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壹早上五點鐘醒來,身邊的田香玉卻是在沉沉入睡。昨晚田香玉本來就很勞累,卻在半夜對著沉睡的周壹癡癡盯了一兩個小時,這早上還能醒的過來才是怪事了。
周壹從田香玉的身邊輕輕地挪開,穿上衣服,出門跟著小區里的老人們打了幾回太極拳,然后自己坐在一個椅子上閉目運功。六點鐘以后,周壹出了小區的門,在門口買了一些早點,便回轉房中。
田香玉還在熟睡著,臉上的表情輕松而愉悅,似乎在做著美好的夢境。周壹掀開被單,拍了拍田香玉的肚子,喊她起來吃東西。
熟睡中被人打擾,顯然是一件很不痛快的事情。所以,田香玉伸手撥開周壹的手,翻過身繼續睡。被單在田香玉轉身的時候,從身上滑落到她肚子前面去了,整個背后的春光便全部暴露在了周壹的眼中。特別是雪白的兩片下側,那若隱若現的神秘讓周壹直感覺自己的鼻子發熱。
周壹轉過頭,壓住涌上來的沖動,周壹把被單蓋在田香玉的身上。坐在她身邊說道:“我一會回家去一趟,你起床后記得要吃點東西再去上班。我過一段時間來看你,然后帶你去省城。記住,跟著我,要乖要聽話。”
周壹說完,便起身離開了。可田香玉卻真的是睡了,周壹說的話她只是迷迷糊糊地聽到兩句,她本來想起身的,可是不知道為何困意太過濃厚,便又沉沉睡了過去。
等田香玉醒來的時候已是上午九點鐘了,客廳里桌子上周壹買的早點早已經涼透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她醒來后依然不見了周壹的身影,這讓她很是失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田香玉開始仔細地回想周壹在臨走前給她說過的話,可惜除了要乖要聽話她想起來了,其他的他什么也沒想起來。
但是,田香玉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梳洗一番后,便神采奕奕地上班去了。
周壹上午六點半開車從縣城向紅塔鎮行去,沒到七點便到紅塔鎮上了。把車開到自家的超市門前,看見小姑正和姑爺魏宇明在準備開門的事宜。小姑結婚的時候,周壹也就回來吃了一頓飯,后來也沒有去小姑家串過門,所以和姑爺魏宇明并不熟悉。
小姑看見一輛形狀特別的汽車停在了門口,正在張望,卻看見周壹從車上下來。小姑很是疑惑地迎上前,指著汽車對周壹問道:“小岸,你哪來的汽車開的啊?”
“干媽送給我的。”周壹笑著說道。
“這得多少錢啊?”姑爺魏宇明也走過來問道。
“不貴,十幾萬吧!”周壹隨意地說道。
小姑兩人聽到周壹的說法,也沒有再問什么,而是問周壹早上吃飯了沒有,鍋里還有飯,要不要吃,這么長時間在干媽家過得怎么樣等等問題。周壹走進后院,看見奶奶和爹爹在整理著一些零碎的物品,周壹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便走進父母的房間里打起了電話。
先是打給趙海韻,問了她父母什么時候給他辦酒席,然后讓趙海韻下午到公路便等他,周壹接她出來玩玩。趙海韻告訴周壹,劉宇找了他很多遍,最后實在找不到了就把通知書交給他母親周曉華了。她父母準備到九月三號給她和她姐姐趙海婷辦酒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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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趙海韻姐妹辦上大學的酒席在九月三號,周壹又一一給宿舍的舍友打了電話。除了鐘家富因為沒有考上本科大學,已經準備上大專不辦酒席以外,其他六個人劉安威很是幸運地走掉了蘇州大學,所以他們的家里都會辦的。聽到周壹回來了后,六個人便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時間,由鞏磊先在明天,也就是八月二十六號辦,因為他開學最早,九月二號就要去大連報道了;然后八月二十七是高威,他開學的日期也相對早一點,九月五號。
八月二十八號是劉安成,八月二十九號是魏源、八月三十號是許輝,九月一號劉安威,這幾個家伙開學的日期都在九月十號以后。最后眾人各自相互打電話確定了日期后,便發現時間安排好了,周壹呢?等周壹辦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二號了,有人要開始離開了。
周壹決定把酒席就安排在今天,打電話到泗鎮縣新華酒店訂了酒席。卻被告知桌位已被訂滿,因為最近縣城里很多考上大學的學生都在新華酒店舉行什么謝師宴、同學宴等,所以酒店的安排已經滿了。
周壹打電話給劉思源,直接讓劉思源給泗鎮縣新華酒店下命令。泗鎮縣酒店的經理接到劉思源的電話后,對于這個周壹能夠讓老總都親自打電話來,簡直驚訝極了。但老總的指示還得照辦,所以經理只好騰出酒店的一間大房間,把備用的桌椅全部擺好,同時讓廚房繼續買菜。
等劉思源打回電話說搞定了以后,周壹便開始一一打電話通知同學。周壹算了一下,初中和高中的同學加在一起應該有三四桌人左右,而家里的親戚暫時就不請了,等父母在家請他們吧。那么除了三四桌同學外,還有就是要準備一桌給老師們做了。
所幸周壹的面子夠大,每個接到電話的同學都一一允諾馬上就趕去泗鎮縣,除了吳文君聯系不上。而當周壹把電話打到劉宇那里時,劉宇也很是痛快地答應了。而且,周壹說自己沒有其他老師的號碼,能不能讓他代為請一下,劉宇也是欣然同意。
八月二十六號上午十一點半的時候,新華酒店最頂層最大的一間豪華房間內,已經擺上了五桌酒席,周壹的同學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初中的一塊坐在一起,高中的一塊坐在一起,涇渭分明。而老師們都已經坐在為他們特殊安排的一個桌子上相互之間交談著什么,現在唯一缺的就是周壹這個主角了。
周壹此時開車已經到了泗鎮縣的東關。他在家里通知完同學后,便開車去接了趙海韻姐妹,然后在東關等待父母上午最后一趟車的回來。父母對于周壹自己安排這個酒席,有點吃驚。周壹說,酒席是安排好了,可是還缺兩個付錢的人啊。父母這才無奈地跟著周壹去了。按照母親周曉華的想法,這分兩次請,多Lang費錢啊。而且這一次在酒店里請,下一次請親戚們就不能在家里請了啊,也得上酒店,這太費錢了。
但是,現在酒席好了,人也都到了,他們也不能臨時反對。可是,等他們看到周壹開的悍馬車后,又開始了對周壹的一頓數落。說周壹不該要人家這么貴的東西啊,開車危險啊,欠人家的錢還沒還啊等等。
周壹對于父母的數落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們說他們的,聽著就是了。等到周壹和父母還有趙海韻姐妹到了酒店后,酒席才正式開始。眾人本來讓周壹說幾句開場白的,可是周壹推辭了。又不是結婚,就是請大家吃頓飯,哪來的那么多虛頭巴腦的東西。
周壹和趙海韻姐妹還有父母以及幾個舍友坐在一桌上。周壹先是端著酒杯每桌敬了一圈,本來周壹想一桌集體敬一杯了事的,可眾位同學哪里能愿意,所以周壹只好一桌每人敬一杯。三桌同學一人一杯啤酒敬下來,周壹是面不改色。再敬完老師那一桌后,周壹帶著一肚子的啤酒走回了自己的桌子。
這一桌子上還有七個同學要敬呢。周壹和幾個男生喝完后,又和趙海韻姐妹一人喝了一杯,這才暫時結束了第一輪的敬酒。周壹正準備吃幾塊錢壓壓肚子里的酒水呢,趙海婷卻摔先站起來了,舉著滿滿一玻璃杯的啤酒要和周壹喝上幾杯。
周壹沒有在意點頭答應,可兩杯啤酒下去,不知道是趙海婷醉了還是怎么地,繼續還要找周壹喝,周壹對趙海婷一直都有著內疚,雖然他也不清楚這內疚從何而來,但對于她的請求,周壹是不會推辭。
于是,兩人在一桌子上詫異的目光下,一連干了八杯啤酒。八杯啤酒對于周壹來說沒有什么,可對于幾乎沒有喝過什么酒,而且一下子如此急的喝下八杯啤酒的趙海婷來說,那就無法忍受了。她先是沖到洗手間吐了一頓以后,走路便失去了平衡,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了。
趙海韻怕她姐姐在酒醉之下會說出什么不好的話,便給周壹說了聲,把姐姐帶到了走廊上的沙發休息。趙海韻理解自己姐姐此時的感受。雖然趙海韻也知道姐姐偷偷地報了長淮大學,可她卻一直無法得到周壹的感情,這才讓她今天表現的如此失常,想借助酒精來麻醉自己。
周壹在趙海婷敬完酒后,便又被其他同學拉過去敬酒了。同學的說法讓周壹無法拒絕,剛開始是他敬別人酒,現在當然輪到他們敬周壹的酒了,慶祝周壹考上大學。周壹不好拒絕,只好再喝一輪。
酒宴一直持續到下午兩點多,喝倒了不少的學生。老師們早已吃完飯散了,周壹的父母也先吃完飯去趕車了。雖然他們臨走的時候叮囑周壹要少喝少喝,可周壹還是灌了不下于二十瓶的啤酒進肚。
等到送完所有的同學出去以后,周壹這才和趙海韻把趙海婷扶上了車,然后去刷卡結賬。周壹本來想用免單卡的,后來一想還是算了,這是酒席如果還這樣做,雖然別人不知道,但自己心里也過意不去,還是花錢吧。
周壹開車過來時,因為同學都在上面,所以并沒有人知道周壹開車過來的。周壹開車帶著趙海韻姐妹回家,趙海婷卻已經在車上睡著了。趙海韻一邊看著姐姐醉酒的樣子,一邊看著開著車子的周壹,心里不停在考慮是否要把姐姐喜歡周壹的事情告訴周壹。姐姐這樣太痛苦了,趙海韻很心疼趙海婷,可面對這種感情問題,趙海韻實在有點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