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審視著蘇暮云的臉,似乎想要從蘇暮云的表情中看出一絲色厲內荏,可惜他看到的終究只是蘇暮云一臉的堅毅。
“秦少,你如何選擇?”
蘇暮云道。
秦少看向司徒,司徒點頭,道:“這一套道紋之中,的確有一組道紋是爆破道紋,若是引爆,以那二十四枚道紋之石作為引子,引起剩余道紋之石的連鎖爆炸,若是蘇暮云計算的好,那么我們都會受到重傷,若是……”
司徒欲言又止,其中之意義,卻是不言而喻。
蘇暮云的計算,若是有了一點兒差錯,那么在座之人,都有隕落此地可能
金玉堂定定的看著蘇暮云,他心中此時正在瘋狂的詛咒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樣的腦子,會想出這種兩敗俱傷,甚至是玉石俱焚的主意來?而且還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你當你是太玄道祖么?萬頃神峰顛覆,不傷分毫?
秦少微微沉思,道:“你又何必如此,若是玉石俱焚之下,你我都會失去機會,這千峰競秀的光彩豈不是被別人給爭奪去了?”
秦少語氣之中,已然沒有了一開始的強硬,他心中已然有了幾分動搖。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們五人,均是太玄宗門練氣一代最為出眾的貴公子,若是于這里有個閃失,他們遠大的前程,絕艷的天資,豈不是要浪費了?
蘇暮云哂笑一聲,道:“若不以這玉石俱焚的招數,你們會善罷甘休么?風滿樓與風雪崖之間的仇怨,我不愿意管,但是在我面前圍攻我的朋友,我就不干”
蘇暮云語氣篤定,鏗鏘有力,卻是讓風雪崖眼角微微泛紅,多少年來,除了風冰凝,從未有人如此待他。
半妖的的血統,給他帶來了絕艷的天資,卻也同樣剝奪了他許多人之為人,應該享受到的權利,比如——友誼。
人言可畏,眾口鑠金。
風雪崖二十余年中,幾乎過著半隱居的生活,即便是偶爾出現,也是孤單一人,即便是如此,依舊有人與他屢屢挑釁,逼得他大開殺戒,鑄就了無上兇名。
秦少看向周遭的兄弟,這事兒已經不是他一人所能決定的了。
司徒正容道:“秦少,若是你執意繼續下去,怕是真要玉石俱焚這無垠大漠之中,綠洲之地,雖然不多,卻也不少,我們何必為了區區一塊兒地方,而拼一個魚死網破?這本就不符合我們的利益。”
司徒話語誠懇,其中更是緊緊扣著利益二字,不過蘇暮云卻依舊能從中聽出,他這是為自己說話。有他從中周旋,兩隊和解的可能性,卻是多了不少。
秦少心中暗自點頭,他也不想拼個魚死網破,何況這蘇暮云更是他看中的女子,若是真是出了意外,受傷隕落,他怕是要心疼死。
風滿樓與太泉殤惡狠狠的看向風雪崖,偶爾掃過蘇暮云,眼中閃過幾分忌憚、幾分殺意,不過終究還是輕輕的對秦少點頭,他們也不想秦少為難。
蘇暮云瞧著幾人的神色變化,心思大定,這一場戰役雖然苦,可是她終究還是挺過來了,以小博大,以弱勝強
秦少深深的看了蘇暮云一眼,道:“蘇暮云,這場仗,我輸了。”
秦少灑脫至極,絲毫不避諱自己一番斗智斗力之下,敗給了蘇暮云之事,在他眼中,敗給女人,并非什么奇恥大辱。
輸了便是輸了,下次贏回來就是了。
“呵,我不過是用了個無賴招數而已。”
蘇暮云笑道。
虛空某處,一眾峰主都是一陣嘩然,他們終究沒想到,秦少一伙兒人占據了絕大優勢,最終卻依舊敗給了身處劣勢的蘇暮云。
離風潯看向赤炎峰主,笑道:“赤炎大人,您瞧,結果可出來了呢。你那三千真火鼎,可要借我一月哦。”
赤炎峰主面色發黑,心中暗自詛咒離風潯黑心,不過他終究是峰主,要個臉面,開口道:“給你就是……”
說罷,一個小小的朱紅色小鼎,自他戒子中飛出,落在掌心。
“這便是三千真火鼎,其中蘊含三千真火,可煉化萬物,非結丹修為,不可動用。”
赤炎肅然道。
離風潯含笑接過小鼎,輕輕一抹袖子,那小鼎便被他收入袖子之中。
“袖里乾坤?”
太玉峰主本來在一旁看笑話,見離風潯這一手法術,卻是驚呼道。
袖里乾坤,乃是太玄宗門的不傳之秘,唯有掌教弟子與宗門長老方能修習,傳說袖里乾坤修煉到最高境界,比那三十三天寶之一的吞天罐都來得可怕,甚至可以收取天外小星辰
“呵,正是袖里乾坤,老頭子教了我點兒本事,可惜我如今修為不濟,只能使出這點兒微末之術。可惜可惜”
離風潯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道。
太玉峰主等人,卻是個個都翻起了白眼,袖里乾坤都是微末小術,那什么算是大術?
太玄宗門震宗至寶——《太玄天道經》么?
瞧著離風潯得瑟的模樣,眾多峰主心中都暗自詛咒,讓你小子炫耀,最好一輩子破不開筑基瓶頸,老死在山上
而且什么叫老頭子?
那是太玄宗門掌教之尊,太玄宗門無數門人的領袖,整個太虛大地之上,最為尊貴的人之一
老頭子老頭子你妹啊
一眾峰主心中憤懣,卻忽視了一件事,離風潯如今不過是練氣修為,如何能夠催動“袖里乾坤”這門至少是筑基期才能催動發法門?
煙霞峰主笑容依舊明媚,她可不在乎這點兒法術,畢竟當初她也是和清老混過的,淘換了不少寶貝法術。
她心細如發,已然看出這離風潯秘密極多,甚至很可能是子虛圣者轉世重修,這般瘋癲之態,不過是掩飾自己而已。
她心中甚至隱隱還有所猜想,這離風潯該不會是太玄宗門于千年前隕落的那位,被清老保住了那一點真靈,如今重新拜入太玄宗門之中,若是論身份地位,怕是在他這個積年老怪眼中,自己這班峰主,不過都是小屁孩而已。
結丹修士,若是不破入子虛,不過八百年壽元而已,相比千年前便已經叱咤風云的那位來說,還只是小孩子。
綠洲之處,已然分出了勝負,已經不適合秦少等人繼續駐留。
秦少將一早暈厥過去的十二弟子的玉符,交給蘇暮云,按照他的話說,這是蘇暮云應得的。
蘇暮云也是卻之不恭,這些玉符,可是好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金玉堂神色之中,多有不愿,不過他如今已然是孤家寡人,斷然不能違背秦少的意愿,是以也跟在秦少身后便要離去。
蘇暮云瞧著金玉堂的背影,開口道:“金玉堂,其他人可以走,但是你要留下”
金玉堂一愣,卻是當即大怒起來,他金玉堂何時成了任由別人隨意揉捏的存在了,冷然轉身道:“我為何不能離去?難道,你們還想再次挑起戰爭么?”
秦少等人,見蘇暮云將金玉堂攔下,心中也頗有詫異,一個個神色古怪的看向蘇暮云,不知蘇暮云心中到底做的是如何盤算。
“你夠資格挑起戰爭么?”
蘇暮云哂笑一聲道。
她心中已然有數,這一伙兒二十人,怕是都是這金玉堂給串聯起來的,不然為何她剛剛將金玉堂的隊伍打散,尚且未過一日的功夫,便領了這么龐大的一個隊伍,大兵壓境,奪取這一處綠洲?
這金石堂身上,定然有著尋人的秘術,若是讓他離去,等若放虎歸山。
以秦少五人的驕傲,他們一旦放棄此處,他們斷然不會再次來犯,可這金玉堂的人品,蘇暮云卻并不相信,甚至蘇暮云完全可以保證,這金玉堂定然會再次尋上諸多弟子,來犯綠洲,甚至將之為棋子,讓他們與自己玉石俱焚
所以,定然不能放過金玉堂
“你……你這是在找死”金玉堂表面上怒火熊熊,可心中卻多了幾分惴惴不安。
蘇暮云為何攔下他,他心中再清楚不過,他剛剛尚且在想,若是離開之后,定然要脫離秦少一隊,尋上更多弟子,報仇雪恨
如今心思被看穿,他頗有幾分大禍臨頭之感。
“秦少,我好歹也是你這一隊之人,你不說句話么?”
金玉堂眼眸一轉,將包袱丟給了秦少。
秦少瞅著金玉堂,微微思忖,便將其中的前因后果給想了一個透徹,他自然不愿意做冤大頭,也不愿意惹得蘇暮云討厭。
“呵,金玉堂,我記得你是替代了蔣思峰的位置,何時變成和我一隊了?要知道,一隊可只能容下五人而已啊”
秦少笑道。
秦少得罪蘇暮云與得罪金玉堂之間,做出了果斷而明確的選擇。
金玉堂神色大變,口中喝道:“秦少,你居然出賣我”
秦少神色微凝,冷聲道:“金玉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一點,你要切記”
秦少步子微微向前一邁,追隨他的四人,也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也是向前邁步,五人合并起的龐然氣勢,將金玉堂下的臉色一白,本要說出的話,硬生生給憋到了嘴里。
秦少收斂氣勢,對蘇暮云等人,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告辭了。”
五人來也瀟灑,去也瀟灑,風姿動人。
這樣一來,此地卻是之留下蘇暮云一隊,以及金玉堂一人,蘇暮云狼外婆一般笑笑,捏著指節,對金玉堂笑道:“小金子,該算賬了”
PS:今天就這一更了。
郁悶難言的郁悶
十二今天是一天課,晚上也有課,原本還在想,是不是該逃課去碼字,不過最終對于文學概論老師的點名有些惴惴,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上課了。
十二本該和一個人坐在一起,畢竟一起坐了很久了,不過今天貌似十二被丟在一邊兒了,更是直接當沒看到十二,十二心中微怒,果斷拎著電腦消失,眼不見為凈。
然后找教室碼字,結果遭遇無數開會的。
尼瑪開會啊
屁大點兒的學校,屁大點兒的社團,屁大點兒的生管會,大貓小貓三兩只,你就占一個教室,資源浪費不?
開毛會啊
占教室,占教室,十二最終爬了N層,找了N個教室,終于找到一個人不算多的教室,半郁悶的碼字,結果十二碼到一半兒,一個人就屁顛兒屁顛兒的進來了,在黑板上寫“七點三十有會”。
尼瑪啊
都已經七點四十了好不?
開尼瑪會啊
被趕出去的十二,徹底郁悶了,有木有有木有
十二拎著電腦,強忍著嘔吐的欲望,在隔壁N多人的教室開始碼字,結果沒過多久,隔壁開會的居然開始唱歌
尼瑪啊開會就開會,尼瑪怎么練習上大合唱了
郁悶有木有有木有
最氣人的是,居然還跑調
尼瑪啊不會唱就別唱啊
藏拙有木有有木有
%》_《%,吐槽完畢,十二知道,十二對不起大家,今天欠下的章節,十二會在明天,或者周四補上。
另外,十二這一番吐槽,希望不會給各位書友帶來不快,如果有不快,可以在留言板給十二留言,十二會果斷的刪除自己的吐槽的。
其實,十二只是心里實在悶得慌,悶的都想吐,跟各位書友傾訴一二,很多事不能和認識的人溝通,有著太多無奈。
最后,超出的部分,并未到一千字,按照起點的收費規則,是不收費了。
大家就當是聽一個精神病在吐槽吧
樂一樂,笑一笑,也就罷了,不要較真兒。
此致,敬禮
最愛你們的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