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雪山歸來,那是前所未有的溫暖,即便路過冰雪湖,也沒有感到這里有多寒冷。
“天舞,你不是要去問鱈姬嗎?”從冰雪湖上方毫不停留地飛過,木晨稀不禁有些疑問,這事不是鱈姬先提起的嗎?不是要去問她嗎?
說起藥,在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夠幫她,那就是南方的藥王谷,里面住著一位,恩……敵人?
總之,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比那個人更加了解所有藥材,他,就像是看著整個世界的藥材變化一樣,是藥材方面的百事通。
但可惜那人卻不是煉丹師,甚至憎恨煉丹師,他覺得煉丹師是所有藥材的敵人,因?yàn)橛行]用的煉丹師總是浪費(fèi)各種珍稀的藥材。
所以,天舞回頭帶木晨稀苦笑著說道,“若到時候打起來,不要奇怪,也不要插手,不打贏他基本連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
“打起來我倒不怕,就怕你生氣了把珍貴藥材都燒掉。”木晨稀淺笑,根據(jù)他對天舞的了解,打起來可會很瘋。
天舞低聲哼了哼,又不是她愿意打,要在不燒了藥王谷的前提下,打贏那個家伙,是很難的好不好。如今算起來也有三百年沒見了,那家伙,還活著吧?還活著的話,又變強(qiáng)了吧?真是的,這世上唯一不想對打的人,就是他。
“要不,我去求他?”伏在天舞背上的桃千緋忽然低聲問道,她多少也想幫幫忙。
天舞只是輕嘆,她,很無奈。
迅速前進(jìn),從北方趕往南方,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片大陸,很大。
看著他們沒日沒夜地趕路,桃千緋不禁好奇地問道,“難道你們這個世界,修煉到你們這個程度的修為,還不能劃破空間直接穿過去?”
天舞身形微微一頓,的確,為什么從沒有人試過呢?劃破空間,其實(shí)跟傳送門一個道理,但傳送門的穩(wěn)定,又豈是隨便能夠做到的。
經(jīng)過了十天左右,天舞總算是停下了趕路,把他們放下在小村莊里,獨(dú)自飛到高空四處張望。
木晨稀領(lǐng)著他們二人在村子里打探消息,“你們,還真的是淡定,明明對這世界什么都不了解。”
“還好吧,畢竟這世界跟我們那個世界差不多,還好也是個修仙的世界,不然,我們恐怕真的回不去。”二人苦笑一下,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不但沒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人,還一下子就找到了回家的方法。
“能遇到你們真好。”桃千緋向著木晨稀稍稍鞠躬,是真的感謝他們,如此不計較地幫他們,這等好人已經(jīng)極少能遇到了。
木晨稀只是輕笑,抬頭看著蔚藍(lán)的天際,淡淡地說道,“難得見到她高興,又有什么所謂。”
“你們很幸福。”桃千緋感覺到奚玨拉著自己的手稍稍收緊,她便是淡淡地報以微笑。是的,他們這樣也一樣,為了對方高興,總會付出一點(diǎn)什么。
帶著二人在村子里一邊游走一邊閑談,也算是打聽了一點(diǎn)附近的事。
這里不遠(yuǎn)有一片森林,被周圍的村民稱作‘死亡森林’,誤闖進(jìn)去的人,從來就沒有回來,久而久之,甚至連附近的妖獸動物都不敢闖進(jìn)去了,而且森林中不時會傳出一陣陣鬼泣狼嚎,更是讓人不禁靠近。
“看來我們找到了。那么接下來就是……算了,已經(jīng)打起來了。”木晨稀說著,突然一聲嘆氣,那邊片已經(jīng)傳來天舞并發(fā)的氣息,還有另外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一同出現(xiàn),這兩股氣息互不相讓的,驚嚇了一片林鳥。
“天舞姑娘果然很強(qiáng)呢,你要過去幫忙嗎?另外一個氣息也不弱。”桃千緋淡淡地看著那邊天際,眸子中瞳孔微微收縮,那邊的兩股氣息,她能看得一清二楚。
木晨稀卻是搖頭,他去了說不定礙事,既然天舞單獨(dú)出手,就意味著她并不準(zhǔn)備讓他么參與,雖然有點(diǎn)擔(dān)心,但視情況而定吧。
森林那邊,天舞還真的是有點(diǎn)無奈,她被襲擊了!這個該死的家伙,這么多年居然還是這么敏感,還是說他是針對自己的氣息啊?!
不過也好,既然他記得自己的氣息,那就好說話。
但現(xiàn)在還是先打吧。
“風(fēng)若塵!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天舞冷哼,雖然現(xiàn)在黑耀九玄不在身邊,但正是因?yàn)樗麄儾辉冢牧α渴艿綁褐疲@樣的話,甚至不需要考慮手下留情。
那邊灰袍男子也是一聲冷哼,雙手迅速結(jié)印,伴隨著他的揮動,滿山的荊棘揮動,對著天舞攻擊過去。
哼,又是這招。天舞不屑,這男人果然是因?yàn)槎阍谶@里太久,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化啊!輕易地以玄天火逼退,天舞也不跟他耗太多時間,直接揮動火焰長鞭,攻擊過去。
風(fēng)若塵暗暗咂舌,連連后退,一個翻身來到了圣水池邊,只見她早已結(jié)好手印,腳下用力一蹬,頓時數(shù)道水龍?zhí)匠觯瑢χ煳韫暨^去。
“圣水可不是別的水,你的玄天火是贏不了的!”風(fēng)若塵一聲冷哼,順著水龍對著天舞攻擊過去。
天舞挑眉,哦?這還是老招式,他是打算以此來一解當(dāng)年恥辱嗎?
無知。
頓時一片水霧在森林炸開,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可視線。
輕輕地喘著氣,天舞的微微眨眼,眼中流光閃動,妖力帶起一片特別色彩。
頓時,水霧中那隱藏的身影展露無遺。淡淡淺笑,她一個閃身飛了過去,從背后單手環(huán)住風(fēng)若塵的脖子,柔聲冷笑,“你,輸了。”
“嘖!”風(fēng)若塵冷冷地一聲咂舌,稍稍地別開了臉。
天舞滿意地放開了他,風(fēng)若塵這家伙,雖然脾氣古怪,但還是很有原則的,輸了的話就不會再反抗。但她還是不懂,細(xì)聲地問道,“為什么還是用同樣的招式?你這些年到底有沒有好好修煉啊?”
風(fēng)若塵掙脫她的手,用極細(xì)的聲音自語,“不這樣的話,你又怎會輕易勝出。”
由于他的聲音真的很細(xì),并且天舞也沒在意聽,只是覺得他是不是說話了,可看著他漸漸消失在水霧中的身影,天舞微微斂眉,說起來,從未聽他提起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