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今天我請大家去吃……早餐。”寒文收起面前的資料,抬眼看了一眼周圍哈欠連天的眾人道。
大家齊齊搖頭,快要累死了,現(xiàn)在任何的美味都比不上回家躺在被窩里好好的睡上一覺。
會議進行了一整夜,中間還聯(lián)絡(luò)了國外的公司一起探討,等到達成共識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隱隱的發(fā)亮。
“大家忙了一個晚上,先去吃點東西,今天上午就不用過來了,下午跟項目無關(guān)的人也可以休息,給你們放一天的假。”寒文道。
話音落下,房間里眾人頓時一臉喜色。
即將出發(fā)的時候,寒文的手機電話響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寒文的臉色微微一變,很快恢復(fù)了正常,抬頭看著劉思成道:“你帶著大家過去吧,賬單算公司的。”
寒文走出會議室,姿態(tài)悠閑腳步卻不慢的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公司里的人?大部分都去吃飯,辦公室的門口,寒文一手握著門把,深吸一口氣,打開門走了進去,門立刻被從里面關(guān)上。
“您怎么來了。”寒文看著辦公室里突然出現(xiàn)的人道,表情非常的驚訝。
誰來告訴他,本來應(yīng)該在千里之外的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沒有任何人知道,悄悄的出現(xiàn)在他的辦公室中。
“時機到了。”來人看著寒文微微一笑道。
……
“老爺子。讓我跟您一起去吧。”中年男子看著老人家道。
老人家搖頭,“只有你留下來,才能夠讓別人相信。我還在這里。”
中年男子遲疑了瞬間,最終保持了沉默。
他知道老人家說的都是對的,如果他離開了松濤別宛,那么就等于告訴了別人,老人家不在這里。
“在我回來之前,不要為難那兩個孩子,如果我回不來……”老人家想到了寒嫣跟月寒玉兩個人還被關(guān)在松濤別宛。目前他們還是嫌疑人。
“您一定能夠回來的。”中年男子打斷了老人家的話,語氣非常的肯定。
老人家頓了頓。后面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在裴毅之等人的陪同中,離開了松濤別宛,隨后悄聲的離開了b市。
……
深夜。松濤別宛一片寂靜。
中年男子睡不著覺,在外面走來走去。
“也不知道老爺子的情況如何,手術(shù)順不順利,我應(yīng)該跟著一起去的……”中年男子不停的說道。
溫修平看著有些眼暈,開口道:“行了,你坐下來休息一下吧,都已經(jīng)走了三個多小時了,不累啊。”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停下腳步。仍然在走著。
“你不會就這么焦急的一直等到老爺子會來吧。”溫修平擔(dān)憂道。
中年男子頓時道:“見不到老爺子平安回來,我放心不下。”
他跟在老爺子身邊十幾年,兩個人從來都是形影不離。每次他都要等到老爺子熟睡了之后,才會休息。
溫修平無奈,動手倒了杯茶水,給中年男子遞了過去,“給,喝杯茶暖暖身子。”
中年男子伸手剛要接過來。就被門外突然響起的聲音給打斷,腳步聲略微有些匆忙。在寂靜的夜晚,喧鬧的聲音格外清晰。
“怎么回事?”中年男子皺眉道,這是誰如此的沒有紀律。
溫修平的手下意識的放在了腰上,目光盯著門口,大門被猛然推開。
“我們攔不住……”松濤別宛的工作人員道,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緊接著過來的人給打斷。
“我們要見主席。”頭發(fā)斑白的老者大步走了進來,看著中年男子跟溫修平道,他身后跟著幾個同樣年齡不小的人。
“主席已經(jīng)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中年男子道。
“我們不會打擾主席的休息,就看一眼。”為首的幾位老人相互看了看,中間的老者道。
“王首長,你們這樣直接闖進來松濤別宛,是想要干什么。”溫修平道。
被稱作王首長的王老爺子道:“我們懷疑主席的身體情況不好,他老人家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我們擔(dān)心老人家的情況。”
“主席人很好,沒事,謝謝各位首長的關(guān)心。”中年男子道。
“既然很好,為什么不讓我們親眼看看。”王老爺子緊接著道,在心里計算了一下時間,隨后開口道:“今天我們一定要見到主席。”
“對,必須要見到。”其他幾位老爺子跟著道。
“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強行闖進去打擾主席休息。”中年男子道,同時把門外的守衛(wèi)叫了進來。
“大家不要聽他們的,主席一定是被他們給秘密控制了起來,所以才不讓我們進去,我有證人,主席已經(jīng)病重的昏迷不醒,他們軟禁了主席。”王老爺子高聲道,其他幾位老爺子一片嘩然。
“來人,給我沖進去。”王老爺子道。
門外嘩啦啦的沖進來更多的人,頓時把溫修平跟中年男子控制了起來,“抓住他們,他們是謀害主席的嫌疑人,其他人跟我進去。”
“王輝。”中年男子怒聲道,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眾人,瞬間明白了今晚的一切都是早有預(yù)謀。
“我們都是為了主席好,如果主席真的在里面,我會向你們道歉的。”王老爺子道,眼眸中閃過深色,如果老人家沒有在里面,那么誰對誰錯,可就說不清。
中年男子神情焦急的看著王輝為首的幾位老人帶著人闖進了老人家平時休息的地方,一臉的絕望。
……
“這不可能。”王志看著眼前倒戈的眾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帶來的人瞬間被包圍,解決的那叫一個干凈利落。
“你們到底是誰?我可是王老首長的兒子,王家的現(xiàn)任家主。得罪了我們王家,你們在華國再也沒有生存的機會。”王志扭頭看向突然向自己動手的人,他身邊少數(shù)的幾個人反應(yīng)比較快,躲過了第一波的襲擊,此時都警惕的聚集在他的周圍。
“呵呵。”沙啞的笑聲突然響起,來人的腳步聲仔細聽起來有幾分不順暢,中氣卻是十足。“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你們王家能夠在華國說了算。”歐陽堅老爺子大步走了出來。
王志看著本來應(yīng)該留在b市鎮(zhèn)守大局。應(yīng)該由父親等人對付的老家伙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頓時驚呆了。
“你,你不是應(yīng)該……”應(yīng)該待在b市嗎?你一個老頭子腿腳這么利索,明明白天的時候還在b市。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千里之外,這不符合常理。
常理?這叫做出其不意,兵不厭詐。
“把他們給我拿下。”歐陽堅老爺子一聲令下,眾人頓時一哄而上,瞬間解決了王志身邊的人,情勢驟然之間逆轉(zhuǎn),王志帶來的人除了在一開始的混戰(zhàn)中死去的,其余的統(tǒng)統(tǒng)被控制了起來。
“我不甘心,我們明明都安排好了一切。你們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王志這個時候還以為是自己安插在松濤別宛的人出了差錯,傳回來假的消息,所以他們才會一到達這里就被早早等候在此地的歐陽堅給抓住。
“怪只怪你自己太蠢。”歐陽堅老爺子意有所指道。說完不等王志明白過來,就揮手讓人把他們帶下去。
“呵呵。”為首的黑衣男子沖著大叫著被帶下去的王志微微挑眉,嘴角鄙視的笑了笑。
“這么蠢,居然還想要謀算老人家,你們就是給老人家提鞋都不配。”典型的嘲諷語氣道,摘下頭套露出了真容。赫然就是本來應(yīng)該待在b市的李北。
“不知道老人家那里如何了。”歐陽堅老爺子憂心道,一個王志就收買了這么多的人。想到老人家此時面對的情況,恨不得立刻趕回去。
“有當(dāng)家在,老人家一定沒事。”李北道,他絕對相信自家當(dāng)家碾壓王輝等人完全沒有壓力。
……
“你們不是說主席就在這里嗎?人呢。”王輝領(lǐng)著其他幾位老首長直接闖入了老人家休息的地方,看著房間里空蕩蕩的大床,眸光中閃過喜色,回頭看著溫修平等人的時候表情擔(dān)憂的道。
“主席呢?”其他老者頓時跟著急聲問道,看向溫修平的目光滿滿的都是懷疑。
“看起來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我們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出面穩(wěn)定國家的局勢,不能讓華國亂起來,給那些狼子野心之人可趁之機。”這話一出,其他人頓時紛紛符合,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已經(jīng)商量出了辦法,請出已經(jīng)退休的王輝出來暫時主持大局。
“不行,我年紀大了,承擔(dān)不起這么沉重的責(zé)任。”王輝謙虛的道。
“看來狼子野心的人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啊。”嘲諷的語氣突然接著王輝的話道,話音落下,人也走了過來。
“主席?”眾人循聲看去,見到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老人家,頓時驚呼出聲。
“聽說你們有事要見我。”老人家淡淡的道。
寒嫣跟月寒玉一左一右的站在老人家的身邊,身后是早就等著王輝等人上門的精英部隊。
“怪不得我就覺得事情順利的有些過分,老爺子您出現(xiàn)在了這里,王志他們應(yīng)該被你們抓住了吧。”王輝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老人家,看著包圍住他們的部隊,“我真是驚訝,您是怎么想到那人是我呢。”
“我也很驚訝那個人會是你,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嗎。”老人家語氣中帶著沉痛,他想不明白,當(dāng)初那個熱血善良的戰(zhàn)友,怎么變成了工于心計,陰狠毒辣的偽君子。
“是啊,不重要了,敗了就是敗了。”王輝低低的聲音道,滄桑渾濁的眼中閃過淚水。
老人家一揮手,跟著王輝等人前來的人齊齊被帶了下去,先不要忙著喊自己無辜,既然選擇今晚跟著王輝過來,怎么也清白不了。
“輸給您,我不冤。”王輝抬起頭道,走出大門的時候,扭頭看向了月寒玉,對上那雙清冷無情的眼眸,心中第一次感到了后悔。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老人家剛剛做完手術(shù),強撐著處理了王輝等人后,一臉疲憊的道。
……
“你不后悔嗎?”歐陽軒看著月寒玉問道,在最重要的關(guān)頭,只是守在寒嫣的身邊,什么也不去做。
“沒有陪在她的身邊,我才會后悔。”月寒玉淡淡的聲音道,一向清冷的眸光看向寒嫣的時候,閃過情意。
是啊,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后悔。
歐陽軒最后看了一眼向著他們跑過來的寒嫣,目光落在她燦爛的笑容上,轉(zhuǎn)身大步的離開。
歐陽家需要他,華國需要他,既然已經(jīng)失去了嫣兒,那么就把其他的事情做好吧,他的人生,總要有一樣?xùn)|西成功。
“歐陽大哥怎么走了。”寒嫣疑惑的看著歐陽軒離去的背影,她還有事情想要告訴他。
“大概是部隊里面有急事吧。”月寒玉道,很自然的伸出手幫寒嫣整理了一下額前的頭發(fā),“你不是說養(yǎng)的那盆花今天也許會開嗎,我們快點過去看看。”
“對對,我養(yǎng)了這么久,開花的時候一定要看到。”寒嫣瞬間把其他的事情拋在了腦后,這株花可是她好不容易從一位愛花收藏家手中換來的珍品,整整的養(yǎng)了半年多。
月寒玉摟著寒嫣,披風(fēng)擋住了吹向她身上的冷風(fēng),放緩腳步耐心的聽著寒嫣說話,嘴角向上彎起,浮現(xiàn)淡淡的笑容。
“寒玉哥哥,李北哥他們最近怎么都不來。”習(xí)慣了李北整天笑嘻嘻的在身邊轉(zhuǎn)悠,猛然間好長時間看不到人,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總部有急事,他回去處理了。”月寒玉道,沒有了礙眼的人在嫣兒身邊,還不用處理那些繁重的事情,真是一舉兩得,也許他應(yīng)該考慮增加李北留在總部的時間。
“哦。”寒嫣點頭,她本來打算這次養(yǎng)好的花卉快要開花的時候送給李北一盆,既然他不在,那就算了吧。
“阿嚏。”李北揉了揉鼻子,看著自己面前堆積如山的文件,第一萬次在心里咒罵出聲,不要讓他知道是誰在當(dāng)家面前說他的壞話,否則他一定要對方好看。()
ps:正文到這里就算是大結(jié)局了,文里有些沒有交代清楚的事情,會在番外里說一下,大家有什么想要看的,也可以留言。這是某緣的第一本書,寫了一年多,從懵懂到熟悉,某緣在一點點的成長。謝謝大家一路走來的陪伴,沒有你們,某緣也許早就堅持不下去,每一次我想要懈怠的時候,只要想到你們,渾身就充滿了動力,愛你們,群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