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晁楓去見林沖的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所以在和離開開封府牢獄的時候天邊已經漸漸泛白。
晁楓在街道慢慢的朝著林家的方向走著,剛走進林家的院子就聽到魯智深的大嗓門:
“你這人真是,灑家都說了灑家那林沖兄長被狗官陷害了,你怎么還賴著不走啊?難道想討打不成?”
緊跟著一個渾厚的聲音便響起:
“這位師父,我只林沖的丈人,我知道林沖被陷害了,這不前來看望我那女兒么,還請大師行個方便?!?
“嗯?你想見嫂嫂?難道你有什么不良的企圖不成?那高衙內一直垂涎灑家嫂嫂,是不是看著灑家那兄長入獄了,就派你來打探虛實?看你一身官府定是那狗官的爪牙。先讓灑家收拾收拾你?!?
“大師別誤會,我真的是林沖的丈人,我姓張,本人也是個教頭,我這次來真的是想看看女兒?!?
聽到此處晁楓趕忙加快幾步,很快便看到了與魯智深對峙的人,只見那人大約五十歲上下,鬢角的發髻斑白,一撮山羊胡,臉上有些許皺紋,中等身材,一身褐色武服,在看到那雙時不時精芒閃過的眼神后,晁楓知道此人功夫不差。在觀察此人面貌和張蘭有幾分相似之處晁楓暗道,這人也許真的是張蘭之父。
只見那人還在勸著魯智深:
“大師,我不曾騙你,我真的是林沖的丈人”
“哈哈,你這人看來灑家不動真格的你是來在這里不走了啊”
只見魯智深提起手中的禪杖就要動手。晁楓趕忙出聲阻止道:
“哥哥且慢動手”
剛要舉起禪杖砸下的魯智深到有人阻止,猛地停了下來,尋聲望去見,看到晁楓向著自己走來魯智深趕忙沖著晁楓說道:
“哎呀,兄弟,你可算回來了,這人一直賴著不走,說是兄長的丈人非要見嫂嫂,我看著可疑,兄弟稍等片刻,帶灑家把他趕走在說”
說罷又舉起了禪杖,向著那人砸去。
此時晁楓已經來到了魯智深的身邊,看到魯智深又要動手,晁楓趕忙抓住了魯智深的的手說道:
“哥哥,且慢動手,萬一此人真是姐姐的父親,林大哥的丈人,你這一禪杖下去,可就……”
魯智深一聽猛地一愣,暗道是啊萬一是灑家搞錯了那還有什么顏面去見兄長啊,于是趕忙收了禪杖,對著晁楓說道:
“那賢弟你問問,要是此人是冒充的灑家在把他打出去?!?
聽了魯智深的話晁楓哭笑不得,隨后看向那自成林沖丈人的人。
那人看到魯智深放下了禪杖,也是松了口氣,畢竟魯智深的氣勢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晁楓對著那人拱手道:
“我這兄長是個急性子,可能沖撞了教頭,還忘教頭不要放在心上,敢問教頭真是我那林沖兄長的丈人?”
還不等那人回話,院內傳來了張蘭的聲音:
“是阿楓么?你林大哥怎么樣了?”
張蘭因為昨日得知林沖被人陷害入獄,生死不明十分傷心,本是睡不著的,可是在從凌鳳嬌口中得知晁楓要在夜里去探查林沖現在情況后,身心疲憊的她終于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魯智深的嗓門過大,在阻止的時候吵醒了張蘭,張蘭認為是晁楓回來了于是趕忙招呼凌鳳嬌梳洗過后就來到了前門。
聽到張蘭的聲音晁楓和魯智深都本能的側過身子看向張蘭,這樣正好就讓那自稱張蘭之父的人看到正在朝這邊走來的張蘭。
“蘭兒!”
那人看到張蘭后出口喊道。
只見張蘭聽到這個聲音后,身子明顯一顫,緊接著朝著聲音望去,但看清那人的模樣的時候,猛地朝那人撲去,在撲到那人的懷里后從張蘭對那人的稱呼上,讓晁楓等人確定了那人的身份。
“爹爹,你怎么來了,夫君他…他得罪了那個高衙內,被…被高高太尉陷害了,怎…怎么辦啊,爹爹想個辦法救救夫君?!?
張蘭在那人懷里哽咽的說道。
只是凌鳳嬌來到了晁楓的身邊抓起晁楓的手輕生問道:
“楓大哥,昨天晚上沒有出什么意外”
看著凌鳳嬌那關切的眼神,晁楓笑了笑說道:
“鳳嬌放心,楓大哥沒事。”
這時候張蘭帶著那人來到了晁楓等人的面前,隨后在互相介紹過后,也都互相認識了,也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這時候魯智深一邊抓著他那大光頭一邊欠聲說道:
“那個…剛才灑家誤會了教頭,希望教頭別見怪啊”
張教頭聽了哈哈笑道:
“不礙事,你也是為了保護小女的安全,我那女婿有你等兄弟真是他的福氣啊。”
張蘭聽到父親說起自己的夫君,猛地想起了,晁楓昨夜去打探林沖的情況,于是急忙沖著晁楓問道:
“阿楓,你林大哥現在怎么樣了?”
聽到張蘭的話,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晁楓的身上。
晁楓看著眾人急切的目光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朝四周看了看,雖然現在天剛剛亮但是街上也有了少數的人。
“我們進屋說,在這不方便,”
說完晁楓拉著凌鳳嬌先進了屋子。
聽了晁楓的話眾人才反應過來,于是急忙走進屋子把大門關了起來。
看著周圍坐定的眾人晁楓把昨夜探查的情況說了出來,當然高俅陸謙的計劃晁楓并沒有說。
聽了晁楓的敘述張蘭的父親張教頭開口說道:
“從府尹的話中看來我這女婿的命是保住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看我們還是點用些錢財啊”
眾人聽了張教頭的話后,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張蘭此時說道:
“那就是說夫君就是被刺配沒有性命之憂了?太好了,我這就去準備錢財,只要夫君能活下來就好,我一定等夫君回來?!?
說完起身就要走向內堂。
看到張蘭急切的樣子晁楓趕忙阻止道:
“姐姐不要著急,現在說哥哥沒有性命之憂有些為時過早”
“???阿楓為什么這么說呢?夫君不是被刺配么?”
聽了晁楓的話張蘭猛地停住身子不解的向晁楓問道。
凌鳳嬌此時也拉著晁楓的手問道:
“是啊,楓大哥不是說林大哥只是被刺配么?”
看著眾人不解的目光晁楓把身子靠在椅子上開口說道:
“以高俅的性格,既然已經陷害兄長,怎么可能留得兄長性命?把兄長送去開封府可能是高俅一時糊涂,盡管兄長現在保住了性命,那高俅真的會放棄?況且兄長的武藝高強,那高俅肯定會用別的手段殺害兄長的”
聽了晁楓的話魯智深和張教頭的眉毛都皺在了一起,顯然他們也認同晁楓所說的話,正在思索到底該怎么辦。
看到眾人凝重的表情,張蘭也知道其中的關系,頓時眼中景物一陣模糊。
凌鳳嬌看到張蘭搖搖欲墜的身體趕忙起身扶住張蘭道:
“姐姐當心的身體,有楓大哥在,林大哥不會有事情的,要是姐姐壞了身子林大哥回來怎么辦啊”
聽了凌鳳嬌的話,張蘭原本暗淡的雙眼猛地一亮,隨后疾步走到了晁楓的身邊抓住晁楓的手急切的說道:
“阿楓,你既然想到了,那么一定有辦法救你林大哥是不是?”
看著眼前滿臉焦急的張蘭晁楓說道:
“我也只是想想,姐姐先坐下,我慢慢道來”
把張蘭扶到旁邊的椅子坐下后晁楓繼續說道:
“我想高俅既然是想制兄長為死地,在得知兄長被刺配后,第一個收買的肯定是押送兄長的衙役?!?
“嗯,有理!”
張教頭聽到晁楓的分析后忍不住開口說道。
“那該如何是好呢?”張蘭一聽自己的父親認同了晁楓的看法后趕忙問道。
看了看時辰晁楓說道:
“現在估計差不多快到審理兄長的時候,姐姐趕緊去取些銀兩,鳳嬌也去找趙員外給的銀兩拿出來,讓張教頭先把錢給府尹送去一些以免有什么變故,我們收拾下趕緊去聽審?!?
聽了晁楓的話后,眾人才意識到現在的確快到林沖受審的時間了,于是眾人趕忙按照晁楓吩咐的去做。
看著離開的眾人晁楓慢慢站了起來,背著雙手仰頭看著有些昏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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