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捧著櫻‘花’,木晨稀緩步地靠近那顆枯萎的樹,這是要怎么辦呢?剛才那個叫九重的‘女’子并沒有在發生聲音,現在他只能是傻傻地捧著‘花’。
“是要放下來嗎?可放在哪里?”木晨稀圍繞著樹干走了一圈,還是什么反應都沒有。而手中的‘花’得來不易,他可不敢輕易放下。
就在他百般‘迷’惘的時候,一陣清風吹過,竟是把他手上的‘花’給吹飛了,直接吹到了樹枝上然后就像是被粘住了一樣。
本來還想著伸手去取下,但看著這櫻‘花’卻又是格外的合適,或許就該放在這里的吧。
那么,然后呢?
看著這櫻‘花’樹還是沒有要把天舞還給他的意思,那接下來呢?他需要怎么辦?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快到雪魅給的時限了吧?
“九重,接下來是什么考驗,不管什么考驗都行,盡管來!”木晨稀低呼,時間不多了,如果是要考驗他的話,就一次‘性’來吧,生死有命,他也不會怨。
但一定不能讓天舞出事。
許久,九重那輕笑聲傳來,如同銀鈴一般,這是她的世界,木晨稀怎么想,她又豈會不知道?
一道泛著七彩光芒的傳送‘門’出現在木晨稀的面前,九重如是這般地說道,“尋得生命之水,讓櫻‘花’盛放!”
木晨稀便是一步跨入,這次并不在剛才那次的傳送,這一跨過來,他就一腳踩空,微微一愣,整個人已經掉了下去。
“呃……”木晨稀回神,已是掉落在半空了,這個高度下去,會被摔死的吧?
如今他沒有靈力,可不能像以前在清音閣的時候那般,萬丈高空掉下去也沒事。看這半空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他拉住緩沖一下,重重地嘆氣,木晨稀干脆作罷,那個叫九重的‘女’子,如果不是要殺他的話,一定不會讓他這么摔死的吧。
趁著這個時間,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是一片連綿不斷的山脈,卻又是讓他覺得額外的熟悉。
難道說這里是清音閣?
幾百年前的清音閣。
為什么九重要讓他回到這里?他可不記得清音閣有什么水是能夠被譽為生命之水的。
看著那陌生而熟悉的建筑樹叢,這個時代的清音閣,并沒有多少人,但有著的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是他剛剛被帶進清音閣不久的時候吧?
為什么能這么確定?因為這山脈上的某座尖塔,就是他與天舞拆了的,那時候他們非常不和,讓師父十分的頭疼呢!
啊,現在可不是回憶的時候,這眼看就要掉到地上去了,為什么還沒有任何的緩沖?
不行!要撞上了!
木晨稀本能地擊出一掌,也不知道能希望什么,總之試試不讓自己摔死吧!
可沒想到,這一掌倒是讓他平穩地落在了地上。木晨稀又是一愣,現在能用靈力了嗎?但與此同時也就意味著,在這里會遇到什么需要打斗的地方?
呵,這還真的是好玩了,如今他的修為,即使面臨當年的師父,也能贏吧!
迅速地辨別了一下自己的方位,木晨稀快步地往山上跑去,靈劍依舊無法使用,不然他就能飛過去。不過想想也是合理的,他的靈魂帶著他的靈力,這個說得過去,可他的靈魂是沒辦法把他的靈器給帶到這夢境的吧。
即便他現在的修為已經能夠御劍飛行,卻是無法做到踏空而行,在這一點上,倒是妖族的人更加方便。
“什么人!站?。 蓖蝗?,兩名清音閣弟子出現在木晨稀左右,一臉警戒地看著他。
木晨稀淡笑著,這種待遇在現在的清音閣可不會遇到了,他舉起雙手表示不會反抗,只是淡淡地說道,“我要見葉師父?!?
那兩人更是皺眉,不管他說什么,趕緊上前把人給捆綁了!
“我看你也是也找葉師兄麻煩的吧!還裝什么好人?我看你還不如那些直接上‘門’吆喝的?!闭f罷,二人提著木晨稀,直接踏飛劍而去。
木晨稀有些無奈地苦笑,這還真的是遇到麻煩了,他是完全沒想到,師父年輕的時候是那么多仇家上‘門’討債,這,算是風流史嗎?
不過被抓就被抓吧,即便綁在他手上的是封靈索,對付這個他一向很有竅‘門’,所以就讓他們把自己帶上山吧,也省的自己走。
只是希望,不要耗費太多的時間。因為他現在也不知道這個時間的時間是怎么算的,如果是與現實世界的時間一比一,那現在可就沒剩多少時間了。
“能問一下,我這是要被帶到哪里?”木晨稀如今只有一個地方是怎么也不愿意進去的,那自然就是‘御閣’,那些結界可都不是蓋的,進去了恐怕是要出不來了。
那兩位清音閣弟子卻只是哼了哼,滿臉的不屑,豈能隨隨便便就把清音閣內部的事告知外人呢?否則的話,又怎么會一開始就拿布把他的雙眼給‘蒙’上?
這輾轉走了一圈,木晨稀本也沒準備記住走過什么路,反正清音閣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的,他都熟悉的很。
突然二人停頓了,在木晨稀以為要到了的時候,卻是聽到兩位弟子恭恭敬敬地說道,“閣主大人。”
“這是怎么了?”前方的人淡淡地問道,那聲音卻是萬分的嫵媚,這沒見到人就不禁讓木晨稀在腦海中構思了一個長發飄逸的,帶著一雙半眠的雙眼,滿臉的懶洋洋的神情。
可謂是一瞬間就讓他對閣主大人的記憶破碎。
那個男人,小時候從未見過,如今這是終于能夠見上一面了嗎?
輕易地掙脫了手中的封靈索,木晨稀迅速地扯下了眼前的布,不管旁邊兩個師兄是如何的驚訝,他只管向前看,看著眼前的男子。
雖然只是看到側面,但那種如仙般夢幻的感覺,卻是讓他整個人都顯得飄渺。如同木晨稀所想象的飄逸長發,一直長至足下,隨意地束著發梢,但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違和,就像是他就該配上這樣一襲長發。
隱約可見那高‘挺’的鼻梁,還有那淡漠的嫣‘唇’,這真的是一個如同在畫中走出來的男子。
這就是,師父的師父,也是天舞的爹。
“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