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就是豪門
“怎么又出來了?”司南豐這會兒正靠在墻上抽煙,從指尖開始,裊裊煙氣越變越淡直至消散不見,一聽著動靜便回過頭來,正看到了凌霄皺得極深的眉頭。嘴里也不知罵了句什么,想也不想便扔了煙頭,直接踩滅。
一抹焦黑在七闕淡駝色的地板上顯得極不順眼。
“我還有點兒事先走了,一會兒幫我跟他們說一聲,這會兒都玩的正High,我就不掃他們的性致了。”
“這才幾點?”司南豐掃了眼表盤,拍了拍后背站直身子,“走吧,我請你喝兩杯。”說著便不由分說地先行走了出去,也不管凌霄到底去不去。
凌霄搖了搖頭,在隔壁包間的門上輕輕敲了兩下,段七很快露出臉來。“小姐,要回去了?”
“我去零樓待會兒。”這么長時間的緊張,稍稍一放松下來便是像大病過后一般,怎的也提不起精神,稍稍喝點兒東西,倒也算是個辦法。
聽她這么一說,屋里的另外五個保鏢也跟著走了出來隨她下去,司南豐稍稍回了下頭,見她身后跟著的一圈鐵塔,連扯動嘴角的欲望都沒有了。
“血腥瑪麗。”一坐上吧臺,司南玨直接點了杯凌霄最討厭的東西,后者果然皺眉掃了他一眼,“伏特加,加橙汁。”
調(diào)酒師單手甩了個花樣很快忙碌起來,凌霄坐在他旁邊細細看著酒保的動作,瞇著眼睛一言不發(fā)。晚上九點多才從公司出來,直接被叫到了這兒,什么都吃卻仍是沒有半點兒胃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幾近半夜,地下卻正是狂歡剛剛開始,那邊舞池里的尖叫聲一波蓋過來,愈發(fā)覺得心煩意亂。
可是她依舊不想一個人待著,甚至不想回家,因為只要一閑下來便滿心滿腦子都是段興言,想象中他滿身是血的樣子,讓她打心底都是顫巍巍的恐懼。
甚至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
調(diào)酒師很快便把兩人的酒放在吧臺上,司南豐的那杯混著濃濃番茄汁的伏特加讓凌霄再次皺了眉頭,一根芹菜倒插著露出半截綠葉,再映上檸檬片的橙黃,若是沒嘗過,光看顏色倒是極有綴上兩口的欲望。
“Cheers”司南豐也不看她,直接仰頭喝了一大口,可以看出來,他今兒心情也不怎么好。
凌霄默默坐在他旁邊,兩個人坐的并不是很近,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一般。
“小姐。”吧臺上有服務(wù)生從后面繞過來,托盤上放了杯極為艷麗的雞尾酒,紅紅綠綠的分層靜若水晶,連一分顫動都沒有,見凌霄循聲扭過頭,服務(wù)生半弓下腰,托盤湊過來,“小姐,那邊的先生想請您喝一杯。”
司南豐重重嗤笑出聲。
兩人順著應(yīng)侍的視線看去,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年輕男人笑著舉了舉杯,燈光一閃一閃,凌霄視線一掃而過,并未注意他到底長什么樣子,也只是知道該是不錯的。
“幫我謝謝他的好意,麻煩你了。”凌霄笑著扭過頭去,繼續(xù)去喝自己杯中的東西,既沒有去接那個托盤上的杯子,也再沒用往那處望上一眼。
拒絕很明顯,服務(wù)生重新回去,不一會兒便見那男人徑自走了過來,感覺到有人靠近,凌霄微微蹙了下眉頭,這種時間地點講究的就是你情我愿,一般人是不該再過來了,這樣反倒是顯得不識趣了。
男人顯然缺少這樣的認識,要不然就是從未遭到過拒絕,凌霄還未開口便一屁股坐到了她旁邊,濃重的古龍水味把她整個籠罩起來。
“小姐……”
“先生,請您向后看,看到那個沙發(fā)了嗎?”凌霄今兒心情并沒有多好,也是想一個人待會兒,也不待他說完,直接給他指了指離自己不遠的身后。沙發(fā)上坐了六個男人,穿的很正式,坐姿也是一板一眼,目光卻是時不時瞟向凌霄這邊,看樣子是保鏢一類的人物。
身邊的男人順著她的提示看過去,也不知她讓自己看這些人做什么,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那都是國際特種兵,”她轉(zhuǎn)頭看了男人一眼,輕笑,“也是我老公派過來看著我的。”
笑容愉悅而璀璨,晃得男人心神一蕩,竟是過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她話里的意思。
“老公,你倒是叫的順嘴……”看著男人灰溜溜離開的背影,司南豐不無譏諷。
凌霄聳聳肩不跟他一般見識,一口喝完了自己杯中的液體,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杯子,并不想再多要一杯。這會兒舞池里的音樂又加重了幾分,期間不乏搖頭晃腦的男男女女,波濤洶涌白浪起伏,凌霄托著下巴,神色頗有些迷離。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司南豐身前已經(jīng)放了不下五個杯子,人雖然沒見得爛醉,但這樣的喝法卻還是嚇了凌霄一跳,周圍幾個搭訕的直接就被他冷眼瞪了回去,凌霄沒法子,眼見又要往嘴里倒手忙跟著捂上去,阻止了他繼續(xù)往下灌的動作,“可以了。”
“哈,多管閑事。”司南豐一把推開她的手,一仰頭再次灌進去,沒灌好一下子便嗆得咳嗽起來,凌霄冷冷看著他自己順氣,直到好的差不多了才自己站起來。
“你去哪兒?”
“你愿意繼續(xù)喝就喝好了,我要回去了。”
司南豐一聽也跟著站了起來,許是勁兒有點兒大,踉蹌了一下子,“我送你……”
凌霄半仰頭翻了個白眼,“該是我送你吧。”
段七走過來要去扶司南豐,被后者一胳膊甩開,整個人掛在凌霄身上,一米八多的大個子蜷的像只蝦米。這里面酒都是后勁兒大的,剛才不覺得,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有了些許醉意,凌霄自然不會跟他計較,撐著他大半重量便走出了七闕的地下酒吧。
涼風(fēng)像是憑空冒出來的,兩人頓時一個激靈。
司南豐的酒醒了大半,這才看清扶著自己的是誰,冷笑了聲直接推開了她,像是有什么病菌似的。
“十三,你送他回去。”
凌霄被他弄得差點兒沒站穩(wěn),這會兒煩躁便又跟著冒了出來,手指用了點兒勁兒領(lǐng)帶便被松開大半,這才終于覺得能透氣兒了。
邯臺的夜晚是極漂亮的,特別是七闕附近,處處皆是紙醉金迷的奢華與絢爛,金縷外衣下,摻雜著令人作嘔的腐敗。那些白日里形形色色衣冠楚楚的人們,在這樣夜的掩飾下,各盡百態(tài)。
這也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在這個圈子里,你可以潔身自好也可以故作清高,但你不能把厭惡全部表現(xiàn)在臉上,只要規(guī)則還不是你定的。
凌霄鉆進車子里,段七等她坐好才開了車,慢慢離喧囂漸遠,天也純粹的黑了許多。
凌霄閉眼剛想躺一會兒,只聽哧啦一聲,車子忽然停了下來,凌霄猛地一震,差點兒就向前撲去,睡意全無。
前面已是傳來哐哐的聲音,夜色把聲響放大了好幾倍。
“怎么了?”
“前面出了點兒事,小姐我們要不要管?”
凌霄從后面傾過身子,終于看清了不遠處的狀況。
幾個混混正一人拿了幾塊兒磚在砸前面的車子,一邊罵罵咧咧,尤其在車門上多照顧了幾下子,雖看不清車里的狀況,但估計里面該是有人,見他們的車開了過來,幾人稍稍頓了一下便不再理他們,又繼續(xù)砸車。“能看清是誰嗎?”
段七搖了搖頭,“太黑了。”
哐啷一聲巨響,車前的整塊玻璃瞬間陣亡。
里面果然是有兩個人,車窗一壞砸車的混混全部圍了上去,揪住里面的人便開始往外拖,燈光一閃,凌霄終于看清了那人的臉。
“草”這下子便是連凌霄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趕緊的,把他弄過來”想也不想就推門下了車,段七怕她出事,忙先行一步跑了過去。
“都他/媽給我住手”雖心里不大情愿,但人還是得救,段七二話不說一拳便撂在了一個混混臉上,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一瞬間,凌霄后面那輛車上的保鏢全部涌了出來。
“我們跟他有點兒過節(jié),各位要過就趕緊過去,否則……”領(lǐng)頭的一見這陣仗刀子咔得就彈了出來,剩下的幾個也跟著有了同樣子動作。
凌霄頭皮發(fā)麻,“有話好說,他怎么得罪諸位了總得有解決的法子,這人是我朋友,總沒有說丟下他不管的道理,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誰知那領(lǐng)頭的一見她出來卻立馬不吭聲了,忙收回了刀子,還不忘狠狠敲了下那已被拽出車窗外的半個身子,語氣也跟著變了,“不不不,也一點兒小誤會,既然這樣那就算了……走”
說完竟是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像是碰到了瘟疫似的。
段七他們差點兒一屁股坐地上,竟是扭頭齊刷刷轉(zhuǎn)向凌霄,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看什么……”凌霄摸摸鼻子訕訕笑了兩聲,挺胸抬頭,“這就叫霸王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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