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懶,你過來!
陳輝威迫不成,只能眼睜睜看著陳毓然悠然地揚長而去。
他知道他必須丁家失去耐性時叫出丁怡的遺產。一旦丁家真的把他告上法庭,他這個貪污亡妻遺產的楓葉掌舵必然會被拉下馬。因為陳勇丟不起這個面子,楓葉集團也丟不起這個面子。
陳輝把對陳毓然的怒火發泄寧清清身上,一回家二話不說當眾甩了寧清清一巴:“看做的好事!”
陳毓然對陳輝厭惡至極,提及的一個原因卻是寧清清克扣他的生活用度!陳輝對陳毓然不意,但基本的陳家孩子的生活待遇,他從來沒有想過苛待他,畢竟他是他的長子。只要不涉及他的根本利益,他自認*?是一個大度的家長。寧清清一直向他展現的,都是她進退有度的一面。之前有傳言說寧清清對繼子陳毓然很刻薄,連家里的屬于陳毓然的房間都要做手腳,陳輝雖然不大相信,還是親自檢查過一次,結果發現根本沒有問題。所以他只覺得傳言不可信,他娶的這個繼妻還是極可心的。但今天陳毓然言之鑿鑿,還成為指責陳輝的理由。陳輝突然想到自己可能是被妻女聯手蒙騙了!所以他理所當然遷怒了!
但平時對陳輝千依百順、伏低做小的寧清清這一次卻沒有逆來順受。她捂住被打腫的半邊臉失聲哭泣,尖聲地喝著傭去找少爺小姐求救!
如今她一個女兒將要嫁入張家,一雙兒子成為陳家名正言順的繼承,寧清清的底氣十足!
陳輝是個窩里橫,娶了她以后也沒少外逢場作戲,如今只不過是楓葉過渡時期的掌舵,陳勇擺明了態度不喜歡他,說不定陳輝以后還要看她一雙兒子的臉色!寧清清可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任他予取予求!
陳輝完全沒有想到寧清清有一日會反抗他!他第一次他的繼妻眼里發現她對他的輕視!他馬上看透她的想法、她的倚仗!
先是他一直看不起的兒子,再來是他一直溫柔體貼的繼妻,一個兩個像造反似的,把他這個做父親做丈夫的不當一回事,明目張膽地拒絕反抗!
陳輝一時急紅了眼,再次揚起手甩寧清清臉上:“們都反了,是不是?”
陳家的別墅瞬間一片混亂,哭喊聲、尖叫聲、怒罵聲混一起,連主屋的陳勇都驚動了!
看到陳輝和寧清清的狀況陳勇簡直怒不可遏!
“住手!”他連忙喝停陳輝,讓陳樹過去把陳輝攔住,又對嚇得簌簌發抖的傭斥道,“還不扶起們夫,送她回房休息!”
寧清清雙頰紅腫一片,哭哭啼啼被扶上樓。她對陳勇的畏懼仿佛是刻骨子里的,完全不敢反抗。上樓的時候她看也不看陳輝一眼。
陳勇舉起拐杖用力打陳輝身上:“出色了是嗎?連的女也打?”
陳輝的腦袋冷靜過來也有些后悔。他煩惱的是怎樣向陳玉蓉和雙胞胎交代。其實他也知道現他的子女都不是他可以任意拿捏的,連本來以為平庸無能的陳毓然也不是。
“爸,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被氣暈了頭……”
“發生了什么事?”陳勇問。其實他是猜到一些的。丁家向陳輝索回丁怡的遺產的事,陳勇已經心里有數。他也有預感陳輝會向陳毓然下手。現看來,陳輝是無功而返了。
陳輝無計可施,一五一十把和陳毓然談話的情況告訴陳勇。
陳勇臉如沉水,心里卻為自己先下手為強逼陳毓然放棄繼承權而感到滿意。他就知道有了霍行染的支持,陳毓然會成為一個變數。果不其然,除了霍行染,現連丁家都成為陳毓然的后盾。
目前丁家已經打算選一個正式的日子公開承認陳毓然是丁家唯一的外孫,可以享受丁氏集團百分之八的股權。
陳毓然放棄楓葉的繼承權,霍行染和丁家就沒有借口介入楓葉的內部事務。即使他們一同和陳家作對,但一個初來乍到,一個千溪的勢力所剩無幾,陳家并不懼怕。陳家和張家又結成聯盟,任何商界勢力想千溪立足,都要掂量三分。而且,陳勇不相信他們會為了陳毓然陳家的不公平待遇而全力對付陳家。
陳勇逼陳毓然放棄楓葉的繼承權,但沒有讓陳毓然放棄丁怡的遺產繼承權而是轉交給陳輝,就是為了借別的手更加削弱陳輝。即使丁家現不出現,日后陳勇也會讓他們出現。讓丁家拿回丁怡的遺產,陳家和丁家更加沒有瓜葛。若丁家夠大方,把遺產還給陳毓然,他等于得到補償,失去了向陳家報復的借口。
“爸,該怎么辦?”一直覺得陳勇還是沒有放棄他的,不然他也不會真的放手讓他全權管理楓葉。陳輝依然期望能得到陳勇的幫助。
“如果連這種小事都處理不了,不如直接把楓葉交給璟然和珀然。”陳勇嚴厲說。
陳輝被噎得說不出話。
“把的女打了,最好想想怎樣對蓉蓉和璟然珀然解釋。”陳勇提醒他。
這一句無疑是雪上加霜。陳輝的臉色更灰敗了。
陳勇眼里閃過滿意。這件事雖然意外,但一定會加深雙胞胎和陳輝的裂痕。
一切都向他預期的方向進行。非常好。
陳家的混亂暫且不提。
陳毓然狠狠反擊了陳輝的無理要求,心里有些解氣。他想不到丁家的動作這么快。
其實自那天丁燁和他說開了以后,再見丁國棟和葉秀,他的感覺特別復雜。
葉秀可不管那么多,紅著雙眼直接走過來擁抱了陳毓然:“讓受苦了,孩子……”
丁國棟則暗自生悶氣,卻不知是針對誰的。
陳毓然覺得不知所措。許是看出他的不自,兩位老家之后對他的態度漸漸自然起來,也沒有再刻意說什么,只是時常關心他的衣食住行。
對他和霍行染的事,兩老倒沒有反對,只是丁國棟別別扭扭地說了一句:“總住別家也不成個事兒,不如搬過來住,想過去那個房子再過去,這邊離得也近。”
陳毓然知道他們是好意,但打心底里的,他還是想住霍行染的房子里。
霍行染沒有阻止陳毓然和丁家親近,但說起丁國棟的提議,他微笑起來,然后夜里整整要了陳毓然七次,把他做得完全直不起腰。
——這應該是反對的意思。
但他不是沒有答應嗎?陳毓然欲哭無淚按著酸軟的腰想。
不過陳毓然和丁家的關系確實有點緩和起來。
關于丁怡遺產的事,丁家是勢必得的。他們甚至提前給了陳毓然一疊文件,想把丁怡的部分遺產先墊付給他。
“……陳輝一定會把遺產還回來的。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脾氣直爽的二舅舅丁皓深覺對不起外甥,對陳毓然的維持升上一個神奇的高度。他幾乎沒壓著陳毓然讓他先接受丁家墊付的資產。
陳毓然好說歹說才說服丁皓暫緩這件事。
“只想要回媽媽真正屬于媽媽的東西。”他是這么想的。
丁家沒有哼聲,不過回過頭立刻向陳輝下手,效率高得令吃驚。
正因為丁家的態度,面對陳輝時,陳毓然才會這么理直氣壯和富有攻擊性。他突然意識到雖然陳家很渣,但他有一位會為他著想,至死都愛著他的媽媽。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不意而讓媽媽的東西落入陳家的手里。他們不配!
星期五霍行染回來的時候,陳毓然做菜。
吃過那么多次霍行染做的飯,陳毓然除了一碗雞蛋面做得熟練以后,似乎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廚房技能。所以空閑時,他開始拿出菜譜研究,并打電話給查理問問霍行染喜歡的口味。
查理對于陳毓然不再來半山別墅非常怨念。這不單直接導致了霍行染周末從不回來,而且查理也不能繼續對陳毓然“傳道授業”。聽到陳毓然想學做菜,煮給霍行染吃,查理心里大呼“他開竅”了,連陳毓然拒絕去半山別墅學習也不意,電話里詳細告訴他做法——查理是一位萬能管家,他做得菜同樣非常出色。霍行染半山別墅的廚師就是查理一手調/教出來的。
陳毓然又確實烹飪方面頗有天賦,居然做得似模似樣。
霍行染看著他廚房,認真對著食譜調味,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慢慢走過去環住他的腰,低頭他細嫩的脖子上親了一下。
陳毓然的臉瞬間紅了,扭過頭說:“做菜……”
“做。”霍行染順勢吻了吻他,淡淡說,貼他身后紋絲不動。
陳毓然無語,只能帶著一個大型的物體“艱難”地廚房移動,還時不時受到一點“襲擊”。
——這道菜味道一定會很古怪。
陳毓然放好了調味的盒子,才突然發現自己想不起剛才放的是糖還是鹽。因為一雙不懷好意的修長的手正他的肚子上曖昧地動,存心擾亂他的思緒。
他正盤算著該推開霍行染還是先洗干凈手來一次——畢竟幾天不見,說他不想要那是假的。
這時,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