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云還沒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尤其是剛剛無辜慘遭對方“河東獅吼”之后,更是讓張云對這個女孩子的印象低得不能再低了。
果不其然,緊接著,透過那黑色的對講機傳過來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狂躁:
“不
??我才不要這狗屁的老師,媽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煩,趕緊叫他滾!”
瞬間,張云就明顯地觀察到,盧姨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了起來,然后又頗為抱歉地看了張云一眼,那眼神極為溫柔,仿佛還帶著些許勾人心魂的東西。
緊接著,只聽得盧姨又一次耐心,溫柔地拿著對講機道:
“星兒,不要任性了好嗎,快下來,別讓老師等久了,聽媽媽的話。”
然而,這一次,黑色對講機那邊傳來的只有三個字,但卻更為狂躁的話語:
“叫他滾!”
這一下,原本還和顏悅色,面帶溫柔的盧姨,即便是在張云這個“客人”面前,也無法再強擺出一副和善的面孔了,當即便面帶怒意,語氣激動地沖黑色對講機道:
“星兒,你怎么可以這樣說你的老師,快下來,不然,媽媽就斷掉你這個月的零花錢,你聽到了嗎?”
果然,當盧姨祭起“斷掉零花錢”這一殺手锏之時,下一刻,黑色對講機對面的聲音一下子就變得軟化了許多:
“媽,你怎么能為了一個外人這樣對我,好,好,我現在就下去!”
盧姨一聽女兒這樣說,臉色也不禁緩和了許多,隨機一臉歉意,笑著對張云道:
“剛剛真是不好意思啊,你也看到了,這就是我那個女兒,還希望你能把她帶回正軌,對了,阿姨以后該怎么稱呼你呢?”
張云一邊輕輕地點著頭,一邊微笑道:
“您叫我小云就可以了,我和您女兒同歲,但也僅僅比您女兒高一個年級而已。”
不知不覺間,張云就主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過,張云倒覺得還是提前說一下比較好,省得對方問他了。
而盧姨一聽,便滿意地笑著點了點頭,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張云的能力,畢竟一個年紀看起來還那么小的男孩兒,究竟能不能將她的女兒帶回正軌,還是很令人懷疑的。
但盧姨此刻也其實是有些被逼無奈的感覺,畢竟,也只有這個孩子愿意試著接受這個工作,與其繼續“放任”自己的女兒這樣墮落下去,盧姨索性狠了狠心,讓這個孩子來試一試。
而且,不知為何,盧姨今天一見這個孩子,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莫名的有一種別樣的好感。
或許,是因為她一直想要個兒子,而看到這個乖巧得過分的孩子時,頓時就有些母性溢出了吧。
而緊接著,便從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處,傳來了一陣“噔噔噔”的下樓腳步聲,張云知道,這正主終于是要現身了。
于是,張云趕緊迅速平復了下心緒,隨即一臉溫和俊美的笑容,看向了樓梯處,準備以最具親和力的姿態來迎接這位“雇主”。
下一刻,只見一道青春靚麗的身影便映入了張云的眼簾——
眼前的女孩兒分明還是個小女孩,嬌小的身材,看上去基本上還未發育的小身板,再加上那張柔柔嫩嫩,粉嫩得幾乎都可以擠出水的白皙精致的面頰,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活脫脫一粉嫩小蘿莉。
只是,這要在拋去她此刻身上所有違和感的前提下——
話說她臉上那違和感滿滿的各色濃妝是怎么回事。
那一眼看上去就是殺馬特獨有的“洗剪吹發型”是怎么回事。
還有在她裸露的胳膊,小腿處就跟鬼畫符似的涂滿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又是怎么一回事。
再加上對方雖然年紀小,但卻極其火辣的著裝——上身粉色吊帶小背心,下身則是只到大腿根子處的牛仔小熱褲。
說實話,這女孩兒著實是把張云給“嚇個半死”,見過非主流的,但張云還沒見過這么“奇葩的”!
此刻,在張云的眼里,這個叫做顧星星的女孩子,已經被他打上了“非主流”的標簽,實在是把他雷得不輕!
話說顧星星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極度不爽的,那個可惡的老媽竟然又給她請了一個什么亂七八糟的家庭老師。
她想想就覺得可笑,她可不想被一個亂七八糟的人天天管著,但現在實在是懾于老媽的“殺手锏”,顧星星不得不下樓。
順便也去瞅瞅這個所謂的家庭教師,相信只要對這個家伙冷嘲熱諷幾下子,相信這個家伙就會乖乖地自己滾了,顧星星是這樣想的,于是便蹦蹦跳跳地下了樓。
緊接著,顧星星便抬起頭,就跟往常一般,大大咧咧地沖盧姨喊道:
“媽,我下來了,是哪個
??”
正當顧星星準備喊出“家伙”之時,雙眼一下子便看到了張云。
下一刻,顧星星就跟磁帶卡住了一般,不僅連話都說不出來,而且也停下了腳步。
整個人只是呆呆地,雙眼發直地緊盯著張云看,好像對面的那個人不是一個男生,而是一姿容絕世的大美女,竟引得她如此心馳神往。
顧星星不是沒有見過長相帥氣的男生,畢竟她們學校的校草都已經是她的男朋友了。
只是,眼前這個人的模樣,竟是那么地讓她失神,那白皙俊美的面龐,黑曜石般的黝黑眸子,那紅潤粉嫩的細唇,再加上那一頭黑亮,且根根晶瑩的細軟短發。
不知不覺間,顧星星竟想到了“唇紅齒白,翩翩美少年”等詞匯,眼前的這個男生實在是太過于俊美了。
尤其是此刻,只見他正一臉溫和至極的淺淺笑容,就那樣,溫柔地看著她,顧星星生平還是第一次,竟感覺到了小臉一陣發燙,小心臟一陣猛跳。
他,他可真好看,這就是顧星星此刻腦海中盤旋的唯一想法。
“咳咳
??”
而就在顧星星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張云那過于出色的容貌之時,盧姨在一旁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輕輕咳嗽了幾聲,提醒她要注意形象。
而在她旁邊的陳叔,卻只是從始至終,靜靜地微笑看著,并不出聲,偶爾眼中閃過幾絲淡淡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