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和王志通完電話,何陽幾人都松了口氣,臉上洋溢著笑容,這幾天他們可是一直在擔心啊。
“森虎,崔琰,我們去吃飯吧,吃完飯好好睡一覺,這幾天都沒怎么有胃口。”何陽笑呵呵的說道,也是,幾人這幾天盡發愁了,那里還有什么胃口。
“何校長,那個姓孔的又來了。”三人剛走下樓,準備去食堂,門口的保安就急匆匆的跑了來。
“走,去看看,估計他是來逼宮的,可惜了。”錢森虎笑了笑說道,如今王志已經回來了,他相信姓孔的囂張不了多久了,錢森虎跟隨王志時間最長,自然知道王志的手段。
“確實可惜了。”何陽和崔琰也笑道,語氣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沉悶。
“何校長,我們又見面了。”幾人還沒走到門口,孔文杰和他的兩個跟班還有賀斌四人已經大咧咧的走了進來,學校周圍賀斌的小弟不少,這些保安自然擋不住孔文杰幾人。
“是啊,又見面了,我們王校長還沒回來,不知道孔少今個過來又是什么事呢?”何陽笑呵呵的問道。
“我聽說最近學校的不少師生都被打傷了,因此前來看看。”孔文杰假惺惺的說道,心中卻是很奇怪,按理說這學校的眾人此時應該滿面愁容才對,為什么卻如此有底氣。
“哼!不用了,謝謝孔少關心。”錢森虎冷哼一聲道。
“哈!那好,不知道我前幾天的提議何校長考慮的怎么樣了?”孔文杰笑呵呵的問道,何陽幾人如此態度,孔文杰也估摸不準,只好開口問道——
江淮萬都。
“南哥,是王志的電話?”張飛宇看到南天的表情,急忙問道。
南天聞言,點了點頭,做了個禁噓的動作,急忙接起電話。
“喂!王醫生嗎?我是南天。”
“南天,我限你半個小時之內給我把中醫學院周圍的垃圾清理干凈,要不然我回來就清理你萬都。”王志冷冷的聲音直接傳了過來,很是不客氣,徐小冉重病,他就很不耐煩,剛才聽了崔琰的訴說,王志已經動了真火,面對南天自然沒有什么好態度,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南天聽著手機中傳來的掛斷音,苦笑一聲,轉過頭對邊上的張飛宇說道:“動手。”
“是南哥。”張飛宇自然知道這個動手是什么意思,應了一聲,急忙走了出去。
對于王志的強勢,南天和張飛宇早已經見識過了,連南天這個江淮老大王志也敢動手揍人,更別說其他的了。
王志掛了電話,在原地愣了一下,再次給秦朗撥過去電話,張海洋為了中醫學院的事情被紀檢委雙規,這個事情他自然不能不管。
秦朗此時正在辦公室看資料,看到王志打來電話,就是一愣,隨即笑呵呵的接了起來。
“王志啊,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秦朗笑著問道。王志去美國的事情他并不知曉,江淮中醫學院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也不知情。
“秦書記,我想問一下,江淮市公安局副局長張海洋同志被雙規的事情。”王志淡淡的說道,秦朗作為江南政法系統的老大,他自然要質問一番,至于說他一個小小的醫生質問一省的大員是否合適,這事就只有秦朗自己知曉了。
“張海洋同志被雙規?”秦朗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這雙規一個地級市的副局長,他竟然不知曉。
“怎么?秦書記不知道?”王志反問道,他雖然猜出這件事必然是下面瞞著秦朗做的,但是卻故意裝作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曉,這樣我這就調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情況,到時候給你消息。”秦朗笑道,現在什么情況他還沒有搞清,也不能向王志擔保什么。
“好,那我就等秦書記您的消息。”王志笑著說道。
掛了電話,秦朗臉色很陰沉,王志的關系網,他很清楚,不僅和齊家關系親密,就是和水家也關系匪淺,上一次林奇偉被中紀委的人審問王志都能從容的把人帶走,更別說省紀檢委了。
這次王志之所以打電話來,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秦朗可以保證,要是王志不認識他,這下來的絕對會是中紀委的人,到時候他這個政法委書記也會顏面盡失。
“小胡。”秦朗對著門外大喊一聲道。
“秦書記,您找我。”秦朗的秘書胡亞飛急忙跑了進來,小心的問道,作為秦朗的貼身秘書,胡亞飛自然聽得出自家老板此時語氣不善。
“江淮的張海洋被雙規的事情你知道嗎?”秦朗沉聲問道。
“回秦書記,他們并沒有上報。”胡亞飛急忙說道,雖然說秦朗身為政法委書記,管轄公檢法,但是這個紀檢委卻是特殊的衙門,秦朗雖說兼任省紀檢委書記,但是其實在紀檢委的話語權不大,甚至沒有文海的話管用,像上一次雙規林奇偉,他們就沒給秦朗打招呼。
“走,和我一起過去看看。”秦朗聞言,眉頭一皺,站起身來說道。
上一次林奇偉的事情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現在竟然越發不把他放在眼里了,這怎么能讓秦朗不生氣。
上一次林奇偉的事他之所以默不作聲,是因為林奇偉身份特殊,身為省委常委,省紀檢委根本沒權做什么,這一次則不然,張海洋作為江淮的副局長,怎么說也是副廳級干部,雙規一個副廳級干部,他這個紀檢委書記竟然不知曉,傳出去是何等笑話。
省紀檢委辦公室,兩個紀檢委的工作人員正在對張海洋進行詢問。
“張海洋同志,抗拒從嚴,坦白從寬,黨的政策想必你也清楚,就不要冥頑不靈了,老老實實的把你的問題交代清楚,我們會寬大處理的。”一個中年人說道,此時他的心中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這次雙規張海洋,并沒有得到秦朗的同意,他們只有盡快從張海洋這里打開突破口,掌握證據才能向秦朗交代,要不然絕對沒好日子過。
“交代,交代什么?”張海洋此時臉色蒼白,嘴唇干裂,有氣無力的問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要不是他是刑警出身,估計已經扛不住了。
“哼!別不識好歹,這紀檢委請進來的人還沒有能走出去的,老實交代你和江淮市中醫學院受賄行賄的事情吧,據我們所知,那個校長何陽沒少給你好處。”另一個中年人嚇唬道。
“隨便吧,你們自己看著辦就好。”張海洋昏昏欲睡,他真的太累了,他懶得和這些人廢話,這次他是為中醫學院出頭,王志回來必然不會袖手旁觀,受些苦,他認為值了。
“秦書記!”就在那兩個工作人員對張海洋進行詢問的時候,秦朗已經來到了紀檢委的門口,門口的警衛看到從車上下來的秦朗,急忙敬了一禮,恭敬的問道。
“張海洋在那里?帶我過去。”秦朗淡淡的說道。
“這個我不知道。”警衛小心的說道,他只是中紀委門口小小的一個守衛,自然不知曉情況。
“哼!”
秦朗冷哼一聲,不理會警衛,徑自走了進去,剛走進辦公樓,聞訊趕來的花澤明急忙跑了過來。
“秦書記,您怎么來了?”花澤明小心翼翼的問道,剛才門口只說秦朗來了,并沒有說什么事,此時他還摸不準情況。
“張海洋呢?”秦朗直接開口道。
“鄭海洋?”
花澤明聞言一愣,小心翼翼的說道:“在樓上審訊室。”這張海洋就是他讓人帶來的,如今秦朗問起來,花澤明背后的冷汗瞬間打濕了衣衫。
“帶路。”秦朗冷冷的看了花澤明一眼,冷聲說道,這個花澤明是文海的人,此時他沒有搞清情況,也沒有貿然發火。
“是!”花澤明小心的將秦朗帶上了二樓,心中不斷的猜測秦朗的來意。
在讓人帶張海洋過來之前,他就調查了張海洋的情況,這個張海洋是林奇偉來南繞之前提拔起來的,在江淮并不受待見,因此他才敢直接抓人,林奇偉上一次他已經得罪死了,不介意再得罪一次,有孔家人撐腰花澤明也不怕林奇偉的報復,林奇偉雖然比他高一級,但是卻不是他的領導,他也不是很忌憚。
不過秦朗卻不同,秦朗是花澤明的直接領導,他雖然是文海的人,也不敢惹的秦朗不快,原本以為今天你就能拿到張海洋的罪證,不曾想這個張海洋竟然如此硬氣。
“開門。”走到審訊室門口,秦朗再次冷聲說道。
“張海洋同志,不要以為你不開口,我們就不能定你得罪,我們這是在挽救你,你不要冥頑不靈。”一個工作人員再次勸解道,今天他們必須拿下張海洋,這事不能再拖了。
“哼!”
審訊室的房門剛打開,秦朗就聽到這么一句冠冕堂皇的話,冷哼一聲,走了進去,同時心中松了一口氣,從剛才這句話中,他可以肯定張海洋沒有交代任何東西,剛才他一直隱忍就會害怕張海洋已經交代了,只要張海洋沒有交代他就無所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