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處峭壁,筆直向上,整齊的仿佛是用刀切出來的一般,在峭壁之上,有無數(shù)綠幽幽的眼睛正在看著他們,也正是因為這些眼睛的顏色,才讓程子涵感覺到一陣的頭皮發(fā)麻。
眼睛仿佛是長在石壁上面的一樣,無數(shù)的眼睛聚集在一起有一種讓人心里發(fā)毛的感覺。
程子涵努力的讓那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輕一點,但是卻還是覺得心里一直發(fā)憷。
她回頭看了韓奕一眼,見他的表情也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任是誰看到這樣一幕估計都不會好受。
天蠶早就已經(jīng)縮在了程子涵的身后去了。
面前的石壁突然轟隆隆的響了起來,一些碎石動山頂上滑落下來,不少都滾落在程子涵他們的周圍,正好形成一個圓圈將他們圍了起來。
程子涵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在她動的那一刻,所有的眼睛都同時眨了眨,她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差點就失去了控制。
好在之前被韓靳辰操練過意志力,才不至于一下子就被控制。
但是韓奕就沒有那么好運了。
在石壁上面的那些眼睛一眨的時候,他的雙眼瞬間就變得空洞了起來。
他畢竟身子弱,連習武都不能,自然不會有什么防身之術(shù)了,意志他倒是不算薄弱,但是比起程子涵來說卻是差了太遠。
因為心臟病是不能受任何的刺激驚嚇的,所以他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好像那種磨練意志力的訓練,多半都是要在極度的驚慌之中進行的,這樣的訓練自然不適合韓奕。
程子涵一看韓奕的狀況就暗暗叫糟,她連忙伸手拉住了韓奕,同時開啟了妖瞳,妖瞳可以穿透石壁看清楚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怪物,而且也可以暫時的將韓奕從失魂的狀態(tài)中解救出來。
一旦韓奕的魂魄被攝走,那可是真的麻煩大了。
程子涵的反應很快,雖然感覺是很長的時間,但是一切都是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不過是十秒鐘,所有的事情就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
韓奕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還滲出了些許的冷汗,顯然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程子涵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現(xiàn)在不是追問的時候,程子涵往前一步,擋在了韓奕的面前,天蠶說這里有連他都害怕的東西,估計就是石壁背后的東西了,但是既然有那么強大的守護者,那石壁背后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額頭的妖瞳發(fā)出赤紅色的光芒,一下一下的照射在石壁上面的那些綠色的眼睛上面。
一雙雙本來睜開的眼睛此時都紛紛的閉合,整塊石壁恢復了光滑平整,沒有了剛才那恐怖嚇人的眼睛了。
程子涵松了口氣。使用妖瞳比她想象中的要耗費體力,她現(xiàn)在的身體比較還是弱,不管怎么練習怎么加強,都始終是八歲孩子的身體,總是不能強到哪里去的。
一雙雙的眼睛是消失了,但是石壁之間卻是緩緩的開出了一條幽黑的通道來。
程子涵看了韓奕一眼,見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是掛滿了冷汗,便有些擔心:“韓奕,你還好吧?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需要先回去休息嗎?”
韓奕搖頭,也看了面前幽黑的通道一眼:“子涵,我們要進去看看嗎?”
他總是覺得有些慌,似乎里面有什么吃人的東西一般,他自己倒是不怕傷,但是就怕程子涵有個什么損失。
程子涵遲疑著看了面前的通道一眼,搖了搖頭,“暫時不進去,你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好,我不放心。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們沒有照應。我想爸爸他們估計也聽到了動靜了,估計很快就會趕過來了,我們在這里等等他們。一會兒我爸來了,你就先跟著他回去等消息,我跟韓叔叔進去就好了?!?
韓靳辰畢竟只有二十八歲,程子涵實在是叫不出叔公兩個字來,所以只有叫叔叔了。
韓奕卻是皺起了眉頭,明顯對于程子涵的安排不太滿意。
程子涵自然是明白他心中的擔憂,連忙安慰:“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而且你如果跟進去的話,我要分身照顧你的情況,只怕情形會更加的危急。你就算是不信我,好歹也信信你們家的那個妖孽?!?
韓奕這才算是松了口氣,算是答應下來了。
程子涵扶著韓奕在外面坐著等著程海他們過來。
半小時后,程海和韓靳辰秦可修果然是到了。
他們已經(jīng)把前面的那些肉靈芝都全部挖了出來了,每個人都背著一個鼓鼓的背包,自然了,除了肉靈芝,還找到了其他的好東西。
程子涵站了起來,跟程海大致的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又指了指韓奕:“現(xiàn)在韓奕受了些傷勢,你先將他帶回去,我跟可修還有韓叔叔三個進去這里面看看到底什么情形。”
秦可修是靈魂,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不用太擔心,因為都是可以慢慢的恢復的。
韓靳辰一身的本領(lǐng),自然也不需要擔心了。
倒是程海,他畢竟只是個普通人,程子涵擔心他進去了以后會受到傷害,所以才千叮萬囑的。
程海知道程子涵心中的擔心,雖然他也擔心程子涵的情況,想要跟過去看看,但是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韓奕明顯是不太愿意走的,韓靳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一句話,就讓他乖乖的跟了程海離開。
程子涵想到韓靳辰那威脅的話,就忍不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到韓奕和程海離開了,程子涵才開始興師問罪。
韓靳辰抬頭四顧,裝傻充愣,就是不回答程子涵的問題。
程子涵咬牙,狠瞪了他一眼,才大步的朝著那幽黑的通道走去。
此時之前偷回來的夜明珠就有些用處了,可惜程子涵就只偷了一顆,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后悔。
周圍都是平整光滑的墻壁,越是往前走,越是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程子涵甚至覺得墻壁周圍無數(shù)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還好有韓靳辰這個氣場強大的人在隔壁陪著,她才沒有那么的害怕。
周圍很安靜,只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傳到盡頭又反射回來,竟是有回音。
程子涵一路走著一路聽著自己的腳步聲,突然覺得不對勁。
他們這里只有三個人,但是腳步聲怎么聽著,好像是有四個人的腳步聲?
聽那回音,在他們的身邊,明顯還有一個人。
程子涵大驚,連忙回頭看向身后,身后跟著的是韓靳辰,再后面是秦可修,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因為程子涵停了下來,韓靳辰和秦可修也都紛紛的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程子涵。
那個腳步聲卻還在繼續(xù)的往前走著,踢踏踢踏,一聲聲的格外的清晰。
這次不止是程子涵聽到了,韓靳辰和秦可修也都聽到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一眼,臉色都有些凝重。
程子涵豎著耳朵仔細的聽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那位置,似乎是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傳來的位置,應該是在……
程子涵突然往左邊踏出一步,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一旁的墻壁上。
“噗?!币粋€詭異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隨后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對方是在急急的逃跑。
程子涵冷笑,想跑?現(xiàn)在會不會太晚了點?
她大步的往前,很快就追上了對方的腳步,再次的一腳踢出,這次她很明確的感覺到了自己踢上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啊?!币宦晳K叫傳了出來,一陣帶著腥味的風貼著程子涵的臉門過去,程子涵身子往后傾去,躲開了對方的攻擊,手中的夜明珠朝著那漆黑的位置用力的一砸。
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了出來,隨后便是一陣腳步聲漸漸地遠去。
走了?
程子涵松了口氣。
夜明珠沒了,周圍再次的恢復漆黑一片,現(xiàn)在倒是麻煩了。
此時韓靳辰和秦可修已經(jīng)來到了程子涵的身后,兩人都警惕的看著左右。
周圍一片漆黑,但是三個人都是高敏的生物,即使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反應卻是半點不慢。
三個人背靠背的站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周圍,警惕著一切的突發(fā)情況。
但是周圍實在是太黑了,他們即使瞪直了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
“這里太黑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太被動了,對我們很不利。”周圍黑漆漆的,里面的空氣似乎漸漸的變得稀少了,程子涵感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皺了皺眉,才對著身邊的兩人說道。
韓靳辰也有這種感覺,感覺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有些呼吸不過來。但是他畢竟比程子涵經(jīng)驗豐富些,對于這樣的情況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秦可修不是人,也不需要呼吸,所以自然是影響最小的一個了。
“不對!我們少了個人,天蠶呢?”剛剛一路進來程子涵都沒有留意到天蠶的情況,到現(xiàn)在才猛然想起來,天蠶丟了!
從他們進入這個通道以后,他就丟了!
韓靳辰和秦可修也同時反應過來。
如果程子涵不說的話,他們還真的沒有留意到天蠶去了哪里!
那個小胖墩,剛剛似乎是跟在他們的前面,還是走在他們的前面進來的?
一時間,氣氛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天蠶不見了,是貪玩還是因為其他?
“子涵你先別著急,他應該就在這里面,我們先往前走看看前面的情況,不會丟了的?!边€是秦可修反應比較快,生怕程子涵慌亂自亂了陣腳,連忙安慰。
程子涵倒是不擔心那個小胖墩會有什么生命危險,這是這個鬼地方處處都透著古怪,還是要小心為妙。
突然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從前面響了起來,程子涵摸出了腰間的匕首,已經(jīng)準備著對方一過來就先給他來一刀放點血了。
“子涵姐姐,子涵姐姐,是我是我,你們快跑,沿著來的路跑出去!”還不等程子涵動手,一個急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程子涵一愣,韓靳辰就已經(jīng)一把將她扛了起來,大步的朝著外面跑去,秦可修緊跟其后。
腳步聲漸漸的遠了,似乎還可以聽到一兩聲的悶吼咆哮。
韓靳辰腳程快,才一會兒就出了通道,再次看到陽光,程子涵都有種宛如隔世的感覺。
韓靳辰放下了程子涵,站在石壁前面,看著那漸漸的合起來的石壁。
“天蠶還在里面?!背套雍K于是露出了些擔心來。
“他不會有事?!表n靳辰冷聲說道。
程子涵嘆了口氣,看了韓靳辰一眼,見他目光專注的看著面前,眉頭皺起,似乎是在想著什么。
見程子涵看他,他才低頭,看了程子涵一眼,“我在這里聞到了屬于沈家的味道。這個石壁跟他們應該是有些關(guān)系?!?
又是沈家。
程子涵對這個沈家真的充滿了好奇。
按理說沈家不在隱世十大家族之中,也并非京城的四大家族之一,但是這個家族卻似乎更神秘。
“韓叔叔,沈家到底是什么身份?”程子涵止不住的八卦,這個沈家,或者是沈家的某個女人,跟韓靳辰之間的關(guān)系,估計八卦三天三夜都八不完。
韓靳辰苦澀的笑笑,直直的看著面前的石壁,沒有說話。
程子涵吐了吐舌頭,也不再追問了。
要說的遲早會說的,大不了韓靳辰不說,她去問韓奕就好了。
“哇。”就在石壁馬上要合閉的時候,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被拋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幾個圈才停了下來。
程子涵看著那個肉球嘴角不由著抽了抽,過去一把揪著他的耳朵將他扯了起來,“死小孩,你一個人跑去哪里了?不知道我們會擔心你嗎?”
天蠶喲喲的叫著疼,想要將自己可憐的耳朵從程霸王的手中解救出來,“子涵姐姐,子涵姐姐輕點?!?
程子涵不理他,依舊拽著他的耳朵,“說,干嘛去了?”
天蠶討好的笑:“我,我去偷東西去了?!?
“偷東西?”程子涵擰眉,斜了天蠶一眼。
“恩恩?!碧煨Q連連點頭,但是帶著耳朵也生生的疼了起來,這個程子涵下手還真的毫不客氣。
怕程子涵真的生氣,以后不讓自己吸她的血了,天蠶連忙從懷里摸出了一個東西來。
程子涵松開了天蠶,接過了他拿出來的東西。
通體血紅,是一個巴掌大小的血紅色的石頭,不過看著倒是更像是一塊血玉。
程子涵左右看了看,沒看出來是什么東西,就丟給秦可修和韓靳辰研究。
天蠶看著程子涵那豪氣的樣子,差點嚇得心臟病發(fā)。
“子涵姐姐,別亂丟啊,這個東西很珍貴的?。 碧煨Q一臉的肉疼。
還好韓靳辰一手就接住了。
左右看了看,沒看出什么,就直接丟給了秦可修。
秦可修接過來,估計也看不出什么來,又丟回給程子涵。
天蠶急的跳腳。
這幾個人到底知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珍貴啊,就這樣丟著玩。
程子涵接回來,又看了兩眼,就隨手的丟進了儲物戒指里面去了。
“子涵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剛剛丟的是什么東西?”天蠶苦著臉看著程子涵問道。
程子涵老實的搖頭,已經(jīng)拉著天蠶和韓靳辰他們一起往回走了。
“那個不是血玉,那是從血龍的身體里面剝落出來的血魄精華,那么小小的一塊,只有在千年以上的血龍的體內(nèi)才有可能會剝落出來,而且?guī)茁屎苄 C恳粔K都價值連城?!碧煨Q斜眼看著程子涵,似乎是在責備,小樣你們剛剛那樣亂丟,要是丟壞了,可是要心疼死啊。
“血魄精華?有什么用?”程子涵倒是沒有一點知錯的自覺,只是覺得有些好奇。
“沒用?!碧煨Q攤手。
“沒用再珍貴有個屁的用。”程子涵白了他一眼,順便抬起手,在他的腦袋上面敲了一記。
天蠶吃痛捂著腦袋跑了。
程子涵也不管他,這個死小孩認路回家就好了。
經(jīng)過了這些事情,程子涵他們也不打算繼續(xù)去尋寶了,這山里里外外他們能找的都已經(jīng)找遍了,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東西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程海他們已經(jīng)回來很久了。
一看程子涵回來了,紛紛的起來,程海一臉的擔心,上下的打量了程子涵一番,確定她的身上沒有傷勢了,才松了口氣。
“回來了就好,剛剛銀燕那邊派了人過來?!背毯K闪丝跉?,才說起了正事。
程子涵哦了一聲,就沒有理會了。
銀燕派人來自然是要取肉靈芝的。
先前她說了安排人過來,但是程子涵他們沒等人來了就先出去了。
估計銀燕心中也是著急的。
“她找你做什么?”韓奕好端端的坐在沙發(fā)上泡茶,抬頭看了程子涵一眼好奇的問道。
程子涵坐了過去,想了想,才道:“我讓她幫我拍賣幾個肉靈芝,那東西太多了,賣掉一些賺點錢?!?
韓奕寵溺的笑,伸手揉了揉程子涵的腦袋。
程子涵總是覺得這個動作好像是在安撫著家里的寵物狗一樣,但是偏偏誰看了她都愛用這個動作,讓她有些無奈。
程子涵也想要去揉揉韓奕的腦袋,但是韓奕比她高,即使是坐在沙發(fā)上,程子涵抬起手還是夠不著頭頂,只有無奈的作罷。
“賣掉也好,但是不要一次性賣出太多,只怕會引來別人的懷疑。這次來參加拍賣會的人,比你想象中的要多,而且,來頭也要大?!表n奕提醒了一句。
程子涵點頭,韓靳辰跟她說了,這次京城四大家族的人都來了,不知道韓家來的人是誰,不過估計能來的都不會簡單。
只是程子涵想不通,這次的拍賣會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啊,怎么就吸引了那么多老家伙過來了?
難道他們來還有什么目的嗎?
本來對外宣傳的,這次拍賣會里面最珍貴的一件拍賣品就是經(jīng)過鑒定品質(zhì)最佳的蓮瓣蘭,而且還是野生的,已經(jīng)開花了,所以專家一眼就判斷出來了真假。
蓮瓣蘭是蘭花之中最名貴的珍品,野生的尤為的少,現(xiàn)在多數(shù)的都是人工繁殖的比較多,但是蘭花尤其是這種名貴的蘭花,又豈是那么容易就培育出來的?
所以不少人經(jīng)過嘗試之后,都失敗了,沒能把蓮瓣蘭培育出來。
這次出現(xiàn)的可是極品的蓮瓣蘭,而且還是野生的,其珍貴程度自然是可以預見了,所以吸引了不好的花卉愛好者前來。
這個年頭有能力搗鼓花卉這種奢侈品的,有哪個是簡單的?這次前來的人有多牛叉,程子涵即使不去看都知道了。
但是隱世家族和京城四大家族來倒是讓她有些詫異。
“韓奕,你知道你們韓家這次來的人是誰嗎?他又是為了什么來?”看著韓奕,程子涵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韓奕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沒有收到任何的通知。如果不是看到了韓家的人來了,我也不知道?!?
韓靳辰卻是笑:“我知道是誰。”
“誰?”程子涵和韓奕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問完了兩人又相視一笑,默契至極。
“我父親你太爺爺?!表n靳辰還是笑,只是那笑意卻是有些冷。
程子涵馬上就驚覺,看來韓靳辰跟韓家家主的關(guān)系,并不是那么的好啊。
“太爺爺?”韓奕也皺眉,臉色并不好看。
“韓奕,怎么了?”韓靳辰跟韓家老太爺關(guān)系不好,難道韓奕跟老太爺?shù)年P(guān)系也不好?程子涵看著兩人的表情,有些疑惑。
“沒怎么,只是沒想到他會來。呵呵?!表n奕也笑,笑得很冷漠,似乎來的人不是他們韓家的家主,而是他的仇人一般。
程子涵被這兩人的反應弄得暈乎乎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怎么都覺得韓奕跟韓靳辰的笑容好像,他們看著倒是更像一家人。
無奈的搖搖頭,程子涵干脆不管他們了,自顧自的去休息去了。
剛剛折騰了那么一會兒,骨頭都散架了。
下午的時候,銀燕的人又來了,這次來的人還多了一個,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小正太,跟銀燕倒是有幾分的相似,只是卻更輕佻傲慢。
一進門,他毫不客氣的就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叫你們能說話的出來?!?
程子涵剛好起來,從樓上看下來,聽到小正太的話,忍不住撲哧的笑了起來。
能說話的?除了啞巴不能說話她這里有誰是不能說話的?
小正太聽到了嗤笑聲,抬頭看向樓上,看到程子涵,先是一愣,隨即更是一臉的傲慢,“小丫頭,你知道你小爺我是誰嗎?你居然敢對我無禮!”
程子涵挑眉,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小正太,模樣倒是不錯,就是眉宇間的傲慢太重了,怎么看怎么讓她不爽。
這些生在豪門的二世祖就是這樣,以為自己的身份尊貴就可以不可一世了,簡直是不可理喻。
“哦?你是誰???”程子涵現(xiàn)在就想要把面前的這個家伙直接丟出去。
在她的面前擺譜?耍大牌?難道不知道她是誰?剛剛那句話應該是她說的才對好吧?
說話間程子涵已經(jīng)從樓上下來了。
程海他們也是被這里的動靜驚醒,一個個都從房間里面出來。
韓靳辰冷著臉看了那小正太一眼,默不作聲的往門邊一靠,直接抱著手看好戲。
程子涵走到了小正太的面前,坐了下來,還似模似樣的翹起了二郎腿。
秦可修挑眉,站在了韓奕的隔壁,低聲對著韓奕說道:“最近子涵正好無聊,今天找虐的就來了?!?
韓奕也是笑,笑容里面帶著些寵溺的味道。
“我是堂堂宋家嫡出長孫!宋銀翼,宋家未來的接班人!這個拍賣場,就是我家族名下的,你是誰?居然敢對我無禮!”宋銀翼不可一世的報出了自己的大名。
程子涵一臉鄙視的看著他,宋家如果真的把家業(yè)交到這個白癡的手上的話,估計不用多久就可以滅亡了。
哼了哼,程子涵斜眼看宋銀翼,“宋家大少爺?你不知道我是誰?那你來我這里做什么?找罵的?找不好受不自在的?”
程子涵的語氣冷極,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個是她心情不好的表現(xiàn)。
宋銀翼半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惹怒了面前的小美女,還得意洋洋的抬起了下巴,用下巴對著程子涵,“我來是來取東西的,你們能說話的人叫出來,他們說要托我們寄賣肉靈芝,我現(xiàn)在來把東西帶走。”
宋銀翼那話說的叫一個理直氣壯理所當然,根本就沒看到程子涵聽了他的話,臉色就變了。
“你滾吧,現(xiàn)在我們改變主意了,不賣了。”程子涵干脆利落的下達了逐客令,直接就站起來。
“你別走!”對方卻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程子涵的手,拉著她不讓她離開。
韓靳辰皺眉,冷冷的看著那只手,韓奕的臉色也是微微的一變,目光自然也是落在那只手上,秦可修的臉色就更好看了,簡直可以用精彩來形容,唯一沒有什么反應的,就只有程海了。但是認識程海的人,都知道,他越是生氣,表現(xiàn)越是平淡。
程子涵回頭,冷冷的看著那只拉著自己的手,白皙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倒是不錯,只是,這手似乎沒有碰自己的資格啊。
程子涵用力的抽回了手,轉(zhuǎn)身站在宋銀翼的面前,冷冷卻咬字清晰的開口,“宋銀翼是吧?讓我來告訴你,我這里沒有啞巴,誰都能說話!還有,現(xiàn)在我來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我就是那個說要寄賣肉靈芝的人,不過現(xiàn)在,你讓我很不爽很不高興,老子就不樂意拿出來賣了怎么著?我就算是拿回家去泡了水來喂豬喂雞喂狗,我也不賣!給我滾出去!”
宋銀翼本來還想要發(fā)怒,但是聽了程子涵的話,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愣了三秒后,卻突然爆笑出來:“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小妹妹說謊你要想別的,你才多大?你能有話事權(quán)?快讓你的家長出來吧,我也不跟你個小屁孩一般見識了,只要你肯給我道歉,再學狗叫幾聲的話,我就算了。”
宋銀翼抬起下巴,一副恩惠的樣子,看的程子涵很想撲過去暴打他一頓。
但是這里畢竟是宋家的地盤,程子涵并不想招惹什么事端,打人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明打,仇是要報的,人是要打的,就看用什么方式了。
程子涵看著宋銀翼冷冷的笑了,那笑容詭異,看著宋銀翼心里只發(fā)憷。
“你看著我做什么?快給小爺趴下學狗叫,不然的話,哼,我看你怎么走出這座大山!”宋銀翼心里有些慌了,但是想想這里是自家的地盤,即使程子涵再怎么有能耐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樣,所以鼓起勇氣的吼道。
程子涵看白癡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轉(zhuǎn)身,對著后面看戲的人說道:“這個人真煩,我不想再看到他,給我丟出去吧?!?
她話音剛落,就馬上有兩個人影動了,然后砰地一聲,宋銀翼被很干脆利落的丟出了門口,隨后門再次被關(guān)上。那動作不過是在短短的十秒鐘之內(nèi)就發(fā)生了。
動手的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的拍拍手,又回去站在了程子涵的身邊,一左一右的很協(xié)調(diào)。
程子涵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干嘛?”
“那個宋銀翼還會來?!表n靳辰直截了當?shù)恼f道。
程子涵哼了聲,“我知道,他喜歡來就來,來一次我丟一次。宋家的人不會由著他那么胡來,我現(xiàn)在就等著人來給我道歉,說不定還可以黑他們一把。宋家也是個大頭啊,比我有錢多了。”
程子涵說著還一臉的感嘆。
韓靳辰嘴角抽了抽,默默地看了程子涵一眼,心里開始為宋家的人默哀。
秦可修直接抬頭望天,假裝自己剛剛什么都沒有聽到。
宋銀翼回去就把程子涵的惡劣行徑加油添醋的對著宋家的幾位家長說了,還泫然欲泣的裝著可憐,就等著眾人帶著人去給他討個說法呢。
宋家家主宋一清也在,他聽了宋銀翼的話臉色就變了,“胡鬧!他們都是客人,而且住在別墅區(qū)的都是我們宋家拍賣場的大客戶!來頭都不簡單,你這樣貿(mào)然的得罪了客人,還想要我們給你找場子?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宋一清心中實在是氣憤,宋銀翼年輕氣盛,加上自幼身世就好,又被家里的人都寵著縱著,早就已經(jīng)無法無天了,哪里知道人外有人這個道理?
這個孩子就是吃的教訓少,所以才被養(yǎng)成了這樣。
他惡狠狠的瞪了在座的幾個人,除了宋銀翼的父親宋天奇,還有其他的幾個叔父。
“都是你們給寵壞的!馬上去給客人道歉!如果對方不原諒你,你就給我滾出去!”宋一清瞪了眾人一眼以后,才又對著宋銀翼恨恨的罵道。
宋銀翼努努嘴,別過頭不理會宋一清的話,明顯是不打算照著做的。
“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宋一清一怒,直接罵道。
宋天奇連連點頭,過去朝著宋銀翼的腦門就是重重的一下過去,“你個白癡,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出來別給我惹事!你耳朵是不是都裝了空氣了?”
宋銀翼想要反駁,但是看到宋一清那臉色不好看,只有咬著唇低頭不說話了。
宋天奇拉了宋銀翼出去,走遠了才瞪了宋銀翼一眼,“來的時候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別惹事嗎?你看看你堂姐現(xiàn)在在這拍賣場一手遮天,生意打理的有條有理的,老爺子天天都夸獎她,你就不能安分點?要是到時候把你的繼承人的位置給取消了,給了銀燕那小妮子,那也是你自己活該!”
宋銀翼聞言不樂意了,“自古都是男人當家!哪里有讓個娘們當家的道理?我是不會讓銀燕那個小賤人得意太久的!我肯定會把這口氣討回來的!”
“還說!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把客人都給得罪了!還敢說,快去道歉去!”宋天奇恨鐵不成鋼的狠拍了宋銀翼的腦袋一下,罵道。
宋銀翼抱著腦袋跳開幾步,堅決的搖頭:“不去,打死我我也不去!爸你是沒看到那個丫頭多氣人,她根本就沒有把我們宋家看在眼里,我是不會去的。”
“你個白癡!你是想要氣的你爺爺馬上就取消了你繼承人的位置嗎?如果客人不原諒你,你就別回來見我了!”宋天奇雖然也有意想要護著宋銀翼,但是也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不容的他來偏袒宋銀翼了。
如果宋一清沒有發(fā)怒倒是沒有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宋一清已經(jīng)發(fā)話了,那他就只有狠下心來了。
宋一清有十一個兒子,宋天奇是老大,又是正室所生的,所以從小就是半個當家人,他可從來不會吃這種啞巴虧,有其父必有其子,所以養(yǎng)的宋銀翼也跟他一個德性,目中無人倒是學的很透徹,自然了,陽奉陰違這樣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少做的。
宋一清也不是看不到這些,但是苦于宋家沒有幾個可以拿得出臺面來的人了,所以只有縱容著他。
但是最近兩年銀燕的能力突出,表現(xiàn)讓他很滿意,他已經(jīng)漸漸地起了要把當家之位傳給銀燕的念頭了。
雖說銀燕是個女人,但是不論是手段還是為人處世,都比宋銀翼這個紈绔子要好太多太多了。
宋天奇無意中知道了自己老爸的想法,所以對宋銀翼也是十分的頭痛,就希望這個兒子給自己爭點氣,上進一些,別讓宋一清有機會將他除名就好。
這次來參加花卉拍賣會,宋天奇其實是打算來看熱鬧的。
花卉這種東西,雖然也有不少人喜歡,但是搞那么大型的拍賣會,勞師動眾的,只怕是得不償失,最后可以得到的利潤不會太高,這樣一來,他就有機會在宋一清的面前說銀燕的不是了。
偏偏這次的拍賣會出了一株蓮瓣蘭,還有程子涵帶來的幾株同樣價值不菲的人工培育的蓮瓣蘭和青龍臥墨池,首案紅等幾種名貴的牡丹花。本來以為已經(jīng)算是掉眼鏡了,結(jié)果沒想到,突然又出現(xiàn)了肉靈芝!
現(xiàn)在肉靈芝市面上的價格500克大小的大概是在十萬元左右,但是卻是有價無市,黑市已經(jīng)炒作到過百萬了。因為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雖然有不少的記載,但是想要找到卻很難,而根據(jù)他們生長的環(huán)境不一樣,品質(zhì)效果也各不相同,據(jù)說品質(zhì)最好的是依著玉石而生的肉靈芝,那價值簡直是無法估量。
這次這里出現(xiàn)了肉靈芝,而且聽銀燕的口氣,還不止一顆,宋天奇自然是心動了,便吩咐了宋銀翼先發(fā)制人去程子涵那邊取了來,說不定還可以偷偷的私藏起一顆來。反正程子涵再怎么尊貴也不過是個客人,進了這山里,就是宋家的天下了,想要黑她一顆肉靈芝,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沒想到宋銀翼居然連這事都沒辦好,宋天奇都要氣炸了。
思想間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程子涵所在的別墅門口,宋銀翼一臉的不情愿,宋天奇瞪了他一眼,又說道:“一會兒你記住了,不要跟他們起沖突,不管他們有什么要求,都答應下來,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以后再說了,先讓他們把東西交出來了再說。等拍賣會結(jié)束了,我們再來收拾他們。肉靈芝這種好東西,不可能大量的出現(xiàn),他們可以拿出那么多來拍賣,就說明手里還有,哼,到時候都是我們的?!?
這個宋天奇倒也是貪心,居然還起了這樣的念頭。
程子涵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電視,今天她還不想動,今天是拍賣會的第一天,拍賣的東西名單銀燕都已經(jīng)給她了,她沒有感興趣的東西,所以干脆窩在家里偷懶。
程海和秦可修倒是去看情況去了,剛剛宋銀翼離開以后他們就先出發(fā)了。
韓靳辰本來就是為了程子涵才來的,程子涵不去他當然留下來保護程子涵了,韓奕也是看程子涵的,所以也留下了。
面前的茶幾上都是吃的,程子涵也不客氣,吃得不亦樂乎。
韓靳辰和韓奕都無語的回房間去了。
“叮咚叮咚?!遍T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程子涵丟了手中的東西,看了一眼門的方向,沒有動。
用腳趾頭想,她都知道來的人是誰。
今天銀燕要主持拍賣會,肯定不會出現(xiàn),即使出現(xiàn),也是中午中場休息的時候才會來。
ωwш● Tтkǎ n● ℃ O
那門外的那個,自然就是剛剛來過被趕走的宋銀翼了。
韓靳辰從屋里走了出來,看了程子涵一眼,“誰?”
程子涵攤攤手,“剛剛被你丟出去的那個,你愿意放他進來就放,我無所謂。”
韓靳辰皺眉,看了門口一眼,轉(zhuǎn)身直接回房間去了。
韓奕一會兒也出來了,看了門口一眼,又看了程子涵一眼,才問道:“子涵,誰???不開門?”
“宋銀翼。”程子涵回答更是干脆,直接坐下該吃吃。
隱世家族的施家她都不怕了,現(xiàn)在難道還會忌憚一個小小的宋家嗎?且不說這個宋銀翼是不是真的宋家現(xiàn)在的當家人,即使他真的是,程子涵現(xiàn)在想要弄死一個宋家,也不算太難,只要動動腦筋,使點手段,加上有秦可修這個妖孽配合,自然輕而易舉。
這個宋銀翼就是沒腦子的家伙,想要對付他,簡直比對付一頭豬還要簡單。
目中無人自以為是。
程子涵懶得理會,韓奕自然不會放宋銀翼進來了,站在門口想了想,就直接轉(zhuǎn)身回了房間了。
宋銀翼父子在門口按了半天的門鈴,宋銀翼的耐性終于宣告耗光了,他用力的踹了一腳門,恨恨的罵道:“死賤蹄子!居然不開門!”
宋天奇瞪了他一眼,想了想才道:“今天拍賣會不是開始了嗎?可能是去參加了,沒人在吧。我們下午再來,你給我控制著點,別亂說話得罪人。”
宋銀翼心中不甘,但是礙于宋天奇是自己的父親,只有點頭答應。
兩人轉(zhuǎn)身離開了。
程子涵見沒有了門鈴聲,頓時覺得無趣,韓靳辰和韓奕也躲在房間里面不出來,她看電視看得昏昏欲睡,干脆回去補眠。
中午程海和秦可修回來了,天蠶閑著沒事也吵著要跟去,在程子涵再三警告不許搗亂以后,他做了幾次的保證,程子涵才放著他跟著程海他們一起去了。
現(xiàn)在回來小家伙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程子涵看著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家伙肯定是做了壞事了,不由看向程海。
程海在程子涵的隔壁坐了下來,接收到程子涵的目光,又看了天蠶一眼,才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
說起來天蠶還真的是搞了破壞了。
這次的第一場拍賣會拍賣的東西價格都是在二十萬到一百萬左右的,并不算十分的名貴,這批的因為商品比較多,所以分成了兩場,上午下午各一場。
最后壓軸出來的就是程子涵拿過來的一株青龍臥墨池的牡丹花花苗,競價的人倒是也不少,但是價格卻遲遲都上不去。
叫了半小時了,也只到了三十萬而已。
天蠶看著就不樂意了,好歹是他家里的東西,怎么可以那么便宜?結(jié)果他一開口,就叫了個五十萬。
結(jié)果最后因為天蠶的瞎摻和,最后那株本來只能買三十來萬的牡丹花花苗,愣是賣出了個八十八萬的高價,被一個牡丹花愛好者給買回去了。
天蠶有些小得意,銀燕看著他也是滿心的歡喜。
他們可以從中抽取百分之十的手續(xù)費,自然是價格越高越好。
上午的拍賣會就這樣結(jié)束了,程海他們也只是去湊熱鬧的,所以都沒有出手。
拍賣會剛剛結(jié)束,銀燕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
程子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因為跑得急,所以額頭上都有些汗水。
“宋大小姐來找我何事?”程子涵因為生宋銀翼的氣,連帶的銀燕也都一起氣了,看了她也沒有什么好的態(tài)度。
“聽說我弟弟得罪了你,你不肯把肉靈芝拿出來拍賣了?”銀燕有些著急的確認。
程子涵也不隱瞞,“是啊,誰讓他那么討厭得罪我,我就不賣了,你也別來求我,我不想為難你,如果想要我繼續(xù)拿出來,你就讓他來給我道歉,我要是高興了,說不定就會收回主意,不過你們沒有什么時間了,明天最后一場的拍賣會就要拿出東西來了,到時候沒有東西可以拿出來,只怕你的其他客人也會不高興,到時候,后果不是我可以想象的?!?
程子涵很直截了當,也不愿意跟銀燕繞圈。她就是想要教訓教訓宋銀翼而已,對銀燕并沒有惡意。
“子涵,你別這樣,我們有什么話好好的商量,這樣太傷和氣了?!便y燕聽了就急了。宋銀翼是什么人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就是一個不學無術(shù)仗勢欺人的二世祖,他別的本事沒有,最會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招惹麻煩。
他招惹其他人也就算了,這次偏偏還來招惹了程子涵,這不是明擺著是要跟她過不去嗎?
雖然她是庶出的女兒,并不受重視,但是這兩年她一直在用自己的實力證明著自己的存在價值,而且也得到了家主還有父親的認可了,偏偏這個宋天奇和宋銀翼都是一個德性,找了機會就找她的麻煩。
銀燕可以走到今天真的相當不容易,她不想要隨意的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你放心吧,東西我肯定會給你,但是我先教訓了宋銀翼這個家伙,看看他還敢不敢得意?!背套雍戳算y燕一眼,對她心里也是有些欣賞的。
如果說有一天銀燕對宋家失望了,離開宋家,她一點都不介意將她拉攏過來。
銀燕絕對是一個人才,社交手段一等一的好,上哪兒去找那么一個優(yōu)秀的公關(guān)人才?
宋家不懂得珍惜還真的是瞎了狗眼了,那個宋家的家主,程子涵雖然還沒看到,就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感了。
銀燕自然是不知道程子涵心中的這些想法了,她只是聽到了程子涵的承諾以后很高興,只要程子涵不打消主意,不把肉靈芝拿出來了,她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
至于程子涵想要教訓宋銀翼,她倒是巴不得。
想了想,她才對著程子涵說道:“子涵,這次如果你教訓了宋銀翼,以后我肯定會幫你一件事,不管是什么事情。”
銀燕這話說的快了,以至于剛剛說完,她就后悔了。
程子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可不能反悔。”
銀燕嘆氣,“不反悔?!?
“你先回去,我看那宋銀翼一會兒就來了?!背套雍戳丝磿r間,已經(jīng)十二點了,估計宋銀翼馬上就到了。
銀燕點頭,剛剛準備離開,那邊門鈴聲就響起來了。
看來,銀燕是來不及離開了。
程子涵笑笑,也不去開門。
程海,秦可修,韓靳辰,韓奕都紛紛的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看著程子涵。
程子涵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你們看我做什么?我不會去開門的。不去?!?
天蠶此時從房間里面屁顛屁顛的跑了出來,“子涵姐姐,我去開門,你獎勵我吧?!?
說著就跑到了門邊,雙手猛地抓住門把手,就要拉開。
此時程子涵卻是涼颼颼的說了一句,“你開啊,開了以后不給你吃的了。”
天蠶聞言渾身一個哆嗦,手也僵住了沒有繼續(xù)動作。
程子涵滿意的笑笑,也不理會天蠶了,自顧自的躺在沙發(fā)上,不知道多愜意。
就讓宋銀翼在門口等一會兒好了,算是給他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做人不能太傲嬌,傲嬌不是病,傲嬌過了就是自大,讓人討厭。
“爸,我看那個程子涵肯定是故意的,她就在里面,但是卻不來給我們開門!”宋銀翼在門口站了半小時,也不見有人來開門讓他進去,實在是怒了,對著宋天奇咬牙切齒的說道。
宋天奇也是皺起了眉頭,即使是在京城,敢不給他們宋家面子的人也不多見,這個小小的地方居然還有人敢不將他們宋家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開門!快開門!”宋天奇這性子跟宋銀翼那是如出一轍,不愧是父子,都是一樣做事沖動沒大腦。
程子涵默默地看了銀燕一眼,涼颼颼的問道:“宋大小姐,你們宋家的人,就是這個質(zhì)素的?”
銀燕被她問的有些臉紅,似乎是覺得有這樣的家人實在是一種恥辱,“不是?!?
她的聲音實在太小了,幾乎可以忽略,但是程子涵聽到了,所以一臉懷疑的看著她。
銀燕的臉更紅了,低著頭不敢說話。
她怕的不是程子涵,而是秦可修現(xiàn)在就站在樓上看著,宋銀翼他們實在是在打她的臉。
屋子里面還有兩個是拍賣場這邊安排著來伺候的人,聽到門口的傳來了踹門的聲音,急急忙忙的從廚房跑了出來,看向程子涵,“程小姐要去開門嗎?”
程子涵點了點頭,“去吧?!?
稍微的教訓教訓也就算了,繼續(xù)這樣下去只怕是會引得宋家那邊不滿。
程子涵自然是不畏懼宋家,但是也不想惹事,給自己招惹敵人回來。
她倒是不怕,就怕那些人無恥的向她身邊的人下手,不得不防。
下人聽了程子涵的命令,才急急地過去開門。
程子涵繼續(xù)躺在沙發(fā)上,翹著腿,也不去看門口的兩人。
宋銀翼憋了一肚子的氣,進來就想要破口大罵,猛地看到銀燕站在那里,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銀燕便大罵了起來,“好啊你銀燕,我還說為什么在外面按了那么久的門鈴都沒人來開門,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在這里!說,是不是你對他們說了什么,讓他們不給我們開門的?”
銀燕也懶得否認,跟這種腦子里面裝著草的人說話浪費腦細胞,她跟程子涵道別,就先離開了。
宋銀翼看著銀燕的背影恨得直咬牙,恨不得將銀燕壓倒在身下狠狠的欺負才好。
回神他才冷冷的看著程子涵,“我們是來道歉的。”
程子涵冷笑,看笑話一般的看著宋銀翼,“道歉?我倒是沒有聽出半點歉意的味道,倒是聽到了一些挑釁的感覺?!?
宋銀翼氣結(jié),瞪視著程子涵,“程子涵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已經(jīng)拉下面子來給你道歉了,你還想要做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背套雍^續(xù)冷笑,躺著也不去看宋銀翼了,只是伸出手指細細的看著自己的手指。
韓靳辰等人已經(jīng)從房間出來了,都站在了程子涵的兩邊。
宋天奇剛剛沒有看到韓靳辰和韓奕,這回一看到韓家的兩個妖孽居然都在這里,而且看樣子,他們都是為中間躺著的那個少女服務的,一時間嚇得有些傻,心中對程子涵也是多了幾分忌憚。
他很快就堆起了笑臉,對著程子涵說道:“對不起,這件事情都是我家銀翼的錯,希望你可以原諒他年少不懂事,別跟他小孩子一般見識。”
程子涵聞言就笑了,坐了起來,端端正正的看著宋天奇,“年少不懂事?讓我原諒他?那么大的人了,不懂事就算了,難道連點腦子都沒有嗎?”
程子涵毫不客氣惡毒的指責,讓宋銀翼勃然大怒:“程子涵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如果惹了我不高興,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讓你知道我們宋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宋天奇想要拉他已經(jīng)來不及了,聽著他說出的話,再看看韓奕和韓靳辰面冷如水,他已經(jīng)有些絕望了。
瞪了宋銀翼一眼,宋天奇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真的是笨!
“好啊,我也想看看你怎么讓我兜著走,滾出去!以后不準再踏入我這里半步!”程子涵聽到宋銀翼沒腦子的話以后,更加不客氣的下達了逐客令。
韓靳辰和秦可修往前站出一步,渾身的氣勢爆發(fā)開來,嚇得宋銀翼和宋天奇連連的后退。
“程小姐請息怒,請息怒,您要怎么樣才肯原諒我家銀翼,您盡管說。”宋天奇知道韓靳辰和韓奕的身份,所以對程子涵十分的忌憚,看宋銀翼不怕死的惹怒了程子涵,他只有連忙出來圓場補救。
宋銀翼卻偏偏不知好歹,不滿的對著宋天奇抗議:“爸,你干嘛怕他們!不就是人多了,我回去叫一百二十號人來,看不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程子涵挑眉,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似乎是個挺不錯的主意。
韓靳辰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變了,他回頭看了程子涵一眼,見她笑得蕩漾,心中頓時就明白過來程子涵要做什么了。
他對著秦可修使了個眼色,秦可修也馬上會意。
兩人過去,直接將宋銀翼揪了過來,宋天奇想要過來幫忙,但是卻被程海和韓奕過去拉住。
“很牛氣?要去找一百幾十號人來打得我們家子涵滿地找牙嗎?我現(xiàn)在就先讓你試試看滿地找牙的感覺如何!”秦可修冷笑著說道,話音剛落,碩大的拳頭便狠狠的吻上了宋銀翼的臉頰。
“噗?!彼毋y翼被直接打的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他等著秦可修,還是不服輸:“你敢打我!你打了我,就等著我爺爺帶人來收拾你吧!”
程子涵搖頭,這個家伙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死活,讓她有點哭笑不得。
“最好他現(xiàn)在就來?!表n靳辰也不含糊,一拳揮出,宋銀翼半邊臉都麻木了,大口的血噴薄而出,竟是比剛剛秦可修打的那一拳還要猛多了。
“嗚嗚嗚?!彼毋y翼還想要說話,秦可修干脆脫了宋銀翼的鞋子,直接塞到了他的嘴里,不讓他發(fā)出讓人煩躁的聲音來。
程子涵冷眼看著,也不制止,由著秦可修和韓靳辰殘忍的打掉了宋銀翼的一口牙。
宋天奇在一旁看著氣得發(fā)瘋,“你們,你們居然公然的跟我們宋家作對!我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們的!你們等著!”
罵完了以后,宋天奇才掙脫了程海的束縛,過去扶著宋銀翼走了。
程子涵冷笑,并不理會。
大山之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座城堡一般的建筑矗立期間,這座城堡就是之前程子涵他們來的時候住的地方。
在城堡里面有一個會客廳,專門給宋家的高層開緊急會議用的。
此時宋一清一臉冷峻的坐在主位上,他的右手邊坐著一臉沮喪的宋天奇,還有一身都是傷的宋銀翼。
銀燕也在座,看著宋銀翼皺起了眉頭。
剛剛宋銀翼和宋天奇回來,就把程子涵他們見面不由分說就打了他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宋一清自然是大怒了,這樣公然的毆打他宋家的人,而且被打的那個還是宋家的長子嫡孫,他怎么能夠無動于衷?
“你確定她是什么多沒說見面就直接打了你們嗎?你們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宋一清怎么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孫子,肯定是他們說了什么惹得對方生氣了,所以對方才出手傷了他們。
“爸,我們真的什么都沒說,我們今天早上就去按了門鈴,但是沒人理我們,所以我們中午又去了,結(jié)果對方很晚才有人來給我們開門,我們剛進去,話還來不及說呢,就被他們的人打了,然后直接丟出門來了?!彼翁炱骓斨粡堌i頭臉,對著宋一清聲聲控訴。
韓靳辰和秦可修只打了宋銀翼,但是宋天奇身上的傷勢卻是他自己故意弄出來的,為的就是讓宋一清生氣。
而宋一清,也確實是生氣了。
兒子孫子莫名的被打,那一巴掌就好像是打在了他的臉上一樣,他怎么能不生氣?
銀燕想了想,才開口:“爺爺,這件事情我覺得肯定是有誤會,大伯和弟弟來的時候,我也在那里,他們也并不是故意不去開門的,只是當時我們在交涉,我希望程小姐可以收回之前的話,繼續(xù)把肉靈芝拿出來交給我們來拍賣,畢竟消息都已經(jīng)放出去了,然后大伯他們就來敲門了。程小姐顧及到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談好,就讓人先別去開門,到我們談判結(jié)束了,才吩咐的下人去給大伯他們開門的?!?
銀燕字字斟酌,不敢將話說的太過,而她去的時候也確實是為了肉靈芝的事情而去的,所以也不算是說謊。
至于宋銀翼他們進門就說的那些無禮的話,她也沒有說出來,免得宋一清生氣。
宋一清一聽銀燕的話,便冷冷的看向宋銀翼父子。
宋天奇沒有說什么,只是冷著臉坐在那里。
宋銀翼卻是不服氣,“你個小賤人,當然是幫著那賤貨說話,你們都一樣的賤!”
宋銀翼的話才剛剛出口,宋天奇就知道完了。
這個宋銀翼還真的是沒有腦子,口無遮攔的,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太讓人氣憤!
他嘆了口氣,坐在一旁什么也不說了。
宋一清果然臉色一變,冷冷的看向宋銀翼,心中已經(jīng)有了幾分明白了。
宋銀翼嘴巴臭,這事他也知道,他就仗著自己的身份,從來都是目中無人的,也不知道闖了多少禍了。但是別人看在宋家的面子上,又加上宋家背后的司徒家,所以才不動他。
這次怕是踢到鐵板了,才被修理了一頓。
宋一清冷笑著看向宋天奇,只怕這次宋天奇也沒做什么好事,剛剛還幫著宋銀翼說話,添油加醋的說的好聽,這對父子還真的是一丘之貉!看來自己實在是不能繼續(xù)偏袒他們了。
“爺爺,這次弟弟得罪了他們,那程子涵背后可是有韓家撐腰的,只怕她不會善罷甘休了?!便y燕只是淡淡的看了宋銀翼一眼,又對著宋一清說道。
“什么?還有韓家?”宋一清這回臉色是真的變了。
如果說之前他讓宋銀翼去道歉是為了拍賣場的利益,為了宋家的聲譽,畢竟肉靈芝的事情已經(jīng)宣傳出去了,如果到時候拿不出來對宋家的聲譽必然會造成不小的影響,但是現(xiàn)在聽到程子涵的背后居然是韓家,他的態(tài)度馬上就不一樣了。
韓家在商界政界都是一等一的人,得罪了韓家,那即使有司徒家保著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這事怎么牽扯到了韓家頭上去了?”宋一清站了起來,不安的來回踱步。
“那程子涵跟韓奕的關(guān)系很好,而且,跟韓家那,那韓靳辰的關(guān)系,也很好,這次來,就是他們兩人陪同著一起過來的?!便y燕猶豫了一下,才繼續(xù)補充。
這次宋一清眼睛都瞪直了。
居然,還跟韓靳辰那個變態(tài)關(guān)系好!
跟韓奕關(guān)系好就算了,韓奕畢竟只是個不成氣候的后輩,即使韓家更氣派,韓奕也不過是個后生,宋一清倒還真的不看在眼里,但是韓靳辰卻不一樣了。
在京城只要是個人都知道,你得罪誰都不要去得罪韓靳辰,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人!護短出了名的死變態(tài)!
不過自從當年的那件事情以后,韓靳辰已經(jīng)很多年不過問任何事情了。
沒想到,居然會對一個小丫頭上心,看來這個程子涵,肯定不簡單。
想了想,他才對著銀燕說道:“不管怎么樣說,這次都是我們的不是,我們?nèi)ソo對方賠個不是,希望她可以大人有大量不跟我們一般見識吧?!?
銀燕猶豫的看著宋一清,搖了搖頭,“只怕是難。本來她已經(jīng)答應了我,這次的事情不會追究了,但是現(xiàn)在,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她會不追究了。”
銀燕說著還看了宋銀翼一眼,那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這次或者是她的一次機會,可以把宋銀翼擠下去,自己爬上去。只要程子涵那邊配合,她很有信心可以將宋銀翼這個沒用的家伙擠下去。
現(xiàn)在看來程子涵對宋銀翼很不滿,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對自己都有好處。
“子涵,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什么原因?”趕走了宋銀翼父子,韓奕才不解的問程子涵。
這樣大動干戈的跟宋銀翼父子對上,不太像是程子涵的作風,她應該會更卑鄙更陰險一點才對,比如說夜黑風高的時候,趁著宋銀翼不備之際,直接敲暈了暴打一頓,或者更殘忍一點,就像對付燕寒那樣……
但是,程子涵卻沒有這樣做,而是直接明著跟他們對上了,這實在是不太符合程子涵的為人處世作風。
程子涵看著韓奕笑了起來,“還是你最了解我?!?
韓靳辰默默地看了韓奕一眼,沒有說話。
秦可修搖頭,他不問,是因為他知道程子涵的用意。
她壓根就是故意的。
故意跟宋銀翼作對。
故意讓宋銀翼出丑。
最后,估計讓銀燕來擺平此事。
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讓銀燕欠下她一個條件,那以后想要跟銀燕合作,或者說,以后想要拉攏銀燕到她的手下,就方便多了。
程子涵已經(jīng)算準了,宋一清那個老頑固,如果他真的看重銀燕的能力,不可能等到兩年后才將宋銀翼的接班人位置取消讓給銀燕。
他應該是有兩個顧慮。
第一,銀燕是個女人,女人總歸是要嫁人的,如果接班人的位置給了她,那以后,宋家很可能會易主。這是宋一清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第二,銀燕的身份尷尬,她是宋一清的三子的情婦所生,而且那女人的身份也是尷尬,是個舞女。試問這樣的情況下,他對銀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孫女都還有懷疑,怎么可能會將接班人的位置交給銀燕?
所以程子涵就斷定了,即使這次的事情鬧大了,最后銀燕親自出面,來解決了這場鬧劇,宋一清可能會更加重視銀燕,但是卻始終不會把接班人的位置給她。
銀燕努力那么久,不過是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想要得到那個她想了很久的位置罷了,如果最后宋一清都不能滿足她的話,她肯定會失望,到時候離開宋家只是遲早問題。
程子涵什么都算計得清清楚楚了,這場鬧劇,也不過是故意配合著銀燕來演的戲罷了。
她知道宋一清肯定還會讓宋銀翼來道歉,事不過三,如果這次程子涵繼續(xù)僵持的話,只怕宋一清就會親自出馬了。
她就等著宋一清親自來,會一會這個有眼無珠的老頭子。
果然,一個小時以后,宋銀翼就來了,一起來的還有銀燕和宋天奇。
程子涵似笑非笑的看了宋天奇一眼,看到他身上的傷勢,她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這個人居然還想要自殘來陷害自己,還真的是夠可笑的。
程子涵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懶懶的看了宋銀翼一眼,問道:“怎么?宋大少爺這一天來我這里三次,三顧茅廬也差不多是這樣了,雖然什么禮物都沒帶,兩手空空的,我也不說你什么了。不知道這次來又是為了什么事情?如果還是想要來討打,那就回去吧,我的人打的手也疼了,不愿意繼續(xù)動手打你這個賤骨頭了。”
程子涵那話說的那叫一個囂張,一旁的宋天奇聽著都心中氣惱,但是想想這事宋一清已經(jīng)很生氣了,現(xiàn)在最好就是盡快的解決了問題,不要讓宋一清更生氣,而且也要盡快的把肉靈芝騙到手再說。
“程子涵你別得意,這次算我認栽,我是來給你道歉的?!彼毋y翼恨得直咬牙,但是礙于銀燕在這里不好說太狠的話,只有不甘心的說道。
程子涵哈哈的笑了起來,看了宋銀翼一眼,“我沒有聽錯吧?你剛剛說什么?來給我道歉?”
“是。你別太過分!我已經(jīng)來道歉了!”宋銀翼一看程子涵的態(tài)度就生氣,恨不能撲過去咬死她才好。
程子涵站了起來,走到了宋銀翼的面前,抬起頭冷冷的看著他,“你這個態(tài)度道歉,你覺得我需要原諒你?”
“那你想要怎么樣?”宋銀翼咬牙質(zhì)問。
“簡單啊,你跪下學狗叫三聲,我就原諒你看看?!背套雍瓕⒛翘焖毋y翼跟她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宋銀翼氣的臉都綠了,就要動氣,銀燕見狀連忙上前來勸解:“程小姐,我看你也別跟我弟弟較真了,他年紀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他這一次吧。你剛剛那要求也太強人所難了?!?
程子涵挑眉,看了銀燕一眼,反問道:“哦?強人所難嗎?你這個親愛的弟弟第一天來我這里,就是這樣跟我說的,而且語氣比我的還要難聽,你要不要我學給你看?”
銀燕臉色微變,回頭看了宋銀翼一眼。
宋銀翼哼了一聲,抬起下巴不理會銀燕。
程子涵冷笑著看向宋銀翼。
宋天奇見大家僵持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尤其他們現(xiàn)在處于下風,便上前一步,“程小姐,見好就收吧。你想要什么,我們都盡量的滿足你的要求。”
程子涵斜眼看了宋天奇一眼,沒有說話。
銀燕見狀又連忙上前一步,拉了拉程子涵的手,笑著說道:“程小姐,你就給我個面子,原諒我弟弟一次,我們的合作繼續(xù),你有什么要求什么條件也盡管提,只要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可以滿足你的,我都滿足。”
程子涵知道銀燕是在跟自己求人情了,她當然不會為難銀燕,想了想,才道:“好啊,那這次我拿來拍賣的這些東西,就不給你們手續(xù)費了?!?
銀燕一聽馬上就笑了,連聲說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程子涵冷笑,看了銀燕一眼,心中想著如果銀燕知道被自己坑了一把,會不會氣的吐血?
現(xiàn)在拿出來拍賣的東西手續(xù)費自然不會很多,那十幾株的花苗大不了就可以賣個三五百萬,但是她接著要拿出來的東西,只怕銀燕吃不下去啊。
不過想來兩三百萬的錢,對于宋家來說也不是什么錢。
“我還有一個條件?!背套雍戳算y燕一眼,才又繼續(xù)補充。
宋天奇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不好看了,但是又不能發(fā)作出來,只能黑著臉站在一旁。
“你還有什么條件?”銀燕問的小心,已經(jīng)開始對著程子涵使眼色了。
“以后我們可以繼續(xù)保持合作,只要你還舉辦拍賣會,我這里都有可以拍賣的東西出售,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如果你答應,我們就合作,如果不答應,我們就永遠不合作?!背套雍f話的時候,淡淡的看了宋銀翼一眼。
宋銀翼白了她一眼,心想你有意見就說,你看我做什么。
銀燕聞言大喜,連忙追問:“什么條件?”
程子涵之前拿出來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加上她上次也買走了不少好東西啊,旺城這里的拍賣會都只是小頭,大頭的還是在京城之外的臺兒莊那里的地下拍賣場。
銀燕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不錯,估計明年就可以調(diào)到臺兒莊去負責那里的拍賣場了,只要程子涵愿意合作,那她絕對有信心將那里打理的井井有條。
“所有的合作事宜,我只愿意跟你一個人接洽,一旦換人,我馬上就斷了合作。”程子涵淡淡的開口,果然看到銀燕聽到她的話,馬上就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程子涵明顯是在幫她,銀燕那么聰明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只是她卻有些好奇,程子涵為什么要幫她?
宋銀翼聞言臉色一變,忍不住的大罵了起來:“程子涵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有話給我說清楚,不要繞圈子說那些有的沒的混淆視聽!你就是針對著我吧?嘴上說著原諒我,但是背地里卻陰我一把,你真的是夠無恥的!”
程子涵臉色微變,回頭看白癡一樣的看了宋銀翼一眼,這個家伙還真的是沒腦子,這個時候居然還能鬧事,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來他是存了心不想讓自己原諒他了。
程子涵臉色一變,銀燕馬上就緊張了。
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程子涵答應肯合作,她怎么肯放著機會溜走。當下臉色就一變,回頭狠狠的瞪了宋銀翼一眼,“宋銀翼!你鬧夠了沒有?爺爺已經(jīng)說了,這次的事情,不管程小姐提出什么條件我們都要答應!她現(xiàn)在也沒有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你還繼續(xù)鬧下去,就不怕爺爺收拾你嗎?”
“宋銀燕你別得意!你以為有這個小賤人撐腰就可以得到宋家當家人的位置了嗎?你別做夢!就你那不見的人的出身,想都不要想!這個歉我不道了,你們愛怎么樣怎么樣!”宋銀翼也是來了脾氣,狠狠的瞪了銀燕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銀燕咬牙,看了他一眼,又回頭看程子涵一眼,急急地說了一聲,“程子涵,你剛剛說過的話要算數(shù)。”
程子涵也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銀燕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宋銀翼肯定是回去找宋一清告狀去了,現(xiàn)在她也要跟過去看看情況。
到宋家的幾個人都走了以后,程子涵才冷冷的笑了,回去坐下。
韓奕挑眉,看了程子涵一眼,“看來有人要遭殃了?!?
程子涵不予置否,這個宋銀翼她肯定要收拾,不可能輕易的饒了他的。至于要怎么做,她暫時還沒有主意。
秦可修似乎是看穿了程子涵心中的想法,突然涼涼的叉進來一句話,“我覺得如果明天拍賣場的門口掛著點什么東西的話,效果會不錯?!?
程子涵轉(zhuǎn)頭看了秦可修一眼,勾唇笑了。
宋銀翼果然是去找宋一清告狀了,甚至是將程子涵要他學狗叫才肯原諒他的事情都說了,加油添醋的說了一大堆,說完了以后,也不管宋一清鐵青的臉色,就大吼大叫著說道:“爺爺,我不管您怎么懲罰我!我都是您的孫子!是宋家的長子嫡孫!我被侮辱沒關(guān)系,但是她這是在間接的侮辱我們宋家!您可以忍受我不能!我是不會再去道歉了!”
吼完了以后,宋銀翼轉(zhuǎn)身就跑了。
銀燕回來的時候宋銀翼已經(jīng)發(fā)泄完了離開了,只有宋一清冷著一張臉站在那里。
銀燕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爺爺?!?
“你老實說,這次是不是你跟那叫程子涵的合著一起來欺負你弟弟的。”宋一清的語氣很冷,他看著銀燕,冰冷的眸子里面看不到任何的溫暖。
銀燕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去,她苦澀的笑笑,看了宋一清一眼,“爺爺?shù)男睦?,我就是這樣的人是嗎?我跟那個程子涵是第二次見面。第一次是因為她的種植園出了震驚京城的名品牡丹花花苗,首案紅,當時在京城很轟動,我想爺爺應該也知道這件事情。當時我去找她希望可以合作,但是她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拒絕了我。第二次見面就是在這里,她是來參加拍賣會的,還帶來了不少珍貴的花苗,是我親自接待的她。后來她又突然拿了肉靈芝來找我,問我那個東西值多少錢,希望我可以幫忙拍賣一下。我當時馬上就答應了,本來打算馬上安排人過去取了東西就開始安排拍賣的事情的,我已經(jīng)先宣傳了這次的拍賣會會增加一樣拍賣品的事情了,所以大部分的買家都知道這次會有肉靈芝拍賣。肉靈芝的價值我不說,爺爺應該也知道。我不知道為什么弟弟會突然去招惹了程子涵,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樣。我不知道弟弟剛剛跟您說了什么,但是我想要跟你說,就在剛剛,程子涵才答應了要跟我們長期合作,她手頭上有不少的寶貝,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如果可以得到這樣的一個合作伙伴,對于我們來說是如虎添翼。而且她的身后還有韓家撐腰,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本來我們已經(jīng)就要達成協(xié)議了,她也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以后的合作必須都由我經(jīng)手,結(jié)果弟弟就突然發(fā)了好大的脾氣,將人家大罵了一頓,我現(xiàn)在不知道她會不會收回主意,以后再也不跟我們合作了,爺爺,我不渴望你對我可以公平,我知道我是庶出的女兒,我也知道我是個女人說話沒有分量,但是我一直很努力的在證明我的實力。如果您一定要認為我跟程子涵是串通好的,那便認為好了,我先下去工作了?!?
銀燕說完便紅著眼睛退了出去。
宋一清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想了想,他才走了出去,而要去的方向,明顯就是程子涵所在的那棟別墅的位置。
他要去找程子涵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