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都離開了,王志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心中卻是久久的不能平復,上一次他也聽錢森虎說了一些醫(yī)院的黑暗,不過卻是沒有親身感受來的氣人,
其實對于李宣杰的醫(yī)術,王志還是比較欣賞的,雖然談不上多么的精湛,但是也算是初窺門徑了,這樣的中醫(yī)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多了,王志還想著有空和李宣杰多多的聊聊,加深一下關系,在某些方面指點對方一二。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年齡太小,來的時間又短,一直沒有找打合適的時機,卻不曾想這一次見識到李宣杰的真面目。
王志一直都是一個敢作敢當?shù)娜耍瑢τ谝恍┎黄绞乱蚕矚g管上一管,要不然也不會和那么多的英雄豪杰相互欣賞了,這一次王志并不認為自己有任何的過分之處,一個醫(yī)生,在作總結的時候不談治療的收獲,不談一個月病例的總結,卻是談收入問題,而且光明正大的,毫無愧疚的放在會議上當成一件事來談,這簡直就不是過分,而是無恥,絲毫沒有醫(yī)生的覺悟。
一直以來,不管在那個朝代,醫(yī)德都是最大的問題,從古到今,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無良的醫(yī)生家破人亡,命喪黃泉,有多少病人因為無量的醫(yī)生活活的枉死,病人以生命相托,將醫(yī)生視為再生父母,可是醫(yī)生是用什么來回報病人的,是用毫無意義的名貴的藥材,是用高昂的醫(yī)療費,到最后卻是依然救不了病人的生命,這是醫(yī)生嗎,簡直就是白衣屠夫啊。
這種事王志見不到也就算了,既然見到了,他就絕對不會容忍,不會妥協(xié),他知道在有些時候是需要忍讓的,但是在關乎病人利益的時候,他是堅決不會讓步的,,這是原則,原則是不允許改變的。
在辦公室坐了一會,王志又出去查了一次房,看了幾個病人的恢復情況,剛剛閑下來,就接到了阿澤的電話。
“小志,在哪呢,等會一塊聚聚。”
“好吧,你說地方吧。”王志笑道,他知道阿澤眼下最關心的就是母親的情況,他也需要和阿澤商量商量,畢竟眼下蔣煥陽并沒有得罪他,要不要收拾還要看阿澤的意思。
“那就還是林園飯店吧,何盈的父親也會在。”阿澤說道。
掛了電話,王志給錢森虎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檢查情況和該注意的問題,就再次走了。
林園飯店,這次是一個比較小的豪華包,王志到的時候,何光榮,阿澤何盈都在,程俊龍應該是留在家里照顧馮欣,這倒是隨了王志的意思。
“來,王志,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何盈的爸爸,也是我的準岳父?!蓖踔具M來后,阿澤熱情的招呼著,笑著向王志介紹道,雖然中午在訂婚禮上也是見過了何光榮,但是兩人并沒打招呼,這一次算是正式的見面。
“何將軍好,我可是早就聽說您了。”王志伸出手,笑道。
“哈哈,王醫(yī)生,您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貫耳。”何光榮站起身來和王志握了握手,也是笑呵呵的說道,他這話可是不假,這幾天不管是何盈還是黃建明都是不止一次的在他跟前提起過王志。
“何將軍客氣了?!眱扇硕际切χ鱿拢杉泵Ψ愿婪諉T上酒點菜。
“來,王志,這一杯我先敬你,謝謝你救了我媽?!本粕蟻砗蟀山o幾人滿上,率先端起酒杯道。
“呵呵,阿澤,你這可是見外了啊,再跟我說謝謝我可就走了?!蓖踔径似鹁票?,假裝震怒的道。
“失言,這一杯算我自罰?!卑烧f著一飲而盡。
王志沒有理他,而是端著酒杯對何光榮道:“這一杯我敬何將軍,感謝您將這么照顧阿澤?!?
“王醫(yī)生客氣了,阿澤如今可是我的女婿了,照顧他是應該的?!焙喂鈽s嘴上說著,也是端起了酒杯和王志碰了一下,他看得出,王志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是完全的真心,把阿澤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一般,完全是站在大哥的立場上說的。
和何光榮喝完酒,阿澤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小志,我媽究竟怎么樣了,沒什么事吧?”
“這個...說起來有點麻煩?”王志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了,對于阿澤他不需要像對待程俊龍那樣隱瞞,阿澤已經(jīng)長大了,也需要為家中分擔有些事情了,這一次的事王志就是要阿澤自己拿主意。
“怎么說?”阿澤急忙問道。
“阿姨的事情你知道嗎?”王志反問道。
“知道一些,怎么我爸告訴你了?”阿澤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父親竟然把這事也告訴王志了,他這還是那一次馮欣看新聞受到驚嚇后才死纏爛打的問出了一些真相,也正是因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收到了刺激了,他才會去當兵。
“我是醫(yī)生,只有完全了解真相才能更好的治療?!蓖踔镜牡溃骸澳銒尩牟∈切牟?,把那件事藏在心中三十幾年,承受了莫大的委屈和辛酸,其實已經(jīng)早早的超出了自己心中的承受極限,就像心中隨時帶著一個定時炸彈呢,隨時都會引爆,蔣煥陽就是那個引子,你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阿澤并不傻,有些明白了王志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想要治療阿姨的病有兩個方法,一,你去求蔣煥陽,讓他陪你演一出戲,裝成落魄凄慘的模樣,讓阿姨看到他的可憐樣,發(fā)泄了心中的委屈和仇恨,這樣阿姨的病自然不治而愈?!蓖踔菊f到這里停了下來,一雙眼睛僅僅的盯著阿澤。
“另一個方法呢?”阿澤沒有閃避,而是看著王志問道,他心中有預感,王志的第二個方法也許更不簡單。
“呵呵?!蓖踔疽崎_目光,輕輕一笑道:“第二個方法自然是真正的收拾了蔣煥陽,讓阿姨這真切切的看到他的慘樣,其實兩種方法都是一樣的道理。”
“這個,王醫(yī)生,有這么治病的嗎?”何光榮有些不悅的問道,他見過不少治病的,還沒聽說過靠收拾別人來治病的,雖然他也很同情阿澤母親的境遇,但是畢竟是個將軍,蔣煥陽還是他的同學,就這么聽著兩個小輩談論如何收拾蔣煥陽心中確實不自然。
“讓何將軍見笑了,這種方法的確是根治馮阿姨這個病最好的辦法?!蓖踔拘χ忉尩?,完全沒有因為知道何光榮和蔣煥陽的關系而躲避,回答的很是坦誠。
“好,那就徹底收拾了那狗日的?”阿澤一怕桌子狠狠的說道,他早就想收拾蔣煥陽為母親報仇了,可是一直沒有能力,這一次聽王志這么說,自然是恨不得馬上行動。
“混賬!”何光榮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不知深淺,無知無畏,蔣煥陽是你說收拾就收拾的嗎,你憑什么收拾,他再怎么不是也是個政府官員,是江淮市的常務副市長,就是政府要收拾他也要按程序來,你一個窮小子憑什么收拾人家?!?
何光榮是徹底怒了,這簡直是豈有此理,罵完阿澤,又是狠狠的看了王志一眼,他本來對王志印象還是不錯的,可是如今也是沒有了一絲好感,在和光榮的心里,王志這根本就不是治病,而是想要借著自己的手挑撥阿澤收拾了蔣煥陽。
其實也難怪何光榮誤解,他這幾天雖然聽說了王志不少事,但是也只是聽說了王志的醫(yī)術和蔣煥陽的矛盾,并不知道王志的能量。
“爸,你消消氣,阿澤這不是也沒辦法嗎?!焙斡泵窠獾馈?
“哼!,什么沒辦法,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沒有腦子,你見過這么給人治病的嗎?”何光榮看了女兒一眼,坐了下來,氣呼呼的說道。
“沒見過不代表沒有不是嗎?”王志笑呵呵的反問道,沒有因為何光榮的惱怒而生氣,何光榮的反應早在他的意料之內,要是何光榮沒有反應,或者支持阿澤才有些不正常了,那樣就說明何光榮并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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