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李逆已然出現(xiàn)在江邊的一座驛站了。
和山城的事情,他沒有糾結(jié)太多,將那些東西給年通之后,他就直接南下準(zhǔn)備渡江了,雖說時間還早,但他并非要等到英雄會召開再去尋那璀月珠的秘密。
有了機會,自然要使用,放著寶藏不去挖掘,李逆可不是這種傻子。
來到江邊,李逆四下搜尋一番,看著前方一處灰蒙蒙的渡口,慢慢向前走去。
江邊不時有大雁成群飛過,展翅高啼一番,又從容飛走,顯得頗為凄涼。
李逆走到渡口之旁,看著沒有一艘船只的江岸,當(dāng)即便走到有人的地方打聽起來。
“這位小哥,為何這渡口沒有船只呢?”看著面前的一位船工,李逆問道。
“公子想要渡江,卻是得等幾天,最近江上不時出沒江油賊,老是襲擾過江之人,所以暫時不能開船,等到方大人處理完此事才能發(fā)船!”
那船工說到此事,臉上出現(xiàn)些許憤恨,卻吸引了李逆的注意。
“哦,江油賊?”李逆呢喃一句,卻讓船工聽到了。
“公子你不知道,那江油賊在舟中放油,接近大船之后就火攻之,大多數(shù)客船被燒毀,人也墜江而死,殘忍的很!“那船工顯然恨極了江油賊,將其惡行一一陳列,聽得李逆算是明白了大概。
總之沒有船的原因就是因為江油賊為禍一方,使得南楚朝廷派人剿滅,使得近期封鎖江門,不能通行!
李逆離開江邊之后,卻是輕嘆一聲,自言自語道:“還真是流年不利,走哪都能碰到事端啊!”
江邊除了這個渡口,便沒了什么風(fēng)景,除卻江心的些許小洲,便只有距離江岸幾十里的一座小城,李逆懶得去那城中,就在附近的一處驛站落腳歇息了。
這驛站是專門為了渡江的旅人用的,旁邊也有一個官驛,專門為渡江的官員備的。李逆不是什么官員,自然就在一旁的普通驛站住下了。
這驛站有些火爆,或許是江油賊為禍一方的緣故,四處都是來往的旅客,除卻些許官員因為公務(wù)的原因居于此地,便盡是百姓了。
驛站里面都有些簡單的吃食,李逆傍晚出來吃飯時,卻看見前方頗為喧鬧。
靜靜站在一旁聽人談?wù)撝?,李逆便知道為何了?
“這便是方大人啊,真乃我南楚棟梁??!”一個南楚客商感嘆道。
“方大人弱冠及進(jìn)士第,位列殿試第一,乃我南楚當(dāng)年的狀元,這十多年為國盡忠,那身氣勢可非尋常人能比!”另一人似乎對這個方大人有些了解,說了些有關(guān)他的事跡。
李逆對此人大概有了個簡單的認(rèn)識,此人狀元出身,乃是南楚一個重臣,在民間風(fēng)評也是極好!
想到這里,李逆剛要過去卻聽到幾個江湖人士在談?wù)摚瑓s是止住了腳步。
“方正心年不過四十便能位列宗師之位,這儒門理宗卻是要大興了!”一個漢字語帶敬佩道。
“那是,方正心一介書生,能有這種水平,確實難得!”另一人也是贊嘆道。
連續(xù)幾人對這方大人贊譽有加卻讓李逆意動,“看來這方大人真是個人物!”
不到四十位列大宗師的人不是沒有,像張無訣和那個黑袍人都是如此,甚至江湖之上也有不少,但是儒家子弟要么修煉不攻官場,只習(xí)圣人之道并專注武學(xué),像這種廟堂與江湖并肩的人物卻是少有。
李逆心中感慨一番,但卻并未太過關(guān)注。
畢竟他不是在南楚為官,也不是在南楚混江湖,自然不用管這些。
若是那瀟湘閣的消息,他或許會關(guān)注一二,這南楚的重臣,倒是與他沒什么關(guān)系。
不過李逆對這位方正心方大人來此的緣由倒是猜到一二,或許和那為禍江心的江油賊有關(guān),但是值得大宗師出手的江油賊,卻是引起了李逆的興趣。
南楚武風(fēng)沒有北方濃郁,但是實力不比北魏弱,畢竟眼下江湖與朝堂之間的關(guān)系,是極為微妙的,二者都不敢觸碰彼此的底線。
只有那西秦之地,朝堂之人打擊江湖人士,講究的是帝王一怒,流血漂櫓!
但西秦之地的江湖勢力本就少,再加上西邊的宗門派別多居于西域,與西秦也沒什么太大聯(lián)系,倒也平安無事。
驛站的吃食極為簡單,李逆稍微吃了點東西,就回房修煉了,畢竟眼下的要事,還是將璀月珠上的金陵藏寶之地打探清楚,提高自己實力為上。
當(dāng)初關(guān)天勤死后,李逆不是沒有尋過璀月珠的蹤跡,但是就像憑空消失一般。李逆問了些丐幫的老人,也是一無所獲,似乎只有關(guān)天勤才知道那珠子的位置。
不過這一切都隨著他身死而永久埋藏下去了,李逆心中雖有些可惜,但并未糾結(jié),畢竟璀月珠的秘密他已然知曉,再拿到手也不過是平添一個外物罷了。
況且璀月珠的地位,在江湖之中是引得萬人爭奪的,他李逆既沒有實力,又沒有大的宗門勢力,唯一一個易居行的丐幫也不好麻煩,實在是沒有必要再去爭奪。
他只用慢慢茍著發(fā)展,不去管他,等到進(jìn)入大宗師之后,這江湖自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一夜修行,李逆只感覺體內(nèi)真氣又精進(jìn)了些許,他排出一口濁氣,體內(nèi)真氣運轉(zhuǎn)一圈,一夜的疲倦全都消散,精神再次抖擻起來。
清晨的官驛似乎不一樣,李逆打開窗戶便看到外面圍著一群兵馬,那些士兵個個都是鐵甲著身,手持百煉刀,看起來極為威武。
為首的將軍騎在一匹白馬上,手持一柄丈二長槍,槍尖泛寒,身上的銀甲銀盔更是存托他的英武不凡,端的是一個少年將軍。
這只軍隊氣勢不凡,李逆心中對其稍微估計一番,特別是那個銀甲少年將軍,一身修為最少達(dá)到歸元,這樣年紀(jì)的人物,不是大宗門培養(yǎng)出來的,他李逆是不信的。
軍隊整齊的排在官驛之下,似乎在等著某個大人物,李逆不用想也知道是方正心,這官驛之中還有比他地位更高之人嗎?
“看來對這江油賊是下了大功夫??!”李逆嘆息一聲,卻是掩上窗戶,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