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枯石爛
風(fēng)起了,“凌雲(yún)山”的風(fēng)總是略帶一絲涼意。
林月兒衣袂飄起,髮絲飛揚,長長的睫(毛)顫動著,秋水一般的美眸之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看起來楚楚可憐,偏偏又嫵媚動人。
恰好在這時,蕭焰的目光也緩緩的移了過來。懶
林月兒抿住瞭如櫻桃般殷紅的嘴脣,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
“月兒,你過來。”
蕭焰溫柔的笑了笑,朝林月兒輕輕的招了招手。
“嗯。”林月兒乖巧的移動著細碎的腳步,來到了蕭焰身前,若是在平時,如此之短的距離,她身形一動,便可以抵達。但是,就是這段不到三丈的距離,她足足用了接近十息的時間,顯然,心中忐忑不已。
看著眼前這個明媚動人的小美人,蕭焰那如鋼似鐵的內(nèi)心之中,也不(禁)泛起了一絲溫暖的柔情。
大手伸出,捉住了林月兒的柔荑。
“蕭大哥……”
林月兒霞飛雙頰,嘴角含著笑,眼角含著淚,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喊出這一句話。
“月兒,你的心意我知道。”蕭焰緩緩的說道,“這些年來,讓你受苦了。”
聽聞到這句話,巨大的幸福瞬間溢滿了林月兒的內(nèi)心,兩行欣喜的晶瑩淚珠,順著潔白無暇的臉龐上緩緩垂落。
這一刻,林月兒只覺得,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以來,所有的等待,所有的期盼,所有的患得患失,千種相思,萬般柔情,全都沒有白廢。心中迴盪著一個感慨不已的聲音:“這一切,終究是值得的,蕭大哥,他明白我的心意!”蟲
擡起手,輕輕的拭去了林月兒的淚珠,感受到了手指上傳來的微涼之意,蕭焰笑道:“傻月兒,哭什麼。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放心吧,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這一生一世,我們都要在一起。縱然天塌地崩,縱然海枯石爛。我們永遠都不再分開!……月兒,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縱然天塌地崩,縱然海枯石爛,我們永遠都不再分開!”林月兒擡起美眸,深情的注視著蕭焰,心中那最柔軟的地方,被深深的觸動了。品味著蕭焰話中那濃得化不開的情意,林月兒眼中的淚水,流得更加歡快了。
“蕭大哥,你說過的話,可要算數(shù)啊!”林月兒自然而然的撲入了蕭焰的懷中,如小鳥依人那般。
雙手一合,緊緊的抱住了林月兒,蕭焰低下頭去,一個溫柔至極的吻,落在了她那光潔的額頭上:“月兒妹妹,你的蕭大哥絕不會騙你,否則的話……”
他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已經(jīng)被林月兒伸過來的一根春蔥般的手指輕輕的摁住:“蕭大哥,我相信你是那種一言九鼎的真男兒,賭咒發(fā)誓,那就不必了,月兒也不忍心聽那些話……”
“蕭大哥,你去‘元磁山’渡劫,那麼兇險,居然也不告訴我一聲,還有‘凌雲(yún)山’這裡,恐怕也經(jīng)營了有些年頭了吧,難道說,你一直當(dāng)我是外人嗎?”林月兒在蕭焰溫暖的懷抱之中,感受著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忽然嬌嗔道。
“哪裡的話,我只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蕭焰無奈的笑了笑,臉色有些尷尬。因爲(wèi),林月兒個頭不算太高,胸前那對飽滿的雪.峰,緊緊的頂在他的腹部,並且,隨著林月兒的呼吸和說話,而微微顫動,接觸的地方,傳來了一陣難以言喻的美妙感覺。
林月兒卻是渾然不覺,雙手一圈,摟住了蕭焰的腰,絕美的臉龐在蕭焰胸前蹭來蹭去,那一根根烏亮的長髮,就在蕭焰眼皮子底下晃動,鼻端傳來了一陣清新淡雅的少女馨香,蕭焰擡起手掌,輕輕的愛.撫著林月兒的秀髮。
“蕭大哥,我美嗎?”林月兒兩眼微紅,擡起皓首悄聲問道。
蕭焰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月兒,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燦爛的笑容飛上了林月兒的臉龐,肩頭抖動了兩下,她又笑著說道:“騙人,紫雲(yún)師姐,我孃親,都比我漂亮,比我美貌。”
蕭焰又溫柔的吻了吻林月兒的臉龐,說道:“她們長得如何,我管不著,我只知道,在我心中,月兒妹妹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最完美,最貼心的可人兒。”
林月兒笑得花枝亂顫,小拳頭輕輕的捶著蕭焰厚實的胸.膛,開心不已,似乎完全走出了前幾年因爲(wèi)蕭焰失去蹤影的(陰)霾,重新恢復(fù)成了昔日那個精靈可愛的小美人。
蕭焰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問道:“月兒,令尊令慈,就放心讓你脫離飄渺宗,跟我廝混嗎?”
林月兒哼了一聲,似乎很不滿意:
“那還要怎麼辦?你不肯呆在飄渺宗,月兒也只好做一些犧牲。反正,我孃親說過了,認(rèn)準(zhǔn)的事情,就不能後悔。月兒既然喜歡蕭大哥,那麼,也不能後悔,不能計較得失,從今往後,你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你可不許拋棄我……”
蕭焰又問:“那麼,令尊,林掌門的意思呢?”
“我父親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裡只有飄渺宗,沒有我們母女倆。他聽說我要隨你離開飄渺宗,並沒有反對,反而給了我一個玉簡,讓我交給你。”林月兒答道,然後,從蕭焰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拿出了一個飛雲(yún)狀的小玉簡,小心翼翼的遞到他手中。
“林掌門有心了。”蕭焰邊說邊拿起玉簡,神識沉浸進去,一團雲(yún)氣瞬間涌現(xiàn)出來,以不可阻擋之勢,一下子深入了蕭焰的兩大神識世界中,最終,在法門之側(cè),凝結(jié)成一些晶柱狀的東西,無數(shù)太古蝌蚪文從晶柱上的光芒中顯現(xiàn)出來。
“三千仙道之一,‘長生不死道’!”玄奧的意境籠罩在蕭焰心頭,他立即明白了,林雲(yún)龍的饋贈是什麼。竟然是不傳之秘,價值無法估量的三千仙道之一。“長生不死道”,絕非飄渺宗的道統(tǒng),應(yīng)該是林雲(yún)龍仙緣深厚而得到的。聯(lián)想到,林雲(yún)龍曾經(jīng)“摩雲(yún)嶺”,說要把林月兒嫁給自己,蕭焰猜出來了,這門大道,應(yīng)該就是林月兒的“嫁妝”,他領(lǐng)會之後,可以傳授給林月兒,兩人攜手並肩,與天地齊壽,足以逍遙萬年!如此贈禮,比什麼靈石丹藥,都要來得貴重。
“林掌門用心良苦,蕭焰感激不盡。”心懷感激,蕭焰朝飄渺宗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也就在此時,這枚玉簡完全碎裂,化爲(wèi)一團清風(fēng),轉(zhuǎn)眼與周遭的空氣融合在一起,象是從來未曾出現(xiàn)過。
“玉簡裡,都說了些什麼。”林月兒好奇的問道。很顯然,她也沒有看過。又或者,林雲(yún)龍指定只能由蕭焰一人觀看。
蕭焰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說道:“你真的想知道?”
林月兒嘟了嘟嘴脣,說道:“蕭大哥,你怎麼這樣啊,不許賣關(guān)子啊……”
蕭焰俯身,在她耳旁輕輕的說道:“林掌門說,把你許配給我了。”
林月兒一聽,臉色羞紅不已,嬌嗔道:“蕭大哥,你怎麼捉弄人!”
蕭焰哈哈一笑,攔腰將林月兒抱起,將身一縱,已然來到了“凌雲(yún)殿”前,大步往殿中行去,同時說道:“月兒,真的不騙你,這是明擺著的事實。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允許你脫離飄渺宗?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林月兒象是想說些什麼,話涌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只是把頭深深的埋在蕭焰的胸.前,心跳得更加快速了。
他們倆也許並不知道,就在兩人表明心意之時,杜豪就站在半山腰的一座閣樓之中,順著鏤空的窗櫺往山下窺.視,一張胖胖的臉上,掛滿了笑容。
“這麼快就勾搭在一起了?嘖嘖,現(xiàn)在的年輕人,還真是心急啊……”杜豪見到蕭焰帶著林月兒進了“凌雲(yún)殿”,嘴角扁了扁,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倏然間,焦雄飛的聲音響了起來:“杜胖子,人家卿卿我我的,關(guān)你什麼事,還是少操些心吧。”
這幾年來,焦雄飛與杜豪時常在一起講.經(jīng)論道,關(guān)係比親兄弟還要親,幾乎是無話不談,並沒有任何忌諱。
杜豪一驚,回頭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焦雄飛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站在他的身後。
“焦兄,我看我的,幹.你鳥事?”杜豪頓時沒生好氣的說道,“蕭焰和林月兒,隔了幾年沒見,一個烈火,一個乾柴,碰到一起,能不那啥嗎?他們一個是我的兄弟,一個是我的妹妹,我這也算是關(guān)心他倆的終身大事嘛……倒是你,把新來的弟子,都安頓好了嗎?”
焦雄飛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見到杜豪這樣說,立即擺了擺手,說道:“什麼,說得忒難聽了。行了,所有的人都一一落實了居所,法寶丹藥,也分派下去了。你不用擔(dān)心這些。”
杜豪嘿嘿的一笑,說道:“蕭焰一去好些年頭,實力竟然狂升,都是元嬰期的修爲(wèi)了。我們弟兄兩個,連結(jié)丹期都沒達到,的確是有些慚愧,‘凌雲(yún)山’開宗立派在即,我們不如找個地方,衝擊到結(jié)丹期,到時參加開派大典,臉上也有些光彩。”
焦雄飛點了點頭,說道:“這話說得對,比起蕭焰來,我們的修爲(wèi)實在是太低了,是該加把勁了……精魄血果,的確是好東西,我服食之後,只覺得氣血空前的龐大,法力都蠢蠢(欲)動,看來,也到了衝擊結(jié)丹期的時機了!”
“我也是如此。”杜豪說道,“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們立即閉關(guān),衝擊結(jié)丹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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