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森林那邊……”紅鶯那淡漠的臉上忽然抹上一絲愁容,前方那片森林,如今正被大火給燒!而這還不是普通的火焰,即使妖火!
天舞也不禁皺眉,這片森林也屬于城墻內(nèi),怎么會在這個時候被人發(fā)火呢?輕輕揚手,以玄天火在他們周圍布下了防護,天舞指著森林上方那濃濃的煙霞,“順著煙霧下去,正好做個掩飾。-叔哈哈-”
有玄天火的保護,他們輕易地落入到森林中,這里早已成為了一片火海,除了轟轟烈火,他們也看不到別的什么東西了。
“那個入口估計被堵住了。”天舞單手托著下巴,閉目沉思,現(xiàn)在這一片火海,估計那樹‘洞’的入口已經(jīng)被封閉了,那她要怎么找到地下的人呢?
忽然,一抹黑影從火光中沖出,直接撲向天舞。
紅鶯一直觀察著周圍的狀況,趕緊拉著天舞往一旁躲閃,旋即二人緊緊地盯著那閃爍而出的黑影,不由得一陣驚喜,“琉月!”
“天舞?你怎么回來了?”騎在魔狼背后的琉月,滿臉的驚愕,匆匆地跑到天舞面前,上下打量她有沒有受傷,見她平安無事,這才松了口氣。
“先跟我來吧。”畢竟在這火海之中,也不能好好說話,琉月輕輕地拍了拍魔狼,讓其離開,“夜,你自己小心點。”
天舞也把紅鶯收回去了,畢竟他那身紅衣非常明顯。
這兩位火屬‘性’的人在一片火海之中,倒也不會覺得難受。而天舞發(fā)現(xiàn)了,這片森林雖然被火海所掩蓋,卻是燒之不盡,那些枯樹不管怎么燒,都會從地上重新冒出,可冒出來的還是枯樹就是了。
當琉月帶著天舞來到了樹‘洞’的入口,天舞不由得柳眉輕挑,這樹‘洞’居然沒有被封閉,“這樣不會暴‘露’了嗎?”
“整個森林有三十多個這樣的樹‘洞’,也只有這一個能通往地下,走吧。”琉月輕輕淺笑,這可是生活了幾百年的森林,豈會沒有防御。平日森林里有魔狼在巡察,根本不會有人靠近這入口處。
真不簡單。天舞淺笑,輕輕躍下樹‘洞’中。
地下的‘暗月城’依舊是一片和諧景象,大家就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森林變成火海的事。琉月落在天舞身邊,臉上掛著平常的那般笑容,“走吧,到我那屋里。”
“你們隱瞞了上面發(fā)生的事?”如果不是隱瞞,那又為什么呢?天舞不解。
琉月只是淺笑,指著街道上嬉戲的孩子們,“你不覺得,這些孩子們的笑容,比所有事情都重要嗎?”
“那你們就更應(yīng)該爭取回到上面去,讓他們也好好看看,那片讓我們向往的藍天。”天舞順著琉月的手,自然也就看到一群歡樂的孩子們。如果這時他們的理由,這不是更應(yīng)該努力嗎?
琉月淺笑搖頭,天舞不懂,她并不奇怪。天舞一直孤身一人,即使到了現(xiàn)在,也不曾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只因身邊的人都足夠強大,強大得讓她想不起要守護。
可一旦有了想要守護的人和物,就會懂得什么是隱忍。有些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
當她們回到暗那屋子的時候,這里稍稍與之前有點不同,‘門’口有兩個人守著,還在‘門’前掛了一塊厚厚的簾子。
“開‘門’。”琉月淡然,而天舞也發(fā)現(xiàn)了,她臉上那一直掛著的笑意已然消失。
站在簾子后等待‘門’推開,天舞總覺得屋子里有什么很嚴重的事情。伴隨著‘門’被推開,一道刺眼的綠光擴散而開,天舞不由得揚起衣袖擋住眼睛,只見整個屋子里都充滿了綠光,而綠光的由來是地上的陣法。
屋內(nèi),一個綠‘色’的陣法正在運行,各種陣法的符文憑空飛舞,而陣法周圍坐著六個人,他們團團地把圍著陣眼的男子。一眾七人就這樣支撐著陣法,全神貫注地把心思都投入進去了。
“暗,我回來了。”琉月溫柔地上前,輕撫那坐在陣法中的男子,那眼神中不禁閃爍過一絲的苦澀。
天舞斂眉,這陣法她看懂了,也就是說,頂上森林一直沒被燒毀,全是因為暗以生命支撐著陣法來對抗。胡鬧!這簡直就是胡鬧!光靠他們幾個人就想要與外面的人玩持久戰(zhàn),這不是胡鬧是什么!
“琉月,去封閉樹‘洞’的入口。”天舞冷然,不管外面的人是誰,她也不允許有人傷害她的朋友!
琉月緩緩搖頭,“天舞,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們不像引起戰(zhàn)爭。放心吧,很快他們就會放棄,我們就能像以前那樣。”
“就算犧牲了暗?”天舞淡漠地望著她,若不是暗隱瞞了這個陣法的真意,琉月豈會任憑暗胡鬧?
這一次,天舞決定了,要為他們在這皇朝爭取一片天地,這樣的話,就不需要再害怕有人對他們構(gòu)成威脅。而要這樣做的話,自然是要讓北辰掌權(quán),這個她唯一能夠信任的人。
果然,琉月停了天舞的話,大吃一驚,她可沒忘記天舞能夠看穿陣法這種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暗欺騙了。可現(xiàn)在陣法在運行,如果不是暗自己停止的話,別人破陣真怕會傷到他吧?!
“放心吧,瓦解一個陣法,不見得要破陣。”天舞自然明白琉月說擔心的事,也明白暗的想法,可她有自己的做法,這陣法她看穿了,自然就能瓦解。
“真的不會傷到他嗎?”琉月明白要讓陣法停止下來的重要‘性’,可是她還是怕會傷到暗,畢竟從沒聽說能平安地把坐在法眼里的人‘弄’出來。
天舞伸手把她拉到‘門’外,從她宛然輕笑,“放心吧,暗可是我重要的伙伴。”
好不容易說服了琉月出去,天舞轉(zhuǎn)身,恢復(fù)冷然。現(xiàn)在,姑且來勸說一下暗吧,要是他坑自己從陣法中離開,那最好不過,若不讓,她也只能動粗了。“暗,希望你能聽勸。”天舞暗嘆,緩步站在暗的跟前,慢慢地靠近了他,直到兩人的額相碰在一起。柔光輕閃,天舞緩緩地倒在了暗的身邊,而她的神息,則是進入到暗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