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舞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她就那樣任憑自己渾身冰冷地倒在‘床’上,發呆,然后沉睡。
第二天的清晨,習慣‘性’地早起,天舞攙扶著自己刺痛的腦袋,勉強地掙扎爬起來,外面的天空還是灰沉沉,雨依舊下,但已經沒有了昨日的那般滂湃。
而讓天舞覺得怪異的是,為何自己全身發熱卻使不出一絲玄天火?還有這頭痛并且腳步浮搖不定又是怎么回事?
是中毒了嗎?畢竟這個二層房間并不帶有結界,但她神息內斂,卻發現天狐心石很是沉穩,并沒有發現中毒的異象,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水靈月輕柔的聲音隨之而來,“天舞,你在嗎?”
“進來,靈月,你來的正是時候。”天舞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是何其的虛弱和沙啞,她不禁輕輕皺眉,這到底是怎么了?
水靈月輕推‘門’,而跟在她身后的幾個人也探頭探腦地鉆了進來,“天舞,我們也進來沒關系吧?”
“影瑯兄,你都已經走進去?!绷执ǜ艾樀纳砗螅诳吹接艾槢]有被天舞拍飛之后,他也安心地走了進屋。
天舞有氣無力地坐在‘床’上,她當然記得今天越好了一起修煉,但是她目前這個狀態,別說是幫助林川煉化內丹,就連看著影瑯他們修煉也讓人覺得很累,她明明才剛剛醒,為什么依舊有一副昏昏‘欲’睡的感覺呢?
察覺到天舞氣息不脫的,估計只有水靈月一個人,她趕緊上前,伸手探在天舞的額上,甚至不用神息探視,便是尖叫,“天舞,怎么一天不見,你就得了傷寒!快躺下!”
“傷寒?”天舞此時居然連水靈月的力氣都比不過,只能是任由她把自己按下在‘床’上。傷寒嗎?沒想到自己會得這種小‘毛’病,不過這種小‘毛’病卻是很難搞的,就算是天狐心石也沒辦法給她帶來治愈。
“恩,天舞你躺好,我來給你治療一下?!彼`月說著,便是雙手結印,按在天舞的額上,不過她卻不是很有把握,畢竟從來沒試過用治愈術來治愈傷寒,傷寒可不像外傷內傷。
一道柔光在天舞額上亮起,她只覺得一陣涼意稍稍減退了身上的熾熱感,而頭痛卻并沒有減弱,一句是那般刺痛著。
“?。繛槭裁礋o效?”水靈月對此表示很疑‘惑’,她明顯地感覺到釋放出去的靈力已經被天舞所吸收,怎么卻沒有效果呢?
天舞輕輕地舒了口氣,不禁捂著臉苦笑,天狐心石居然把靈月的治愈術給吸收了,這么說來,她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影瑯,你過來一下。”天舞輕輕呼喚,接下來要做的事,估計又能傳出很多話題了吧?不過正好,這樣的話,木晨稀是否就會想以前那樣,以影瑯為目標呢?
影瑯疑‘惑’地走到‘床’前,他可不懂什么治愈術啊,過來也不見得能有什么用啊。
只見天舞緩緩招手讓他靠近自己,卻是在影瑯靠近的時候,伸手拽著他的衣領,一下拉到自己的面前,輕輕地覆上了他的薄‘唇’。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這是什么展開?天舞病了燒壞了腦袋?為什么突然就親了影瑯?!
就站在‘床’邊的水靈月,瞪大了雙眼,雙手緊緊地按住自己的嘴巴,她那個位置,正好看到天舞是緊緊地親著影瑯,這種事聽著就讓人覺得害羞,而如今還讓她親眼看到了這一幕,簡直是讓她臉紅耳赤害羞得不行。
而最無辜的自然是影瑯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什么回事,卻是覺得體內的妖力被天舞急促地‘抽’扯著,轉眼間就讓他全身乏力,無力地跪倒在‘床’邊。
天舞緩緩地放開了他,伸了個懶腰,竟是如同平日一般,腳步沉穩地從‘床’上走了下來,就如同剛才那虛弱的天舞不過是錯覺,別說什么傷寒了,如今更是‘精’力充沛。
淡淡回望倒在地上的影瑯,天舞眨了眨眼睛,“林川,你背上他,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森林,馬上開始今天的修煉?!?
“啊啊!好,不過下這么大雨,估計我們修煉回來也要得傷寒了。”林川與茂冬趕緊走到影瑯身邊,把他拉了起來,卻是覺得影瑯全身軟綿綿的,不禁疑‘惑’,不就是個親‘吻’嗎?刺‘激’這么大?
“到了你自然知道。”天舞率先步出,也不打傘,她如今‘精’力充沛,而且雨也不大,光用玄天火就能好好地抵擋著雨勢。
幫忙著把影瑯扶上了林川的背后,茂冬赫赫地笑著,“影瑯,感覺如何?很爽吧?”
雖然不知道為何茂冬會有‘很爽’的感覺,他無力地任由二人擺布,斷斷續續地說道,“全部妖力……被‘抽’出……能叫爽嗎?”
茂冬和林川甚至水靈月,這才發現了影瑯身上的氣息十分弱,不禁赫然,天舞居然一瞬間就‘抽’取了他的所有妖力,這就是妖族的本‘性’嗎?
四人一直輕嘆,趕緊打著傘追著天舞而去。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在走過山‘門’之后,是一條天然的泥路,此時布滿積水泥潭,而天舞就站在小路前等著他們。
“以你們的妖力靈力護在腳下,別讓鞋子沾了泥巴,待會去的地方,我可不想被你們‘弄’臟了。”天舞淡淡說完,便繼續往前走,她所走過之處,不但沒有被泥巴沾鞋子,甚至連腳印都沒留下。
聽著天舞說了個那么神秘的地方,四人也就緊最大的努力把妖力靈力擊中在腳下,雖然不能做到踏水無痕,但的確沒有讓自己的鞋子臟掉。
而當他們跟著天舞走上了平日走過的路,就不禁疑‘惑’,這是要去平日去的地方嗎?但那里并沒什么神秘的地方啊!
不過大家都不敢問,只能是全神貫注地注意著腳下的步伐。
天舞走到平日那個地方,便停下了腳步,臉上揚起地淡淡的微笑,她敞開雙手,回身對著后面趕來的幾個人,淡淡地說道,“歡迎來到,秘密基地?!?
“?。俊彼娜艘恢斌@愕,天舞是病還沒好吧?這里不就是前天那個樣子嗎?啊,不對,一旁有那么一灘被打成泥醬的地方,似乎天舞在這里做了什么?
但,哪有什么秘密基地啊?樹還是那樣的樹,高高的,密密麻麻的。
徒然,影瑯眼神微變,看著頂上那密集的樹叢,總覺得有點違和感,“天舞,那是什么?”
“哦,居然是影瑯第一個發現,不錯不錯,作為獎勵,就允許你第一個上去看看吧。”天舞神秘地輕笑,作了個請的動作。
此時影瑯已經能自己走動了,但讓他攀爬上三丈高的樹上,似乎還是一件很有壓力的事,不禁咽了咽口水,他伸展了一下筋骨,準備一股作氣地沖上去。
而當影瑯腳下猛跳的時候,天舞也跟隨著他跳躍而起,拉著影瑯的手,帶著他三兩下就來到樹屋的‘門’前。 ωwш⊙ Tтkǎ n⊙ ¢○
影瑯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門’,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為什么這里會有屋子?
天舞上前輕輕地推開了‘門’,“進來吧,這里就是我們以后修煉的地方。”
說罷她就如同回家一樣,歡快地往屋內大步地走,卻是在大廳的地方愣住了,地上有著一灘明顯的水跡,而桌子上還放有了一個未曾見過的盒子。
天舞微微皺眉,伸手放在盒子上探知,盒子還殘留著其主人的氣息,居然是木晨稀?!
聽到后面那吵吵嚷嚷地上來的人,天舞一揮手便把盒子收了起來,內心卻是‘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木晨稀會發現這個樹屋并不奇怪,畢竟他在在附近找到自己的,但他留下這盒子是什么意思?就是說他對自己并沒有太失望嗎?但這盒子看著‘挺’貴重的感覺,為什么不親手‘交’給自己呢?果然還是對自己失望了嗎?
天舞暗暗嘆氣,強忍內心的失落感,她強行讓自己恢復平日的心情,引來了那幾個到達木屋的人。
“哇!”
“哇!”
四人各種驚嘆,很明顯著木屋前幾天是不在的,這一點林川和茂冬包括影瑯都能確認,但為什么才一天,就出現了這個木屋呢?難道說跟天舞的傷寒有關系?這木屋該不會是她冒雨建造出來的吧?
感覺不可能,天舞那么瘦弱,就算她有能力,也不可能去砍樹回來建房子啊,而且這附近都沒有看到什么樹被砍,總不可能憑空掉幾根木頭下來吧?
然后就是憑天舞一個人,就算她有材料,讓她一個人在那種惡略天氣下建造出這么大一間樹屋,怎么想都是不可思議的事。
但是,樹屋到底是怎么來的?這個問題他們依舊想不透。
偷偷暗笑,天舞并不準備告訴他們是自己建造的樹屋,那種事說了也沒人信。
不過看著他們這樣驚喜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值得了,昨日那些疲勞一下子就掃了個‘精’光,她輕輕拍手,淡淡地說道,“來,趕緊修煉?!薄坝艾槪愠弥壳斑@個虛弱的狀態,估計你晚上就能達到二十九級?!薄办`月和茂冬,你們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