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北剛想問這師刀如何使用時,“滴滴……”大哥大的鈴聲響起。
“我的,失陪一下。”約瑟夫起身,邊走邊摁下了接聽鍵。
“小北,刀柄上刻有北斗七星的圖樣,在勺子末端搖光的位置有一點兒凸起,摁下去。”方默南趕緊又道,“現在千萬別摁,不然輕則擾亂心神、重則可小病一場。”
默北手腕上的師刀,普通人只會做女孩子的裝飾品,其實它是法器,頗有些攻擊性的法器意味,不但能吸收煞氣,也能陰煞入體,攻擊別人,關節點就是搖光。
對于不懂風水的人來說,作為暗器是最好的。只不過法力不如賀大哥的龍煞的煞氣,一出手能讓人當場暴斃。
姐妹倆在電話里好一陣嘀嘀咕咕,重點的是方默南再說,默北在不停地點頭。
默北現在是躍躍欲試,一臉的興奮,“現在就等著壞蛋的電話了。”
“啪……嘩啦……”
剛剛掛斷電話的默北聽到一聲碎響,看了過去。
原來約瑟夫氣憤地把桌子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混蛋,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默北一聽趕緊上前,正愁著沒辦法見面呢!朝約瑟夫擺手,用口型說道,“答應他!”
約瑟夫看到默北傳遞地消息,頓時冷靜了下來,摁下了免提。
三人可以清晰地聽見電話里傳來粗噶且猥瑣的聲音,“約瑟夫先生要考慮清楚哦!我這里有一份很棒拷貝哦!你的身姿可真漂亮。哦!床上的小人兒……”
約瑟夫青筋暴起,朝電話吼道,“你混蛋,那可是你親生兒子。那又如何。老子只認錢。”
“一句話!給不給,我想電視臺,那些八卦媒體會很喜歡這勁爆地話題的,想想……”
“答應他!”默北說道,清澈如湖水般透亮的雙眸閃過一抹寒光。
約瑟夫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修斯和默北,閉了閉眼,在睜開眼睛時冷靜說道,“你想怎樣!”
對方一聽這口氣,明顯的軟了。“很簡單。兩千萬現金!明天在日落侯爵酒店見面。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別耍花樣!不然到時候慘的可不是我,你矯健的身影將家喻戶曉。”
“嘶……”在場的三人倒抽一口冷氣。約瑟夫吼道,“你不如去搶銀行得了。”
“no!no!搶銀行風險太高,敲詐約瑟夫先生顯然更容易。”他恬不知恥地說道。
“二千萬,現在天色將黑,我一時籌措不了,你得寬限兩天。”約瑟夫說道。
“ok!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具體的到時候在聯絡,記得二十四小時開機哦!哈哈……”
“啪……”
對方很干脆地掛斷了電話。
約瑟夫氣得想把手里的大哥大摔了,“別氣,過了明天他就會笑不出來了。”默北聲音平靜溫和。卻無端端地讓人打了冷顫。
“怎么辦?難道就便宜那個垃圾。”修斯問道看著沮喪地坐在沙發上約瑟夫。
其實約瑟夫和敲詐犯在日落侯爵酒店見過面,對于他的指控根本是無稽之談,所以當時他斷然拒絕,會面不歡而散,他當時說要毀了約瑟夫,只是沒想到又接到他的電話了。
現在又提出了個拷貝?不知道是真是假。約瑟夫一頭霧水。
“不急,當然不會便宜那王八蛋了,現在先找出約瑟夫身邊的小人。”默北眼神直直地盯著約瑟夫的大哥大。
順著她的視線,約瑟夫也看向自己手中的大哥大,猛的一拍額頭,這個電話是隨身攜帶的,除了幾個好友,誰都不知道。他……他怎么知道的。
“怎么找這個小人。”修斯問道,“約瑟夫身邊的隨從保鏢多的是。”
顯然一個個盤查根本不可能。
默北望向約瑟夫笑道,“這個還是交給他自己查。”
向這種被敲詐勒索約瑟夫身邊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不多,這樣的事,誰也不會向外‘宣傳’的。
約瑟夫起身出去,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一個保鏢、還有他的律師,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了。
大約半個小時后,有動靜了,保鏢悄沒聲息離開了別墅。
三人在窗戶邊看著他消失在夜色中,“伊娃!跟著他。”默北透過對講機說道。
“真沒想到,會是他。”約瑟夫氣憤地手指緊扣著窗戶邊,指甲蓋都摳斷了,有的侵染血絲。
“財帛動人心,不稀奇。”修斯平靜地說道。
“咱們還是計劃一下后天怎么交贖款的事情吧!”約瑟夫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來。
“不用計劃,我們大大方方的去,至于以后,你們就等著看戲好了。”默北眉眼彎彎,嘴角掛著狡黠地笑意。
“喂!北北,你可別搞砸了。”修斯不放心地說道,“這可關系著約瑟夫的將來。”
“知道,我會讓伊娃跟著的。”默北認真地說道。
“不過我們一下子取這么多錢銀行、警察不會察覺。”修斯擔心道,“如果他們察覺,媒體知道還遠嗎?尤其是狗仔們緊盯著!”
“誰說要給他們錢了。”默北挑眉道。
默北看著坐立難安地約瑟夫,“好了,我不賣關子了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等一下,我叫上律師!”約瑟夫喚來一個白白胖胖的律師——巴特。
巴特作為當時娛樂界中最好的律師之一,從90年開始代理約瑟夫,并且替他同索尼音樂公司談判簽訂了音樂界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樁合約——也許最終能讓約瑟夫賺到7億美元。
果然是如修斯所說,財帛動人心。
伊娃一身黑色的緊身衣,開著毫不起眼的車子,緊跟在保鏢車子身后,穿過了洛杉磯古城,進入了相接的華夏城是早期華夏移民的落腳處,但近二、三十年來,華人移民的聚集處逐漸往東移,在圣蓋博谷形成另一個華人社區。
但是這里依然熱熱鬧鬧的,這里的大都是嶺南老僑的老舊的建筑。
此刻,臉色陰郁的保鏢先生就站在一棟古舊的雙層樓房前,敲著大門砰砰作響。
“轟……”的一聲大門被他捶開了,伴隨著蹬蹬下樓聲,傳來不停地咒罵聲。
“保羅,你怎么來了。”伊萬一看見他,吃驚地猛地把他拉進來道。
打開門又小心翼翼地看看左右,都是十八、九歲的美國少男少女,吞云吐霧,或者一身奇裝異服伴著音樂搖擺。
和其他貧窮地街區一樣,沒有什么區別。
“我能不來嗎?等著你們把錢瓜分完啊!”保羅踩著嘎吱嘎吱的木制樓梯作響。“你們怎么不和我商量一聲。”
“這不是我的主意,是羅曼律師說的,再打電話試一次。”伊萬一推六二五道。
“是我的主意!”羅曼陰沉著臉說道,他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遮住了他冰寒冷漠的雙眼。
保羅不屑地撇撇嘴道,“你說你怎么住在這里,連個正經坐的地方都沒有。”他一腳踹開瘸腿的椅子,坐在被煙頭燒的焦黃的沙發上。
盡管這里破舊不堪,男主人矮身材的羅曼有著灰白的胡子和褐色的皮膚,依舊西裝革履,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的,腳上的皮鞋锃亮。
好像這里不是破舊的公寓,而是豪華的套間。
“你以為我愿意住在這破地方,跟這些黃皮猴子為鄰。不過這種局面很快就會得到改善了,錢到手后,我很快就會搬到城中心,有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重新開一家律師事務所。”羅曼嘴角扯出一抹希冀的笑容,美夢很快就會成真了。
保羅一聽這個就來氣,口氣自然不善道,“你們怎么不通知我一聲,就擅作主張,不是說好了,‘罪證’備齊了起訴來著,你不是想盡快的把這事公之于眾,并盡可能的把它搞大,盡可能讓最多的人顏面全失。你不是想名揚天下來著,怎么說變就變。”
羅曼譏誚道,“訴訟,我等不了那么久,變數太大,最后能得到多少賠償金,也不得而知。”事實上,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人上門討債來,那點兒錢,還不知道夠不夠堵窟窿的。
羅曼是保羅見過最骯臟的律師,他手段又臟又狠,非常出色。
羅曼在娛樂界的律師中有一般的業績。他曾經為小理查德、滾石樂隊、誰人樂隊、elo和奧茲.奧斯本談判過演唱會合同。那些日子得來的金唱片和白金唱片紀念品依然掛在這間房內,被他所炫耀。
然而在保羅眼中,他就是一個“有著壞脾氣”的“惡魔”。他最珍視的財產是他1977年買的一輛牌照為“bkr?1”的勞斯萊斯。
這么多年來,羅曼有著很多對頭,卻沒有一個人把他搞下臺。他就是個無賴,他很會賴帳……他從來沒償還過任何人,他的信譽糟糕透頂,有超過30位債權人和裁決人還在緊咬他不放。此外,在高等法院有超過20樁關于羅曼的民事訴訟,以及不少提交到勞工委員會的申訴,還有3次針對他在加州律師業界不良表現的警告,去年他被吊銷了律師執照。
欠了一屁股債的羅曼,去年年底羅曼最終宣布他的律師事務所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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