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鬼王面具會出現他腰間?
難道……他是鬼王面具的上一任擁有者?
或許……他是所謂被供奉起來的邪神?
可是……除了這滿天的屍山血海,他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屬於浩然正義的光輝,讓人平靜無比的心生嚮往。
這個背影越瞅越眼熟,我到底在哪裡見過?!
“哎!”
於香肉絲手裡拿房卡從樓梯間走到我身邊,探個頭好奇的看一眼照片:“哥!你看啥呢?”
“沒看啥……沒看啥。”
我很是慌亂的隨口唸叨,胳膊卻僵硬的沒有把照片收藏好,而是儘可量讓於香肉絲瞅個清楚,並且像是著迷的問道:“肉絲,你看你認不認識這個背影……”
“我看一下哈!”
於香肉絲仔細打量幾眼,狐疑的驚呼一聲,腳下步伐往後撤了幾步,撤到我身後,盯緊我後背的多瞅一會,再走回我身邊,與照片裡的背影做對比:“哥……你啥時候玩cos了啊?你穿飛魚服拍的照片還挺帥的嘛!”
“你說啥?”
我被他一句話說的腦袋嗡嗡作響。
“我說你穿飛魚服還挺帥的!瞅照片的材料,應該還是正版的呢,你啥時候現實穿一次讓我看看唄。”
於香肉絲很是小迷弟的從我手中搶走照片,而且左手不停的照片表面來回撫摸,宛如同我一樣著魔的說道:“你就是太瘦了,要是再把衣服撐起來點,就更帥了!”
“這不是我!”
我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因爲我的精神是可以潛入這張照片內部的,但不代表別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照片背影身高至少一米八,而我只有一米七八。小小的兩釐米,在照片上來看,根本沒有影響。
況且聽於香肉絲這麼一說,我也察覺到背影在哪裡見過了……不就是高一些的我自己嘛。
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任由於香肉絲手裡掐著照片,直接搶過他右手手指縫裡夾的房卡,找準門牌號,衝進房間有鏡子的廁所。
“臥……臥槽!?”
我按照記憶裡的點,去轉頭照鏡子對比照片的背影,越比對越與他的形象逐漸吻合。
真是我的背影!?
“系統媽媽!系統媽媽!”
我在腦海裡呼喚系統媽媽,卻沒有得到迴應,系統媽媽和她的好閨蜜系統提示音像是陷入沉睡一般。
“哥!你到底咋的了?”
於香肉絲在過去一分鐘之後,才進了房間。
“我前天跟你一起睡覺,有沒有夢遊的情況?”
我惶恐不安的冷汗淋漓,打開洗漱臺的水龍頭,用涼水拍打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安定勉強下來。
“沒有啊,挺正常的,你睡覺可老實了,連個夢話都不說!”
於香肉絲見我難得的失去常態,一時間也沒搞懂發生什麼不對的事情,撓撓頭沉思一下,再次說道:“咱倆第一天來賓館的時候,我晚上起來去廁所噓噓的時候,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你說了一句夢話。”
“嘩啦啦……”
我擡頭正視鏡子中的自己,卻怎麼瞅怎麼感覺很是不真實,似乎在我不知不覺間有人偷偷更換掉我的容顏。
水龍頭的水依然在流著。
我徹底心態平穩下來之後,用手巾一邊擦臉一邊對於香肉絲問道:“我說啥了?你給我重複一遍。”
“我想想嗷!”
於香肉絲演技派的功底非常紮實,努力模仿半夢半醒的說話方式,低聲朦朧的沉吟:“啊!這是朕的江山如畫!啊!這是朕的美麗俏佳人!啊!這人世間是朕的一切!我是秦始皇!都給我打錢!我復活之後封你們當太子!”
“啥?秦始皇?”
我被他完美的演技忽悠一愣一愣的。
“對,就是秦始皇!”
於香肉絲重重點頭表達他說的是實話。
“肉絲,你說有沒有可能我是秦始皇轉世?”
我腦回路因爲太過緊張,所以導致神經崩潰,說話已經驢脣不對馬嘴,完全不過大腦。
“哥,我看你也挺有王霸風采的,你看這樣行不行?”
於香肉絲透支潛力裝一宿逼,在這個最容易犯困的大早晨,智商徹底下線,掏出手機找到我的企鵝信,神神叨叨的碎碎念:“我給你轉三千塊賬,等你覺醒之後,你不用封我當太子,就把兵馬俑裡的駿馬借我騎幾天就行。”
“行,你轉吧,我讓你騎的盧!”
我傻了吧唧的直勾勾看著他。
於香肉絲真的給我轉過來三千塊錢,瘋瘋癲癲的沒有緩過神:“哥,不對啊!那的盧不是劉備的坐騎嗎?就是不命硬都騎不了的那種,我這小體格子能騎嗎?”
“沒事,你命不硬,但是你傻逼啊!”
我終於將沉浸在智障領域的精神拖拽回到現實,二話不說的從他手裡搶回照片,隨後放回空間揹包裡。
“哥!你又變魔術了系不繫?”
於香肉絲仍舊冒虎氣,眼珠子瞪的跟燈籠似的,雙手掐腰,不知爲何的搖晃屁股,非常有韻味。
“對對對,別說了,咱上牀睡覺吧!愛妃!”
我用曖昧語氣說著話,順帶手拍拍他的翹臀,隨即繞開他走出廁所,躺在雙人牀上,兩眼放光的望棚頂。
“皇上~臣妾伺候你睡覺~”
於香肉絲興高采烈的褪去一身衣服,穿個屎黃色加菲貓大褲衩子,蹦多老高的跳倒在牀。
“別逼逼了,睡覺吧。”
我掀開被子,給我倆都蓋好。
“好嘞,睡吧睡吧,今天晚上哀家還得裝逼呢!”
於香肉絲往我身邊湊了湊,可知道自己最會幹啥了。身體還有一股子屬於女性的清香,我輕而易舉的能夠聞道,並且聞著不大像香水的問道。
到是很催人睡眠。
不到三分鐘,我放棄思考,同愛妃兼職狗腿子的於香肉絲,一同進入夢鄉,尋找周公扯犢子解悶兒。
一白天無話……
等到晚上十點,我們頹廢四人組在這條尋找一個算是乾淨的燒烤攤子,喝點啤酒,吃點串兒。
我咬斷烤個半生不熟的大腰子,邊咀嚼邊含糊不清說道:“一會到十二點,我和肉絲就進去,然後老周你就按咱倆早上說的那麼辦,先把喊魂人抓住,再就等我信號。”
“行!”
老周依然喝著他喜愛的白酒,微醺的在搖頭晃腦。
他總是給人一種不靠譜的印象,更是記住了就會長時間的保持在心裡揮之不去。
比如第一次和他一塊辦事的於香肉絲,在此時此刻心裡就覺得有點不託底,但不至於犯慫,只是單純覺得老周這麼一個瘦弱是糟老頭,肯定靠不住。
“胖兒!如果遇到危險,你就開車跑,不用管我們倆,我們倆有招自己跑路。”
我再正經的對方胖子進行叮囑。
“扯淡!跑是不可能跑的,大不了我報警唄。”
方胖子無所畏懼用竹籤子扣卡在牙縫裡的肉絲,憤憤不平的以爲我覺得他容易壞事。
“行,情況不對你就報警,就說殺人了。”
我心眼子賊壞的補充一句。
“妥妥的。”
方胖子比劃一個OK的手勢。
“來吧,哥幾個,咱喝一個。”
我舉起灌滿啤酒的扎啤杯,主動要提酒助興。
“又是最後一頓了唄?”
方胖子斜眼睛看著我,提起酒杯。
於香肉絲不會喝酒,但是也提起灌滿可樂的扎啤杯:“咋滴?他也跟你吃過最後一頓啊?”
“操!現在算上老周,咱爺仨個,都跟他吃過最後一頓,你說說他一天天是不是老是沒事閒的籃子疼,就TM喜歡找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