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裳肯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手指指著剛剛飛來的方向,“咱們和邵師兄分開的時候,已經(jīng)飛行了四千裡,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個時辰過去了,能在這條航線上遇到的,應(yīng)該就是那位老人家說的那座海島。”
“這麼說來,咱們豈不是已經(jīng)連續(xù)飛行了六千里?”於連洲還沒有說話,阮梅便張大了小嘴兒插了進(jìn)來。
“六千里?”林裳苦笑著搖搖頭,“說是六千里,但我覺得應(yīng)該沒那麼遠(yuǎn)。”
“爲(wèi)什麼?”阮梅大眼睛一翻,眼中滿是不忿之色。飛行了這麼久,她可是覺得一萬里都有了,否則自己怎麼可能會那麼累?
“那張海圖做工實在是太粗糙了,上面有很多誤差的,就像咱們和邵師兄分開時的那段距離,應(yīng)該就不到四千裡。”說著,林裳抹了抹鼻子,臉上出現(xiàn)一絲苦笑,“而且,那位老人家年事已高,說不定會腦子已經(jīng)不怎麼清楚了呢。”
“……呃,林師弟說得倒也是有些道理。”藍(lán)穎聞言嚶嚀了一聲退了下去,而於連洲則是面色一正,說道:“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了,咱們先把邵師兄他們召集過來,然後再商討之後的事情。”
“嗯,於師兄動手吧。”林裳點(diǎn)頭應(yīng)道。
於連洲點(diǎn)了點(diǎn)頭,右手伸到腰間儲物袋中,白光一閃,千里傳音符出現(xiàn)在他手中。緊接著,淡黃色光芒亮起,便見那千里傳音符慢慢旋轉(zhuǎn)著飛到半空,亮銀色的光芒忽的照到了於連洲臉上。
於連洲面色一正,略帶著磁性的聲音便在這邊荒孤寂之地響起。
“諸位師兄,在下玄天宗於連洲,聽到請回答。”
“諸位師兄,在下玄天宗於連洲,聽到請回答!”
聽著於連洲的聲音,林裳頓時漲紅了臉頰,極力忍著笑,將臉轉(zhuǎn)向了蘇玉清,這才無聲地大笑了起來。
蘇玉清見林裳突然咧嘴對自己笑,頓時臉色一紅,小心地看了其他人一眼,嬌哼一聲,臉色更紅地轉(zhuǎn)過頭去,不敢再看林裳。
若在往日,見到蘇玉清如此嬌羞模樣,林裳只怕是早就像頭大尾巴狼一樣湊了過去,但是現(xiàn)在,他卻完全沒了那心情,只因爲(wèi)於連洲剛剛說的話實在是太搞笑了。
於連洲的那番話,頓時讓他想起了前世電影中的一句對白和後來人們改編而成的經(jīng)典語錄。
“長江,長江,我是黃河,我是黃河,聽到請回答。”
“黃河,黃河,我也是黃河,我也是黃河,聽到請回答。”
這對白本是前世人們對世事的嘲諷之言,但林裳聽到於連洲的話,頓時便胡思亂想起來,別看他此時哈哈大笑,但其實耳朵還是直豎起來的,他在等著對方的回答,看他們是不是會配合自己心中所想,說出那種搞笑的話來。
“諸位師兄,在下玄天宗於連洲,聽到請回答。諸位師兄,在下玄天宗於連洲,聽到請回答!”
正在林裳和於連洲都在屏息凝視地等著對方的消息時,耳邊突然傳來剛剛於連洲的那番話,聲音唯妙唯俏,連大小都是那麼相像。
誰在拿這麼正式的事情開玩笑?!
於連洲一愣,臉色頓時便沉了下來,目光轉(zhuǎn)處,卻發(fā)現(xiàn)阮梅身前正飄著一張一模一樣的千里傳音符,而阮梅則是一臉驚訝地看著兩人,白皙的臉上飛過一抹紅潤之色。
原來如此,聲音是從阮梅身上帶著的傳音符上傳來的。
看著阮梅一臉驚訝的樣子,於連洲尷尬地笑了笑,纔要安撫兩句,便聽兩張傳音符內(nèi)同時傳來邵翼飛的聲音。邵翼飛的聲音響起之後,其他三名各派大弟子的聲音也接連響起,皆是詢問於連洲是不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聽到這個,於連洲頓時便將阮梅的事情放到一旁,正色道:“諸位師兄,此事一言難盡,還請諸位師兄來師弟我這裡,到時候再詳談。”
“好,很快就到。諸位師弟,玄天宗的師兄弟們要咱們過去,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即刻動身。”
於連洲話音剛落,千里傳音符內(nèi)便傳來四人答應(yīng)的聲音,同時,就連他們催促門中弟子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於連洲眉頭一皺,頓時便收回了千里傳音符中的真元,聲音戛然而止之後,飛快地便將靈符塞到了儲物袋中。
想來,這千里傳音符沒有給於連洲留下什麼好印象。
“林師弟……”
於連洲目光一轉(zhuǎn),纔要找林裳商議些事情,卻見林裳已經(jīng)一手拿著一個椰子朝蘇玉清走了過去,一邊走著,兩腳還一邊踮動著,顯然是心情愉快得很。
“這時候也不忘去戲弄蘇師妹,是說他不正經(jīng)好呢,還是說他苦中作樂好呢……林師弟果真非比常人啊……”
於連洲苦笑著搖搖頭,目光看向越來越暗的海面,開始思索邵翼飛等人來了之後的事情。而此時,林裳已經(jīng)走到了蘇玉清身邊,毫不客氣地坐到了蘇玉清旁邊,開始他一貫的調(diào)戲?qū)Π住?
“給,蘇師妹,這椰子不僅能醒神,更有美容的功效,你若是每天喝上幾個,保準(zhǔn)你越來越漂亮,皮膚白嫩得像牛奶似的。”林裳嘿嘿笑著,將右手的椰子遞給蘇玉清,並細(xì)心地把椰子外殼兒上開孔時留下的碎屑擦乾淨(jìng)。
“……”在外人面前,蘇玉清還是放不開的,做不到像林裳這般的大義凜然,不將世人的目光放在眼中。不過,她還是輕輕把椰子接了過去,小心地捧在兩手中央。
“來,蘇師妹,咱別看東邊兒,那兒除了海水還是海水,有什麼好看的,你看那兒。”林裳轉(zhuǎn)頭指了指蘇玉清背後,“那兒的海水都是金色的。”
“胡說八道,海水怎麼可能是金色的。”蘇玉清低聲嗔罵了一句,但還是聽從林裳的話轉(zhuǎn)過頭去,這一看,頓時便被眼前的美景震住了。其他玄天宗弟子聞言,好奇之下,也紛紛轉(zhuǎn)了過去。
夕陽西下,天空就像被抹上了一層橘紅色的顏料般,半個天空都是橘紅色的,就像是一條美麗的輕柔的綢帶。大團(tuán)大團(tuán)的彩霞飄在天上,從深橙到淺橙,再從淺橙到紫,如夢幻一般,十分地壯觀。太陽慢慢悠悠地從天上滑落下來,浮在海與天的邊緣,就像是一隻巨大的火球即將入水似的。
眼前美景,就像一幅畫那樣,多姿多彩,富有詩情畫意。
美麗的景象映在海面上,海也被太陽的金紅色光芒染紅了般,整片海面金燦燦亮閃閃的,發(fā)出耀眼的光輝。
“真的是金色的……”
蘇玉清雙眼迷離,口中輕輕呢喃著,白嫩的小手不知什麼時候抓上了林裳胳膊,指尖微微顫抖,可見她此時的內(nèi)心有多麼的激動。
金色的光芒照在兩人身上,將兩人的身影拉長,在沙灘上留下了一個心形的影子。
林裳微微轉(zhuǎn)頭,看著蘇玉清迷離的眼神和半張的紅脣,內(nèi)心猛地便開始騷動了起來,一股股衝動烈火般焚燒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讓他突然有了一種口渴的感覺。
好渴……那紅脣,味道應(yīng)該不錯吧……好想……
目光呆呆地看著蘇玉清的雙脣,林裳不由自主地“咕咚”一聲嚥下一口口水,微微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心中突然冒起了一個讓他興奮地渾身都要燃燒起來的想法。
吻她,吻上她的紅脣!
想著,林裳便著了魔一般,眼睛微閉著慢慢湊了過去。
乾澀的嘴脣離蘇玉清越來越近,鼻子中聞到的都是她那獨(dú)特的體香,夕陽的餘暉斜斜灑在身上,那種感覺,讓林裳突然有了一種初戀的感覺,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了起來。
“咚咚、咚咚”
跳動地如此劇烈,以至於他自己都能聽到那咚咚的聲音。這個聲音,讓林裳猛地警醒了過來,向蘇玉清湊近的動作也僵在了半空。
自己這麼做,對嗎?
即使我自己願意,但蘇師妹也未必願意啊……
即使她願意,可衆(zhòng)多師兄師姐可都看著呢,若是自己突然吻了她,他們怎麼看蘇師妹?
自己倒是沒什麼,可依蘇師妹的性格,只怕是頭也不回地就飛回玄天宗,不,也許連玄天宗都不回的從此飛走了……
可是,那紅脣……
林裳猶豫了一下,悄悄轉(zhuǎn)頭朝玄天宗其他弟子的方向掃了一眼,只見於連洲仍在低頭沉思著,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其他人,則是一臉癡迷地看著眼前海面上夕陽西下的美景,目光根本就沒在自己兩人身上停上半秒。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和蘇師妹!
這個發(fā)現(xiàn),猶如一桶熱油澆在了火焰之上,讓林裳剛剛平息下來的心又劇烈跳動起來。甚至,心臟跳動的幅度比剛剛更加劇烈,林裳甚至不用沉浸心神,就能聽到滾燙的血液在自己血管中流動的聲音。
目光慢慢回到蘇玉清臉上,見她也是一臉癡迷地看著海平面正在下沉的太陽,林裳的呼吸便不由自主地粗重了起來。
那毫無防備的表情,彷彿時時刻刻發(fā)出一種信息,讓人忍不住想要侵犯!
這種感覺,對林裳來說,比她主動索取還要來得刺激,以至於讓他心神都躁動了起來,體內(nèi)那滾燙的血液,彷彿將心神也燃燒了起來。
有什麼比偷吻一個人來得更刺激的呢?
再一次舔了舔乾澀的嘴脣,林裳輕輕吸了口氣,眼中放射出一種只有很少人能體會得到的光芒,彷彿已經(jīng)看到蘇玉清錯愕嬌羞的表情一般。
上吧!
做男人,就要主動一點(diǎn)兒!
堂堂男子漢,吻一個人難道還要得到她的同意不成?!
各種各樣的念頭在林裳心中響起,催促他,鞭策他,讓他的嘴脣一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朝著眼前那誘人的紅脣靠近。
三寸!
兩寸!
一寸!
蘇玉清還是沒有察覺,她的心神依然沉浸在眼前的美景當(dāng)中,那金色的陽光彷彿照進(jìn)了她的心裡,讓她時時感覺到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名男子在沒經(jīng)過她同意的情況下,正用自己乾澀的嘴脣靠近她的紅脣。
而林裳,隨著離那誘人紅脣的距離越來越近,他激烈跳動的心臟慢慢平息了下來,眼睛也微微閉了起來,腦海中所有的念頭瞬間都消失了。
此時的他,就像尋找陽光的向日葵,本能地驅(qū)使著身體向那誘人的紅脣吻了過去。
金色陽光的照射下,沙灘上兩人影子的頭部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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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這一章,寫的是不是有點(diǎn)那啥。。