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秋雨開口道:“亦風,如今天色已晚,我們貿然從這叢林闖出不太安全。不如就近找一處隱蔽之地過夜吧!”
元亦風點頭道:“也好,前方有一處小石山,咱們背靠石山安全一些。”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在這叢林之中空氣格外清新。
篝火升騰,肉香飄散。三人靜坐于山石之下融洽至極。
譚秋雨看著眼前這一臉剛毅,卻又文雅無比的少年只覺人生如夢。輕啟朱唇,她緩緩開口道:“亦風,之前我看你似乎有一桿長槍。姐姐我覺得你那桿長槍似乎有些奇怪。”
元亦風一愣,開口道:“譚姐為何覺得我那槍奇怪呢?”
譚秋雨笑道:“可否能把你那長槍再變出來讓姐姐看看。”
元亦風點頭,心念一動,一桿長槍便出現在手中。宋茜看到這一幕,只覺驚奇無比,開口道:“元大哥,你可真是神人呀!”
元亦風笑了笑道:“只是有一件儲存物品的空間容器罷了。”
元亦風將鐵槍插在了地上,譚秋雨摸了摸槍身,開口道:“之前那金狼王一爪便切斷了四品靈器,但是當你用這桿槍時,那金狼王卻是無可奈何。姐姐只是覺得奇怪,是什么材質打造的這桿槍,竟如此堅硬沉重?尋常的鐵打造成鐵槍,頂多七八十斤重,你這桿槍怕是有千斤了吧!”
元亦風點頭道:“不錯。這桿槍重一千三百斤。是家中前輩所贈,用來鍛煉身體用的。”
譚秋雨點了點頭道:“其實以你的實力,本可輕易打敗那翟通。我觀你身法敏捷,槍術精湛,又力大無窮,只可惜你沒有一件趁手的靈器。你這槍太過沉重,雖然威力極大,但畢竟不是靈器。姐姐有將此物變成靈器之法,便告知于你,算是還你一個人情如何?”
元亦風聽到一喜,開口道:“譚姐可是有封印靈獸魂魄入槍之法?”譚秋雨搖了搖頭道:“當年我父親也是一名尊者,不過他乃是靈獸研究院畢業,一生喜愛研究靈獸,不喜殺戮。父親曾偶然獲得了另一種制作靈器之法。”
元亦風心中一驚,沒想到這譚秋雨竟然出生名門啊!一名尊者,在中洲大陸足以建立一座自己的小城池,說什么也是一方霸主了。
譚秋雨嘆息一聲道:“亦風,之前我給你看得這把虎魄匕首,其實并非封印了什么靈虎的魂魄,這把匕首是我父親親自制作而成,也正是這把匕首,使父親喪命。”
元亦風一愣,開口道:“譚姐你說的我不明白。制作靈器為何會讓靈尊喪命呢?莫非制作靈器很危險?”
譚秋雨嘆息一聲道:“平常的靈器都很容易制作,關鍵是我父親曾在一個山洞里找到了這張獸皮。這上面記載的制作器靈之法很危險。你看!”
說罷譚秋雨遞給元亦風一張黃色的獸皮,開口道:“這張獸皮不是尋常靈獸的皮,里面記載的靈器制作法很是邪門,本來我父親是不相信上面所說的。但是他本想將這獸皮燒毀,卻發現這獸皮水火不侵,不僅如此,我父親拿剪刀剪也剪不斷,用斧頭砍也砍不壞。最后我父親以尊者之力都不能損壞這張獸皮,但這獸皮上的文字卻像是刺上去的,仿佛永生不滅一般。最終,我父親便相信了這張獸皮上所說的。”
元亦風一驚,尊者都損壞不了的獸皮,莫非是仙獸又或神獸的皮?拿起這張獸皮一看,只見上面寫著“血器靈”這三個大字!
“吾乃元央,入魔界禁地以玄蒼之皮盜印血器靈之術。終煉出避難珠器靈雛形!”
看到開口這句話。元亦風只覺大腦一片空白!這張獸皮,竟是父親元央戰神盜印魔界血器靈之術而來?
避難珠中的云大哥,原來并非自然生成,而是父親煉制出的器靈?
元亦風迫不及待朝那獸皮上記載的文字看去,只見這上面記載的煉器靈之法竟是要用兵器扎自己心臟,以心頭血灌之,輔以秘法,最終便可煉出血器靈。這血器靈一旦成型,便可吞噬鮮血成長,且成長速度極快。
元亦風恍然大悟,難怪云大哥說要肆無忌憚的吸血,有了血,它便可以突破自身禁錮,有了血,它便可以不停地成長。然而用兵器扎自己的心臟,以心頭血灌之,世上有幾個人能做到?
心臟乃是命根所在,一旦受損,肉身就要死。這是必然的事。若是沒有生命之泉,又或者實力達不到匪夷所思的境界,焉能用這等秘術修煉什么血器靈?
元亦風突然間心頭一驚。自己父親費勁了心思搶來了生命之泉,把泉眼挖出放在了避難珠之內,為得是不是讓自己修煉出這血器靈?父親已然是頂天立地的戰神,他修煉血器靈之術時就算是把避難珠打進自己心臟里蘊養也死不了。但自己此刻還只是一個凡人,若不是這生命之泉,自己早已死了幾十次。
這生命之泉,只怕是父親算計好給自己使用的。還有這記載血器靈的獸皮,父親也放在了空間戒指之內,如今自己竟通過譚秋雨得到了這獸皮,冥冥之中,這是否也是父親生前早已算計好的?
元亦風仔細將這獸皮上記載的方法看了一遍,他本就魂力強大,一遍之后已然過目不忘。隨即將獸皮遞給譚秋雨道:“譚姐,這一次多謝你了。上面記載的方法我已全部記住,此刻倒是有點躍躍欲試了。”
譚秋雨開口道:“這張獸皮還是放在你那神秘的空間儲物容器里更安全一些。我要這東西也沒用。如今我有父親留給我的虎魄匕首,這匕首可以自己進階,殺戮越多,它吸得血便越多,進階速度便也越快。我不再需要別的靈器了。我之所以把這血器靈之法給你,是看你有那瞬間療傷的神秘珠子。想來你有此神物在,就算是用心頭之血煉器,也死不了。所以姐姐我才將這秘法給你。只可惜我父親當年便是把這匕首扎入了自己心房里,用心頭血煉制出了這把匕首,當他拔出匕首時,便離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