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然道:“林助理被辭退,有沒有說什么原因?”
“沒有。”鄧可也是一臉的疑惑:“林主管平時的工作也不錯,也很有能力,突然被辭退了,還是蕭先生通知的。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蕭凌然皺了皺沒,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鄧可抓了抓頭:”我不敢亂猜呢,不過肯定不是什么小事。要不然,遠(yuǎn)然就算被辭退的員工,大多也會提前一個月通知,補(bǔ)償什么的也都不小氣。可是今早上蕭先生讓我給人事部的通知,不但沒有一點(diǎn)轉(zhuǎn)圜的余地,而且即時解雇,半點(diǎn)補(bǔ)償也沒有。”
蕭凌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道還補(bǔ)償呢,林嘉怡這事情,現(xiàn)在壓在他這里,父親已經(jīng)是非常理智了,已經(jīng)是因?yàn)檫@是上海,給了自己面子。要是在香港總部里,怕是今天早上的照片,就不止一個人。
“我知道了。”蕭凌然道:“林嘉怡現(xiàn)在在哪里?”
“在接待室呢。”鄧可道:“她說一定要等你來,蕭總……您可注意點(diǎn),我看她神情不大好。”
蕭凌然扯了扯嘴角,現(xiàn)在就算神情不好了,一會兒怕是才真正的神情不好呢。
蕭凌然有點(diǎn)煩,可是這事情,再煩也是不可避免。
往里走了幾步,轉(zhuǎn)身叮囑鄧可:“這段時間別讓人進(jìn)來。”
鄧可雖然不明所以,還是趕忙應(yīng)了是,在蕭凌然大步往辦公室里走得時候,在他身后聳了聳肩。
不知道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鄧可還以為林嘉怡是不知怎么得罪了蕭濼呢,要不然的話,上海公司的人,也不至于要蕭濼出面辭退。
蕭凌然往里走,自己辦公室的門是關(guān)著的,隔壁的有間小會客室,門半掩著。
蕭凌然抬手敲了敲,沒等里面回應(yīng),便推門走了進(jìn)去。
林嘉怡正在里面坐著,一聽見動靜,急忙站了起來。
“蕭總。”林嘉怡喊了一聲,看著他的眼神,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蕭凌然恩了聲,走進(jìn)去,隨即把門關(guān)上。
桌上,還放著一份文件,蕭凌然掃了一眼,是一份解聘申明。
“你在等我?”蕭凌然淡淡道:“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林嘉怡心里有些猶豫,咬了咬牙,還是道:“蕭總,為什么要解雇我,我做錯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你做過什么事嗎?”蕭凌然淡淡道:“林嘉怡,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選擇,要是我說破,那就難看了。”
林嘉怡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蕭凌然說的是什么意思,還有些僥幸:“蕭總,是不是因?yàn)榍皫滋煳液妥訒〗泗[得不愉快,可就算是那樣,也不能……公是公,私是私,我也為公司做了這么多貢獻(xiàn),蕭總,您一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蕭凌然沒有再說話,只是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按出那條短信,甩到桌上。
林嘉怡愣了愣,從桌上撿起手機(jī),在看清手機(jī)上的照片的時候,一張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有些顫抖的抬眼望了蕭凌然,蕭凌然面無表情的道:“林嘉怡,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也看在言玉為你求情,所以這事情,暫時就這么算了。如果以后再有,你的下場,一定不會比這個男人好。”
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好言好語說不明白,如果不是手上有確鑿的證據(jù),如果不能讓林嘉怡知道被辭退只是她諸多結(jié)果中最完美的一種,那怕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樣的事情,她真的做的出來。”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蕭凌然道:“林嘉怡,你父親是我很敬重的一位老師,不過在教你成才的時候,似乎忽略了怎么教你做人。我也沒有想到,這種事情你也能做的出來,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你今天要承擔(dān)的后果,要比現(xiàn)在慘一千一萬倍。我這事的風(fēng)格,這些年你也是見到的,難道我能容忍有人對我的人不利?”
林嘉怡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似乎有些嚇到了,可是緩了一緩,壯著膽子道:“蕭總,我不信你真的喜歡子書言玉,難道你不想看著她出丑?其實(shí)我也并沒有真的要傷害她,只是想給她點(diǎn)教訓(xùn)。”
林嘉怡心里還有點(diǎn)嘀咕,要是蕭凌然真的是站在子書言玉那邊的,為什么那天沒有半點(diǎn)為她說話的打算。而她找的人,也并不是真的要對子書言玉做什么,只是讓那男人拍幾張難堪的照片,留在手里好牽制于她。那天子書言玉說要報(bào)警的話,讓她的心里有些慌了。
“林嘉怡,我一直知道你很聰明也很能干,卻從來不知道,你那么不知天高地厚。”蕭凌然定定的看著林嘉怡,緩緩道:“子書言玉是我的未婚妻,子書家與蕭家的關(guān)系,也非比尋常,就算我不喜歡她,也由不得外人欺負(fù)她。再說了,我是不是喜歡她,輪不到你說了算。”
說著,蕭凌然拿起桌上的手機(jī),打開大門:“林嘉怡,這事情或許會損害言玉的聲譽(yù),所以我并不想聲張出去,希望你也能明白該怎么做。如果一旦被別人知道了,我一定會追究到底,流言是可以消除壓制的,不過雇兇可大可小,既可以是純屬意外,也可以是殺人未遂,你的未來,還是掌握在你手里的。”
雇兇殺人或許有些夸張了,可是如果蕭凌然真的操作起來,明里暗里,想要讓林嘉怡身敗名裂,這卻不是什么大問題。林嘉怡是已經(jīng)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些年的人了,自然知道他說的不假。
不再多說,蕭凌然往外走去,留下冷冷的聲音:“去交接工作,即刻離職。如果你父親有什么疑問,讓他給我打電話。”
鄧可擔(dān)心林嘉怡會鬧,就站在會議室不遠(yuǎn)的地方,兩人在里面說話是聽不見的,可是如果林嘉怡大哭大鬧起來,隨時好沖進(jìn)去幫忙,此時見到門開了,蕭凌然走了出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