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也來了？”楊靖看著跟自己進來的郭芳，不滿的問道，雖然你是女生吧，而且還是長的很漂亮的女生，可是也不能隨便進我的房間不是。
“你是一年級一班收牙膏殼的楊靖吧！我早就認識你了。”郭芳笑著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楊靖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紅旗小學認識我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多你一個我有什麼好自豪的！”看到她進來了，楊靖也不好再趕她出去，只好關上門開始整理起自己的書來。
“你上課不帶書去？”看著楊靖把放在牀底下的書拿出來，郭芳訝異的問道，這些書全是一年級需要讀的書，看著楊靖鼓鼓的書包，郭芳馬上就想到了裡面是什麼。
“難道這就是你和張輝收牙膏殼賺到的錢？”郭芳的話讓楊靖有些吃驚，這小女孩也知道自己收牙膏殼是去賣錢？按理說現在這個年代就是很多大人都沒這個心思，她到看的透徹。
“如果你答應不告訴別人的話，那我就告訴你！”楊靖想了想後對郭芳說道，一聽楊靖的話，郭芳馬上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看著白嫩可愛的小手，楊靖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拉鉤！”郭芳看著一臉疑惑的楊靖，知道他這個外地過來的肯定不知道安南這邊的規矩，聽到郭芳的話後，楊靖徹底明白了過來，原來是這樣。
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勾住郭芳的手，只聽她說：“拉鉤上吊，一百年永不變！”看著笑出聲來的郭芳，楊靖也被她的童真給逗笑了，多少年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說真的楊靖還真不記得了。
知道郭芳不會把自己的秘密說出去後，楊靖點了點頭，把書包中的錢全部倒了出來，也虧高海濱的老婆一下午換了200塊錢零錢，估計要走不少地方，分票，毛票都有不少，自己的那些錢已經全部換成十元的了，所以不佔地方。
“哇！這麼多錢？”郭芳知道楊靖和張輝肯定賺了不少，畢竟收牙膏殼收了這麼多天，每天幾大麻布袋的裝，可是怎麼都沒想到會有這麼多錢，看起來得有好幾百塊吧。
楊靖把自己這段時間賺到的220塊錢收好，放到牀底下，拿起高海濱給的錢開始算起來。
鉛製牙膏殼收3分錢一個，看著今天的收貨量，估計明天還能滿滿的收個夠，紅旗小學一千八百多學生，加上家裡的三姑六婆什麼的，要想收集家中不要的鉛製牙膏殼那是小菜一碟。
“郭芳，在這裡面給分出80塊錢出來，一分、兩分、五分、一毛、兩毛、五毛的都要，分票要多些，毛票少些。”楊靖拿起牀上的零錢讓郭芳幫忙點一點，還好都是銀行換出來的，一沓一沓都用橡皮筋紮好了。
換錢的事情楊靖也總結出了一點經驗，一分的用的比較少，很少有學生只拿一個牙膏殼來換的，一般用的較多的都是2分、5分、一毛、兩毛的，所以這些錢換的多，至於1分和五毛的就不多了，誰也不會一次拿十幾二十個出來換不是，細水長流的道理其實人們從小就知道。
就在楊靖把書包整理好準備放書的時候，郭芳已經把錢給準備好了，1沓1分的，2沓2分的，3沓5分的，一毛的2沓，2毛的2沓，都是100張一沓，算起來剛好80塊。全都是嶄新的票子，用橡皮筋紮起來並不多。
“這麼快！”楊靖看著很快就把錢分好的郭芳，有點佩服她了，一般的小學2年紀學生要分這些估計都這麼容易，在80年代的小學課本可沒那麼複雜，能用上這些肯定要會乘法口訣。
“很簡單的，只要用上乘法口訣一下就算出來了！”郭芳無所謂的說道，怎麼說也是讀二年紀了，雖然賺錢沒你這個一年級的厲害，但是算數咱也不差啊。
看著一臉自豪的郭芳，楊靖隨手扔了一個一元一次方程出來，有本事你算出來啊！
不再去管已經傻眼了的郭芳，楊靖把錢分好後，藏了起來，正準備出門的時候，看著滿臉通紅的郭芳，嘆了口氣，走上前去，直接在紙上把解題方法寫了出來，之後遞給郭芳。
第二天一放學，楊靖和張輝他們，分別到紅旗小學與一完小附近一條小巷子開始了新的收牙膏殼生意，有了高海濱他老婆曾珍的幫助，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不用自己再去送貨後，收牙膏殼的時間可以加倍。
這個年頭學生中午吃飯一般在學校，二兩糧票加幾分錢就能好好的吃一餐，看著絡繹不絕過來換牙膏殼的學生，楊靖和張田累的飯都沒有吃，看了看手中的錢已經不多了，正想收攤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拿著飯盒站在街頭的郭芳。
“楊靖，看到你們忙了一中午了，我特意從食堂給你打了飯，快吃吧！”咬了咬牙後，郭芳拿著飯盒走了過來，把飯盒遞給楊靖後，自己站在了收牙膏殼的位置，同張田一起收起牙膏殼來了。
“嘿，這小妮子還真懂事！”看著大方精明的郭芳做事一絲不茍，楊靖笑著揭開了飯盒開始吃起來。
“楊靖，來吃飯了！”高海濱提著幾個飯盒走了過來，開始曾珍推了一板車去廢品收購站，告訴高海濱收東西的4人還沒有吃飯的時候，高海濱馬上把牙膏殼算清了，從公家的錢中拿出這幾袋牙膏殼的錢後，急忙提起自己和曾珍的飯盒來了。
一個上午就能賺近百塊錢，這個效率可不得了，夫妻兩人對楊靖可是充滿了感激，商都沒商量直接把自己的飯就給送來了。
“高叔，我同學給我送了飯，不過小田還沒吃呢，要不你幫著收一會，讓小田先吃飯！”楊靖看著顧不得吃飯的張田，對著高海濱說道，張田和劉明都是三年級的學生，人高馬大做事機靈，再加上住在張輝家附近，用起來也放心。
“成，小田，你先吃飯，我來替你收！”高海濱放下飯盒走上前去，配合著郭芳收起學生們的牙膏殼來，見到換了一個大人來收，在場的學生稍微有些顧慮，不過看到楊靖他們都在，也就放心了，你5個，我十個的換起來。
匆匆吃完飯後，楊靖拿起地上的飯盒，馬上跑到興海區一完小附近給張輝他們送飯了。
下午上課前半個小時，兩邊都停止了交易，高海濱推著第二車牙膏殼返回了廢品收購站。
“楊靖，你怎麼和二年級的郭芳認識啊？她可是咱們學校優秀少先隊員，長的漂亮不說，成績還年紀第一。”張田看著走在前面提著飯盒的郭芳好奇的問道。
“啥？二年級的郭芳？怎麼回事？”張輝一聽就來了興趣，剛纔他在一完小那邊，不知道這邊的情況。
“前面那個提著飯盒的就是郭芳，剛纔她還過來給楊靖送飯，又幫著咱們一起收牙膏殼，是楊靖的小媳婦。”張田嬉笑著對劉明和張輝說道。
天，現在的小孩子就知道媳婦一說?楊靖無聊的搖了搖頭，看來改革開放後人的思想也有了變化，管他呢，人的思想越開放，自己的異常也就不會被發覺。
“什麼小媳婦啊！別亂說，她爸爸和我父親是一個單位的。”楊靖看三人對著郭芳指指點點，心想還是解釋一下的好。
“跟你們說個秘密，千萬別對人家說！”楊靖突然之間對三人說道，看著連連點頭的三人，楊靖說道：“其實我是神仙，無論你們在哪裡，只要仰天長笑，大叫三聲“我是美女”，我就會出現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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