓夏商周以爲(wèi)他非表面上看著的那麼簡單……
搖搖頭,夏商周說道“倒是我,讓郡王看了笑話。”
“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fù)你了……”白宴的大手輕輕的覆上夏商周柔嫩的小手,溫柔的說道。
宗書看著自家妹子完全將自己當(dāng)成透明,撇撇嘴,看在白宴的面子上,也是沒說什麼。
感覺到那隻大手的溫?zé)?,夏商周雖有些不自然,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張小臉羞的通紅,隔著一層紗,不引人注意罷了。
白宴看著耳根泛紅的夏商周,嘴角的笑意似是又?jǐn)U大了幾分,眸子中也是劃過一絲莫名的光亮,僅僅只是一閃而過,兩人都是沒有注意到。
“郡王好不容易來一趟,商周也是沒有好好招待,說來還真是慚愧?!毕纳讨苡行┎蛔匀坏膶⒆约旱氖謴陌籽缡种谐槌鰜?,有些尷尬的說道。
“無礙,方纔我已經(jīng)吩咐過默揚(yáng)帶些飯菜,正好宗長史也在,不如我們就在這喝上幾杯吧。”白宴依舊一臉的笑意,對著兩人淡淡的說道。
眨巴眨巴眼眸,夏商周雖然不知道白宴是什麼時(shí)候吩咐默揚(yáng)下去準(zhǔn)備午餐,卻也是沒有說些什麼。
“等進(jìn)了門,郡王還是要喚我一聲二哥,既然都是自家人,自然是要好好的喝上幾杯?!弊跁彩且荒樀男σ猓瑢χ籽缙ばθ獠恍Φ恼f道,瞥了一眼白宴脖子上掛著的盤龍,也是哼哼了兩聲沒有言語。
“二哥,若論起年齡,你還不及郡王大,況且,郡王怎麼會是進(jìn)門……”夏商周歪著腦袋,帶著一絲疑惑的說道。
宗書見自家妹子毫不猶豫的拆自己的臺,不由說道“我說夏兒,你們兩個還沒成親呢,你就這麼偏心了?這對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看著眼前帶著一絲委屈神色的宗書,夏商周不由掩嘴而笑,說道“二哥這是說什麼呢,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哪有偏心……”
就當(dāng)宗書張張口,還要說些什麼的時(shí)候,夏商周身邊的丫頭倒是走了過來,對著三人說道“小姐,郡王吩咐的餐點(diǎn)到了,是不是現(xiàn)在就要用餐?”
水月走上前去,恭敬的說著,白宴聞聲,也是看到了一襲青衫的水月,皺皺眉頭,不語。
“那就呈上來吧,涼了就不好了?!笨戳藘扇?,見兩人絲毫沒有的意思,夏商周便是自作主張的說道。
應(yīng)了一聲,水月便是退了下去,招呼著丫鬟準(zhǔn)備飯菜去了,只是片刻功夫,三人面前的桌子已是被擺滿了色相極好的飯菜。
很是自然的將臉上的面紗取下,夏商周擡眼便是看到了兩人的目光,愣了一下,夏商周說道“怎麼了?是被嚇到了嗎?”
兩人聽聞,倒是很有默契的搖搖頭,他們都是見過風(fēng)浪的人,尤其是宗書,常年征戰(zhàn)沙場,什麼樣殘酷的場面沒見過?只是再次看到,再次心疼了一下罷了……
“郡王可是嫌棄我?現(xiàn)在退婚,可還是來得及的?!毕纳讨芤荒樀男σ?,沒有了紗布的遮掩,夏商周滿滿的笑意也是毫不掩飾的暴露在兩人的眼中,女子薄脣微微上揚(yáng),眸子也是彎成月牙,似乎是毫不介意白宴一紙休書休了她。
“夏既然都沒有嫌棄我是一個殘廢,那我又怎麼會嫌棄夏的容貌呢?”白宴一張俊臉上也是滿滿的笑意,毫不掩飾的說道。
“況且,外公送的玉墜,我可是還帶著呢……”白宴一臉的笑意,伸手撫上脖間火紅色的盤龍,略帶著一絲的調(diào)笑。
“你們兩個不要總是忽略我這個大活人好嗎?”宗書看著兩人聊得正歡,不禁有些幽怨的說道。
聽到宗書的話語,夏商周不由得笑笑,說道“好好好,你們聊,我爲(wèi)你們斟酒?!?
說罷便是自覺的端起手邊的酒壺,對著兩人身邊的酒杯便是斟上了滿滿的一杯。
白宴見此,也是笑笑,倒是很配合的跟宗書聊了起來,夏商周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兩人,時(shí)不時(shí)的爲(wèi)他們夾菜倒酒,聽著兩人的誇誇其談。
“郡王?郡王?”夏商周推了推身邊已經(jīng)倒下的白宴,又看了看那邊的宗書,不禁有些苦惱,這兩人也真是的,竟是說倒下就倒下了,剩下她一個清醒人,她要怎麼樣?讓默揚(yáng)帶著他家主子回去?不行不行,白宴身子本來就虛弱,受不得顛簸。
二哥又怎麼樣?夏商周看著一樣醉著的宗書,也是苦惱了起來,思量了一下,夏商周道“默揚(yáng),幫我把你家主子扶屋裡睡一會兒吧。”
“是,郡主。”夏商周話音剛落,眼前便是出現(xiàn)了默揚(yáng)的身影,默揚(yáng)應(yīng)了一聲,也是上前去推白宴,白宴迷迷糊糊的擡起頭,一個撲身竟是將一旁的夏商周撲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